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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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岛经过一晚上的认真思考，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后，心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所以当探听到麻里周末没安排时，“那梨夏陪我回一趟老家吧。”
“诶？去玩吗？”麻里猜着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嗯，去玩。”舞岛脸上带着不明的微笑。
当天晚上舞岛在房间里打通了许久都没打过的电话。“喂？妈妈。我是明里。我周末会回家一趟……”
直到坐在去关西的车上，麻里还没弄明白舞岛的真实意图。“明里怎么突然想回老家了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很久没回家了，就想回去一趟。顺便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梨夏不愿意吗？”舞岛看着麻里。
“没有不愿意。就是，如果你家人问起来，需要解释我们的关系吗？”想到这麻里委婉地问着。
“那麻里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舞岛反问道。
麻里伸手握住了舞岛的手，抬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明里。“这样没关系的吗？”
“没关系的。”舞岛露出淡淡的笑容，转头看向窗外，与麻里握着的手让她更加的安心。
说实话，这次回家，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自己也琢磨不出父母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无疑，梨夏将是她最大的底气。既然已经决定一辈子都和梨夏在一起，那就要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即使得不到认同也没有关系。以前自己觉得已经在交往了，就不想改变目前舒适的状态，但梨夏带自己回家见过她妈妈后，也算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是认真的，把自己当作她一辈子的责任。自己一直不肯去面对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冲破传统礼教观念和梨夏在一起，自己没有后悔过，但面对以后的路自己也十分迷茫，不知道如何走下去，传统观念也时不时的跑出来作祟。自己的不确定也让梨夏感到了不安，虽然梨夏什么也没有说过，也尊重我的选择，不愿意给我带来任何压力。之前自己有说过为什么梨夏不愿意相信我，可能是自己真的没有给过她足够的信心吧，也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能一直走下去。多亏她能包容着自己的任性，在自己迷茫的时候愿意停下脚步等自己。是时候推自己一把了，比起迷茫不知所措，会和梨夏分开这件事更让自己不能接受。
舞岛低着头看着自己与麻里握住的手，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到了目的地，舞岛也没有通知家人抵达时间，又因为只打算呆一晚，两人也各背了一个双肩包而已，于是舞岛打了车带着麻里先去吃了当地的特色午餐。
解决完午饭，舞岛牵着麻里一边走一边介绍，同时也感慨着自己几年没回来有些地方也变得认不出来了。
不论舞岛再怎么拖延，最终还是在不久后就带着麻里来到了家门口。许久没回来，站在门口的舞岛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么熟悉也那么陌生。
舞岛握了握麻里的手，深呼吸了一下，举起手想按门铃。指尖刚碰到门铃，又仿佛被抽去了力气，手掌抵住了墙，泄了气低下了头。
“没关系，明里如果不想回家，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玩的。”麻里见状，担心的扯着舞岛的手就说着。
舞岛收紧了自己握着麻里的手，麻里甚至能感到她的颤抖：“梨夏，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我连自己家也不敢回。”
“怎么会。”麻里的安抚略显苍白无力，在这时候，她也想不出要怎么安慰舞岛的话，只能用拇指摩擦着她的手背，等她自己缓过劲来。
当舞岛缓过神，打算重新鼓起勇气时，转角骑过来一辆儿童三轮车，车上的小男孩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们。舞岛看着小男孩看了一会：“正雄？”
那孩子诧异着，见自己妈妈从转角走了过来，赶紧下车跑了过去，“妈妈！有陌生人！”然后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我…”舞岛仿佛想说啥又说不出口。
