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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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有邻居的末世蜗居生活没有陈羽想象中的麻烦，因为顾方舟每天除了一日三餐的时候会主动出现拿走属于自己的一盒饭，其他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对陈羽而言不过是做饭时饭量翻倍外加每天多洗三个饭盒的变化，对陈果而言就更没什么不同了。小朋友从最开始的警惕到后来几乎忘记自己的秘密基地楼上还有旁人存在了。
“果果，快别玩儿了，小黄都要累瘫了。”有了小黄的陪伴，陈果也不再时时刻刻都要粘着妈妈，恨不得陈羽上厕所都要挂身上跟着，这无疑让陈羽有了充裕的时间去布置一些事情。
“妈妈！”陈果扑向陈羽，小黄紧随其后扑住陈羽的另外一只腿。
“淌汗了吧。”看着小孩儿鼻子尖上亮晶晶的汗珠，陈羽伸手一摸小孩背后，果然衣服都湿透了。
“快歇一会儿。”陈羽给小孩儿垫上吸汗巾，又把水杯塞到小孩儿怀里，末了还给小黄狗也蓄上水盆儿。
“你们两个都坐着，看我给你们表演个绝招。”说着陈羽拿出练习许久的弹弓，对着五米开外的装满沙子的矿泉水瓶就是一击。
“啪！”一声脆响，矿泉水瓶直接被打瘪倒下，瓶子里的细沙从破口出簌簌留下，陈羽这一记可算有些威力了。
“哇！！妈妈厉害！”陈果拍手鼓掌，随即一溜烟小跑过去帮陈羽捡弹珠。
经过几天的初步练习，陈羽对弹弓的使用也越发得心应手了，说是指哪儿打哪儿不为过分，陈羽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成为神枪手的天赋。当初怎么没去考军校，白白让国家损失了一名人才！陈羽自恋地惋惜不已。
“果果，你也来试一试。”陈羽拿出陈果的实木弹弓，手把手地教小朋友射弹弓。
庇护所的蜗居生活比想象中来得轻松，度过前几天的磨合期后，一切都步入了规律和正轨。庇护所也从先前的光秃秃一片变得充实而温馨，几乎可以称之为“家”了。
有卧室——最里间的衣帽间，有书房——陈果的绘本角，有洗漱间——北次卧的沙子堆，有菜园——客厅里整齐排放着的白色泡沫箱里种满了蔬菜。总之“家”所需要的要素，这个庇护所都具备了，最重要的是有家人陪伴。
“欧耶！妈妈，我打中了！”小朋友跳起来欢呼，从最开始的连将泥丸射出去都做不到，经过反复练习之后，陈果竟然能够偶尔击中目标物了。
陈羽亦是激动不已，小朋友每学会一点技能就代表她的生存率要多一分！
“真棒果果！我果果是神枪手！”陈羽激动地搂住小朋友亲香。
“小黄，我射中啦！”陈羽亲了陈果，陈果有学有样扭头搂住小黄就是波唧一口。
目睹一切的陈羽：......总觉得家庭地位被威胁了啊！
弹珠练习之后就是午餐时间了。在以前陈羽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一来陈果还小，二来厨房有火有油比较危险，三来嘛，陈羽其实知道自己有点溺爱孩子了，可是控制不住，只想倾尽所能地去呵护小宝儿。
但是如今，陈羽恨不得把所有的生存技能全都教给小朋友，不怕意外只怕万一，倘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陈果会的技能每多一点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可能。此时的陈羽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父母爱子则为之计远”。
“妈妈，今天吃什么？”陈果已经穿上围兜主动上前来帮忙。
“鱼头豆腐汤，炒青菜。”昨天顾方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快半米长的胖头鱼，指明了今天想吃鱼头豆腐汤。
胖头鱼又长又壮，光是杀鱼就废了陈羽老鼻子劲儿了，倘若不是看在食材新鲜又免费的份上，陈羽是绝不会遭这份罪的。回忆菜刀砍向鱼身、剪刀刺破鱼肚那一刻的刀锋划过肌肉的感觉，陈羽只觉头皮发麻。
“哇哦~~有鱼汤喝喽，还可以吃鱼鼻涕！”陈果小朋友除了不爱吃鱼肉，其他关于鱼的一切都爱吃，鱼汤、鱼丸、鱼泡、鱼脑子.....鱼脑子就是小朋友口中的鱼鼻涕，是鱼脑子里像果冻一样的胶质物。
“妈妈，我帮你切豆腐、摘青菜。”陈果很快找到了自己能够帮忙的地方。
“等等。”陈羽喊住飞奔去“菜园子”的小朋友，“先来看着妈妈怎么腌制鱼身的。”
胖头鱼很大，光是一个大鱼头就够吃一天了，剩下的鱼身子和鱼尾巴陈羽则准备腌制储存，留着慢慢吃。
“给新鲜的肉、鸡、鱼抹上盐可以延长食物的储存时间，放久了也不容易坏。”陈羽一边干活一边给小朋友讲解，“鱼头煮汤，鱼身子抹上盐，放在阴凉的地方储存，每天翻面，7天之后就可以挂起来，放在没有太阳照射的地方，通风阴干。”
陈果小手撑着膝盖，两只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陈羽的动作，像是要把妈妈的一切都记刻在脑子里。
