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最期之愿》烤焦的奶油

13、番外1 采访

　　在拖更了许久后终于放出第十二章时，烤焦的奶油一边查着错字，一边去看作者后台，意外地发现本书的总收藏数已经突破了一百。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烤焦的奶油内心不住地狂喜起来呀！他决定写一篇番外来做一番纪念，主题是采访，而目标则是正在加尔各答跟亚伦等车的乔书亚·乔文诺。
　　就好比星尘斗士漫画《暗蓝之月其三》开头给出的承太郎的名片一样，让读者们了解一下本作真正主角的一些事例，也是有点必要的。

　　届时已是下午时分，乔书亚正躲在某片屋檐投下来的阴影中，眯着眼睛瞟着南亚次大陆上那一轮无情热辣的太阳。
　　他兴许是觉着倚着墙的姿势不大舒服，摆正双脚，后背支起来一会儿，再重新靠到墙上。怎料这一回他却没能确确实实地倚回墙上，却是重重地向后倒了下去。
　　“靠！”乔书亚猛地坐起身来，摸着自己发痛的后脑勺，面色不善地骂了一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胡格利河西岸的一片集市中，跑到了一个四周都涂满了白色颜料的小房间中。

　　烤焦的奶油操作了许久，也等了许久，这会儿总算是把乔书亚拉进自己创造的空间里来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跟自己笔下的角色交流了，他显得有点紧张。
　　他踱步到乔书亚的面前，乔书亚也明显注意到他。正当奶油打算做个自我介绍的时候，乔书亚唤出替身，「缄怒锋芒」甩出一道凌冽的上勾拳，将奶油打飞到了墙上。
　　奶油眼冒金星地从墙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他隐隐听见乔书亚充满敌意的声音：“搞什么，新的替身使者么……没品的混账，有本事别搞这些虚的东西，把老子放出去！”

　　在烤焦的奶油利用了身为作者的特权、对乔书亚脑中灌入了信息之后，乔书亚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他坐在奶油变出来的一张沙发上，挠着下巴问：“所以说，你专门像亚伦·沃尔夫一样跑到印度，把我从现实世界拉进了你创造的一个箱庭里，目的就是为了给我这位‘小说主角’做一个采访？”
　　“逝的，就是这么简单。”奶油捂着发肿的脸颊说。“噢天呐，我应该把你的替身的力量设计成力E的，打人脸上也太痛了。”
　　“原来你还专门给替身的力量做了个分级啊，还挺有意思的。”乔书亚不着痕迹地把奶油说的话的中心点扯偏。“稍等，你既然说我是所谓的什么主角，那么你说这些采访的什么东西就不怕剧透吗？”
　　“不必在意，反正你出去之后就会忘干净了。好了，番外的字数就别搞太多了，咱们速战速决怎么样？——先做个自我介绍？”

　　一轮舒缓的音乐响起，好像是一首很新的歌，即由迈克尔·杰克逊演唱的《Human Nature》。紧接着，未装修的毛坯房瞬间转换成一个温馨的小客厅，乔书亚面前出现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放着一杯温牛奶和几包小零食。
　　“我绝对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连幻觉都这么傻缺。”乔书亚无奈地拿起牛奶抿了一口。“我的名字是乔书亚·乔文诺，美国人，身高187cm，A型血，天蝎座，出生日期是，呃……（他掏出自己的护照看了一眼）1970年11月21日。”
　　奶油问：“既然你是主角，那你肯定有口头禅的吧？跟咱们说说呗。”
　　“没品的混账。”
　　“你也知道这小说是用中文写的。所以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中文语境的读者们，用英文再说一遍？”
　　乔书亚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他一眼，但还是说：“You degraded bastard. ”
　　“……虽然感觉你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但我这会儿就装作没听见吧。”奶油从手中变出来一个收音机。他转了一下旋钮，MJ吟唱的音量略微降低了一些。“大家都知道你伶牙俐齿，你的口头禅也该有变体吧？”
　　“哦，有的，不过我不怎么用而已，有时候就是一种固定搭配用惯了，不打算变花样罢了。那些变体也很简单，我通常就是改一下‘混账’前面的形容词，比如‘你这可怜的混账’，或者‘你这下流的混账’什么的。”