女子带着孩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舞岛，“你是？你是明里是吗？”见舞岛点了点头，立刻把她迎了进门，“爸妈等了你一早上了，你也没说几点到家，他们也不敢出门就在家等着你，快进来吧。”
女子走了进去，打开了门，朝里面喊着：“爸，妈，明里回来了。”
“我回来了。”
“打扰了。”舞岛领着麻里进来后，把她带向了客厅。与麻里买给妈妈在老家居住的小别墅的现代化装修风格不同，舞岛家的房子是传统的日式建筑，有点类似小丸子家的房子。一进门，旁边就是日式客厅，爸爸妈妈正坐在矮桌边喝着茶，见她带着麻里进来，才站了起来。
“回来啦？”爸爸率先开口。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这是麻里梨夏，我的……”舞岛向父母问着好，正准备向他们介绍麻里就被麻里打断了。
“伯父伯母好，我是麻里梨夏，明里的朋友。”麻里的话让舞岛愣了愣，麻里回了个放心的微笑给她。
这时，舞岛的哥哥听到了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淡淡地说着：“回来啦。”当他看见麻里时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
妈妈走上前拉着她们坐下，又叫来了正雄，“光太和希子结婚你都没回来，现在你看正雄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又对着正雄说：“正雄啊，叫姑姑。”
“姑姑。”正雄不理解，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奶奶，“可她不是姑姑啊？”
妈妈赶紧纠正他，“明伊是小姑姑，这是大姑姑，是你爸爸的妹妹，明伊的姐姐。”
正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妈妈怕正雄再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赶紧让他去旁边玩，又对着明里说：“明伊去补习班了，光裕今天要上班。你就打个电话说你今天要回来，也没说几点到，你父亲早上早早的就起来，时不时的就往窗外看。”
爸爸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这是正好起床，这次回来要呆几天啊？”
“明天就回去，单位那里不好请假。”舞岛具实回答。
爸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妈妈倒是问了：“这次怎么突然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说要回来也没说要带朋友一起，我把你的房间打扫了一下，等下还的再整理一下了。”
麻里也看出了舞岛的不自在，在她开口前帮她回答着，“是我拜托明里带我来玩的。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听她讲起老家，我没来关西玩过，就拜托她周末带我来玩一下，她也正好可以回家看看。冒昧拜访真是不好意思。”
妈妈丝毫没听出哪里奇怪，顺着麻里的话就给她介绍起当地的特色，以及哪里值得去，也多亏了麻里乖巧可爱的样子，让舞岛的父母没什么戒备心，只有舞岛的哥哥眉头微皱的盯着她看，而舞岛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的表情也明白他认出了麻里。
聊天一直持续到明伊和光裕回家，也正好准备吃饭了。
晚饭是嫂子希子准备的，一家人连同麻里安安静静的围坐在一起吃饭。大家都没有说话，正雄倒是率先吃饱了，就跑回房间看电视玩去了。舞岛见大家也差不多吃饱了，放下筷子，对着爸妈说：“父亲，母亲，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让你们见见梨夏。她其实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女朋友，之后我们也会一起生活下去。”
听到了这话妈妈惊掉了筷子，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两，爸爸回过神来非常生气地喊着，“不行，不可能，两个女人怎么能在一起，我不同意！”
舞岛摇摇头，“我不是请求您的同意，我只是告诉您我的决定。我也不是心血来潮，我们交往两年了。我们认识六七年了，对于我什么样的过去她也很清楚。三年前，我丢了工作，被房东赶了出来，是梨夏收留了我。她没要求我什么，还不断鼓励我，肯定我。直到前阵子，我不能接受失去她的可能，那一刻起，我觉得她比我自己还重要。带她回来也是想让她安心，也让你们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舞岛转向自己的哥哥嫂子，“对不起，你们的婚礼我没能参加，过后也没能回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听说关于我的事，但不出席婚礼是我和哥哥的决定。”跟着又看向自己的父母，“其实这个家有我没有不是都一样吗？我现在在家里就和陌生人一样，连回家的路我都要不断回忆。和当年一样，既然我让你们蒙羞了，你们依旧可以说我在东京上班，在那结了婚什么的，也不会有人追问的。”
