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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嗯嗯嗯 ...

  •   既然谎称要睡觉,那我只有安分躺好,对着屋外的他轻飘飘喊道,“哎,好走不送,记得替我把门带上。”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我身体依旧虚脱,不过萎靡的精神确实好了很多,无怪乎动乱时代的人们,在饥肠辘辘本应少动节省体力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斗争情绪,其实道理很简单,成天想着自己好饿好饿好想吃鸡腿,反而容易迅速饿死,平时斗一斗既转移注意力又能丰富精神生活,身体虽然饿了,但是好在精神温饱了,就算最后还是成了饿死鬼,但是好歹成了层次比较高的饿死鬼,去投胎的时候也能骄傲地告诉阎罗王自己高人一等,斗地主的等级特别高。

      大概是高烧烧糊了脑袋,我整个人已经神游太虚,胡思乱想,但房子里有个居心叵测的雄性动物,我没敢睡,尖着耳朵分神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没什么声音,安静地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刚才是梦境吗?
      我摸了摸自己红脑勺那凸起的肿包,丝丝拉拉的疼,可见不是梦境,我狐疑坐起来往门外一瞄,客厅里没人,去哪了?我记得我客厅没挖陷阱啊。
      我下了床,踮着脚跟走到门边望外张望,方块大小的客厅空荡荡,阳台也没人,会不会已经走了?
      我碍手碍脚打开大门探头往外看,楼道走廊都没人,一脸迷茫地关门转身。
      “喝~~~~~~”
      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人离我只有一步之遥,面色清冷,我吓得直捂心窝,嘴张成了大大的O型。
      我气极,“你猫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他瞥了我一眼,扭头专心看着墙上我爸的照片,淡淡道,“那你是蟑螂吗?”
      “蟑螂?你才蟑螂呢。”我觉得他在进行人身诽谤。
      他眼光扫过好像被小偷洗劫过的凌乱客厅,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而后望向我,眼神中露出几分嫌恶,“你不觉得只有蟑螂才能在这种……”他顿了顿,好像在寻找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这种老鼠也呆不下去的地方生存吗?”
      我瞠目结舌。
      “你,你……你气死了,你真气死我了……”我手指着他不停颤抖,他一脸理所当然得看着我,我气晕,转个身哐当一声,额头重重撞在墙上。
      不够疼,哐当,再撞一次。
      我自残,我打败不了他,那老娘结果我自己总行了吧?

      我决定把自己撞晕过去,眼不见为净,等我卯足劲试图再撞墙时,额头的异样触感传来,不是冷硬的墙壁,而是温热的掌心。
      康子弦的手挡在了我和墙中间。
      敢情他是怕墙受伤了。
      我怔了怔,刚想冲这瘟神破口大骂,他已经出手覆在我额头探了探,随即皱眉道,“都烫成这样了,不去医院可以吗?”
      我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不用你假惺惺。”
      跟这男人几次三番的较劲失败令我很受伤,再加上他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又令我伤上加伤,伤情更加严重。
      为了活着,我决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斗争令我精神倍增,我不理他,斗不过他就无视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拆开昨晚吃一半的粥,嗅了嗅,似乎没怎么变质,狠了狠心,吃吧,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吃,难不成把烂掉的仙人掌啃了吗?
      我绞着眉搅拌着碗中那冻成一坨一坨的冷粥,还没开始吃,肚子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而门边的黑衣门神依旧一点走人的意向也没有。
      我抬起头来,吼道,“你他妈到底怎样才肯走?”
      “今晚没什么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很无聊,所以就屈尊在这逗逗蟑螂打发时间了。
      我气得更吃不下粥了。
      “没事你去魅色啊。”我循循善诱,希望心平气和地劝走这尊瘟神。
      “魅色怎么会有你有趣。”他又应得理直气壮。

      我气得直咧牙,他一派从容地走了过来,推开单人沙发上一叠我洗干净没时间叠的衣服,在见到衣服下的黑色蕾丝Bra时,迟疑了一下,直起身放弃了,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跟我挤一张小沙发,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打量我的狗窝。
      无赖,极品无赖啊,纵使他有一张魅惑女人的俊脸,也掩不住他变态的内心。
      我偏头瞪了一眼这厚脸皮男人,回想起他诡异的表现,发自肺腑地急了,“我说大哥,我求你了,你千万别对我有意思,我还想多活两年。”
      “嗯。”他郑重点点头,我刚想松了口气,他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太善良。”
      我颤抖了,墙,哪里有墙?赶紧出来一下让我撞上一撞,我生不如死啊。

