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警校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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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芥川！？”
看清楚进门的人是谁后，中岛敦浑身的虎毛都要炸起来了。
芥川龙之介来侦探社不是港口黑手党那边有事想找他们合作，就是来堵太宰先生，要么就是来上门找茬，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并且因为太宰先生的缘故，他属于是经常被芥川龙之介针对的那个人，因此在看到芥川龙之介那张脸出现在侦探社门口的一瞬间，他已经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太宰先生现在不在侦探社！”
门口的青年愣了一下，嗓音清冷地辩解道：“在下不是来找太宰先生的。”
这么平静的样子，反倒让最开始惊叫出他姓氏的中岛敦，以及其他被吸引来注意力的社员们愣住了。他们这才注意到，对方穿着的不是平时那身白色内衬搭配黑色风衣，看着像穿了小洋裙的标配了。
沙发上正咔嚓咔嚓着薯片的属于侦探社的名侦探咀嚼的声音，慢慢地停了下来，他缓缓地，缓缓地放下了薯片袋，看着门口的芥川龙之介的目光中，带上了一点饶有兴趣的若有所思。
“确切来说，在下是听说江户川先生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看看，不过既然敦君你也在的话，这件事刚好可以一起谈。”
中岛敦：“……”
中岛敦愣住了。
中岛敦惊疑不定。
中岛敦大惊失色！
敦、敦君？是在叫他吗？直接叫名字？这还是那个芥川？？他不是一向都不好好叫他的名字，直接叫他人虎的吗！？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好似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鬓角两缕鬓发发尾泛白的青年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随后疑惑地看向他，声音平和地再次叫出了那个称呼：“敦君？”
叫、叫了……真的是叫的“敦君”……而且还是那个芥川……
中岛敦的神色变得恍惚起来。
在其他人噤若寒蝉围观事情发展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忽然兴致盎然地插嘴问道：“所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从这个「芥川龙之介」身上表现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只是个学生，但又不是那种普通学校出来的学生，因为普通学校的学生不会有那种凛冽的气质。
“是这样的，因为敦君一直在犹豫，所以在下想请江户川先生帮忙劝劝他。以他的能力，只做个半吊子的阴阳师或者灵异侦探实在是太可惜了。宗像室长有意让他毕业以后直接加入Scepter 4。在下的想法是，以他现在的年纪，只要室长写封推荐信，他是可以进入我们学校的。”
说着他还拿出了一张表，“这是我们学校的入学志愿，如果可以的话，在下希望敦君能今天就把这张表填完。”
Emmm……入学志愿？
侦探社的社员们脑袋上充满了问号。
他们可没听说芥川龙之介还在上学。况且那个“Scepter 4”是什么暂且不提，说中岛敦做阴阳师和灵异侦探是什么鬼啊！
倒是直面「芥川龙之介」的江户川乱步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原来如此！名侦探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名侦探？”青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理事长先生现在有想当侦探的想法了吗？”
“……理事长？”一旁的国木田独步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所以你……”
江户川乱步继续咔嚓起了薯片，“不是哦，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吧，这里并不是你原来的世界哦，平行世界的芥川同学。”
然后侦探社的大家就看到这位「芥川龙之介」猛地睁大了双眼，力道迅猛地扭头看向了中岛敦，“所以你在平行世界居然也是在做灵异侦探的工作！？”
中岛敦简直无力吐槽，“所以为什么是灵异侦探啊！”
“咦？这张表……是……警察学校？？”不知何时回来的太宰治十分顺手地摸走了「芥川龙之介」手中的表格，在看到标题一栏时就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发展。
太宰治脱口而出的“警察学校”把整个侦探社都震得没了声，唯有格格不入的「织田作之助」发出了稀松平常的声音：“今天回来得好快，太宰。”
“因为快要吃午饭了嘛。”太宰治泰然自若地回答，“我想和织田作一起吃午饭啊。”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内核的花川夏夜嗤之以鼻，「芥川」刚来你就回来了，八成是在侦探社放监听器了吧！
