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金色徽章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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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凯亚叫唤着，他在远处朝我挥手。
我将店门前的牌子翻转为闭店，走了过去。
伊达先生刚熬夜工作完，原本打算邀请他来店里做客，为了不劳烦他我和凯亚决定去警视厅看望他。听说过好几次他提到的那位有缘徒弟，名字的读音和他一样，是高木涉。
我们隔着马路就看见正领着徒弟出门的伊达先生，他也看见我们，朝我们挥手。
信号灯转绿，我们示意伊达先生在对面等我们就好，从人行道上快步过去。突然，远处一辆卡车直直冲我们而来，卡车司机犯困点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转红的信号灯，反而因为身体前倾踩住了油门，车速在不断提升。
“危险！”伊达先生将饮料往高木手中一塞，他慌忙朝我们跑来，似乎要将我们推离此处。
司机整个人倒在方向盘上，车身因方向盘的扭转而打转，直冲伊达先生而去。
“快跑！”凯亚猛然提速，他先一步来到伊达先生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就将人拽到一旁。
眼看要来不及，我冲上前，双腿扎马步，手握紧拳，冲着车子用力挥出。
刺耳的摩擦声在地面响起，我被冲击力带着向后冲去，但好在给凯亚争取时间，他已经带着伊达逃离到安全区域，我也赶紧后撤跳开，大卡车随即撞向路边的栏杆后缓慢停下。
卡车司机被吓住了，他慌忙起身，被我两下拽出车门。
车头深深凹陷进去，以防着火，我拉着他远离车体。
伊达先生总算缓过神来，他立马打电话给相应部门的同事，又转过头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手臂有些酸痛，和车体碰撞的皮肤发红破损，除此之外应该没啥大碍，但伊达先生执意要将我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冲击波的威力很大，知道迪卢克先生的力气大，但也要查一查以防万一。”板起脸来的伊达先生充满气势，怪不得是当年警校的班长。
救护车的鸣笛在耳畔响起，不知从何方响起了酒吧的旋律，与鸣笛重合在一起，令人昏昏欲睡。所有的一切仿佛是被戳破的泡泡，逐渐扭曲又光怪陆离。
【……你要回来，大家在等着你。】
蒙德的琴声与悠扬的诗歌声夹杂在一起。
来自故乡的呼唤。
眼前的景象重新凝聚，我重新回到了酒吧，而委托人降谷先生则趴在吧台上悠悠转醒。
凯亚在另一边趴着似乎还未醒来。
“降谷先生。”我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他手旁，看着他捏着眉心重新抬头望向我。
那双灰紫色的瞳孔恢复清明，眼中不再警惕，反而带着几分亲切和友好。
“原来是这样。”降谷先生小酌几口柠檬水，似乎在消化脑海中的信息，他摸向怀中，掏出一本被保存完好的笔记本——当年的那本刻有樱花图案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他没有打开，只是摩挲几下又重新放回怀中。
“打扰了。”酒吧的门被打开，戴眼镜的织田先生抱着一搭本子歪歪扭扭走进来，然后重重放在他常坐的座位上。
“织田先生，好久不见。”我向他打招呼道，“还是老样子吗？”
“好久……昨天刚见过吧。”织田先生的目光扫过金发降谷先生，他不以为然道，“是新的客人吗？”
“是哦。”这次回答的人是凯亚，他已经醒了，正无聊的玩着摩拉。玩着玩着又磨磨蹭蹭到酒柜边，用手勾着酒柜里的蒲公英酒，被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扔了出去。
“你好。”织田先生点头向降谷先生打了个招呼，也不在意对方是否回应，他坐下来后便开始奋笔疾书，纸张哗啦哗啦翻动起来，另一只手龙飞凤舞在每一本的扉页上签名写字。
“是签售会吗？”偷酒失败的凯亚又蹭到织田先生的身边，眼珠盯着他的动作轱辘轱辘转。
“是啊，竟然要我一个人签500本！哪有那么多人会来……”织田先生嘴上吐槽着，动作不慢，他甚至抽空看见了凯亚的小动作，“就算凯亚先生求我我也不会违反迪卢克老爷的约定让你偷喝酒的。”
“……太过分了吧织田先生！”凯亚焉了吧唧瘫在桌子上，连上面的呆毛都无精打采耷拉下来。
我见降谷先生默不作声在打量织田先生，解释给他道：“那位是织田作之助先生。”
听闻名字的降谷先生一愣。
我继续道：“他是酒吧的驻吧作家，自诩的。”
“驻吧……作家？”降谷先生收回视线，不再多问，他沉默着思考些什么。
“迪卢克先生好！凯亚先生好！”咲乐像往常一样抱花进来，在见到陌生人后，又害羞地压低了声音，她蹬蹬蹬几步跑到我跟前，将今日的花束塞到我的怀中。
