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成》幽寞

72、恶魔的晚餐

　　人口数量对于社会学来说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影响因素，比起麻瓜世界里现在从小学到研究所越来越复杂的教育研究系统，魔法世界相对而言简陋了不少，英伦三岛只有一座魔法学校，一视同仁地提供了七年的大众教育，如果你想深造的话，就只能靠自己了——哦，学徒这个名词还没有退出历史舞台，给某个不怕损失的老巫师当助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记得当年亚瑟给梅林找了不少的麻烦，也给其他巫师增添了不少疑惑——梅林为什么要收一个笨拙冒失的麻瓜做学生？
　　1870年进行的改革令对于年轻巫师的教育更加规范，O.W.L.s和N.E.W.T.s这两门资格考试使得对于魔法的学习有了一个量化的比较，也使得魔法学校进行的课程更加严谨——当然，一些有趣的课程——据说有人开设过专门对付皮皮鬼的课程——从此便不复存在了，诸如魁地奇规则和十四行诗这种只上一两学年的“无用”学科也被从选课单上划掉。对于学生来说，这倒也是减轻负担的一种方式——在上百门每年都在变化的课程中选出对自己有用的课程绝对是一项高难度的工作，说不定你刚上一年，这门课的教师就辞职了。
　　这一学年，经过了两年的基础学习之后，三年级的学生迎来了O.W.L.s阶段的课程学习，骤然增加的强度令逍遥了一个暑假的小巫师们怨声载道，当然，增加的课程并没有给汤姆造成什么负担。研究了一个暑假拉丁文谜语的他对于古代魔文这门课异常地欢迎，很快便成为了芭布玲教授最宠爱的学生；有了一定的数学基础，算术占卜也是一门相当简单的课程；至于保护神奇生物……汤姆给凯特尔伯恩教授免费帮了一年的忙，现在终于看到了脾气“温和”的神奇生物，自然驾轻路熟。
　　但不管怎样，课业增加了，汤姆的家谱学和民俗学研究的时间也相对减少——密室的情况现在被归类为传说，虽然不算出名，但在斯莱瑟林学院也不是没有人知道，阿尔法德就曾经听自己的祖父说过，因为孙子的交友问题，老西格纳斯一边抱怨巫师队伍的不纯洁，一边诅咒着，希望密室里的怪物跑出来把所有的泥巴种都吃掉。
　　不过在古老的家族里，这种传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除了汤姆之外，没有人相信这回事，斯莱瑟林虽然因为泥巴种的问题离开了学校，但无论如何都是学校的创始人之一，不至于下这么一个疯狂而又离谱的命令吧。继承人？拜托，斯莱瑟林的后裔也不是没有，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泥巴种遭到过清洗呢——可惜事情的确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那一天，输给戈德里克的萨拉查的确是气疯了，在离开之前，随口告诉暂时无法带走的约姆甘德留在密室里，伤养好了就出来把学校里的泥巴种全部杀死。忠心耿耿的蛇怪自然遵从主人的命令，乖乖地守候在密室中。可是，直到临死的时候，萨拉查都没有机会回到这座他亲手建造起来的学校里，最后，他派一条蛇去给巴罗送信，告诉他密室的所在，让他照顾自己的宠物，然后又告诉约姆甘德，让他听从自己的继承人的命令——他还不知道，巴罗已经追着海伦娜离开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带回了海伦娜，却失去了生命，成为了一个永远被悔恨的锁链束缚着的幽灵，孤独地徘徊在阴暗的走廊中，自然不会去关心一条笨蛇的死活。
　　睡糊涂了的约姆甘德随口吃掉了送上门的甜点，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主人派来送信的，他很单纯地把主人的命令连接到了一起——“留在密室里”，“杀掉城堡里的泥巴种”，“听从斯莱瑟林继承人的命令”……
　　城堡里一片愁云惨雾，无所事事的皮皮鬼只好去找那个没有办法理解忧伤这种情绪的冷血动物，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死心眼的蛇怪坚决不挪地方，去继续恐吓新生的伟大事业，没奈何，皮皮鬼只好退而求次，用密室里有只会吃人的怪物这种传说去吓唬新生了。

　　听完了这段八卦的汤姆眼巴巴地看着我，发现我没有透露密室所在的意思后立刻转身离开。
　　我连忙跃到他肩上，幽怨地说道：“真是无情啊，我告诉了你这么重要的情报……”
　　“谢谢。”汤姆很没诚意地说道，“重要是很重要，有没有用就不一定了，不管怎样，我还得去找皮皮鬼一趟。”
　　皮皮鬼的行踪向来诡异，就是那种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不找的时候他就冒出来就找你麻烦的类型。
　　汤姆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他，我也懒得提醒他，他自然想通了道理，先放下这件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本来以为小家伙还会去找巴罗，不过他也很明白形势，和巴罗套套近乎，了解些内幕的话，幽灵先生虽然冷着脸，但还是感觉良好的，可是蛇怪这么危险的致命生物，理智尚存的斯莱瑟林幽灵是绝对不会让一个未成年巫师接触的。