「芥川龙之介」向他颔首打了个招呼：“太宰先生。”
面对与认识的芥川龙之介在看到自己时反应完全不一样的「芥川龙之介」，太宰治态度自然地回了个笑眯眯的招呼，随后问道：“芥川，你现在是在校生？”
不同的经历会造就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人生，太宰治当然不会把对自己认识的芥川的那一套用在这个「芥川龙之介」身上。从他看到自己时的表现，太宰治就可以判断出，这个「芥川龙之介」绝对不是自己教出来的。
“嗯。”「芥川龙之介」点了点头。
太宰治继续问：“这个scepter 4是什么组织呢？听起来好像是官方的？”
Scepter这个词的意思是权杖、王权，Scepter 4就是第四支权杖，或者第四王权，不管哪个词都是国家权力的象征，怎么看都跟官方扯不开关系。更何况「芥川龙之介」也提到了，他邀请中岛敦大学毕业后去考警察学校，警察学校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Scepter 4，这就说明这个组织是和警方站在一边的。
但是Scepter后面跟着的这个4又很微妙，一个国家不可能出现一个以上的王权，否则这个国家的权力必定是分裂的，但这个Scepter却排到了4。而且，名义上，日本的最高地位是天皇，天皇之下再封王权，那就很奇怪了。
「芥川龙之介」愣了一下，反问道：“是官方的，这件事您不是知道吗？”
“芥川君，这边好像没有Scepter 4这个机构。”「织田作之助」提醒道，“我之前看了一下，这个平行世界好像没有王权者，神奈川的地图也很正常。”
在听到这句话后，江户川乱步的眼睛猛地睁大，难得讶异道：“你们那边还有这种事啊，那还真是太过火了点。”
国木田独步疑惑地看过去，“乱步先生？”
“是指迦具都陨坑的范围变小了吧。”这次帮忙解释的是「与谢野晶子」。她配合着另外两个马甲打开了新的剧本背景。
“迦具都陨坑是什么？”
“是十四年前第三王权者迦具都玄示在神奈川县掉剑，造成70万人死亡以及地形凹陷的事件。”「芥川龙之介」回答。
整个武装侦探社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这个受灾范围太大了，而且这还仅仅是由一人就造成的后果，这不得不让他们对这个所谓的王权者产生重视。
「芥川龙之介」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没有王权者的设定，帮着向异世界的人解释，不过随后他又疑惑地问道：“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王权者吗？为什么还会有迦具都陨坑？”
“所以这个世界对那个陨坑的称呼并不是迦具都陨坑。”「织田作之助」道，“我稍微调查了一下，那里现在被称作镭钵街，据说是由神明荒霸吐引起的爆炸，时间大概在十五年前，不过范围比迦具都陨坑小很多。晶子会这么称呼，应该是地域重合了吧。”
“没错，”「与谢野晶子」承认了他的说法，“镭钵街的范围被完全涵盖在迦具都陨坑的范围内，我之前好奇所以查了一下，原本应该在上一任赤之王掉剑后被毁掉的地域，很多地方在这边并没有受灾。”
中岛敦好奇地举手问道：“那个，掉剑……是指什么？”
“王权者拥有超乎想象的巨大力量，与此相应的是，每位王权者头上都会悬挂着一柄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王权者使用过量的力量，威兹曼偏差值就会升高，当威兹曼偏差值达到一定的峰值后，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坠落，这就是掉剑。”
回答他的是「芥川龙之介」，这让中岛敦有点受宠若惊。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发现比起自己这个世界与他针锋相对总让他感觉对方想杀了自己的芥川龙之介，这个平行世界来的「芥川龙之介」，似乎对他的好感度还不低。这种怪异的错位感，让中岛敦完全没办法平静地与对方交流。
“掉剑的后果，就是造成巨大的灾害是吗。威力大概堪比核弹？”太宰治已经从他的话里提炼出了重要信息，“赤之王是第三王权者的话，Scepter 4就是第四王权者的组织了吧？一共有几个王权者，几个王权者又分别都是做什么的呢？”
如果每一个王权者拥有这样巨大的力量的话，之前推测的是官方设立的组织的推论就可以完全推翻了。王权者完全可以是因为强大的力量被冠上的称号，比如官方为了方便称呼，而给这样一群人定了这样一个称呼，就像当年他和中原中也被称为“双黑”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样的话，王权者就不一定只是官方的人了。没有完全否定，也是因为这个Scepter 4的背景一听就是官方设定。
“目前一共有五位王权者，宗像室长是第四王权者青之王，管理的Scepter 4正式名字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实际管理的就是境内的异能力者；现任的第三王权者赤之王周防尊是东京与横滨交界处黑色势力吠舞罗的首领；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先生，是国家机构非时院的领袖，是政界上层实权派的人物；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说到这里他卡了一下，“我只知道他的研究有关异能力的源头，基本一直就在飞艇上沿着固定轨道飞，已经几十年没下地了。”
