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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以理性主宰自己的莫霭,用大病一场终结了自己的爱情。随后,他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在欧洲逗留半年之后,他并没有选择回国,而是到了东南亚,流连在东南亚和澳洲。期间,他不仅获得了多地关于悬棺的实地考察的资料,甚至是在马哈拉群岛上发现了一处从未被人开掘过的墓葬。这让他无比欣喜。另外,他还研究起了东南亚的木材,多次进入原始森林,甚至因为这样,而发现了新物种。
      韩上邪自结婚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退出歌坛,此时越发觉得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现在的他,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他现在做的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让那个人回到自己身边,并且,不敢轻易离开。
      韩上邪知道,莫霭涉猎广泛,要是样样他都占上一脚,怕是要等到自己头发都白了,或许那时候都不一定能成。毕竟莫霭喜欢的那些东西,都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组合。所以,韩上邪将全部的筹码,都压到了一样上:他开了一家传媒公司,培养各种艺人,也会主要投资文化行业。这是他擅长的,也恰好是莫霭喜欢的。韩上邪早就知道,莫霭在做文化事业,有好的影片,他会让自己的公司投资,有时候,甚至会参与到制作过程中去。一边喜欢考古,一边又投身文化,这样的莫霭,韩上邪总是崇拜得不得了。现在,他要用这个,来网住他。
      正如韩上邪所说,他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可他没碰林苜北,找的代孕。

      时间过得很快。
      三年了。
      莫霭终于回国。
      在外人眼里,他此番算得上是载誉而归;但在他眼中,从来没有什么荣誉。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将在菲律宾找到了那种珍惜花木的种子播下。莫霭从当地人口中的知,这种花很难成活,但是一旦成活,就可以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只要熬过一季花期,就算是成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在国外就看中的一本网络小说,要被翻拍成电视剧,恰好,那本小说的作者,还是莫霭的熟人。这次回来,也可以为他加把劲。
      此时的莫霭,已经新生,治愈了从内到外的伤口,坚不可摧。
      莫霭的爸妈也是不着家的,这么些年莫霭一个人过,去哪儿自己知道就成算是通知全家了。他这次回来,谁都没有提前知会。
      回国第二天,莫霭主动约见了许芹,那篇他中意的网文的作者。
      许芹算得上是莫霭的学生,而且是第一届学生。那个时候,莫霭博士回国,母校特聘,他成了大学讲师,遇到学生许芹。他的课堂上,学生大多都会抬头,走神的很少,一个个专心致志,似乎都想引起他的关注。但莫霭天性与人不同,越是显眼的,他倒越没有兴趣,反而是一直缩在墙角的许芹,吸引了他的注意。
      莫霭至今都记得许芹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学长,商量个事儿。
      那时莫霭觉得,这小子胸中有沟壑,只是不愿外露,但低调得过头了。现在想想,那时自己想的还真没错。
      算是故友重逢,莫霭难得卸下了工作时候的严肃,连衣服也没有选择西服,而是一件套头的夹克。
      两人见面先是寒暄,说着好久不见之类的固定用法,然后再将人上下打量,什么变了,什么没变,统统说上一遍,之后再见的热乎劲才算是过了一轮。
      莫霭也是这样,只是他向来含蓄,藏在心里没说。但是许芹可就截然不同,年轻人的朝气他身上都有。
      许芹先敬了莫霭一杯:“欢迎回来。”
      “谢谢。”莫霭回礼,“小芹,祝贺你了,你的这本书我看过,很喜欢。”
      许芹性格直爽,一点就燃:“你说的肯定是真的,今天为你接风,你别客气,尽管点。”
      “理性消费。”莫霭笑笑,“老规矩吧。”
      “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对了,莫霭,好几年没你消息,你跑哪个山沟里去了?”许芹从一开始就没有称呼莫霭为老师,而是学长,但是被莫霭纠正,便遵照他的意思,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莫霭严肃归严肃,但是幽默的细胞依旧存在:“没去山沟,倒是经历了一把荒野求生。”
      许芹一听来了劲,筷子都挥了起来:“这么刺激!快说说,给我点灵感也好啊!”
      “你不会想听的,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差点就回不来了,身上还留了一道这么长的伤疤。”莫霭说着,还拿手比了下。好家伙,二十多公分啊。
      一听还挂了彩,许芹怂了:“那我还是不听了。”
      “小芹,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开心的?”
