《[原神]我在异界开酒馆》一片云尘

5、黑色序曲5

　　“嗯……做得太过了吧。”

　　我和凯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品尝着属于人造饮料的产物。果然还是天然的葡萄汁更合口味，这杯写着【好喝】的葡萄汁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黏腻了。
　　“在这种时候就不要挑嘴了迪卢克老爷。”凯亚选的是黑咖啡，用来提神，若不是特殊时期他其实还想试试看那个浓味味增汤，为什么这种东西还会有饮料啊。

　　“我不知道边上就是武器库。”我瞥了眼边上仰着头看鸽子的人，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但已经爆炸烧起来的时候对方也没有用冰阻止，反而是拉着我撤离就说明了些什么。
　　“港口黑手党的仓库，还有mimic。”凯亚朝着天空张开五指，然后一下子握住拳，他笑嘻嘻看向我，“是不是很刺激？”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舔了口留在凹槽里的液体，转动眼眸又对上了那只星瞳。

　　“嗯，琴团长说的没错！”凯亚点头道。
　　“琴？她说了什么？”我不解转头。
　　“迪卢克老爷有时候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红色猫咪。”凯亚描绘道，“只不过爱好喝葡萄汁。所以说吃太多甜的才会长不高啊迪卢克。”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垮着脸看向他，“不要和我说什么喝酒能长高这种无聊的笑话。”
　　“诶呀呀，被迪卢克老爷抢先了啊。”凯亚没有丝毫被戳穿的样子反而又乐呵呵起来。
　　“还有这不可能是琴说的。”我将喝完的饮料罐捏扁，瞄着扔进了饮料机旁的垃圾桶内。
　　至于是谁说的……不出意料就是某人本人。

　　这么一打岔，我也不想去猜某人的八百个心眼子，凯亚不想说的时候就算去问他也只会半句真话半句假话让人听不出差错。
　　“好了！忙碌了一个晚上，我们的迪卢克老爷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他勾住我的脖子靠过来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上来。
　　昨天晚上出手的是我，mimic确实如同亡命之徒一般，对于送来死亡的火焰如飞蛾扑火并不畏惧，反而迎着火焰而上。都是战士，和那些阴沟里的鼠辈不同，我送上了最高的待遇。不死鸟携着滚烫的火焰伴着凤唳而去——成功点燃了不远处的仓库。
　　后来，就不小心将存放弹药枪支的仓库点燃爆炸了。
　　那些港口黑手党的看守人员虽然已经被杀了，但还是被一起烧成了灰。

　　“免去火葬了。”这是来自凯亚乐呵呵的安慰。
　　在这个世界的警察来临之前，我就和他赶紧离开了。
　　“好了，差不多去偶遇一下了。”凯亚没有喝完咖啡，他将半瓶子咖啡剩下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你觉得谁会来？”我跟着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和他一起离开。没有什么代步工具很麻烦，这一次深刻认识到了这点，等之后如果可以，先找一个代步工具再说。特别是像现在的这些世界，好像能有轿车、电动车这种工具。
　　和枫丹不同的科技树。
　　“警察没有找上门来，估计八成是当做mimic和黑手党之间的争斗，而且官方也会乐意看见黑手党被削弱。”凯亚将手插在口袋中，黑色夹克衫在他身上还挺称。“官方畏惧的是一家独大，如果港口黑手党能够解决mimic顺便被削弱他们乐得其所见。”

　　“你觉得是太宰先生还是织田先生。”我清楚他所说的，会找上来的总会是损失惨重的港口黑手党，当真正涉及到他们利益的时候，不知道那位首领森鸥外先生会不会变脸。
　　比如，最后解决mimic的不是港口黑手党而是不知名也不知是敌是友的一方势力。
　　“迪卢克你真讨厌！”凯亚哼哼道，“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我瞥了眼正在思考的亚尔伯里奇先生，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稻妻的狐狸。听阿贝多说曾经见过独眼的盗宝鼬，说不定也意外的相似呢。
　　“来人了。”这次打断他思路的人不是我，而是朝我们走来的老熟人。他洗干净的外套带着些许灰尘，看向我们的表情并不如开始那样友好。
　　“安吾的失踪，和你们有关吗？”织田作之助严肃的问道。

