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之冰舞》未容云憩

28、《冬》（未完）

　　一直往前飞速滑，滑出校园大门都没注意，一个有点蹩脚的口音在她身后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差点被千夏忽略过去。
　　一回头，爱尔佛雷德就那么站在大门口，脚边放着一个运动背包，周围还远远围着一群青学的女生，对他抛着爱慕的眼神。
　　他这样……站在大门口等她？
　　看着全然不觉自己被围观爱慕的爱尔佛雷德•拉夏克，千夏突然觉得有点丢脸……怎么在滑冰场上那么厉害的人在这方面这么迟钝？要不要转身装作不认识他？
　　差点一错脚开溜的千夏，在佛雷德匆匆跑过来后，打消了念头。
　　她一笑，用流利的俄语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说是找个地方坐一下，结果千夏带路带到了附近的滑冰场。
　　因为不是周末，滑冰场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做着练习，应该都是这个滑冰俱乐部的会员。
　　他们两个人进来了，就站在场外看着别人滑冰。
　　“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滑冰了，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滑了。”千夏手扶着围栏，深深吸进一口空气，却被滑冰场内十度以下的低温给呛到了肺，一时又是咳嗽又忍不住打冷噤。
　　一件羽绒服披到她的肩上，她下意识地连忙抓紧包裹住自己。
　　“谢谢你！”向他感激地一笑，“你不冷吗？”
　　“我还好，习惯了！正好上午刚去过滑冰场，羽绒服和溜冰鞋都还没放回宾馆，不然你就只好感冒了！”带着熟悉的温和笑意，佛雷德细心地帮她套上肥大的袖子。
　　身体不那么冷了，她拢起双手，“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视线追逐着溜冰场上的人们，她脸上浮起一抹恍惚的神色。
　　“上次我很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我明白！你不用道歉！我只希望你能够改变主意。”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年以前，她曾经去俄罗斯参加比赛，甚至还到佛雷德家里去拜访过。佛雷德的母亲是和蔼敦厚的俄罗斯妈妈，胖胖的身材，围着蓝灰的围裙，总是在厨房张罗着美味的俄罗斯传统菜肴，然后微笑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那个在大雪纷飞中，燃着温暖的炉火，充满酥饼奶酪味道的午后，曾经温暖过她孤独的心。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一定会非常高兴地接受佛雷德的邀请吧！
　　两个人都看着溜冰场，一时陷入沉默。

　　“那个……”一个怯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请问你是爱尔佛雷德•拉夏克吗？”
　　他们同时转头，这才发现两个女孩子正看着佛雷德，期待而又紧张地握着双手。
　　“这个……”佛雷德没听懂日语，千夏上前一步，正想否认。
　　“啊——！真的是本人！！是拉夏克本人！！”两个女孩子尖叫起来，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然后……她们的声音将全滑冰场的人都招过来了……
　　“拉夏克？”
　　“那个在不久前的奥运会上得到男单金牌的俄罗斯选手拉夏克？！”
　　“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日本站的比赛不是刚结束吗？拉夏克也有参加吗？没听说过啊……”
　　被那两个女孩子的尖叫袭击戳得耳膜一阵轰轰作响，好容易回神的两人发现已经被团团围住。
　　“这个……”佛雷德有些无措，他听不懂四周的人在兴奋地对他说什么。
　　“唉……”千夏悄悄叹气，这个情况，看来是不容易脱身了。
　　“佛雷德，稍微溜一下吧，不然看这情势，我们可能不大容易出得去。”她用俄语对他说。
　　“好吧！但是……”他也明白，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能不能邀请幸村小姐和我共舞一曲？”
　　众目睽睽之下，他向她弯下身，行了个优雅的骑士礼。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世界冠军爱尔佛雷德•拉夏克向千夏邀请一曲。她瞪着他，他还弯着腰等她。
　　“……好吧！”虽然不怎么喜欢被情势所逼，但她知道自己其实也是有些怀念在滑冰场上的感觉。
　　在柜台那边租了双溜冰鞋，然后回到溜冰场。
　　佛雷德已经换好自己带来的溜冰鞋，脱下外套，站在溜冰场中，昂然修长的身形，是这个场馆内最耀眼的聚焦所在。
　　场上没有其他人，他远远向她伸出手，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一年前的爱丁堡，那个比赛之后的表演会上，她和他分别作为男单冠军和女单冠军，合作一曲《冬》。
　　他是优雅不羁的北风，她是飘扬飞舞的雪花，两个人跳跃腾飞的身影曾经震惊全场，高难度的动作和默契的配合被公认为不逊于当时的双人冠军选手。
　　那时的他和她神采飞扬，相信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中，荣誉踩在脚下，唾手可得！
　　然而，同样的浅蓝冰面，他向她伸出手，观众屏息以待，她却在心底兴起恍如隔世的慨叹……
　　踩上滑冰场，悠然滑行到他身边，然后，将手递到他掌心，几不可察地浑身颤抖——曾经，再也不会踏入的地方，她又再次——
　　佛雷德猛地握紧她的手，力度大得让她看向他，他鼓励地一笑：“稍微滑一下吧，不用勉强！”
　　她深深呼吸一下，点点头。
　　熟悉的音乐响起——又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