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你看到的是金色还是黑色》果灯阿珀

18、第 18 章

　　平子真子和朽木白哉一前一后往学校食堂走，路上遇到刚出去送文件的石和严儿。知道两人去食堂，他说会打好饭送到会客室吃，问他们有什么口味要求。

　　“不麻烦啦，感受年轻人的朝气就是来这里的原因呀。”平子真子说。
　　“不用。”朽木白哉的回答再简单不过。

　　“只是现在时间还早，食堂那边还需要再等上片刻。”石和严儿说：“不如，两位队长再去会客室坐一会儿吧，或者参观一下？”

　　朽木白哉对观光没兴趣，平子真子也选择去会客室，他已在这儿转够了。与从前相似的景致提醒着他时间在流逝，青春无法回来，叫人颇为感慨。

　　而朽木白哉的目的地，只有食堂。

　　大人物都说不用招呼，石和严儿姑且给他们倒了杯茶，见朽木队长礼貌地尝了一口后便放下，感觉是不合他的口味，平子队长则豪爽地一口喝了下去。

　　“正好吃了薯片，口干。”他还将薯片往石和严儿的方向递去：“吃吗？”

　　石和严儿颇为恭敬地拒绝了，说：“我记得食堂的小卖部里也有这个牌子。”

　　“是嘛，说不定就是在那儿买的。”平子道，决定不再问白哉要不要尝。

　　石和严儿坐到办公桌后，面前放着一堆文件，他是想要继续处理来着，但怎么都没办法认真应对。
　　自担任学院长，他还没遇到过比这更大的场面——

　　两个队长同时坐在会客厅里，六番队队长沉默不言，坐得和雕像般端正，眼睛盯着墙上的“孜孜不倦”牌匾，好似在欣赏，又好似在走神。
　　五番队队长坐在六番队队长斜对面的位置，正边吃薯片，边翻看放在办公室里的没收品，都是从学生那儿缴收的，有好大一筐，学期结束或毕业时才会返还。

　　筐子里有不少小玩意儿，石和严儿平日里也偶尔会看看，大多是他读书时流行过的那些。

　　按道理来说，平子真子此番来灵术院的目的已经达成，可以先走，但久违地尝一次这儿的午饭也不错。他不仅是为了打发时间，的确翻得认真。

　　很快，他从竹制的筐中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半晌没说话，仿佛看得很仔细，还不时发出在朽木白哉听来意味不明的笑声。

　　印象里的平子真子颇为多话，就算开会也能插嘴，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朽木白哉还是没忍住瞟了一眼。

　　平子真子看得靠在座椅上，这本书的书脊正对着朽木白哉，因而他能清楚看到封面上写着的书名：《如何成为霸道总裁》。
　　六番队队长拧起眉头，默默移开视线。

　　两位队长完全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压力完全给到石和严儿这边。他努力将公文看进眼中，不时从文件堆里望一下时间，确认阿散井恋次的讲演结束时间。
　　拜托了，他说，还没好吗？已经开始后悔没让两人直接去食堂了。

　　三十分钟的讲演，四十分钟的学生问答，这一个小时无比漫长。
　　结束前的十分钟，石和严儿终于能找借口说去看看讲演会，抓紧了机会，大步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几秒，平子真子的声音从书后传来：“学院长都被你吓走了。”

　　朽木白哉看也没看他。

　　“这书里写霸道总裁的标准之一，就是不苟言笑。怎么感觉和朽木队长还挺像。”平子真子盯着书说：“笑一笑十年少啊，年轻人板着张脸可不会受欢迎。”

　　朽木白哉也没继续相让：“……老年人笑太多鱼尾纹会更深。”

　　房间里就两个人，老年人当然指的是自己了。
　　平子真子没被激怒，反而生出了逗人的意思，他放下了书，笑嘻嘻道：“我在灵骸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外表和心态还有得挥霍呢。”

　　说着，平子点了下眉间。
　　无需多言，这是指白哉频繁拧起的眉间，像是随时都会出现山川。

　　方才在神礼心娜的房间里，平子已有挑衅他的意思，朽木白哉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再在这里多坐一会儿，肯定会想拔刀了。

　　他决定不再接话，站起身来，直接去往食堂。

　　平子真子的手搁在宽大沙发边，另一只手撑着脸。
　　总的来说，他不认为自己是爱惹人的家伙，此回只是回敬朽木白哉在房间里对他的质疑。

　　是否站在队长立场做出了发言？怎么，他不能既是队长，又是他自己吗？

　　虽说这朽木家的小子也是在为小神娜考虑，可又别扭得很，没能用她能接受的方式表现，反倒让女孩不大痛快了。刚才神娜说“生气了”，大概不是指朽木白哉进了房间，而是说他非要她拔刀对战，又以此为理由拒绝了她的入队。

　　“之前果然是生气了嘛。”平子喃喃，一拍沙发起了身。

　　这时，石和严儿回来了，推开房间的门，后面跟着阿散井恋次。
　　阿散井在路上也知道平子真子带了神礼心娜来真央，而且她在五番队竟成了三席。
　　在朽木家的道场里，他就知道她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阿散井先向平子问了好，随即问：“平子队长，您知道我家的队长去哪里了？”

　　平子耸了下肩。

　　“是我考虑不周，让两位队长等这么久，”石和严儿连道，“朽木队长大概先去食堂了。”

　　他多少有察觉到这两位队长的关系一般，就差将“我们不熟”写在脸上了。平子队长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朽木队长不太了解，但光是充满了贵族的六番队，就和自己充满了距离。
　　虽说也有贵族学生来到真央就读，始终是屈指可数，也被视作离经叛道。

　　已经到了饭点，距离放课还有十分钟，学生们肚子空空，翘首以盼。一行人经过一间又一间教室，享受着大人能提前去到食堂的待遇。

　　平子真子不禁感叹：“朽木队长话那么少，你还真是辛苦了。”

　　阿散井恋次有些摸不着头脑，嘴上回道：“队长的话是不多，刚开始到六番队我也不习惯，但他其实是很温柔的人，也一直是我憧憬的对象！”

　　他充满了活力的样子，竟意外地做一个冷淡贵族的副队长。

　　平子勾了下唇角。性格全然不同的人也能凑在一起，缘分果然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