　　三天后的傍晚，在倾盆大雨中，被浇成落汤鸡的学生们郁闷地站在草坪上，一边听着卜鸟那令人心碎的哀歌，一边怒视着兴致勃勃的凯特尔伯恩教授，能够像他那样保持干燥的学生绝对不超过十分之一。而且在结束的时候，意犹未尽的教授很热诚地建议大家留下来观察卜鸟的猎食，学生们百分之百地拒绝了——汤姆的拒绝理由是晚餐。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迫不及待地想喝碗热汤的学生们再次淋成了落汤鸡，皮皮鬼正兴高采烈地四处浇水，手里拿着比尔利教授那只装饰成云彩样子的魔法喷水壶——它的用处是在舞台上表演下雨。
　　其他人狼狈不堪，刚刚悠哉地躲过一劫的汤姆也不能免俗，黑发湿漉漉地贴在更显白皙晶莹的皮肤上，倒是很有些柔弱的艳丽美感，令周围的人呼吸一滞。
　　汤姆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皮皮鬼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人的异样眼光，姿势优雅地一挥魔杖：“速速干爽!喷水壶飞来!”然后他对阿尔法德说道，“我去把它送到比尔利教授的办公室，你先走吧。”
　　“OK！”正忙着把自己弄干的阿尔法德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还真有办法对付他。”

　　学生们都去食堂，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汤姆一抬手，正好挡下一堆纸团。
　　“好了，不要藏头露尾的，皮皮鬼。”
　　“汤米多管闲事……把它给我。”皮皮鬼鼓着脸颊出现在半空中，转来转去地，两眼盯着那只大大的水壶，一般来说，城堡里的魔法物品都被牢牢地看着，他很少有玩到的机会，尤其是比尔利教授的戏剧道具，都装饰的稀奇古怪的，被像宝贝一样的收藏起来，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皮皮鬼看着那些东西心痒痒地，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偷出来一个，还没等玩个痛快，就被汤姆半路截下了。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汤姆笑眯眯地说，略略拉长了音调，“听说，你知道这城堡里的所有事情……”
　　“啊哈，汤米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皮皮鬼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得意地笑着，“好啊，我告诉你，不过你得帮我再拿点东西……有一个配套的闪电……”
　　“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汤姆耸耸肩，转身就走。
　　“好吧，好吧。”皮皮鬼终究还是舍不得水壶，追上去说，“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然后你就得把它给我。”
　　“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汤姆随意地说道，脚下没有停，故作随意地问道，“我听说，斯莱瑟林留下了一个密室。”
　　“密室！？”皮皮鬼愣了一下，然后阴森森地说，“是啊，密室里藏了怪物，当它打开时……”
　　汤姆打断了他：“它在哪里？”
　　“下面！”皮皮鬼很痛快地说道，“在城堡的最下面。”然后他一下子钻进了地面，又冒了出来，“一直往下走就可以找到它了。”
　　汤姆这才意识到，皮皮鬼的交通方式和巫师的不一样……
　　“那斯莱瑟林是怎么进去的。”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告诉我。”皮皮鬼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水壶给我。”
　　知道最好不要把他逼得太紧，汤姆很无奈地递给了他，看着他一边哼歌一边远去。
　　“哎呀呀，斯莱瑟林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密室告诉一个淘气鬼。”我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我以为他至少会知道一点。”
　　“连巴罗都不知道……”我阴笑着说，“这件事是没有捷径的。”
　　“哦，是的，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你一定知道吧，梅？”他一脸天真，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着倒有些不习惯了，这一年来他大概是进入了叛逆期，再加上我给他找了不少课余活动，小家伙吃了不少苦头，跟我说话也没有了以前的恭敬礼貌，没上没下的，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这么逗他的话更好玩，现在突然这幅样子，看来是决定采取最有效率的方法了。
　　“哦！”我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啊，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说过要帮我的吧。”他一脸委屈，“帮我得到力量，现在格林德沃可是很不得要杀了我，如果有蛇怪帮忙，我就安全多了。”
　　“格林德沃不会冲进城堡里给你一个死咒。”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而且，你不是知道吗，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地方。”
　　“有求必应屋？”他疑惑地说道，“可是你知道，我进去找过了……它完全没有给出关于密室的线索。”
　　“那是因为萨拉查禁止显示密室的存在，不过，你可以去找其他的东西……”
　　“关于斯莱瑟林的？”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苦着脸说，“那可是大工程……”
　　“不要想着不劳而获。”
　　“那么，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你才能告诉我，梅？”他微抬起头，撒娇似地靠了过来。
　　小汤姆啊，你已经过了天真无邪的年龄了，现在……在试探我吗？
　　我低头，压上那微张的红唇，醇美的气息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身体，少年的躯体一下软倒在了我怀中。
　　许久，我放开了眼前的无上美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玫瑰色的温润肌肤，看着那时迷离的黑色眼眸，轻轻地说：“我不接受附加条款，不过，偶尔会有点优待，这次……算是定金。”
　　骤然失去力量的少年惊慌地想要躲开，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急促地呼吸着，过了好一会才猛然离开我的怀抱，摇晃了一下，扶着墙站稳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梅？刚才？”
　　我轻轻地舔了舔唇，这小小的动作令他的脸颊一下子染上了绯色。
　　“我已经吃完了晚饭，你也快去吧。”我一下子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说道，“别忘了，今晚你不能动用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