“第五王权者绿之王一直处于空窗期，第六王权者灰之王十四年前死于迦具都事件，现任的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前段时间犯了事，被我们关进去了。”
因为与自己之后的剧本息息相关，花川夏夜完全不介意给他们来一个情报大放送。毕竟只有知晓了王权者本身的巨大威胁后，在真正见到王权者时，大家才会立刻重视起来嘛。
「芥川龙之介」给武装侦探社的大家展现了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但有不少人的注意力听到一半就歪了，比如中岛敦就很想吐槽，为什么前面三个听着都是很厉害的领袖级人物，到了后面就越来越奇怪，最后一个甚至被关进局子里了！这么一对比，最后一位简直没有排面啊！
空窗期这个词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他问：“王权者的位置是固定的，数量也是固定的？”
没有合适的人就空着，看来要成为这个王权者还有特殊的要求。
“是的。”「芥川龙之介」点头。
“这样啊……芥川，王权者除了那把剑以外，是不是在其他方面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达摩克利斯之剑显然属于一种特殊的成体系的力量，否则不会一式七个。除去两个没有的一个进去了的，剩下4个全部位高权重，如果说光是力量赋予的有点说不过去，难道王权者是专门选择的比较有手腕的？毕竟那个进去的也有可能是在斗争中失败的人。
这种选择是人为的还是通过某种机制筛出合适人选然后才随机的？不同的王权选择的人是否也有不同的挑选机制？
虽然他们这个世界没有王权者这个体系，但太宰治想得很清楚，既然平行世界的人能到达这个世界，来的人是王权者也不是没可能，他们必须得早做准备，趁着上层把持情报的的人还没有来，能得到的情报自然是越多越好。
平行世界的「中岛敦」是Scepter 4意图吸纳的对象，「芥川龙之介」对武装侦探社可能是有一定的移情效果，到目前为止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友善态度，现在还可以趁他的前辈没有来从他嘴里抠些情报出来。如果在他之后他的一些比较精明的前辈来了，比如他之前提到过的宗像室长，可能会限制他吐露情报，到时候再想挖情报，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似乎比较单纯的「芥川龙之介」老实回答：“室长和赤之王掌握的是分别是青色和赤色的火焰，青之王代表的是‘秩序’和‘制御’，赤之王代表的是‘热血’与‘暴力’。现任的无色之王能力是干涉，具体表现为夺取他人的身体，侵占他人的意识。黄金之王代表的是命运，白银之王是不变，但具体表现为什么能力我不太清楚。”
……
将「芥川龙之介」手上的情报搜刮了一番后，太宰治就哄着把人送出了武装侦探社，看到对方离开的背影，国木田独步有些担心道：“就这样让他走没关系吗？这边的芥川龙之介可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他是警校生吧，遇到港口黑手党的人怎么办？”
虽然他对新来的社员都会警告看到芥川龙之介就要躲远点，但这个「芥川」和他们这边的芥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看上去真的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还是官方那边的人呢。
“没必要这么担心啦，”太宰治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担心，“Scepter 4不是专门管理异能力者的机构吗，他们室长肯定不会招收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啦，否则怎么有能力管得住异能力者。”
这倒也是。国木田独步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于是也没再多说。
这个时候，谷崎直美忽然唱了起来：“街头巷尾，天空地面，赤色的火焰，青色的火焰，汹涌燃烧……”
“直美？”谷崎润一郎疑惑地往后仰头看她。
“不觉得很有既视感吗，这个歌词。”谷崎直美问道。
“啊，是中原君和另一个镜花在演唱会上最后唱的那首歌吧。”与谢野晶子也想了起来。
演唱会当天的最后一首歌，当时还没有正式录制，其他人听到这个调子都只是耳熟，也就是与谢野晶子、谷崎直美和社长助理春野绮罗子后来又去搜了正式录制版本过来听。
侦探社里沉默了一下，与谢野晶子扭头问平行世界的自己：“你们那边，异能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
“没有啊，很多人都只当是都市传说的吧。”「与谢野晶子」回答。
“这很明显吧。”江户川乱步一手指着头一手用手指滚着玻璃弹珠，“如果异能力是被大众认知的话，Scepter 4就不会叫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了，迦具都玄示掉剑造成的巨坑也不会被叫做陨坑，这很明显是用来敷衍普通人的。”