      “我说莫霭,你是不是会读心术,这你都能看出来。没错,的确是有点不顺心。”
      “说来听听。”
      “我的小说不是要被翻拍了吗,但是后期的执笔和润色,制作方表示不会交给我。我得把亲儿子交给后妈啊,命苦……”说完还做出一副刚逢天灾又遭人祸的表情,看得莫霭瘆得慌。
      莫霭连忙安慰道:“这只是小事,我本来就打算加入投资,作为资方,要求这点权益,应该是没问题的。”
      许芹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年轻,经得起,这下听说峰回路转,又不正经起来:“莫霭,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翅膀?你是不是天使?”
      莫霭拿开他在自己背后乱摸的手:“得了,吃饭。”
      莫霭言出必行,说一不二。做事情干脆果决,雷厉风行。刚在饭桌上答应许芹的事,下午人一坐到办公室,就开始忙活起来。
      但是直到这时,莫霭才知道,制作方是一家名为“韩氏传媒”的公司,而公司的老板,竟然就是韩上邪!
      莫霭过了整整三年没有韩上邪的生活,回国之前,他想过会和韩上邪见面,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莫霭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电话。他吩咐自己手下的谈判小组,在最快的时间内,拿出方案。之后,让他们去和韩氏传媒商洽投资事宜。
      这种事情,莫霭以前也做,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奇怪。事情也就像从前那样进行了。只是有一点有变化的是,从前到最后的谈判阶段,莫霭都是会亲自带着谈判小组前往的,可是这回,他自己并没有参与的意思。
      韩氏传媒当然接到了消息,当谈判小组到的时候,见到的,竟然是韩氏的老板。而这个老板也很有意思,什么都没有多聊,只是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让你们的老板,亲自跟我谈。
      莫霭,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次,我会把你栓得牢牢的,你想跑也跑不掉。
      手下没有带回莫霭想要的结果,这是莫霭意料之外的。
      “莫总,这是韩总给您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莫霭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韩上邪的名片,还有一张字条:周五晚七点,圣彼得堡咖啡厅。
      莫霭靠着椅背,长长叹了一口气。人最怕的就是时间,物是人非,当年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抵足而眠。可是现在,又剩下什么,又多出些什么?
      “上邪,你还好吗?”莫霭喃喃自语,他已经和过往划清界限,残忍地将自己和他分离,连皮带肉,狠狠地切开。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偶尔会看看伤痕,那是他曾经爱过的印记,可是,他却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曾经会那样的痛苦?留下这样骇人的伤疤,却忘记了当初的深情。莫霭觉得,那一次已经耗尽了自己此生的所有赤诚和爱,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当初的他,认为韩上邪已经结婚,应该是迷途知返,他走得也轻松,没有挂碍。现在他回来,已经痊愈,再见韩上邪,莫霭依旧是称职大哥的形象,但也只是这样了。
      按照莫霭的规矩,任何约会他都会提前十分钟到,不早不晚,就是那个时间。他预料中韩上邪应该不会早到,所以走得也很是从容。
      “您好,请问您是莫霭莫先生吗?”
      这个人像是咖啡厅的经理,难道韩上邪已经到了。
      “我是。您好——”莫霭习惯性地想要伸出手去行握手礼,但是却发现此时自己两手不空,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抱着一株盆景,正是他从菲律宾带回来的,只是此时还只是光秃秃一个盆子。莫霭抱歉地笑了笑,表示无奈。
      经理对面前这个男子的印象绝佳,同样报以友善的笑容:“韩总已经在等您了,请您跟我来。”
      原来,韩上邪约见莫霭的地方,并不是在咖啡厅,而是在这间咖啡厅后面的大厦,而且是顶层。
      “莫先生,您从这条走廊穿过去就到了。”
      “辛苦你了。”
      莫霭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七点过,他迟到了三分钟。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叠着的门,依稀着可以从门缝间看到外面的光线。
      莫霭两手不空,偏偏那门还得用上两只手才能开,莫霭只得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腾出手来开门。当看到门外的世界时,莫霭有一点点震惊,他已经不知不觉,身处于这座城市的最顶端。
      “莫霭,你来了。”
      韩上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而他本身,站在离莫霭不过十步远的地方。莫霭觉得自己有点眩晕,这个穿着干练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中规中矩,脸上的棱角尖锐犀利的人,还是当初的那个成天笑嘻嘻的,满腔热血,单纯善良的大男孩吗?果然,男人成了家,变化是会很大的,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莫霭看着韩上邪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是自己当初要文司帮忙送的玉石打磨的吗?或许是吧,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莫霭蹲下身去快速地捡起自己的东西,走上前去:“上邪,好久不见。这是送你的礼物。”
      “谢谢,是什么?可以打开看看吗?”
