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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向着忍者奋斗 ...

  •   浑浑噩噩地回家后,我顿时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作为剧情人物(虽然是龙套)就有跟着剧情跑的义务。

      就在这一天,院子里的小树落下了今年秋天第一片落叶。

      当天晚上,三岁缺三天的我端坐着,很郑重地跟老爸说,“爸,我要做忍者。”

      老爸叼着根牙签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他斜睨着他口中不成器的女儿说,“你不是立志要做家庭主妇的么?”

      对于这件事情,老爸耿耿于怀了很久。在我一岁的时候老爸就曾发誓要让我再次成为独当一面的情报忍者,将他们家的家业发扬光大。但是那时的我很傻很天真,还不明白自己负担的历史使命,负隅顽抗。再加上老妈心疼女儿积极阻挠,老爸寡不敌众只能缴械投降。自那时起,老爸就经常长吁短叹说,‘咱们一家的忍者在我这里算是到头咯!’

      “是的。”我郑重点头,同时给老爸斟茶,“在二十岁之前我想为村子做点贡献。再说村子里只有一所忍者学校,虽然毕业的学历也就是中学,但是总比没有强些。”
      然后我特别成熟地绷着脸对左手边的老妈说,“妈!咱们鹰羽一家都是干忍者的,请你不要阻止我步上爸爸和爷爷的后尘!”

      “你发什么疯啊!”老妈突然拍案而起,从厨房里拿出一根擀面杖对着我挥舞起来,“你知不知道做忍者很危险,还没福利啊!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去白白送死的!”

      “妈!没关系的,我信春哥的,可以原地复活的。”

      “春哥是什么东西?”老爸突然起了探究的念头。虽然不合时宜,我还是侧头跟老爸说,“春哥不是东西,是神。”

      听这话妈妈的脸色突然变得奇怪,她随手将手里的擀面杖扔了出去拎着我就往里屋跑。在纸门关上前,我看见我的爸爸在自己的女儿和一只快要被擀面杖敲碎的花瓶间,选择了抢救后者。

      “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知道春哥的?!”妈妈阴沉着脸,此刻的她显现出一种很奇怪的忐忑。

      “这个……因为年少无知看了几期芒果台的某选秀节目就知道了。”我伸手挠了挠脸,决定据实以告。反正妈妈的娱乐生活就是出去打牌,很少看电视。

      “My God!我女儿居然也是穿的!”妈妈抱着脑袋,站了起来。

      也是……
      穿的……
      我瞪着眼睛也跟着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个穿越女完成了历史性的会晤。

      经过一番恳切的剖白,我这才知道我妈她也是穿越女。只不过她比我更背一点,在拿到毕业文凭正要展开美好得人生的那天被车给撞了。就这样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沙忍村,还好她是日语专业的语言交流没有问题。

      “什么!?”我拍案而起,“你说你娘家跟我爱罗他妈还是亲戚?!”

      “你轻点!”妈妈朝我挥手,做贼心虚地四下望了望才故意压低声音,“嘘!别让邻居听见。我跟加流罗是表姐妹。看到她跟风影拍拖,再想着将来我爱罗那小子的惨样,我就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才跟着你爸嫁到了木叶。”

      “你英明!”我对她竖拇指,“咱不做圣母玛丽苏!”

      “你少给我废话,我是你妈,我当然英明。”

      “不要了吧……”我摊摊手,怎么说咱们也差得不远。

      “少给我废话!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妈妈咬牙切齿地抄起了拖鞋板,我立刻举手投降。

      “我说你真的要做忍者么?那个很累的,还会受伤。”睡觉前,妈妈将我的包子头打散,仔仔细细地梳着。

      “谁叫我是天天……我不做忍者的话凯小队的空缺谁顶?剧情要是跑岔了,宁次去跟小李搅基了谁负责啊?要怪就怪倒霉老爸不会取名字。”我托着下巴小声嘟囔。

      “臭丫头!你要做忍者就去做,顺手给我把李洛克拐回来做女婿!老娘萌他!”妈妈双手捧着脸,一脸发春的样子。

      “小李的CP是小樱好不好?”我懒洋洋地翻了个死鱼眼。

      看着伸手双手握拳、斗志昂扬状的妈妈,我突然发现她老人家可比我青春多了,没准我应该跟她换一换。

      “我说你是不是被奈良鹿久就教育过啊?怎么老跟他一样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啊!”