　　“……OK，接下来还是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乔书亚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看恐怖小说。听歌可能也算。”
　　“最喜欢的小吃和饮料？”
　　乔书亚毫不犹豫地说：“龙虾卷。除此之外大概就是甜食吧，只要不是那种往死里加糖的我都挺喜欢。至于饮料的话，就是各种奶制品。”
　　“甜食控？你应该注重自己的身材管理的吧，要不要我给你把这个设定抹掉？”
　　乔书亚那一双饱含杀意的黑色眼眸投过来：“你敢。因为我平时根本没机会吃，所以才会有点甜食控。”
　　“行，当我没问，你可以把替身收回去了。最喜欢的歌手，或者乐队、组合？”
　　乔书亚从挎包里拿出来那唯一一张唱片：“我以前不怎么听歌，所以说你要现在的我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只能是电光乐队了。毕竟我也只完整听过他们的歌。”
　　“我也知道你就完整地看过一部片子，所以什么‘你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之类的问题我也就不问了。你最喜欢的影星是谁？”
　　乔书亚怔了一会儿：“也许是凯瑟琳·赫本吧。大概两年前我去一个小电影院里偷钱，荧幕上放的电影好像叫《冬狮》，凯瑟琳·赫本在里面演一个王后。我虽然没看多久，但着实是为她的表演所吸引了，还差点忘了自己去那边的真正目的。
　　“我对她的一句台词印象尤深：‘我们才是战争的起源。并不是历史的驱动，也不是时代的需要，更不是为了正义；没有缘由，不是因为宗教，也不是因为思想，更不是因为国家或者其它什么别的东西……我们就是刽子手，是我们催生了战争，并任由它像梅毒一样肆虐蔓延，致使世间尸横遍野、腐臭熏天。’大概就是这么说的。”

　　乔书亚有些兴奋地说完自己的观影体验，看到烤焦的奶油有些走神的模样。他眉头一皱，问：“怎么，你不知道凯瑟琳·赫本？”
　　奶油关闭了脑海中的维基百科，讪讪地说：“没，我只是没想到你的审美会这么……呃，复古。凯瑟琳·赫本在《冬狮》里的扮相是比较老年化的，而且你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会对波姬·小丝、汤姆·克鲁斯、史泰龙之类的影星比较感兴趣……有什么原因吗？”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我回去找了几张她的图册来看，觉得她的长相有一种独特的美。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灵巧的美感，而是一种典雅大气的美。可惜她现在已经有80岁了，美人最难躲过的劫难就是逐渐老去啊。”
　　奶油听完了问：“我可以理解为你喜欢那种长相大气温婉的女生吗？”
　　“不可以。”乔书亚扬扬眉毛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平日里也没时间去关注这种事。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未来十年内都不会谈恋爱。”

　　“顺带跟各位读者讲讲你那天去电影院偷钱的事情吧。你偷了谁的钱，偷那些钱做什么？”
　　“……这么无聊的事情你也感兴趣？行吧，跟你说说也没损失。”乔书亚敲了敲喝空了的杯子，烤焦的奶油忙不迭打了个响指，杯子里又瞬间溢出满满的牛奶。
　　乔书亚喝了一口牛奶，缓缓地说：“那天好像是星期天，一个长得很矮的家伙花钱让我去偷一个人的钱包。目标应该是叫强尼，他在一家电影院因为和女朋友插队而跟那个矮子发生了争执。矮子气不过去，就雇我去把强尼的钱包偷走。
　　“据说那个强尼的一个先祖，在将近一百年前也是因为插队，结果被一个人开枪打得下肢瘫痪了。自此以后这个家族就一直有一条家训：不要在剧院、电影院之类的地方生事端。可惜八十年代的强尼没能听进去，他最后也就是比他的那位祖先幸运了一些罢了。”
　　“……因为插队，所以雇你去偷钱？感觉这个人多少有点极端了。他真的是因为这点原因才雇你去干坏事的吗？”
　　乔书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大概还有强尼跟他女朋友一起嘲讽那个矮子的原因在吧。我反正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顺便把那个女的的钱包也一起偷了。雇主多得了一个钱包，我多拿了一份酬劳，而亲爱的强尼和他的女朋友看完了一场好电影，可谓是三赢。”

　　“好的，那接下来就是一些比较复杂的问题了。跟乔斯达一行人的关系怎么样？自我感觉跟谁的关系比较好，又跟谁的关系一般？”
　　乔书亚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我认为整体上还可以。老头子虽然有时候会呈现出一种欠抽的感觉，但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他大概是二十年代那一批中为数不多的拥有着有趣灵魂的人了吧。
　　“阿布德尔是一个相当稳重，相当耐心的人。而且他完全不畏惧于讲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他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很佩服他。愿他的灵魂安息。
　　“波鲁那雷夫……呃，怎么说呢？他应该觉得他跟我的关系不错，不过我不这么想。我之前跟老家伙说过，我是没办法完全信任一个曾经攻击过我的人的……更何况他还干出了这么蠢的事情。再看吧，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虽然说他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我对花京院很有好感，虽然说我一开始觉得他那些礼貌很做作——哈哈，千万别告诉他，他会讨厌我的——也许是因为我在曾经的经历上有几处能与他共鸣，所以才会这么关注他吧。
　　“至于承太郎——他大概已经拿我当作是同伴看待了，不过还是不怎么信任我。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能看出他隐藏在装酷的表情下的那一颗赤诚的心，他其实是很善良的好人，所以跟我这种社会败类合不来也是意料之中吧。”