爸爸很生气的拍着桌子：“你在说什么话，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并没有把你赶出去，完全是你太叛逆。”
“呵呵，叛逆。”舞岛反而捂着鼻子浅笑了一下，看着麻里，握住了她的手继续说着：“梨夏，有些话我没对你讲过，但现在我想让你了解。这里是我长大的家，从小到大过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大致就在高中毕业那时候出现的分歧吧。家里想让我上个职校学费少，也可以很快出来工作，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在读书的孩子，也没有那么多积蓄可以交学校的报名费。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不想放弃读大学的机会，所以我只能自己为学费想办法。”
舞岛对着爸爸鞠了躬：“谢谢父亲当初肯在我的申请书上签字，我才能申请到助学贷款继续读书。”
说到这，父亲仿佛更生气了，“我当初肯签字让你去读书，可不是为了让你之后作出这种事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去！”妈妈赶紧拉住了他的手。
舞岛声音里透露着无奈：“是啊，学业压力再加上课余时间的好几份兼职，一天天不亮就起来，上完课接着打工到深夜，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的温饱，最后什么也不剩，我拿什么还这一大笔钱，我甚至连房子也租不起。”叹了一口气后，继续对麻里说着：“再之后你也大概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哥哥发现了我做的事，继而家里人也都知道了，争吵也是在所难免的。以前是打工忙学业忙没空回家，之后算是被赶出家门吧。那段时间也多亏了有你的建议，帮我少走了不少弯路，我还清了贷款，也还能多读了自己喜欢的课程，存了点小钱，做回普通上班族。但除了过着的是自己舒适的生活外，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有男生告白，如果不讨厌的就在一起，实在厌烦了就分手，若是到了一定年龄，有人求婚，我大概率也会答应。二十多年来，我的身边连女性朋友也就那么两三个，但如果有人跟我说，我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一定会认为那人疯了，我的理智我的思想我的道德观都告诉我这是一件荒唐的不可能的事情，直到我再次遇见了你。当初听说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你吸引，看起来跟我完全的不一样，看你的推特留意你的行程变成了我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即使有了一起工作的机会，我的理智也告诉我，我们是不可能的，能成为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直到前年你无条件帮了我，中暑那次我躺在床上，除开确定了你喜欢我这件事，也确定了我喜欢你。我也想了很多，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除了性别和理智，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和我的心都告诉我，我很喜欢很喜欢麻里梨夏，感受到你都靠近心会砰砰快跳出来的那种。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给了自己个缓冲时间，如果我能考试能通过，我会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负担。”这一些话是舞岛从来没有对麻里描述过的自己心态的转变，告诉麻里的同时也是想让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不是随随便便就喜欢上麻里的。
麻里摩擦着舞岛手的小动作让她格外的安心，没人插话也给了她继续讲下去的机会：“父亲，母亲，和梨夏在一起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对我的喜欢，很隐忍，如果我没有主动捅破这层关系，她一点喜欢都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交往这段时间，原本我以为日子这样过着就很好了，然而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梨夏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偶尔会害怕我哪天会想着嫁人生孩子。虽然我一直让她不要想一些没有的事，但却没有能给她足够的信心。直到那天她和同事走在路上，不小心绊了一下，同事扶住了她，我嫉妒了。我不能接受梨夏和别人在一起的任何可能，梨夏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所以这次我带着梨夏回来的原因就是我想告诉你们，我想和麻里梨夏在一起，无论你们是否反对，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最终舞岛还是把她想说的话说完了，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但麻里在身边不仅让她还给了她不少勇气。