“所以那个世界的中也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普通人就不会知道什么青色赤色的火焰。
太宰治坐回沙发上，“话说回来，织田作好像跟芥川也认识？”
「织田作之助」点头道：“之前和大家说过我和太……我那边的太宰，是收养关系，但你们也知道，我其实并不符合能收养太宰的条件，所以找朋友活动了一下关系。朋友的上司，和芥川君的上司是一个人。”
兜兜转转，还有这样的关系，侦探社的大伙都觉得很神奇。
“织田作……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啊？”
“坂口安吾。”他看向太宰治，“你认识他吗？”
“嗯。”太宰治平静地应了一声，丝毫看不出来他不久前才设计对方被车撞，也看不出来他对坂口安吾所怀的怨。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因而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并没有写出几行字的「织田作之助」一顿，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没写多少，还在构思……”
与谢野晶子选择为他发声：“太宰，你也不要老是催人家，作者嘛，很多都是越催越写不出来的。”说完她又笑意盈盈地盯着织田作，“不过呢，一个好的作者是不会让他的读者看不见后续和结局的，织田先生不会辜负你的读者们的对吧？”
此话一出，整个侦探社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织田作之助」已经写出来的部分在场的大家其实都已经传阅过了，序章的内容提到了都市传说，而序章末尾则明确告知了接下来的故事大概率发生在一家名为Homra的酒吧里，很显然，这个酒吧一定就会和序章开头提到过的都市传说——也就是各种异能力有关，或许还和王权者有关。
大家一方面想知道有关这些的信息，一方面又想看后续的故事发展，于是一个个都盯住了作者。
作者本人「织田作之助」：“……”
并不擅长写文的临时写手花川夏夜：“……”
……
芥川龙之介这张脸，是少有的被挂在横滨各个组织和官方机构中的港口黑手党高层，以通缉令的形式。就像武装侦探社，都把官方下发的芥川龙之介的通缉令贴在显眼的地方。
不过横滨人几乎都知道不要多管闲事，认识的是不敢管，只见过通缉令的也明白最好不要多管黑手党的闲事，毕竟这是个连炸警局都敢直接莽的狠角色。
这点横滨人都清楚，武装侦探社也清楚，所以都没觉得「芥川龙之介」就这么走出去会有什么问题，就连花川夏夜也被固有印象里下班光明正大和妹妹芥川银一起走的芥川龙之介给迷惑了，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甚至还在思考，这个马甲的形象这么扎眼，估计一在横滨出现就已经吸引了多方视线，收换马甲都不现实，太宰治说不定还在她身上放了监听器。
这样一来，她就得找个合适的地方给「芥川龙之介」住。然而比较麻烦的是，现有马甲没有一个是和「芥川」关系比较密切的。也就是说，他没有办法像泉镜花一样投奔另外任何一个马甲，接下来他要住的地方成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大问题。
——「芥川龙之介」是个警校生，不能使用不正当的方式给自己找住处。
这就很麻烦了，他总不能真的找到警方那边去说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警校生，目前没有地方住，希望能帮忙安排一个住处吧？
就在花川夏夜忧郁思考的时候，一副银手镯铐住了「芥川龙之介」的右手。穿着警察制服的青年从身后走到他面前，“抓到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花川夏夜：“……”
？？？
「芥川龙之介」迷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抓在下？”
年轻警察举着芥川龙之介的通缉令摆在他面前，义正言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芥川龙之介」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表情变得相当凶恶：“这不是在下，在下不是黑手党，在下是警校学生。”
年轻警察冷笑了一声，“有什么话跟我到警署里再狡辩吧。”
武装侦探社里，带着耳机的太宰治表情变得有点古怪起来。
觉得自己的身份毫无问题，一点也不心虚的「芥川龙之介」老老实实地跟着年轻警察到了所属的警署。他将「芥川龙之介」关进审讯室后，非常激动地给上司打电话：“前辈！我抓到港口黑手党的芥川龙之介了！现在就关在我们的审讯室里！”
他的上司当场表演了一个声音劈叉：【谁？你说谁！？】
年轻警察兴奋地重复了一遍：“芥川龙之介！”
【你这家伙！不是说了那个芥川龙之介不用我们管的吗！？你嫌自己命长！？】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骂完，沉默了一会儿，又质疑道：【你确定是港口黑手党的那个芥川龙之介？】
“是他，我对比了通缉令，长得一模一样！”被骂了一通的年轻警官还不服气，明明他们是警察，怎么还要对黑手党这么忍让！？“前辈！像他那种穷凶极恶的罪犯，就不能放过他！就是因为我们警署这种软弱的作风，他们才会那么猖狂的！”
