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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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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本雪半步转身看向真坂木：“我可以先不指定对手吗？”
“当然，只是请记得按时进行交易。”真坂木行了个礼，消失了。
杉本雪走到铃木信长面前：“抱歉，我…”
“你没有必要道歉，今天是我轻敌了。”战斗结束后被黑色的钱补全了身体的铃木信长从地上爬起来，强作从容地拍拍衣服，拿出卡在眼前一划离开了。
杉本雪在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卡发了会呆，也回了中央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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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央广场，杉本雪走到站牌旁边，正打算召唤出租车回家，就被人叫住。
“杉本雪小姐，请留步。”
杉本雪回头，是一个穿着绿色冲锋衣的女性，她看起来25岁左右，拥有一双温柔的褐色眼睛和柔顺的棕发，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口径单反。
“你是记者？”杉本雪问。
“你也可以叫我搞情报的。”她递来一张名片：“杉本小姐的交易我全程观战了，很有意思，如果你需要情报，可以联系我。”
杉本雪接过名片，她便有眼色地告辞了。
付了66美元坐来时的出租车回家，路上，杉本雪仔细看了手里的名片。
櫛原光，名字下方是一串联系电话，翻过来，是公司名称：回天商业咨询公司。
杉本雪把名片收进校服口袋，闭目沉思。
创造金融街的存在…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人们的命运？
胜者获得的不过是流进现实就会引起通货膨胀的资本，只会掠夺当前人们的生产和劳动成果；败者却会在失去钱的同时失去自己的未来，甚至连孩子也会被波及。
无论怎么想，这都很奇怪啊！
而且就算有人能一直赢下去，他面对的也只是一个不断有人失去未来、逐渐凋零的世界，在这样的系统里，胜利真的有意义吗？
“到了。”
司机的声音把杉本雪从纷繁的思绪中拽出，杉本雪照例道谢后下车，月光明亮，衫本雪抬头便看见在家门口站着的道部真弓。
道部真弓看见杉本雪从一辆黑色的古董老爷车下来，三两下便跃下四层楼高的楼梯，来到她面前。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半晌，她干巴巴地说：“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杉本雪牵起她的手。
“不要自责，真弓，是你及时赶到，救了我妈妈，我才拥有了解真相和挽回的机会，面对今晚的死局，这是最优解。”
道部真弓的视线飘到听到动静跟下来的杉本明美身上，沉默。
杉本雪补充：“很晚了，人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想办法更好地解决问题，所以我们都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找你，好吗？”
“…好。”道部真弓回答。她和两人道别后，便坐上来接她回家的司机的车离开。
杉本雪和杉本明美回到家，杉本雪正想跟妈妈解释，却被妈妈摸摸头：“真弓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你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睡醒再说。”
“那，好吧，妈妈晚安。”杉本雪确实感觉有些疲惫。
洗漱完，杉本雪坐在床边，正准备睡觉，就看见丘比突然出现在窗边。
［原来你的执念是‘最优解’，所以才一直在犹豫。］丘比摆摆尾巴。
［你想说什么。]休息时间被打扰，杉本雪有些不耐烦。
［你早就察觉到杉本明美不对劲了，不是吗？］丘比玩了玩自己的尾巴。
［可你下意识无视了她的异常，如果你在半个月前发现你父亲死亡的事，许下让你的父亲复活的愿望，你的母亲就不必当企业家，你的弟弟和姐姐也不必消失了。]
丘比跳上放在床尾的换衣凳，黑暗中，它用一双红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杉本雪。
[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害死家人的滋味怎么样？]
[这样的愿望，我的因果根本就不够，就算许下愿望，也只是被你们给我制造的精神幻觉所欺骗而已。]杉本雪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丘比伸了个懒腰。
[假设没有意义，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出去，我要休息了。]杉本雪躺下，把被子拉好。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杉本雪闭上眼睛，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再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
清晨的阳光披洒进房间，看见杉本明美正面容恬静地坐在她的床尾看书，杉本雪的心安定下来。
