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金色徽章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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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在进入骑士团后我和凯亚都有学习过类似的课程，但这些内容都太宽泛以及格式化。作为一名骑士，进行的审讯工作大多符合流程，而且要遵从对方的人格，甚至不能太过伤害对方。
少年时期的我和凯亚都牢记在心。
只可惜，虚伪的面纱终有一天被撕碎。
在和愚人众的对战中，我逐渐学习了如何才能真正令那些人开口。
仁慈是无用的，对待敌人只有残酷才能让他们屈服。
或许存在圣者，但不是我。为了守护要守护的一切，我可以染上那些黑暗。
凯亚也是如此。
琴行于光明，而凯亚自甘于暗中解决那些骑士团的麻烦。
“还真是可怕啊，迪卢克老爷。”凯亚和我一起站在高楼楼顶，看着面露惊恐的男人紧紧抓住警察衣袖不放手。完全从一名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当警察来时，得知能够逃脱的他甚至对警方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我有分寸。”我控制过力道，卸下的关节已经复原，就算去医院做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
凯亚最后利用须弥的致幻蘑菇，让那人以为是自己的一场梦，加之现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留下我和凯亚的指纹以及脚印，我们的行动路线也不在地面，警察基本查不出什么。
更何况没有必要查——这位可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在现场都找到了对方设计放置炸弹的密语。只可惜，那些炸弹已经被发现并带离了。
那些烟花炸弹被转移给了专家破解，但阿贝多的手艺可没那么简单被破解。我和凯亚跟踪那些运输车辆，趁夜晚溜进研究所内偷走了炸弹。
这个世界的罪犯似乎并不少，我和凯亚随意编了一个代号留下算是给警方一个误查方向。
夜已经深了，凌晨一两点，我和凯亚并肩走在漆黑的马路上，他的马尾早已放下，可怜巴巴的缩着身子，企图用那几根有限的发丝温暖一下暴露在寒风中的后颈肉。
“我记得你买了围巾。”我瞄了他裸露在外的脖子，脱下斗篷罩在了他的头上。
“迪卢克！”凯亚闷闷的声音从衣服里传出，他连忙扒拉下衣服，瞪向我，“你不冷吗？”
“还好。”我将双手插在口袋中，今天的手套已经处理了，面具也被我摘下。红发松松垮垮扎在脑后。说不冷是假的，但看上去没凯亚冷——虽然，那家伙可能也有演的成分。
“你的斗篷够大。”凯亚铺开斗篷，用亮晶晶的眸子望向我，“要不要进来？”
小时候，在冬天的午后，晨曦酒庄二楼有一块阳光直射的角落，我和凯亚会拿着一张毛毯，裹在一起看书，或是看灰尘在阳光里跳舞。
“恶龙来啦——快躲起来！”
每当有仆从经过时，我们都会用毛毯盖住自己，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一样。
那些仆从们也很配合，踩着重重的步伐，故意从我们面前经过，然后明知故问道：“哎？迪卢克少爷和凯亚少爷人呢？明明刚刚还在这里！”
我们在毛毯里憋笑躲着，各自捂住嘴巴，最后闷出一头汗从毯子里钻出。
“你是小孩子吗？”我接过斗篷的一边，将他罩在自己的头上。
“你也是小孩子啊迪卢克老爷！”凯亚哼笑道，他将身子朝我这边一缩，整个人凑到我身边，末了还觉得不够，把冰冷的手朝我衣服里伸。
“幼稚。”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块——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可惜。”幼稚鬼露出遗憾的表情，他哼哼唧唧，“都说迪卢克老爷是火系大暖炉，也不过如此嘛……”
我额头上的筋跳动着，觉得自己还是对他太温柔了，抓住时机，将手塞进他的后颈。
“嘶——”凯亚抖得像个筛子，他瞪圆了眼睛，委屈大叫：“迪卢克！！你个幼稚鬼！！！要不要这么报复！”
我慢吞吞将手缩回，用被他捂暖的手反过来抓住他冰冷的手，然后塞进了口袋。
“一笔勾销。”我目视前方，拽着对方向前走。
“这叫一笔勾销？你这是借我取暖吧！”凯亚气呼呼走着，把步子踏得咚咚响，想在表达他的不满。
“动一动就热了。”我带着笑意注意到他的手不像之前暖和。
“这么说难道我还要感谢你？”
“不客气。”
“迪卢克！！”凯亚鼓着嘴，大叫一声，“我生气了！”
“哦。”
“……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吗？”