又是前辈又是上司的警官头疼道：【你才刚调职来横滨，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我们当然也不想……等等，不对啊，你怎么抓到芥川龙之介的？】
按理说，光看芥川龙之介的案底，就能想到他们这种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正面刚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警署，若是对方主动来到警署，那他们警署估计也没了才对啊。
“就那么抓到的啊，有热心市民报警说看到了横滨这边的通缉犯，然后我就去把他抓回来了。那个芥川龙之介我看也就那样，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跟我回来了？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嘛！”
长官又沉默了一下，他问：【那位报警的热心市民，不是横滨人吧？】
“哦，好像是过来休假的，前阵子不是有个叫中原中也的歌手在开演唱会吗？吸引来了不少外地人。”
听到中原中也的名字，长官有点牙疼。这个刚调职过来的激情澎湃的小年轻不知道，他这根老油条还能不知道那个人什么身份吗！说到底，这样充满朝气和正义感的年轻人就不该派来横滨任职，上面那群家伙都在想什么啊？这不是把人送过来毁掉吗！这地方，送来的就该是那些来混资历来养老的！
唉，回头给他问问看看能不能调到其他地方去吧。
不过关于芥川龙之介的事，他还是有点不能相信，【这样，你拍张那个人的照片发给我。】
于是小年轻拍了张照片发给了他的上司，顺便还取笑道：“前辈，你都不知道，我刚抓到他的时候，那家伙居然还说自己是什么警校学生，真是笑死我了！这种谎他也扯得出来！”
正在瞪着那张照片的长官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照片上的人是没有错的，但他说的话听起来像是神经错乱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长官才声音干涩地说道：【你等等，先别轻举妄动，我去找人过来看看。】
……
坂口安吾接到横滨警署的电话时，开头就被对面震懵了。对方的声音似乎很疲惫，【……事情就是这样，坂口参事，你看你那边方便调个人过来协助我们吗？】
黑眼圈浓重的坂口安吾：“……”
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不过知道更多的坂口安吾显然还有别的想法。
之前「中原中也」出道做歌手的时候，他只觉得港口黑手党在抽什么风，但当「泉镜花」跟「中原中也」同台演出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第二天异能特务科就约见了武装侦探社的福泽社长，想问下他们是什么情况，然后就得知了平行世界同位体的事。
如果这个被抓的「芥川龙之介」不是别人假冒的，那就只能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了。但平行世界的「芥川龙之介」是警校生这种事，怎么想都充满了违和感。
他头痛地捏了捏鼻梁，叹息道：“我知道了，你们先稳住他，我到时候找军警那边借点人。”
异能特务科基本都是异能力者，但异能力者本来就有限，而异能特务科事实上并不是什么特别吃香的科室，愿意来就职的异能力者就更少了，每一个都安排在了刀刃上。而且由于岗位的特殊性，其中大部分异能力者都是辅助类或者特殊类的，异能力属于攻击型的少之又少。
不知道平行世界的芥川龙之介是什么情况，保险起见，普通人凑的话，他还是选择人比较多武力值也相对较强的军警比较适合。
……
花川夏夜穿着「芥川龙之介」的马甲被抓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所以当时懵逼的表情也不全是装的。
虽然料想到进了警署一定会被审讯，但她万万没想到来的会是坂口安吾。在她的计划中，最早接触坂口安吾的，应该是「织田作之助」的马甲才对啊！
「堕落论」这种异能力，她还没想好现在就面对呢！
有点慌的花川夏夜在看到坂口安吾走进审讯室的一瞬间就立即call了她的系统：【Miki！活着没！？坂口安吾的异能力作用在马甲的物品上的时候会看到什么！？能让他只看到我想看的东西吗！？】
Miki显然早已意识到，现任宿主不像给他做了个萝莉人设的前任宿主，会对他的撒娇心软，冷漠的现任宿主只会骂他没用并且毫不怜惜地使唤他。不过为了尽快积攒能量值完全修复上一任宿主翻车造成的损伤，Miki也只能努力协助现任宿主。
他十分快速地给了重点回答：【能的能的！前任宿主背包里有个叫放映机的道具，只要录入故事情节，就可以生成小电影，投射到马甲或者马甲的物品上就可以取代马甲原有的记忆！这种道具就是专门应对那些可以偷看别人记忆类的能力的！】
花川夏夜迅速的找到了那个SR道具，有条不紊地给系统下命令：【打开道具，我说，你写，写完立刻将故事投射到马甲上，身上的物品以实时记忆为末尾，随机截取开头投射上去！】
系统对这个道具了解得这么清楚，显然前任也没少用，她之前看到这个道具的名称，还以为这就跟【太宰的绷带】【国木田的钢笔】是一类的道具呢，没想到这么有用。
Miki也不多废话，立刻回答：【OK！我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警校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