      我沉默了,抱着头烦躁地抓了抓乱发,决定今天必须将他对我的邪念从他大脑中抹干净,要不然我以后没法过上好日子。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
      我努力强调,“我做小姐的,风尘女子懂吗?一点朱唇万人尝,重污染人群啊,不适合你。”
      他脸色平静,勾了勾性感的嘴角,“没关系,我不挑食。”
      妈呀,就没见过这么贱的豪门子弟,怎么品味如此下流化,生冷不忌的,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一直没治好落下病根了?
      我用看精神病的眼光观察他,屁股悄然挪了挪,尽量离他远些,就怕他发病殃及我这无辜小鱼。

      在我惊恐之际,康子弦指了指墙上的那些照片,我一瞧,心急如焚,照片中的我是如此的青春迷人,神采飞扬,娇俏中带点羞涩,羞涩带点洒脱,我头一次懊悔自己为什么长的这么纯洁逼人,愣是瞧不出一丝风骚风尘样。
      我开始恨我爸妈的好基因。

      康子弦指了指左边那张照片中穿着笔挺老式警服的年轻男人,问,“那是谁?”
      我定晴一看,心稍微牵动了一下,应道,“我爸。很帅吧?当年在街上差点被星探挖去做明星的。”
      “他是警察?”
      “嗯。”
      “老先生应该退休了吧?”
      我不说话,他没等到我的回答,诧异地瞥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沉默的询问。
      我低声说,“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牺牲了。是烈士。”我抬头惘然看向照片中的那个人,是他给予我生命,我来自他,身上流淌着他的血,继续着他选择的事业,而他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这又是多么令人扼腕的事。
      “如果他还活着,应该退休了。我妈说他特爱干净,喜欢干家务,如果他活着,我就不用天天生活在垃圾场了。”

      话语间多少露出些伤感,我们沉默了一会,康子弦又指了指右边最角落的照片,说,“那两人是谁?左边是你妈吗?”
      他指的是我妈和Alan的结婚照,他们的花园婚礼浪漫而温馨,我也是一袭白纱裙,更可笑的我不是伴娘,那时我刚大一,跟我妈说我死活也要做花童,那会菲哥还笑话我,讽刺我是“史上最老花童”,我刮了刮鼻子说,老娘哪是花童,老娘分明就是童姥,把菲哥笑得好半天直不起腰。
      那张照片就是我们三人合影,老新郎老新娘还有本童姥,我心烦意乱,这仔细一看,我怎么瞧自己怎么不像是做小姐的人,自己都信服不了,更别说康子弦了。

      我还没有不孝到不认老娘的地步,不情不愿道,“嗯。旁边我继父。”
      “哪国人?”
      “美国。”
      他细细看着,突然回过头来,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把他们的结婚照摆在最下面?那个角落。”
      我咒骂了一声,他娘的他可真是观察入微,这中间确实是有原因的。
      我扭扭捏捏道,“还不是顾及我老爹,我老娘改嫁,你说他能受得了吗?所以我把两张照片摆得最远,免得我老爹在地下跳脚睡不着。”
      我托腮想了一下,说,“不过说不定我老爹早在地下再婚了,凭他那帅劲,没准好几房姨太太呢。”
      康子弦闻言笑了,笑得很好看,竟笑得有几分柔情似水,我心不自禁跳快了半拍。
      心跳怎么能跳快半拍呢?差点跳进他布的迷魂阵了。我暗自教训了自己那禁不住美□□惑的小心肝,我扭过头,要求自己镇定,赶紧让他走人才对。
      我开动脑筋。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肝们啊,我来了,我的小明基挂了,估计要到星期一二才拿的回,于是我这个可怜人只能从别人这抢了台很慢很慢比自行车还慢的笔记本码字更新,开一个网页要三分钟,开两个网页要十分钟 ,在这等待十分钟里,我的眼泪哗哗哗流啊……
    另外呼唤大船的同志们啊,船现在还是不会开的,大家想啊,亮哥这么容易被人睡吗?她跟傅哥好一年也没被睡(当然傅哥很挫也是事实(,怎么可能让康哥这么快得手呢,当然康哥肯定比傅哥实力强,绝对会得手的,只是没这么早啊这么早……
    上一章我觉得挺有爱,结果看起来反响平平,你们不满意这样的奸情是吗?
    你们不能抛弃我,呜呜呜呜,我家明基娃已经够让我伤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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