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金色徽章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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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些紧张却又带着丝丝尴尬。
就算是没有神之眼的帮助，但对于枪这种武器，我有自信能够躲过这个距离的射击——毕竟当初雪山上那些遗迹机械还有至冬的愚人众们也用过热武器，比起烦人带着元素之力的子弹，这种朴实的子弹更为简单。
从凯亚表情就可得知他也没放在心上，更多的是想要看看这位安室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你有一位妹妹吗？”我面对女性，看着熟悉的脸庞问道，“也像你一样短发大概只有那么高。”我比划给对方看。
女性不明所以然看着我，但很快她否认了：“没有。”
“还真是一声不吭干大事啊，迪卢克。”凯亚拍着我的肩膀道，他回头看向举枪沉默的安室先生，笑道，“所以，又名波本的安室先生，现在打算怎么办？”
波本？好像是一种威士忌酒名？托太宰先生的福，在他的建议下我给酒馆进了点这个世界的酒，同为日本，应该有相同的酒。波本威士忌，口味带点甜味，被凯亚推荐给我说喜欢甜食的迪卢克老爷应该尝尝。
“那只能再让你们配合一下了。”尽管事情的发展不如他所料，但他很快调整了状态，露出标志性的假笑，带着不容置疑的话语，“既然货仓已经被你们清空了，那就请你们到货车厢里去了。”
“你们别担心，我没打算在这里杀死你们。”安室的目光落在女性身上。“等你们和列车其他车厢分离，我安排好的伙伴们就会前来回收你们了。只不过在那之前需要你们暂时失去意识就是了。”
凯亚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听着安室先生的话语，他抓住对方话中的意思，露出了然的表情：“也就是说，安室先生并不是要来杀人的。”
他拍手击掌，分析起来：“如果有一种假设，安室先生是好人的话——之前在列车里装气体装置，为的是不伤害无辜群众，因为你们的目标就是这位女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个喊着火的人是安室先生吧，这都是在安排之内的。”
“但是听见炸弹的时候你也表现意外，也就是说这些炸弹并不是你安排的，而是你的同伴。你的同伴想要杀死这位小姐。”凯亚竖起一根手指，“假设那是坏人阵营，如果安室先生是作为好人进入坏人阵营的话，似乎就说得通了呢！”
“凯亚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安室的脸变得阴沉起来，他打开枪保险，对准凯亚的眉心，“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啊。”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掩盖被揭露的秘密。加上酒馆所选择的被拯救对象——
“我也杀过人，为什么我也算被拯救的人啊。”太宰先生问过这样的话，边问还穿插着“今天去哪里自杀比较好”像是在问天气一样的碎碎念。
“因为你被织田先生拯救之后会救更多的人吧。”——我好像是这么回答他的。
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恶人之分，从来都是如此，毕竟在那些至冬愚人众的眼中，暗夜英雄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吧。
英雄，势必会是另一方的恶人。
“不是误会。”我走到凯亚前方，直面黑洞洞的枪口接话道，“因为安室先生的愿望，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安室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更为锐利的目光刺向我。
“因为谁的逝去而成为不可弥补的遗憾——想要试试看救他回来吗？安室先生。”我朝他伸出掌心，“还有一点，凭那把枪可能对付不了我。如果不信的话，安室先生也可以试试看。”
安室先生不为所动，他的手指扣紧扳机，开始慢慢收紧。
“犹豫就会败北。”我突然朝前俯冲，伴随着枪响，子弹出膛，但安室瞄准的并非我最近的头颅，反而是肩膀，我脚尖扭地侧身躲过那颗射歪的子弹，五指成爪，朝他手腕探去。
“要和迪卢克老爷比力气那可真是开玩笑。”凯亚悠闲的吹了声口哨。
安室先生的武力不低，他快速后撤躲过我的手掌，未拿枪的手成拳朝我攻来。我右手抓住他的拳，牢牢抵在身侧。察觉到他想要收力，我加大了力气，瞥见他脸部肃然的表情。
大概是遇到了对手。
安室用枪柄朝我砸来，被我用小臂挡下，忽然我注意到走廊后面的一扇门细开丝缝，一个人影被笼罩在白色烟雾之中。
安室先生的“同伴”？
“配合一下，有人。”我在安室先生耳边低语。
他表情一愣，立马侧头向后看去，当注意到白雾中的人时，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剧烈起来，情绪压抑不住爆发。
“谁在那边！”安室朝门那侧喊出声，眼眸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人。