      韩上邪在笑,可是莫霭总感觉,他此时的笑容,很危险。不再是曾经那单纯的笑脸,而是掺杂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目的和用心。这是成熟的代价?
      “是一株葵,菲律宾种,刚播下的种子,还没长出来。”
      韩上邪看着光秃秃的花盆,有些神色模糊:“你的心思我总是猜不到,毕竟,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
      韩上邪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而且配着他那张笑脸说出来,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不对。但是莫霭总觉得,这话里有话。是他想多了?
      “那这——”
      “我收下了,谢谢!”韩上邪一把夺过,转身放到了餐桌上。
      莫霭跟着他走了过去,坐下,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想将你好的合同拿出来。他是来办公事的,叙旧可以等会儿再说。
      “上邪,我之前已经派专人去韩氏说明了这次我们想要参与的意向,但是韩氏并没有给我们回复。所以,今天我把合同拿来,希望你可以仔细考虑考虑。”
      韩上邪睨着眼睛,心不在焉:“莫霭,今天不谈公事,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干嘛拿这么无聊的事来找不痛快。”
      莫霭不为所动:“上邪,因为是你,所以我就开门见山,实话实说了。许芹是我很欣赏的一个写手,他的小说翻拍,我本来就有想法投资,至于合同中的拥有作品的修改权,是应他的要求来的。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会做到。而且,我这里有专业的团队,绝对会让韩氏满意。”
      “那好啊,我可以答应。”韩上邪的眸中闪过精明的算计,这种眼神莫霭从不陌生,他曾经一度厌恶过,但是后来似乎也明白了,便也习惯了。只是让他觉得吃惊的是,这种眼神,竟然会出现在韩上邪的眼睛里,这实在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
      莫霭和这种眼神打过太多的交道,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后文,多半是——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果然,莫霭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半截,三年时间,韩上邪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说。”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莫霭回答。
      “今晚好好陪我吃顿饭,看看夜景。”韩上邪又笑了。
      莫霭不会拒绝韩上邪此时提的任何条件,他人生的信条就是,许下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赌上的是人格。何况韩上邪只是提出了这么一小点要求,他又怎么可以拒绝:“好。”
      “那么,尝尝吧。”韩上邪揭开莫霭面前的盖子,里面上他亲手烹饪的牛排,他撑着脑袋,满怀期待地看着莫霭的反应。
      莫霭与他对视:“上邪,这是生的。或许我也是Mr.Bean.”
      “哈!你还记得!”韩上邪笑得更加张扬,“前些天心情不好,想起你以前给我的录影带,其中就有Mr.Bean.今天摆在桌上的这道菜,可是和他的一模一样。”
      “你的呢?不会是一样的吧?”莫霭有点糊涂了,韩上邪变脸得太快了。要是刚见面那会儿,莫霭还赞许他终于像个大人样子了;那么现在,莫霭觉得,韩上邪就是穿着大人的衣服,扮大人的小毛孩儿。
      韩上邪摆摆头:“当然不一样。”
      “我跟你换。”到这个时候,莫霭也不客气了,这小子,看来结了婚也没长进多少。
      “不要,你那份可是我亲手做的,谁都抢不走。”韩上邪端起自己的盘子,护在胸前。
      “算了,我还是回去吃。你先吃吧,我陪你。”
      韩上邪本来就没有想要单纯地请莫霭吃顿饭,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算了,不开玩笑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吃这个。”韩上邪走到一个小角落,推出餐车,这才是他们要吃的。
      一顿饭终于解决了。莫霭倚着栏杆,往下看,这个城市,三年间,变化了不小。比方说自己站的这个位子,三年前,还不是韩上邪的。
      “好看吗?”韩上邪挨着着莫霭站着。
      “嗯。”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莫霭,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去做,这三年,我就是以此为目标前进的。”两人背光站立,莫霭看不清韩上邪此时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一个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他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上邪,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多的将精力花在家庭。”
      “我就是放在家庭上了啊。”韩上邪痞痞地一笑,“我这不是来帮他把爹地追回去嘛。”
      “什么?上邪,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说梦话。现在,我韩上邪和你莫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我爱上你了,三年前就这样了,你逃不掉的,既然你敢回来,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都有孩子了。男人可不该是这样没有担当的样子!”一般人面对已婚者对自己说着“爱”之类的话语,大多会问到这样的问题。他们中有的是想撺掇对方离婚,有的纯粹是想甩掉对方,找的理由。但是这都不是莫霭的意图,莫霭只觉得,韩上邪怎么成渣男了?都说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标准,韩上邪现在的行为,分明已经跌下了最低标准了。
      韩上邪倒是坦荡:“也是,那我明天就和她离了。但是儿子,我没办法,那真是我亲儿子。”