“妈妈，早上好。”杉本雪跟妈妈打招呼。
“早上好，雪。”杉本明美回应。
杉本雪起床洗漱，由于家里实在是没食材，母女俩只好在外面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早餐，才各自拿着饮料在公园找个僻静的角落开始说事。
“妈妈，昨天晚上，你说收到了爸爸死讯的事，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杉本雪直接提问。
“要从这里开始？好吧。”杉本明美轻轻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咖啡。
“其实在收到田中死讯的前一天晚上，我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了。”杉本明美一边回忆，一边整理情绪。
“本来当时想着，如果他又去赌场，等他回来就跟他离婚。可没想到那天下午等到的，是一个穿着正装的陌生男性。”
杉本明美喝了一口咖啡：“他告诉我杉本田中已经死了，还提供了一张火葬场出具的死亡证明，叫我去收敛骨灰。”
“他没有对爸爸的死亡原因进行说明吗？”杉本雪疑惑。
“没有。我当时还以为是恶作剧，因为没有其他的东西，只给了我一张纸。后来在金融街赚了钱还债之后还迟迟联系不上田中，去火葬场问了，才知道这是真的。工作人员还在奇怪我为什么那么迟去，以为我出了意外。”
杉本明美靠在椅子上，仰头把咖啡喝完：“我这边说完了，雪，你那边呢？”
看着杉本雪茫然的脸，杉本明美深吸一口气：“道部跟我说过，魔法少女平日可是活在生死边缘的！对抗魔女也是一项非常危险的活动，还不一定有收益。和丘比许愿这么大的事，你明明知道风险，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可信任吗？”
“妈妈不也是，不信任我吗？”杉本雪轻声说。
“什么？”杉本明美皱眉。
“那天晚上，爸爸从赌场回家后和妈妈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但第二天妈妈什么也没有说。爸爸失踪，妈妈撒谎说他公司叫他出差。Midas银行的事也是，妈妈成为了企业家，也丝毫没有和我们提及，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金融街孤身战斗。”
杉本雪转头看着杉本明美：“为什么妈妈要独自承受这些难过的事呢？我们不是家人吗？”
杉本明美一怔，下意识回答：“大人本来就应该为小孩子遮风挡雨…”
“不是这样的。”杉本雪摇头：“如果接受大人应该为了保护小孩而隐瞒一切黑暗的做法，那就等同于接受魔法少女即使为了保护人类付出生命也不该被普通人所熟知的逻辑。”
“但是这显然很不对劲啊！”杉本雪捏紧拳头：“面对火灾，牺牲了的消防员的会被大众纪念和缅怀，相应的场所防火措施和法律也会一步步改进；可是面对魔女，牺牲的魔法少女却不会被任何人所知，也不会有人意识到魔女的危害性，更别提要怎么才能预防这样的灾难再次发生。”
“本来普通人也看不见魔女吧。”杉本明美点出：“现代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都是把看不见的东西当作不存在来处理的。”
杉本雪抿了抿唇：“如果普通人看不见，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看见，如果普通人无法对抗魔女，那至少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
“但是要许下这样的愿望，我的因果肯定是不够的，贸然许愿，只会造成悲剧。昨天晚上听完妈妈的话后，我意识到一件一直被我忽略了的事，钱。”
“无论是召集生活困难的魔法少女给予她们庇护，还是想办法开发让普通人也能看见魔女的产品并推广，我都需要钱。”
杉本雪抓起妈妈的手认真道：“所以，我许下那个愿望的原因，一是我推测这个愿望应该能成立；二是，我需要钱，而金融街是一个能快速获得初始资本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只有你了，妈妈。”
“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就算未来会遇到困难，我们也一起面对，不再隐瞒对方，好吗？”杉本雪看着妈妈的眼睛，真诚地。
杉本明美诧异地看着这个忽然成熟了许多的女儿，许久，她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答应你。”
“好耶！”杉本雪很高兴妈妈能支持自己，快乐地扑到妈妈身上抱住她。
杉本两母女达成一致后，便离开公园去超市买菜。
公园里，枝叶繁茂的大树分叉上，不小心被吵醒后听了全程的夏油杰拿下盖在眼前的书，思索：魔法少女、魔女、丘比和许愿……这听起来就像是子供动画里才有的玩意怎么这俩人讨论起来很认真的样子？还有米达斯银行？那是什么东西？
“夏油先生，百鬼夜行的筹备中有一些需要您去协调处理的事，详情在文件里，请过目。”
夏油杰正思索着，菜菜子来到树下，递出一份文件。
他跳下树，接过文件：“辛苦你给我送来了，去忙吧。”
菜菜子回了个不辛苦便要离开，却被夏油杰叫住：“等下，我有件事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调查。”他看了眼手里的文件：“百鬼夜行的事先搁置一下。”
“好的，夏油先生。”菜菜子总是无条件服从这个把她们姐妹从愚昧的泥沼中拯救出来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恢复周更，下一章5-21前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