      “奈良鹿久?”

      “鹿丸他爸!咱家邻居!我今天还输给她妈两百块呢!”说着说着,老妈似乎动了肝火,开纸门时发出的动静听起来像是要把它给卸了。

      第二天起,老妈不再让我给包子店送外卖了。

      爸爸说做忍者就要从基本功做起。他又说我的体能不好,从今天开始要做体能训练辅以暗器投掷。我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天天是凯班的,这个班注重体术训练,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就肯定经不起凯的折腾。

      可是事实和理想总是存在差距的。
      人的惰性在身体疲劳时可以被无限放大。再加上本人原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才没几天就已经懈怠。

      这天下午妈妈出去打牌,留我一个人看家。

      我拎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去了那个废弃的小花园。果不其然,白面包子小宁次还在这里用功,只是这一次他开始练习投掷苦无。

      “要饮料么?”

      宁次在我身边坐下,三岁大的孩子不断蒸腾出带着汗意地热气。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甩了甩脑袋,才拿起易拉罐大大地灌了一口。

      “为什么这么拼命?”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不是说日向家的少爷是个天才么?”

      不是天才么?
      兔子要是都跑得这么快,这可让乌龟该怎么活呀?

      宁次眨了眨白眼,咧开嘴冲着我特别无辜、特别青涩地笑了笑,才慢吞吞地从我手里接过手帕。

      “怎么了?”我又推了推他。

      他笑着擦了擦汗,才又腼腆地说,“所以,我才要加倍的努力。这样才能对得起别人口中的天才的名号。”

      “不累么?”

      “累。”他抿着唇点头,然后仰起头看着天空说,“可是我不想让爸爸失望。所以要背着他偷偷地用功。”说着,他郑重的点头。

      纯白的眼眸里流露着纯真童稚的气息,属于孩子的线条尚不明朗的侧脸出奇的好看。
      少年不识愁滋味。

      适时,天空云卷云舒,蓝色的背景衬着纯白的影。
      飞鸟成群结队地飞过,在少年脸上投影下片片斑驳的影。它们不曾停留地飞向更远的彼岸。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和带着回音的鸟啼。

      远处的火影岩一片朦胧,依稀可见肃穆的昏黄混合着树林里脆嫩的苍绿,奇异的和谐,仿佛生命的脉动,生生不息。

      我仰起头,想起宁次将来也就比佐助强那么一点的中二症,不禁有些惋惜。眼前单纯的少年终有一天将不再见。

      “对了,天天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生病了么?”宁次眨着大眼睛,白色的眼睛里有关切的情绪。

      我摇头,接着叹气。
      “我在朝着忍者的目标努力。”
      我抱着膝盖怨念地用手里的拉环在松软的沙地上写下‘忍者’两字。

      “真是好辛苦。我今天偷懒了,所以就溜过来看看。但是看到你这么认真我又惭愧了。”说到这里,我一脸正色地对宁次说,“宁次君,作为一只兔子,你应该偶尔休息一下,等一等我们这些乌龟。”

      “咦?”

      那天过去后,我每天下午都会带着两个包子去找宁次一起训练。我发现他虽然只有三岁但绝对是一个好老师。他除了技术过硬之外,还铁面无私。说了要掷手里剑两百次,他就绝不允许你少掷一次。严谨地像是一个小老头子。

      有的时候当我耍赖偷懒时,他会抱着手臂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也许他是在冲我翻白眼,可惜他天赋异禀,有没有翻白眼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日子没心没肺地过着,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匆匆流逝,转眼这样悠闲地日子又过去了一年。

      期间,妈妈曾带我去鹿丸家串门。我也有幸以二十二岁的心理年纪与两岁不到几天的鹿丸对弈。值得荣幸的是,我对阵传说中智商高达200百的天才竟然胜多负少。
      当然,当他赢了我第一盘时,我就果断地跟他说,“鹿丸啊!咱们就下到这里吧!这样麻烦的游戏还是不要多玩才好。”
      适时才两岁的鹿丸,吸了吸鼻涕,一脸懵懂地说,“嗯,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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