“凯亚！”未曾预先商量过，但凯亚早在我出声之时就冲出过道，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在门未合拢之前，就一把打开门，和门后的男人来回过招。
“啊呀呀，这位先生的身手不差呀。”凯亚灵活躲过对方的推掌。好比我更擅长力量，凯亚更擅长灵敏。明明是冰系神之眼却能做到瞬移，这或许也和他的特有能力相关。
“赤井……”我听见安室先生咬牙切齿低吼一句，他扭过身也朝门口跑去。
所以，安室先生和同伴的目标是有两个？这场闹剧似乎远比所预料的精彩的多。
“抱歉，小姐，需要您暂时等一会儿。”我抓住想要悄声后退的女性手腕，她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动手，神情里带着讶异。
蒙德的骑兵队长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我有把握那边凯亚能够处理好，转而面对这位茶发女性，但仔细一观摩就发现了细小不对劲之处。
把男性误认为女性或者把女性误认为男性是十分失礼的行——特别是信仰的还是某位会被人猜错性别的顽皮神灵。
“抱歉，这位先生，还是请您留步。”我彬彬有礼道。对于他人的一些爱好不予置评，自由的蒙德总会接受一切。
“你在说什么。”男性面露不解道，但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却暴露了他的忐忑——脉搏在加速跳动。
“虽然不清楚您为何这幅打扮。”我突然想到对方确实长得像之前见过的女孩，难不成对方真正的目标就是那个女孩子？这个世界难道还存在什么大变小小变大的能力？
见识过稻妻徘徊的亡灵以及地脉异象，这种事对我而言并非不可接受——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科技点有存在这种事情呢？
“如果破坏安室先生的安排，也会让他头疼。”
“……你们到底是哪边的？”男性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立场。”
在通道的另一头是一场混战，三名男性在烟雾中打得有来有回。凯亚灵活的身姿游走于两边，在陌生男人想要离开之时总会黏上去好将人留下。而打得最狠的就是安室先生了，一拳拳带着劲风，连带着白烟都散向两边。
“好可怕……”我听见身旁的人轻微低语一句。
“别担心。”我安慰道，“很快就结束了。”
他似乎被我噎了下，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道：“能不能松手？你抓得太紧了。”
“抱歉，但是松手的话怕你会逃走。”
抓过不少愚人众，虽然身边的男性不会像那些愚人众一样，但也要小心为上。
“对了，问一问你的名字。”
男性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我也没有再深究下去，因为那边的打架已经接近尾声了。安室和陌生男性分别用枪指着对方，谁都没有让步。
陌生男性的面容终于被我看清，是一位脸上有疤痕，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人。
“好久不见，波本。”男人开口道。
“赤井秀一！”安室先生的语气充满恨意。“你果然没死！”
“停——”凯亚站在两人中间，恰好将枪口挡住。我眉头蹙起，绷紧神经。
“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有话好好说嘛。”他还是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根本没把枪口放在心上，甚至一手一个挡在枪口前。
【迪卢克，这是我应得的。】炮火口下，他的蓝发披散在身后，用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傲视一切。但我却清晰无比看见他眼底的悲伤。
【我是罪人啊。】
“痛痛痛……”身边人突然叫出声，他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看我终于注意到他，他连忙乞求道：“轻点轻点，要断了要断了……”
“抱歉。”大脑中闪过的片段再次断线，我没有深思，或许哪天，我会想起完整的记忆，但不是现在。
保持那么近距离靠近枪口，他的胆子也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拉着身边的人朝三人走去，站定到几人面前。
“安室先生，最后问你一次。”我将伪装成女性的男人拉过，推到他的怀里，被突然放开的人一个踉跄，手忙脚乱终于站好，他的手腕处已经留有一道红痕，是因为刚刚抓得太用力而留下的。
安室也被我的动作打乱了持枪节奏，他抓住目标，重新看向我。
“你想改变过去吗？”我直视他，没有放过他紧缩的瞳孔。
“迪卢克！”凯亚一改刚才的状态，他嘴角下弯，似是不赞同我的话，但看见我的表情后又咽下了口中的话。
“天使的馈赠会选择客人，你很幸运，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伸出手指，“三天。如果你相信奇迹的话，可以三天内来找我们。”
“酒馆的大门只限时敞开，过时不候。”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金色徽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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