　　“你大可不必这么贬低自己，同类的人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要是你没有一颗赤诚的心，又怎么会遇见乔斯达他们呢？你说你的道德底线很低，但究竟是怎样低，体现在哪儿呢？”
　　乔书亚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评价自己，即便这个人可能是出现在自己幻觉里的某个疯子。“因为我为了到达目的，为了那么一点点臭钱，就敢去做任何事情。盗窃、绑架、故意伤害……我几乎什么龌龊事都做过了。”
　　他好像很懊恼地低下头，双手十指相抵，声音低沉，像是在默默忏悔：“我大概的确是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大白天梦见什么采访我的作家，要记下我的话来写个回馈粉丝的番外了。你说对吧？像我这样肮脏的人，本来就不是那种去拯救他人的料吧。”
　　烤焦的奶油头一回遇见自己创造出来的角色在自己面前伤感起来的情况。他想了想，换了个角度去劝解他：“你没你自己想得那样糟。你说你偷钱……好吧你确实偷得不算少。但你偷钱都是为了去救谷德维尔女士的命……”
　　“那不是我逃避责任的理由。再说了，谷德维尔女士要真的全知道了，她肯定也不喜欢这样的。她绝对会骂我。”乔书亚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右手大拇指不断摩挲着左手的掌心。
　　“那就来说你所谓的‘绑架’。据我写的设定来看，你唯一绑架过的活物，就是某个富豪养的一条德国牧羊犬，那个富豪因为雇凶杀人却不打算付酬金，溜不进富豪家里的杀手才来找你合作。
　　“至于你说的‘故意伤害’……打残收了钱来杀自己的伊斯特达法多，也算故意伤害？除非你告诉我说你是一个遵法守法的好公民，要不然我是不会信的。你心里肯定还是有底线的，跟我说说吧？”
　　“……尽量不牵扯无辜的人，尤其是女人和孩子。”
　　“瞧，你这不是很心善嘛！方便说说为什么吗？”
　　“因为……”乔书亚突然意识到跑题到了某个不应该回忆起的地方。他即刻披上伪装，表情也变得凶狠起来。“这不关你的事。下一条。”

　　烤焦的奶油似乎很头疼，自己怎么头脑一热，就造了这么一个复杂的角色出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说：“行吧，看来接下来想要问你一些深刻的问题，你也不怎么乐意回答了。那就用几个比较奇怪的问题收尾吧。”
　　乔书亚撇撇嘴：“虽然我感觉都会是一些很没品的问题……不过你还是问吧。”
　　“做过最蠢的事情是什么？”
　　“……和巴托罗密欧去一列火车上找一摞失窃的债券。结果还没找着，火车就提前开动了，我和他因为一直在争执，也没来得及跳下火车，就这样躲在火车上，从纽约一路坐到了印第安纳波利斯。我和他最后是蹬了一周自行车回去的，而且是空手而归。”
　　“新世代的人们的脾气都不大好。你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如何？”
　　乔书亚嫌弃地看过来：“我竟然在跟你这种疯子有来有回地对话，所以我的精神状态肯定也不怎么健康。”
　　“如果你要养一只宠物，你会选择养什么？比如狗，猫，仓鼠，或者蜥蜴、鹦鹉、蜘蛛？”
　　乔书亚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我会选择不养。但凡要自己花钱养宠物，还要专门抽时间去伺候这些小畜生的都是蠢蛋。”
　　“假如你的记忆全部安放在一个保险箱中，并且别人可以接触到，你会给这个保险箱设置什么安全问题？”
　　“‘世界上最帅的人是谁。’密码设置为罗伯特·德尼罗。我会在保险箱后面放一个炸弹，但凡回答是乔书亚·乔文诺的人都会被炸死。”
　　“你做好迎接自己命运的准备了吗？”在问最后一个问题时，烤焦的奶油幽幽道。
　　乔书亚被忽然炸出来的这么一个问题搞得愣了一下。他含糊不清地说：“也许吧，我不知道。”

　　奶油又看了笔下的主角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最后将一段话传到乔书亚的脑海中：“好的，我的话问完了，最后你再复述一遍这么一段话，当做采访的结束吧。”
　　乔书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好烂的台词，你认真的？发挥一点你的热忱，好好润色一下行不行啊？”
　　“你要是能一字不落地说出来的话，想必大家都会很愿意看见的。”奶油鼓励他。
　　乔书亚又神情阴郁地盯着奶油看了一会儿。他最后叹了口气，苦着个脸看向位于屏幕之外的你，很不情愿地说：
　　“感谢各位能够抽时间阅读烤焦的奶油的同人拙作，《JOJO的奇妙冒险：最期之愿》。只要您能够踊跃地发言，讨论角色也好，捉虫指正也好，只要是能看到有关于剧情的评论，想必这只成精的鸽子一定会开心，并且更有动力去更新的。谢谢您的支持，我们下一章再见！”

　　烤焦的奶油对他竖大拇指：“棒呆了！乔书亚，你真是天才！”
　　再然后，还没等乔书亚继续想说些什么，比如要求这位“作者”给他开个小灶什么的，他的意识便突如其来地一滞。
　　等他下一次眨眼的时候，他已然重新站在了加尔各答西部的那一片集市上。就在不远处，亚伦·沃尔夫站在一辆好不容易拦下来的出租车旁，正对他招着手。
　　……我刚刚干啥了来着？乔书亚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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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