　　坂口先生失踪了。
　　我意识到昨天刚刚和对方见面并且吃了一顿友好中饭的我们确实很可疑，而且昨天晚上还不小心炸了对方的仓库。
　　“织田先生认为和我们有关吗？”凯亚反问对方道。
　　织田作之助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我们像是在判断什么，大概等了有一分钟，他松下肩膀，做出了选择。
　　“应该和你们无关，但是有人看见你们见过安吾。”织田作之助解释，他补充道，“不知道你们打算做什么，但是一开始听上去并不算假话。”

　　“能够相信我们真是太好了，织田先生。”凯亚乐呵呵凑到人身边，他提议道，“所以，好心的织田先生要不带我们去休息一下？”
　　“……哈？”织田作之助一脸诧异。
　　“我们没有钱了。”凯亚展示自己空瘪的钱包。
　　“……”织田作之助的脸色很精彩，半响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跟我来吧。”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位和凯亚一样性格恶劣而且又有些自说自话的太宰先生会那么看中织田作之助了。没有人会拒绝那种烂好人的朋友，更何况是真心对待想要帮助你的朋友。
　　因为见过太多带着各种目的接近的人，所以这样的朋友才是难能可贵的。他并不需要你给予或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他只是和你志同道合或者只是一束光。
　　“黑手党的工资多吗？”凯亚已经和织田作之助聊起来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织田作之助警惕看了两眼凯亚，发现对方只是想想而已，“还算可以吧……至少能养活我。”
　　“织田先生的衣服看上去也不新，很节约。”从小有过优渥生活的凯亚在这一点上目光还是毒辣的。

　　织田作之助沉默不语。
　　“还有小孩子吧。”
　　“为什么这么说？”织田作之助转头看向对方。
　　“因为织田先生的身上有一股糖果的甜味，闻着就有点腻。”凯亚吸吸鼻子，抽空瞄了我一眼。他总说我身上有股葡萄味，鼻子意外的灵敏。“而且像织田先生这样的人肯定会受孩子们的喜爱！这是一种磁场！”
　　“磁场？”织田作之助抽抽嘴角，他不去深究，大概发现了凯亚的性格就是这样。

　　我倒是认同凯亚的说法，作为蒙德最能够被托付外孙女的存在，有理由相信他是察觉到了另一个同类。
　　“那么织田先生方便的话，带我们去看看孩子们如何？”凯亚摸着下巴建议道，“虽然这样的弱点并不想展示给陌生人，但是黑手党里应该也有知道的人吧？如果被敌人知道以此来威胁的话，麻烦就大了。”
　　“什么意思！”织田作之助的表情骤变，他察觉到了凯亚话里的意思，那是一种他不可想的可能性。
　　“为什么mimic可以潜入横滨又打开了你们港口黑手党的仓库呢？”
　　“他们烧掉了仓库。”织田作之助纠正道。
　　“抱歉，昨晚我们在场，他们先打开了。”我摸摸鼻子，目不斜视。
　　“……？”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我接着说道：“放火的是我。”
　　“诶？”织田作之助双眼瞪大，“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否则呢。”我和他对视，他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么理直气壮，“钱是没有，不过如果你收酒或者是金币的话，我应该有点。”
　　“……好像要赔偿的对象不是我吧。”织田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那太好了，就当不知道吧。”我木着脸道。
　　“噗……”凯亚已经在那边偷笑不止了，在我的盯视下总算是收住了笑意，“好了好了，我还是建议现在的事情过后织田先生不如离开黑手党吧。”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
　　“像织田先生这种人不适合在黑手党。”凯亚指出道，“你的善良只会害了你，还有那些孩子们。”
　　“并不是说善良不好。”我补充道，“而是当你被有心人利用的时候，在你没有权利的时候你别无选择，织田先生。”
　　就像在蒙德，无论我还是骑士团都无法彻底将愚人众赶出蒙德，只能在明里暗里和他们斗争。但是这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还发生了什么？
　　“如果为难的话，你就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离开吧。”我看见他的眼眸里闪过几丝光芒，“太宰先生在四年后已经不是黑手党了。”

　　织田作之助听闻看向了我。他为何留在黑手党，一是有稳定的收入，二大概是太宰先生在黑手党并不能让他放心吧。就像凯亚，如果他选择了深渊，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堕落。就像在炼金领域的天才阿贝多，每个人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如果太宰先生的那份天赋用于恶，或许除了织田先生没有其他人能够阻止。

　　“我要去救安吾。”织田作之助朝我们张开手，“你们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