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你看到的是金色还是黑色》果灯阿珀

9、第 9 章

　　十三个番队在瀞灵庭中呈辐射状展开，基本每一个番队都分管到几条街。
　　六番队距离五番队不远，但到了六番队的队舍，平子真子有种自己是被这两人联手骗来的感觉。

　　“大战后都采取实习制了，按志愿双向选择，你们队里还要走正式的入队考核啊。”平子真子抱起手臂，非常没站相地靠在屋舍边的柱子上：“谁来做你的对手？”

　　距六番队集会还有些时间，他们位于队舍后方的练习场上。

　　阿散井恋次也到了，同平子打过后，他转向神礼心娜，当仁不让地上前。
　　昨晚的结果他可不服气，就算是真央的前辈也不会认输。

　　然而，自家队长却比他更快，走到了神礼心娜的对面。

　　“喂喂，”一大早就有好戏看，平子真子睁大眼睛，转向恋次，“这个小姐姐是什么来头？”

　　朽木白哉握住刀柄，将它拔出。

　　“我也不怎么……”阿散井恋次也没想到，说不出话。

　　神礼心娜望着白哉，走到一旁，取下武器架上的剑。

　　“她没刀吗？”平子真子又问。

　　“说是扔了。”阿散井恋次觉得这句话有些烫嘴：“她就是大神，十年毕业的那个前辈。”

　　入学真央灵术后，每人都会分到这样一把浅打。弄丢了它的严重程度，堪比丢了警察手册。死神只有在一种情况下被允许扔掉斩魄刀，那就是死。

　　太多槽点，平子真子挑了下眉头，选了最后一个问：“十年毕业，真央里有这号人物？”

　　阿散井恋次：“……”
　　他忘了这位吊儿郎当的队长只是看上去年轻。

　　他和平子真子其实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要从年纪来算，平子真子努力点儿的话，都能当朽木队长的父亲了。

　　神礼心娜也转向朽木白哉，正对着他。

　　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她还是能读出他探究的视线，关于她的刀，关于她的手。

　　不知道他听到的版本是什么样的，看样子他是想看出她的真实，还有关于大神的真实……

　　他会失望。

　　昨晚在朽木家，神礼心娜用的是竹刀，现在拿在手里的则是一把浅打，没有任何特征的普通样式。

　　这是没法成为斩魄刀的浅打，作为备用品放在各个队舍里，平日几乎不会有人用。

　　神礼心娜轻吸了口气，似笑非笑，指向白哉：“请。”

　　平子真子将手揣在袖子里，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敢这样挑衅白哉，真是大胆。
　　希望不会立刻被打趴下，才有些意思。

　　朽木白哉没有让再让三，二话不说便开始攻击。

　　前三招，他将神礼心娜逼得步步后退，第四招时，神礼心娜终于反击，却是出乎意料的腾空，转瞬便绕到白哉身后，足以唤起看者的几声口哨。

　　白哉回身挡住，双刀相撞，他接得并不吃力。

　　接下来神礼心娜宛若幻影，似是想靠速度取胜，且不断加快。起先有迫近之势，白哉甚至一度处于下风，然而终究是神礼心娜被一下打飞了刀。

　　“这就是你的水平？”朽木白哉静静开口。

　　他的模样冷酷得叫平子真子直喊“可怕”，又扬声道：“够了吧，朽木队长。和你过了有十招，都能做席官了！”

　　白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淡淡道：“换一只手。”

　　神礼心娜咬住了下唇。

　　他是记得，还是有在看着她？
　　若是他看了，就会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做。

　　神礼心娜重新将刀捡起，依旧是用同一只手，没有伤疤的手臂。

　　“大神家的刀法。”朽木白哉调整姿势：“用出来。”

　　祖父说大神家的刀选中主人后，拥有者必将修习一套刀法，学成后手臂便会留下长痕。在看到神礼心娜手臂上的疤痕时，朽木白哉就知道，神礼心娜不仅被刀选中，她也完全拥有了那把刀。

　　哪怕她不承认自己是大神家的人，能在用出这套刀法，便是拥有传承下来的骄傲，同样也背负着责任。

　　神礼心娜握紧刀柄，让刀刃垂下。

　　他真的是要让她站在悬崖之上，像个傻瓜一样？
　　但她跟着他到这里来，其实就已经是个傻瓜了。

　　胸口起伏，神礼心娜低头，望着自己另一只手。
　　她用力闭上眼睛，睁开时望向朽木白哉，轻声说道：“朽木大人，你死心吧。”

　　无论是态度和语气，都透露着嚣张。

　　阿散井恋次的脸都扭曲了，夹杂了惊与怒两种情绪，惊来自阿散井恋次本人，怒来自六番队副队长这一身份。

　　朽木白哉皱眉，斩魄刀直至神礼心娜身前，斜向下落。

　　神礼心娜却连手都没抬，刀尖几乎要削过她的头发，终是停在了毫厘之外。

　　作为队长级别，哪怕稍稍没收好，神礼心娜的脑海就要开花了。

　　她水色的眼眸睁得很大，瞳孔稍稍收缩，但哪怕与刀刃直面也没有丝毫惊恐，反是在瞪着白哉。

　　“大神神礼心娜，你有辱贵族之名。”朽木白哉收下手，流畅收刀：“六番队不接受你的入队。”

　　“……我，”在霎那惊诧后，神礼心娜压低眉头，一字一顿，“从来都不姓大神。”

　　她甩手将刀往地上一掷，如同扔出去了破铜烂铁，刀刃即刻插进了坚实的地面里。

　　“我也从没说过要加入。”她说：“是你强行带我来的！”

　　朽木白哉看着她，只默默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神礼心娜望着他的背影，站在旁边都能看到她的眼眶发红。

　　这个朽木家小子，让女孩子哭泣可不算绅士啊。平子真子闭上嘴巴，走上前去，就见神礼心娜双手手指交握，高高举起。

　　他数不清自己今天第几次蹦出“不会吧”这念头，便听到神礼心娜小声念出，好似感叹着今日天气不错一般开口：“缚道之七十五，五柱铁贯。”

　　从天而降的五根铁柱，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朝朽木白哉所在的位置落了下去。

　　六番队的室外训练场瞬间被扬尘席卷。

　　伴随着从不远处队舍中传来的惊呼声，神礼心娜用瞬步翻过墙壁，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