麻里见舞岛说完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对舞岛的父母说着：“伯父伯母，我能理解所有的父母都想让自己孩子有一个正常家庭，你们也希望明里能找到一个丈夫，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孩子幸福。虽然我不是个男的，也给不了明里一个孩子，但是明里和我一起能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即使她不想工作，我也能养得起她。从和她交往的那天起，我就以她的名字买了一份理财性质的信托基金，我没告诉过她这件事，每个月都往里面存钱，即使哪天我不在了，老了以后她每个月都能有一些钱保障生活。除了这个还为她买了份医疗保险，受益人也是她自己。目前我们住的房子是我买的，等过阵子再攒多点钱，够换个大一点房子的时候，那套房子的名字也可以加上明里的名字。我家那边我也带明里回去过了，见过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非常的喜欢明里，对她夸奖不断。我对你们说是想让你们放心，我对明里的爱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我把能给她的所有保障都想好了，也去做了，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也请你们放心把明里交给我，我会好好保护好她的。”说完深深地给舞岛的父母鞠了一个躬。
“你…你…”舞岛的父亲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一拍桌子，“你们休息一晚，明天就赶紧滚回去。”说完生气的回了自己房间，妈妈也跟着站了起来追了过去。
桌上只剩下几个小辈们，还是舞岛的嫂子先站起来，“你们坐，我先收拾收拾桌子。”
舞岛的大哥开口了：“就非她不可吗？”
舞岛回答了，“对，只能是梨夏。”
大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离开了客厅。
“姐，你就不觉得丢人嘛？！你这样以后让人家怎么看我们？”弟弟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指责着自己的姐姐。
“光裕今年也工作了是吗？”对弟弟的指责舞岛也不生气。
“对。”
“真好。再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个社会对女孩子并不是那么友好，也可能你根本不会在意，认为女孩子就不应该出去工作抛头露面。你会怎么看我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么多年也过去了。但连你都这么想，更何况别的男人呢。你也许会说当初我如果不出去读书就没这么多事了。那之后呢？再依附男人过活？看男人的脸色给钱吗？对不起，我做不到。现在我可以不依附任何人，即使一个人我也能过得很好。”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舞到现在也只能假装用这种不在意的语气去面对。“说真的，爸妈不欠我什么，同样我也不欠你们什么，但就是因为怕你们难做，所以我这几年即是那段没工作没地方去的日子我也没有想回来。我知道从我离开家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家了。不过现在我可以很骄傲地说，梨夏在哪，我的家就在哪。”舞岛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勉强，这样的笑容是弟弟以前也没见过的。
即使这样，他找不到什么还可以继续反击的，只能把枪口对准了麻里：“你到底给我姐灌了什么迷汤，这个社会女人依附男人有什么不对！”
麻里不想跟他计较，只能跟他打着哈哈：“明里也不依附我呀，家里明里说的算，我是妻管严，我吃软饭的。”
弟弟傻了，妹妹笑了，连舞岛都忍不住笑着轻轻捏住麻里的耳朵揉了揉。
这时离开的哥哥回来了，拿着一张银行卡放在舞岛面前，“这张卡拿去。”
舞岛拿起来，疑惑地问着兄长：“这是？”
光太拉着椅子坐下：“我知道你之前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每月5万用来养家补贴家用。以前的确比较艰难，但现在渐渐地好了起来，光裕也开始赚钱了，压力没有没以前的大了。我从以前就打算把钱还给你，养家是我们的责任，你以后一个人生活，身边也要留着钱比较好。虽然这里面的钱只有一部分，但之后我还会往里面打钱直到把这几年的钱补齐为止。以后不要为钱向任何人低头了。”
舞岛接过银行卡，问了问：“这件事你问过嫂子了吗？”