是樱花。
“之前的铃兰花迪卢克先生不喜欢吗？”咲乐环顾一圈，发现酒吧桌子上的花瓶早空了。
“喜欢，它们已经盛放很久了。”我摸了摸咲乐的脑袋，女孩似懂非懂点点头。
“我知道了，它们在其他的地方盛开了是吗！”咲乐眨眼道，“花店的老板说，植物是很神奇的，因为它们会重生。枯萎只不过是成为再次开放的养料，周而复始，为了盛开更美的花。”
“最近的樱花看得很好看，所以给迪卢克先生剪了几枝。幸助还说要做樱花饼呢。”咲乐开始小声分享他们的趣闻，比如现在抽签决定每天做饭的人选，比如克己他们想打赢织田先生结果又失败了。
不是在昨日，又仿佛在昨日。
就连一旁的降谷先生脸上都带上了不自觉的笑意。
“迪卢克先生——”大门再次被打开，一条人影晃晃悠悠进来，“一杯午后之死——哟，织田~手可没写断吧？”
“太宰，托你的福，差点。”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帮你宣传了一下下嘛。”太宰比划两下，“是织田本来就有天赋。”
“不知名人购买了300本签售书，我不想第二天在新闻上看见我的名字，谢谢。”
“织田作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肯定不会啊！”
我备着午后之死，太宰先生凑在织田先生旁闲聊起来，降谷先生则问坐过来的凯亚道：“请问太宰先生的全名是？”
“太宰治。”凯亚盯着我手中的酒，被我倒了一杯葡萄汁后，又趴倒在桌面拒绝和我说话。
“……坂口安吾，也存在？”降谷先生沉默一秒开口问道。
“他们关系很好哦。”凯亚凑到杯子前，捏着鼻子用舌尖小心舔了口葡萄汁，随即整张脸皱成一团球，又嫌弃地将杯子移开。
“舔过了自己喝掉。”我瞥见他的小动作，扫了他一眼。
“暴殄天物。”凯亚嘀咕着又用指尖慢慢勾回杯子。
酒吧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人吸引了降谷的目光。
“早上好，zero。”诸伏景光戴着假发朝降谷先生打招呼。作为酒吧的侍者，他还记得来酒吧打开，在和我打招呼后就主动走入服装间，再次出来已经将侍者服穿好了。
“迪卢克老爷，这位是？”太宰好奇打量这位金发侍者，他嘟着嘴巴道，“好呀，迪卢克老爷店里招新人竟然连我们都不告诉，是不是太过分了？”说着还用手比划起来，故作伤心差点要拿出手帕来擦不存在的眼泪。
“你们好，我是新的侍者，名为格雷普。”诸伏笑眯眯道。
时髦的外文名，wine，葡萄酒，葡萄，grape，格雷普。
“格雷普先生，您好。”太宰热情打招呼道，“问问你的薪资有多少啊？”
诸伏眨巴眼睛，似乎没能理解太宰先生的话。
“自付薪资。”我将诸伏先生从太宰先生的魔爪里拯救出，把午后之死塞到他手里，“别骚扰我的员工，一起死什么的也不可以。”
“谁要和一个男人一起死啊！要找当然得是美女……”太宰先生的话没说完就被我用手刀敲了下脑门，他捂住脑袋嘀嘀咕咕，“迪卢克老爷！这么聪明的脑袋瓜敲坏了可是要赔的！”
“没钱。”我回了他一句。
我知道太宰先生也就只在这里没模没样。而且他应该已经猜到了两位客人与他们类似的身份。像是满足了好奇心的猫，又跑去骚扰埋在书堆里的织田先生了。
咲乐换完花，乖巧的离开了，走前将枯萎的凯亚小朋友逗得重新绽放了。果然在小孩子面前，这位孩子王还得装个面子。
诸伏先生和降谷先生小声聊两句后，降谷先生便告辞离开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补全，两个世界的时间都已经是早上了。
萩原和松田先生来例行打卡，他们每天早上爱在这里买上一杯诸伏先生做的咖啡，有时顺带给伊达先生捎上一杯。咖啡的手艺我不如诸伏先生，他还耐心教我几次，现在倒也做得像模像样了。
赤井先生偶尔也会来，他会小酌上杯威士忌，和诸伏闲聊两句，趁人少时两人钻到后门叼上两根烟吞云吐雾。两人这样的行为不知何时被织田先生发现了，于是抽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感光明正大干这件事的只有赤井先生，诸伏先生会怕鼻子灵敏的降谷先生发现，往往会将衣服好好在风里吹个两遍，而织田先生怕那群孩子发现，也跟着一起抖衣服。以至于在酒馆的更衣室里都多了几间两人的备用衣。
而一旦被发现，可怜的赤井先生也成为了唯一背锅的那位。对此，这位心宽的FBI先生并不在意，除了下次行动中可能又被降谷先生略微针对一些。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来自降谷先生不以为然的解释。
樱花盛开，那天的誓言伴随着希望飞往下一个春天。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金色徽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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