“那请问凯亚先生要怎么消气？”
“哼哼……回去我要喝三杯，不五杯午后之死！”
“驳回。”
“迪卢克！你惹我生气了！”
“最多两杯。”
……
漫漫夜路，在我和凯亚的半闲聊半争吵中就那么过去了大半，甚至最后连身子都暖和起来，当然也可能是一直在走路的关系，动起来就不那么冷了。
“对了，阿贝多的烟花改良了什么？”凯亚响起我口袋里的三个球，将伪装的壳去掉后，烟花的内里就是三个金属球型。利用阿贝多岩晶结合金属形成的外壳十分稳定，除非真的点燃引线，不然绝对不会爆炸。
要知道整片果酒湖都体会过可莉炸弹的威力。
“你要看吗？烟花。”我记起有几枚烟花是可莉当做礼物送来的，说是画了特别的图案。
“可以吗？”凯亚带着跃跃欲试的语气。
“试试。”已经是凌晨的时间，城市的道路上没什么人，我们找了块偏僻的角落，将其中一只金属球摆放在地面，用火机点燃引线然后退至安全范围。
金属球在地面旋转，属于阳华的力量从金属球中散开，并将其升至空中，“咻”的一声，烟花直冲天际，在空中“嘭”的一下散开，一张属于可莉的Q版笑脸出现在夜空之上。
“哈！是可莉！”凯亚兴奋道。
烟花再次散开，这次是嘴角上扬的Q版阿贝多，随后又是带着四叶草的嘟嘟可，Q版的琴，Q版骑士团的大家以及阿贝多简笔画Q版的凯亚。
烟花散尽，金属球也因岩之力的消耗化为灰烬散在空气之中。
我侧头望向烟花出现后就沉默的凯亚，他的眸子带着碎光，像是天空中的星辰一样。
“等旅途结束了我们就会回去了。”我握住他的手道。
“当然会回去。”凯亚闭上眼睛，他眨了几眼，压抑住涌上的情绪，转头与我对视，他认真道，“当然，蒙德城的大家在等我们。”
“可莉还等着和我学烤鱼呢！琴团长还等我把她从工作的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呢！唐娜还等我去给她讲八卦呢！”
最后一个什么情况？我皱眉记忆起好像是个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
“喂！谁在哪里！这里不许放烟花！”手电筒的灯光伴随着巡逻警察的叫声朝我们而来。
“快逃迪卢克！”凯亚说着迈开腿一溜烟扯着斗篷先行一步，我连忙紧随其后跟着逃走。
蓝发骑兵队长的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就像是童年时期无忧无虑在葡萄藤架子之间捉晶蝶一样的笑容。
“迪卢克——我抓到一只！”只可惜第一只没一会儿就消散变成了一枚冷冰冰的晶核。听说这是晶蝶死后留下的遗骸，因为太过脆弱渺小的生物，无法被外界所触碰，一触即会消失。
为此他还失落了好一会儿。
晶核是珍贵的产物，里面含有最纯粹的元素浓缩。得知此事后我和凯亚还试着像孵鸡蛋一样像把晶核孵化重新变成晶蝶。只可惜都失败了。
后来还是父亲花重金购置到了来自稻妻的网才终于抓住一只晶蝶，只可惜在某个雨天，晶蝶消散在了雨雾之中。
我和凯亚跑入一条巷子里，扶着墙大口喘息，身后的警察早就被我们甩开，只是突然想跑就被他拉着一起狂奔。
“真爽。”凯亚掀开斗篷的帽子感叹——斗篷早被他一个人抢去，但刚刚跑完的我一点也不冷。
我深呼吸几下平稳了呼吸，这条巷子已经离酒吧不远了，只不过今天的夜晚也不平静。
在巷子深处似乎有几个倒地的人影。
“好危险好危险。”凯亚小声感慨，他也注意到了巷子深处的阴暗，转而看向我。
“去看看。”我踏步进入小巷里，还未等我完全走到人影面前，突然脑后袭来一股劲风，我本能低头，躲过一名黑衣男子的踹击。对方看一击未成，又带着凌厉的拳风朝我袭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对方似是没有料到我能接住，惊诧了半秒，随即扭身朝我脑袋就是一脚。
我眯起眼睛，曲起臂弯挡下一击，松开他拳头同时抓住了他的脚踝。
对方仅露出的双眸紧缩，他想要收回腿却被我死死抓住。
“诶呀呀，是谁那么不长眼睛竟然要偷袭迪老爷呀。”凯亚的加入让对方更加神经紧绷，他眼神一变，似是作出决定，戴着手套的手摸进外衣内侧口袋拔出一只袖珍枪朝我毫不犹豫射出一枪。
瞄准的是我的手臂，我手一松，躲开攻击，他顺势收回腿，快速后撤。
对方再次举臂瞄准我们，子弹朝我们飞射而来，只可惜都是擦身而过，没有一点伤人目的。男人趁机跑向巷子另一端——他的目的只是阻止我们的追逐。
“追吗？”
一旁的凯亚已经玩起了摩拉，他听见我的发问思索片刻道：“反面就追，正面不追。”
摩拉哪有正反面。
我打消了追的念头，走上前检查倒地人的情况，看上去还没死，只是受伤昏迷。
背后响起了警笛声，我和凯亚对视一眼，打算先一步撤离。既然警察来了，就交给警察吧。
只是，是谁报的警？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金色徽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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