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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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郁成夕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想起一个问题：身为师父要教徒弟些什么？
【呃……】四六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教她修炼？】
她修炼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感觉不需要我教？
【也是，那教她点人生的道理？】
比如身为魔修要怎么杀修真者是吧？
【……】
郁成夕又双叒叕一次成功把四六整无语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墨鳞开口：“尊上从不收徒，为何突然……”
“怎么？不可以？”郁成夕冷冷地瞥过去。
墨鳞当即跪到了地上：“属下多言，请尊上恕罪！祁夜天资聪颖，天赋奇佳，尊上慧眼如炬，收徒实乃明智之举！”
就在她说这段话的时候，郁成夕感受到了祁夜的气息。
果然，墨鳞刚说完这段话没多久，门外便传来祁夜的声音：“拜见师尊！”
于是郁成夕没再搭理房内的墨鳞，冲门外的祁夜说了两个字：“进来。”
“是！”祁夜应着，推门而入，神情肃穆地走到郁成夕身前，一跪三叩首，“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郁成夕低头看着她叩完头后匍匐在地的样子，奇怪道：“万魔崖之上已经拜过，为何现在又拜？”
“回师尊，祁夜高兴。”
郁成夕：“……”
墨鳞：？？？
墨鳞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视线不受控制地往祁夜那边瞟，心脏“砰砰砰”直跳。
她几乎能想象尊上现在的表情，一定在冷笑。
这只小狼崽不会刚拜完师就被自己的师尊一掌拍死吧？
并不会。
郁成夕不知道原身收徒之后会怎么做，因为原身没收过徒。
但她收了徒后，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徒弟出手。
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见在古人眼中，师徒之情有多深重。
虎毒都不食子呢，郁成夕相信六大魔尊之首再怎么嗜杀，也不会杀自己亲收的弟子。
虽然郁成夕不知道要怎么教导祁夜，但她继承了魔尊郁成夕的记忆，魔尊会的事她都会，魔尊不会的事她也会一些，魔尊和她都不会的事，不会就不会了，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非常坦然地对祁夜说：“本尊第一次收徒，别指望本尊好好教你，平日里没事别来烦本尊。”
【好家伙！】这是四六万万没想到的回答，但是谁敢说这不符合魔尊郁成夕的人设？
“是！”祁夜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失落，反而还挺高兴的样子。
虽然郁成夕字里行间想说的是她没经验、教不来，但祁夜只听到了“第一次收徒”这五个字。
她是尊上收的第一个徒弟，唯一的徒弟。
郁成夕说那句话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可听到祁夜的回答，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
收了徒弟却不教导，跟撩而不睡有什么区别？
于是，片刻的沉默过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本尊既收了你，从今往后，你在修炼上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询问本尊，本尊恕你叨扰无罪。”
“多谢师尊！”
“哦，对了。”郁成夕突然想起来，她虽然不会教徒弟，但她还真有能给徒弟的东西。
游戏里师父收徒之后，不是都会送点东西吗？金币药水什么的，她身为六大魔尊之首，可积攒了不少好东西。
“墨鳞，去，帮本尊把放丹药的箱子取来。”她说。
墨鳞喊了声“是！”，起身退下，出门的时候整条蛇都是懵的——等等？尊上对于收徒……是认真的？
万魔崖上，首次听尊上说要收祁夜为徒时，她还以为尊上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毕竟此前尊上从未有过收徒的念头。
祁夜刚来魔域不久，还不懂魔域的规矩，原本与尊上接触不多，还有时间慢慢学，可如今，成了尊上的弟子后，与尊上的接触难免增多，墨鳞真怕她稍有不慎就死在尊上手里，刚才也为她的回答捏了把汗，结果现在……
都打算给丹药了，尊上是真心要收祁夜为徒？
没多久，墨鳞去宝库取来了郁成夕要的东西，是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各种丹药。
郁成夕直接伸手接过，然后说了句“退下”。
既是尊上的命令，墨鳞自然说“好”。
她后退着离开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前，担忧地看了祁夜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你自己的了。
祁夜这会儿就站在郁成夕身旁，接收到墨鳞眼中传递的信号，不知该说什么好。
会给我煮粥的师尊才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郁成夕这会儿心情很好，她发现有祁夜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墨鳞赶出去。
魔尊郁成夕虽然喜欢被人服侍，但不希望自己的卧室里挤着太多人。
然后，因为祁夜本来就不了解魔尊郁成夕的关系，郁成夕在她面前不需要绷得太紧，可以适当做她自己。
“你现在的境界，是意欲期？”她一边打开木箱一边问。
听到她的声音，祁夜连忙回神，乖乖点头：“回师尊，是的。”
“那么，这枚能助你迅速修炼至吞噬期的丹药，你且服下。”郁成夕从木箱里拿出一个贴着纸条的小瓶子，纸条上写着“吞噬丹”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祁夜受宠若惊，“吞噬丹乃无价之宝，怎可用在祁夜身上……”
“怎么？”郁成夕长长的眼睫一掀，抬眸看她，“你想说本尊的徒弟配不上这‘无价之宝’？”
祁夜慌忙低头，避开她的凝视：“祁夜不是这个意思……弟子知错，还请师尊恕罪。”
“还有这个。”郁成夕又从木盒里拿出另一个瓶子，这个瓶子上标的是“回气丹”，“你的魔力尚未完全恢复，将这个也一同服下，倘若魔气不足，就算有吞噬丹的帮助，想必也难以突破。”
祁夜欲言又止。
她堕魔之后，为妖时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她不再记得族人的样貌，只记得他们凄惨的死状。
她不再记得生活的美好，只记得灭族的血海深仇，以及修真者施加在她身上的无尽痛苦。
她曾以为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堕魔的那一刻。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具被复仇驱动的空壳，等大仇得报，她便会追随她的族人而去。
所以她觉得，她是配不上师尊给的丹药的。
可师尊说——本尊的徒弟，配得上。
祁夜抿了下唇，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双手，任由郁成夕将两颗丹药放入她的掌心。
是了，就算大仇得报，她也不能追随自己的族人而去，因为她还要报尊上，不，是报师尊的救命之恩。
大仇得报之前，她不会死，大仇得报之后，她也不会死。
她要一直、一直陪在师尊身边，为她所用，做她想做的一切。
祁夜将放置着丹药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口，仰头将两颗丹药一起吞下。
很快，丹药在腹中化开，滚烫的热流涌向身体各处。
她听到了师尊一如既往清冷的嗓音：“脱吧，为师助你破境。”
“是，师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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