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走岔了》碛里沙

21、第021章 选边站队 酒伴歌声

　　王师道得知二弟王凯被反对党领袖清哈诺看重，加入其竞选团队，心知不妥，给王凯打去电话：“当初虽然说定由你另起炉灶，支持反对党，但你没必要全身心投入，公开加入竞选团队，将自己绑定到反对党的战车上啊，我们是商人，不是政客，没有必要走极端。”
　　王凯道：“你我分属两个阵营，你当然这么说了。”
　　王师道听出王凯根本不买自己的账，多说无益，遂挂了电话。
　　王师道给父亲王启楼打电话，说到王凯假戏真做，有些过分了。王启楼打断了王师道：“不要操心二仔所为，你只需一如既往全力支持执政党即可。”
　　王启楼又说：“你从亚东银行我私人账户中取出一亿美元现金，交给总统办公室主任苏米伽。”
　　王师道从父亲打断自己说话，敏锐地感觉到父亲对王凯所为相当清楚，想到王凯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报纸上抹黑政府，看来是得到了父亲的认可。王师道有被当棋子操弄的感觉，脑中警弦绷起，出于谨慎，说道：“若要交出一亿美金，我需要您的亲笔手书。”
　　电话那头的王启楼明显一顿，说道：“要什么手书，我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么。”
　　王师道坚持：“我可以先把钱提出来备好，但我必须见到您的手书，才能将钱交出去。”
　　王启楼只好同意。

　　苏米伽拿着王启楼的亲笔来取美元，谈起这次的大选行情，苏米伽面露严肃：“实不相瞒，很不乐观，你二弟的突然倒戈，就像是在我们后面插了一刀，若不是你和你父亲仍在全力支持我们，我都险些怀疑你们在脚踩两只船。”
　　王师道叹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二弟自以为羽翼丰满，开始另起炉灶，铁了心要与我一争高低。”
　　苏米伽说出实底：“我们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在当初选拔计票委员会的成员时已经做过大量手脚，现在就是要用这一亿美元上下打点，确保我们获胜。”
　　王师道心喜，说道：“那就全靠仁兄了。”
　　苏米伽对于王师道调用各地□□做的大量工作深为佩服，说道：“这次大选若是获胜，当推你的贡献最大，今后继承王老爷子的资源非你莫属。”
　　王师道会心一笑，说道：“总统班子的成员多是七十以上的老人，也该是你们中生代接手的时候了。”
　　苏米伽微笑应答：“我们合作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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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张义仁接受王师道的指派来到台湾，以‘印尼宏瀚集团投资经理’的身份拜见华荣演艺公司的老板黄荣。
　　张义仁脖子戴着大金链、手腕戴着大金表，长得又黑又粗，与黄荣相对，不觉都是哈哈大笑，二人的穿戴几乎一致，可见品味也是大差不离。张义仁开门见山：“我老板王师道看上了邓丽莉，全权委托我来办理。”
　　黄荣不甘示弱：“你们财大气粗不假，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台北可是我三竹盟会的地盘。”
　　张义仁道：“钱算个球，我张义仁最讲的是江湖道义，如果邓丽莉是你的相好，我此次来就是攀交情、送祝福的。”
　　这话黄荣听着受用，说道：“邓丽莉可不是我的相好，我更喜欢吃嫩鸡，但邓丽莉可是我的摇钱树。”
　　张义仁哈哈大笑：“这么说来咱们有买卖可谈了。”
　　黄荣听到谈买卖，来了兴致：“想要怎的？”
　　张义仁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知道你持有邓丽莉的合约，也知道你用一亿台币转让出去了四成权益，我老板愿意出两亿台币买下你手中的这份合约。”
　　黄荣心中狂喜，一纸合约，一分钱没有投入，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净赚三亿元。但买卖上门，黄荣还想讨价更多，摇头说道：“我与邓丽莉可是签的五年长约，可不想就这么卖了。”
　　张义仁不再还价，说道：“我只是按照老板的意思报价，卖不卖当然是黄老板说了算。如果此项买卖不成，我要在台湾好好逛逛，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项目可以投资。”
　　黄荣脑筋一转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要尽地主之谊招待张兄，今晚宾归楼如何？”
　　宾归楼是台北最有名的夜总会，张义仁听了眉开眼笑：“多谢盛情，兄弟我敢不从命。”

　　夜晚时分，黄荣一行来到宾归楼，灯红酒绿，几轮酒下来，大家喝得高兴，放浪形骸。酒多话就多，张义仁起身说道：“黄兄待我如兄弟，让我宾至如归，我要回敬一轮以表达感谢之情。”张义仁招手叫来侍者，放到其手上一沓美钞，说道：“来两瓶路易十三，剩下的钱就算进桌上的酒水中。”
　　路易十三上来，张义仁让侍者给大家分酒，在场有七个人，两瓶全倒完，每人大半杯，张义仁举杯道：“我这杯酒分两口回敬，第一口要敬黄兄，仁义礼信、让我铭感肺腑，第二口敬各位兄弟，跟随黄老板发财、意气风发。”张义仁对着黄荣喝了一大口，然后端杯向其他人示意、扫视了半圈，一饮而尽。
　　众人鼓掌起哄，张兄海量！张义仁坐下，歪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有些醉了。
　　里端舞台伴随悦耳琴声，传来柔媚的歌声：“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人生能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
　　张义仁熟悉这首《何日君再来》，被动听的歌声吸引放眼望去，见唱歌的小妞模样娇巧，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向歌台。张义仁走到台前，看清小妞面容俏丽、唇红齿白，更受吸引，放肆地拍掌伴唱。
　　一曲唱罢，张义仁拿出数张百元美钞递过去，让伊再唱一首。
　　歌手接过钞票，心怀感谢，在张义仁跟前站定，在无伴奏之下，对其清唱《哭砂》：“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尔会随风飘进我的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
　　歌声舒缓清纯、真挚感人，厅堂的人们不自觉都停止了说话，倾听歌声。乐队指挥也被优美的唱腔和感性的歌词所吸引，指挥棒举而不动，静静倾听。当歌声唱到‘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时，指挥棒才缓缓动起，轻柔的钢琴声相伴而生。
　　乐队指挥没让架子鼓、提琴等其它乐器奏响，就是要突出真情的歌声，突出感人的歌词，突出这百转千回的优美嗓音：“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漂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泄落的砂像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
　　这首歌唱完，人人响应、掌声热烈。
　　张义仁酒醒大半，回到座位对黄荣等说道：“我今天才知道歌声的妙处，怪不得许多人都愿意听歌呢，----原来好歌能解酒。”
　　黄荣的经理刘盛器就在旁边，听到张义仁的最后一句，差点没乐喷，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刘盛器心道，粗人就是粗人，什么都能想到酒，应该是优美的音乐使得平淡的生活多彩，动人的歌声抚慰忧郁的心灵，是歌声让我们重燃生活的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