      “韩上邪,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对婚姻不忠诚,对家庭不负责任!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
      “你别生气,宝贝儿。”
      “上邪,请你自重。”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想这样叫你,想了三年了。明天我就会和林苜北离婚,默默不是我和她的,是我一个人的,找的代孕。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今天,宝贝儿,我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保护你,三年前我没有办法忤逆我母亲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所以,莫霭,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韩上邪在说什么?他说,要和自己在一起?真的吗?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高兴呢?在一起?没有了爱的相处,恰好也没有习惯保障,这样的在一起,只会成为两个人的相互折磨。莫霭何其理性,他当然知道怎么做,对互相都好。
      “不好。”他给出答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韩上邪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冷漠,这样有距离的莫霭,韩上邪见过,一旦莫霭露出这样的表情,只证明一件事,他不会失控,他不会意气用事,他只会严格按照逻辑分析,趋利避害,选择最好的方式,就像是在沙盘推演,他置身事外,一切交给思考。这样的莫霭,让韩上邪觉得无力。
      “是吗?”说不通,就只有行动。
      韩上邪长臂一挥,拦腰抱住莫霭,往自己怀里一按,伸出另一只手,掐着莫霭的下颌,再俯下头去,重重地咬住莫霭的嘴唇,莫霭下意识地呼痛,却被韩上邪钻了空子,他的舌头就这样长驱直入,在莫霭的口中肆虐,纠缠着莫霭无处可逃而缩得小小的舌头,滑过他的牙龈,用舌头记住莫霭的每一颗牙齿的样子。一方是生涩的莫霭,他从来没有和谁这么深吻过;而另一方则是压抑了三年渴望的韩上邪。因为生疏,莫霭竟然忘记了反抗,任由韩上邪胡作非为了;因为幻想得太久,韩上邪根本停不下来。以至于最后,津液都开始从莫霭的嘴角流出,才逼得莫霭回神,开始推拒身前这个如狼似虎,似乎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男人。
      可是就在推拒中,莫霭触碰到了韩上邪的下身,那里——
      果然男人都是禽兽!
      “宝贝儿,”韩上邪咬着莫霭的下嘴唇,声音充满了魅惑,“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莫霭一直都觉得韩上邪不是,可是哪有直男会因为和同性接吻,就这样的?相比于韩上邪,亏得莫霭还一直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性向,但是他一个纯纯的gay都没有反应,韩上邪这个半路出家的,怎么能成这样?
      对于莫霭的听话,韩上邪很是满意。他松口了,但是旋即又将下巴放在了莫霭的肩头,两只手臂紧紧地缠着他:“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就抱抱你,抱抱你。”
      刚才还猛于虎的男人,现在却这般柔软,莫霭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分明是自己吃亏,怎么到现在,反而是韩上邪扮可怜了?
      也不知道韩上邪靠了多久,反正莫霭是觉得自己的肩膀连着整只手都已经麻木了。不知不觉中,他又把自己放到了兄长的角色,怀中的人,是该自己保护的弟弟。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有这样的想法,是大错特错。
      “上邪,你还住原来的地方吗?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儿,先下去吧。”
      折腾到现在,两人都有些累了。莫霭送韩上邪到门口。告辞离开。
      “都到门口了,进去坐坐。”
      “不了,时间不早了,不方便。”
      “我一个人住这儿。”韩上邪开了指纹锁后,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就把莫霭塞进了家门。
      “上邪,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你把门打开。”
      “不要,我才不要放你走,今天晚上,你就跟我睡。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吃亏。”韩上邪耍赖,还扮着一脸乖巧,哼着调调走进了浴室。
      莫霭满脑门的黑线,他此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逻辑,太不正常了。但是回头看看门,自己是出不去了。那就算了,幸好自己早带了工作出来,他可以整理整理自己下个月的参赛作品。这个晚上,就伴着工作度过好了。
      当韩上邪热气腾腾地从浴室出来,看着莫霭在沙发上敲键盘,努努嘴:“我说你这毛病真是不能改改,闲下来就工作,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还我,这我下个月要用的。”
      “下个月?宝贝儿,现在才中旬,你别这么积极好吗?给其他人留点出路。”
      “上邪,你别这么叫我,唔——”
      没等莫霭把话说完,韩上邪就堵住了他的嘴,不过不再是之前那样疯狂掠夺般的狂吻,而是浅尝辄止,轻轻地贴着莫霭的嘴唇,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你就是我的宝贝儿。”韩上邪凑近莫霭的耳朵,压低声音。他知道自己这样魅惑力十足。一般人不管男女,绝对招架不住。但是莫霭,就像是带有抗体似的,就是不能在别人身上寻求他的参考。
      果然,莫霭听完韩上邪这句话之后,只是淡定地推开了他,并且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笔记本,换了个地方,接着敲着键盘。
      莫霭这样的冷淡,几乎逼得韩上邪想要直接掀开浴袍,站在莫霭的面前,大声质问他: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都这样了,你怎么点反应没有?是我太失败,还是你太高冷?