“妈妈，我看懂了，我来帮你洒盐。”说着，陈果拿起盐袋子帮忙。
“对的，就是这样。”陈羽肯定陈果的操作，“要每一个角落都抹上盐，不能漏了。”
母女二人配合默契，一人洒盐，一人抹匀，等到小炭炉上的鱼头汤咕噜冒泡的时候鱼也腌制好了。
“妈妈，我去切豆腐了！”丢下盐袋子，陈果又拿起自己的塑料小刀小心将豆腐切成薄块。
看着小朋友认真干活的身影，陈羽忍不住问道，“果果会觉得辛苦吗？没法出去玩，去不了游乐场，也没法逛超市。”
“一点也不辛苦啊！”陈果的注意力都在豆腐上，面对妈妈的突然提问，想也不想地回道，
“我每天都觉得很开心，每天玩儿的都不一样！还学会好多好多东西呢！会做饭，还会射弹弓，还会帮小黄擦屁股。”
“妈妈。”小朋友突然停下手里的刀子，扭头看向陈羽灿烂一笑，“妈妈，我觉得我好厉害哦！”
看着小孩儿的笑脸，陈羽不禁反思自己以往的育儿方式，自己的大包大揽其实让小朋友失去了许多学习和获得的乐趣。也许对陈果来讲，学习掌握一项技能的快乐是远超游乐场所带来的快乐的。
“妈妈，豆腐切好了，可以下锅喽。”陈果眨巴眼睛看向陈羽，询问道，“妈妈，今天由我把豆腐下锅可以吗？我慢慢的。”
陈羽虽然在慢慢教陈果做一些家务，可是热水、炭炉这些危险东西还是不允许小朋友靠近的。
看着小孩儿期待的眼神，陈羽心里的立场动摇，最后依旧是没能抵挡小朋友的撒娇攻击投降了。
“自己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不可以碰热水和火知道吗？”陈羽一手护着锅子，一手虚扶着小朋友，眼睛紧紧盯着小孩儿的动作，只要一个不妥当，她就能拎起小朋友躲开热汤。
顾方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朋友小心翼翼煮饭干活的场景。
“今天的鱼头豆腐汤是果果做的？”顾方舟不赞同地看向陈羽，“你这还是虐待儿童知道吗？要坐牢的，还会被全联邦唾弃。”
“说起来，你在游戏里领养小孩儿该不会是让小孩儿给你当保姆的吧！”顾方舟看向陈羽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陈羽压根没有搭理，反问道，“午饭还没有做好，你今天回来早了？”对于顾方舟对陈果身份的猜想，陈羽采取不反驳不承认的态度。
“果果，剩下的我来就行。”顾方舟抢过陈果手里的塑料盘子，将剩下的豆腐倒进热汤里。
“你不能虐待小朋友，小朋友是联邦珍贵的花朵.....在游戏里也不可以.....哪怕是NPC....小朋友多可爱....”
“你回来早了。”陈羽打断顾方舟的喋喋不休。
“是的，外面形势越来越不好了，政府已经压不住了，民众们已经不相信狂犬病的说法了，现在外头人人自危，物价翻了五倍不止，控制不住，物资也出现短缺了。”说起正事来，顾方舟也正经起来。
“对了，这个给你。”顾方舟递了一把钥匙给陈羽。
“我准备封楼了。”不等陈羽提问，顾方舟就解释起来，“这一栋楼总共4个单元，我留一个进出口，你手里的是钥匙，其他的门我全锁起来了。”
“非必要不出门，再过15天就通关了。”顾方舟说出自己的打算。
不知不觉已经在游戏里度过了十五天，陈羽觉得这十五天比普通日子里的大半年还要漫长。
丧尸危机在这座城市里彻底爆发。白日里还不觉得，一到夜幕降临，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便会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大街小巷上也开始有丧尸游荡。陈羽甚至通过红外线望远镜目睹了三个丧尸撕碎吞食一个大活人的场景。
“白天的时候丧尸不是都躲着不出来么。”顾方舟昨天还去钓鱼，今天却要封楼不出，应该是外面出现了什么新情况。要知道，丧尸畏光，一旦太阳升起就会变得动作迟缓，因此人类还是有生存空间的。
“白天没丧尸，但是有人啊！”顾方舟脸上是明显的丧气。
“人？”陈羽不解，“这才多久，应该没到那一步吧。”危机爆发还没多久，就是普通人家里也存了米粮的，不至于因为生存而彻底被人性之恶占据上风。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疯子，大约是玩家吧，在城里组建了一只队伍，蝗虫过境一样，超市、商场、金店全部被洗劫一空。”顾方舟也不隐瞒，大方分享情报信息。
“这下子秩序彻底崩坏了。”
就像是破窗效应，生存危机之下大部分人还是能够恪守底线的，可是一旦第一块窗户玻璃被打碎，秩序会在顷刻间崩盘。有了一个带头抢劫的，其他人自然有学有样，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么。
“喏，你的饭盒。”陈羽将盛满饭菜的盒饭递给顾方舟。
顾方舟：“？”
顾方舟：“我今天不出门了。”言下之意自己可以坐下好好享受一顿美味午餐了。
陈羽：“所以呢？”
“？你这是用过就丢啊？！”被套取完情报的顾方舟捧着盒饭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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