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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047章 各逞其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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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楼在新加坡听到王芳当上了新任CEO,又听了详细经过,感觉这个王师道越发陌生,原来的他争强好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显得有些驽钝,故而自己更喜欢二子王凯,自从他在外躲避期间头部中枪,不但没有变傻,反而像是开了窍似的。
王启楼听说了王师道与王秋侗对赌一亿美金的事,为其冷酷无情而震惊,对于巴厘岛项目,王启楼当时认为风险太大,没想到王师道运作得如此成功,印尼各大家族都已投入了巨资,单凭这一点,此项目必能成功,可惜,王秋侗没能及时改变观念,傻傻地被王师道算计了进去。王师道就像一窝鸡蛋中浮出的枭鸟,长大后显露出本来面目,看来自己的儿女们都斗不过他,都得被他算计,必须想办法尽快除掉。
大姐王芳当上CEO后卖掉了一块千亩山地,买家在该地施工时意外挖出了三具骸骨。警方介入调查,与二十年前的一起失踪案对上了号,死的人是塔史克以及他的司机和保镖,塔史克原籍荷兰,在印尼拥有造船厂、棕榈园等,是印尼顶级富豪。
二十年前,即六十年代初,那时的社会贫穷混乱、法制远未健全,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王启楼的长子王师道逞勇斗狠,称雄□□,成为王启楼的强力臂助。在王启楼和塔史克争夺茅棕湾码头的过程中,王师道率领百人与塔史克的人发生械斗,将其势力赶出了码头。塔史克扬言要找人做掉王师道,结果没过几天自己却失踪了,只是在百里之外找到了他的轿车,已经燃烧为废铁。
现在旧案翻出,明确塔史克是被谋杀,矛头直指王师道。王芳找到王师道,述说自己不知道塔史克死的细节,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卖掉这块地的。王师道追问:“你怎么想起卖地的?”
“是父亲要在马来国投资电站,急需二亿美金,正好有人要高价买这块荒地,我就卖掉了。”
王师道点头,不再细问,劝姐姐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王师道心里明镜,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一定是父亲针对自己的行动,看来是不留余地,欲置自己于死地了。
塔史克的死的确是王师道自己亲自操办的,但王师道只能想起少量片段,根本连贯不起来,看来是当初天使钟安绮给自己灌输信息时偷工减料了。王师道真有些担心,不知道父亲在哪找到了自己的破绽,下一步又会如何出手。
现在,塔史克的儿子斯里克执掌家业,虽然排不进印尼前十富豪榜,但仍然属于顶级富豪。斯里克将父亲遗骸装殓入金丝楠木棺椁,大做法事,广为宣扬,举办了盛大葬礼。斯里克宣称这是上帝显灵,惩处元凶,在上帝面前所有罪行都是无所遁形,那些主犯和从犯帮凶赶紧忏悔悔过,否则必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王师道听了毫不在意,如果真有上帝才不会关注个体生死呢,就像我们人类会关注哪只蝼蚁是否死的冤枉吗。但斯里克的宣传起了一定的作用,勾起了许多那个时期的报道,王师道再次成为媒体焦点。
记者采访王师道:“那段时期正是你们两家相争之时,社会上流传了许多塔史克被害的版本,都与你有关。”
王师道道:“都是捕风捉影编造的故事,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以证据为准。”
记者问:“当时的报纸登载,你参与械斗,有上百人参加。”
“二十年前我是参与过多起械斗,但并不代表我是凶恶之人,更不代表我杀过人。”
王师道对记者继续说道:“你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是你生长在了好时代,早在五六十年代,是我国刚刚独立,是持续了几代人的战乱刚刚结束不久,百废待兴,缺少法制,那是人善被人欺的年代,□□盛行,打架斗殴时有发生。我们正是经历了过这么残酷的历程,才深知法律的重要性,全力支持法制建设,才拥有了现今的公平安定的环境。”
记者没想到王师道能拽,拽到法制建设上来了,只好切回主题再问:“斯里克说你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你有何辩解?”
王师道温和地笑了,“我刚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还要补充说现在是宽容的社会,允许精神病患者胡说八道,我当然不会向其解释了。” 王师道反问记者:“你会和一只冲着你叫的疯狗一般见识吗?”
记者佩服王师道的口才,继续采访,“请问,你对塔史克的尸骸被发现有何看法?”
“我希望尽快破案,这样你们就不会来打扰我了。” 王师道语气诚恳,显得坦荡磊落。
记者被逗笑了:“谢谢你接受采访。”
王师道叫来了旗下环洋船运公司的分部经理刘岩,刘岩是参与杀害塔史克的凶手之一,王师道对刘岩说:“你可知道塔史克的尸骸是何以被发现的?”
刘岩道:“发现尸骸又如何,都二十年过去了,不会有任何证据的。”
王师道道:“我怀疑这是我父亲谋划的一幕。”
刘岩大惊,磕巴道:“怎会如此?”
王师道简要讲述了自己与父亲的结怨过程,以及最近父亲想要让王凯接任家族产业的CEO,又被王师道给搅黄了。王师道接着说:“你知道我脑袋中弹后许多过去的事情都是断续的,我叫你来就是让你仔细回忆,都有谁参与了此事。”
刘岩掰着指头历数,有韩江、二旋子、王世鹏、蛤蜊油、小辉、琬哥、…。然后又一个个落实现在都在哪里,都在干什么。说到琬哥,刘岩和王师道都不知道他在哪,刘岩记得几年前有过联系,他在马来工作,当然是还在家族里做事,是一个部门高管。王师道知道那一定是在为父亲干活了。
王师道理清了头绪,就让刘岩先回去了。王师道心想,如果我是父亲,手中有如此筹码,我会待价而沽,坐等对方谈判,不管怎么说,是该给父亲打个电话了。
王师道静下心来,拨通了王启楼的电话,那边传来不屑的声音:“你早就不认你的父亲了,还打电话干嘛。”
王师道道:“佳节将至,我要给王家老员工每人一份礼物,你能让秘书告诉我他们的地址么?”
王启楼哈哈大笑:“果然是开窍的脑袋,就是聪明!给你你想要的可以,但你也要给我我想要的。”
王师道知道对方听懂了自己意思,打电话难保不被窃听,所以点到即可,好在双方都心知肚明,容易沟通。王师道道:“我洗耳恭听。”
“哪吒叛出家门,割肉还母剔骨还父,我不要求如此决绝,只要你不要再占家族之利。”
王师道听出这是要将自己逐出家门,那就当面摊牌,沉稳言道:“我即日飞往新加坡,当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