      但是韩上邪还是没有问出口。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这辈子要定这个男人了,就不怕铁树不开花。
      “宝贝儿,你也快去洗澡吧,我等你睡觉。”
      莫霭站起来,将自己的东西放好,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你得给我一件你干净的睡袍。”
      “那当然,我立马去给我宝贝儿拿。”
      可是莫霭明显是刀枪不入,既然纠正不了韩上邪,那就随他去了。莫霭会在遇到这类问题时,在心里默念:不偏不倚谓之中,万古不易谓之庸。他的中庸之道,行在生活大小事中,处处皆可为之。
      莫霭当然不会在韩上邪这样的行为之后还和他躺一张床。他洗过澡以后,擦了擦头发,又继续工作。不过韩上邪在卧室睡着了,莫霭便在客厅,在幽幽的蓝光下开始工作。
      直到凌晨两点,莫霭才将报告完成。收好笔记本,打算这样歪着过一晚。其实韩上邪并没有睡,他只是明白莫霭不会乖乖地服从自己的安排,但是如果自己醒着,又会是两个人的尴尬,还不如自己装睡。只是没有想到,莫霭竟然能熬到这么久才睡,真是不要命的工作狂。
      等到韩上邪觉得莫霭已经睡熟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看着莫霭睡着的脸孔,还是那样的冷漠,轻易地就让人产生距离感。但就是这个男人,他爱得深沉。
      “莫霭——宝贝儿——”韩上邪轻轻地唤着他,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他的手指抚过莫霭的脸颊,更是温柔。这两个男人,一个付出了青春,无言陪伴,在没有期待的时候,却等到了那个人的回头,可惜,已经放下,但他甘愿错过;一个人,在最美的年华,和此生挚爱相伴,只是那时尚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可是等他回过头来想要抓紧,那人却不在原地等着了,他追悔莫及,所以扬鞭奋蹄,他要抓住他,一定要。
      最终的结局是,韩上邪和莫霭都睡在床上,不过,一个是睡了前半夜,一个是睡了后半夜。等到第二天莫霭醒来,韩上邪也还在。
      “谢谢。”
      “宝贝儿,谢什么?”
      “上邪,我现在已经不想再谈什么爱情,你别再这样了好吗?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莫霭,我喜欢你,这跟你没关系,你可以无动于衷,但是,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不喜欢你。”韩上邪似乎是生气了。也对,他的确也是该生气的。他一直认为,莫霭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该是有他的,可是现在,他在莫霭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爱意,他当真洒脱,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是两情相悦,没想到到头来,他已经逃出生天,只剩下自己,孤军奋战。
      莫霭啊莫霭,你怎么能这么狠?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都说在爱情里,先爱上的人是输家,但是韩上邪却更认同下面的一句,在爱情里,后放手的,才是输家。就像他现在,他拼尽全力想要让莫霭回来,可是为什么那个人是莫霭,那个心是石头做的莫霭?对你好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你,一旦放手,就能消失得彻彻底底,不留痕迹。韩上邪觉得自己囤了三年的勇气和毅力,到现在,已经被耗了大半了。可是,前路漫漫。
      “上邪,你不要再这样,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朋友?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宝贝儿,你说我们今天这样,还能做朋友吗?”
      “合同我会让助理拿给你,希望能能早点给我回复。毕竟,这么好的条件,还是很难拒绝的。”
      “宝贝儿,我们来打个赌。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的。”
      “希望韩总尽快给出回复。”
      莫霭走了,留给韩上邪的,又是背影。只是这次的,更加决绝。
      韩上邪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败局已经无可回转。但是他就是不放弃,他知道自己爱那个人,轻易得到的都不算爱,他又何惧这点波折?他可是莫霭的男人,同样,他要莫霭成为他的男人。
      “莫霭,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场情劫,没有谁能够全身而退,勉强活下的,都只是劫后余生,下一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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