这时希子从厨房里出来了，“有，光太跟我说过，要把钱还给你，我也支持他这么做，只不过我跟他观点不同。我以前也在公司上过班，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外生活有多难。只要我们节约一点，省一点，也还是能过得下去。而且养家本就是一个男人的责任，这点请不要放在心上。”希子在丈夫旁边坐下，“以前光太也偷偷和我说过你的事，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对，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也很开心你能找得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只要不怕别人的目光，觉得幸福就好。”
得到嫂子认可的舞岛很开心，开始夸奖着她：“梨夏对我很好，和其他人不一样。除了对我的各种片面意义上的好，给我更多的还有尊重，尊重我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决定每一个选择，会认真为我考虑，站在我的角度去思考，会让我自己成长而不是一味的挡在我的面前。会容忍我的小任性，也容我随意胡闹。而且我喜欢和她制定的每一个计划，每一个规划我都能参与其中的感觉真的很好。跟她在一起，我不会像以前一样迷茫，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一个空泛的未来。”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看法，毕竟她是什么人我也不是不清楚。”大哥头也不回的起身就走。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去，几个人也结束了交谈。洗漱后，舞岛带着麻里来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阁楼。
木头材质的地板踩出的吱呀呀声让麻里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说是阁楼，其实就是架起来的一个不大的小平台，用简易的梯子连接，上下极其不方便。上面除了一张床垫和一个小书桌，剩下的位置也只够放一个小柜子和几个纸箱了。而为了采光，阁楼除了一个小窗户，也就只有一大片布帘用来充当门的遮掩。
舞岛爬了上来，打开书桌上的小台灯，把麻里也拉了上来。阁楼的高度不高，甚至连麻里都不能站直，舞岛半跪在地上，拉上了帘子，牵着麻里的手引着她坐在床垫上，用着非常小的声音对她说着：“梨夏说话要小声一点哟，这个阁楼不仅不隔音，声音还会有一点放大效果哟，嘘～”舞岛对着她比了个小声的手势，麻里也跟着回了一个。
舞岛拖过一个箱子来打开，“啊，这箱放的是一些小物品啊。”舞岛掏出一本小相册，“这个是上学时候的了，和同学们出去玩时候拍的照片。”照片不是很多，很快就看完了，但麻里很满足，感觉自己又多了解了舞岛一些。
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一些书本，舞岛翻了翻，掏出了几本日记本在麻里面前晃了晃：“这几本是我以前的日记本诶！”
“给我看给我看看，我想看。”麻里伸手要抓却被舞岛躲开，“达咩哟，不给梨夏看。”
麻里撅着嘴用鼻子哼哼了两声。
“好想把这些带回去啊。”舞岛翻着箱子想着。
“那就带着呗，明天要走的时候带上嘛。”对于舞岛的要求麻里几乎就没有拒绝过。
“但是好多好重啊，我们没有开车很不方便。”舞岛沮丧着想着那么多的东西，两个人会搬的很累。
麻里帮忙出着主意：“那就叫个快递宅配，重了点，花不了多少钱的。”
“嗯嗯。”舞岛可开心的点着头。
舞岛带麻里看完了自己的东西后，两个人一起躺在床垫上，喃喃低语着。床垫也是很老的了，经过以前舞岛长期躺着，弹簧床垫已经不是那么平整，一动弹还会发出嗝吱嗝吱的声音。
麻里摸着舞岛的头发对她说着：“傻明里，你能带我回家我已经很开心了，今天其实可以不用说开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缓和的迹象，又被我给打破了，以后你回不了家了怎么办。”
舞岛摇了摇头：“我已经站在原地让梨夏等太久了。况且从我离开家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回不来了，只是觉得对不起父母而已，不能尽到做子女的义务。”顿了一下后，舞岛瘪着嘴抬起下巴，“谁说我回不了家了，我的家在东京，和麻里梨夏住在一起，你是不是打算偷偷的换锁不让我回去！”和麻里呆久了，舞岛自然也把麻里那套瞎扯技能学了起来。
麻里被逗乐了，刚撑起身子，床垫就发出了嗝吱的声音吓了两个人一跳，互相看着笑了一下，麻里继续俯身亲了舞岛一下。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不久舞岛和麻里就醒了过来，听着外面已经有动静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换了衣服起床了。
穿戴完毕出现在客厅时，舞岛的父母早已起床了坐在那，嫂子也已经在厨房里张罗着一家的早餐。两人在矮桌前坐下，舞岛的父亲开口了：“以前，明里小时候很听话，又乖巧又会做家务，重来不吵闹，也不会让家里操心。我记得她从国中开始就出去打工，第一个月的薪水给我换了个皮带，给她妈买了个钱包，给弟弟妹妹买了玩具，自己什么都没留下。我们就想着，她以后嫁人了肯定是个好媳妇，却重来没考虑过她想要什么。你能为明里做的那些，我很感激，我身为一个父亲也无法为她做到这种程度，无法让她过上轻松想过的生活。但我还是坚持反对你们在一起，不为别的，你现在能为明里遮风挡雨那是因为你们遇上的事不够大，这个社会还是男人的世界，总会有你挡不住的时候。我现在怎么说你们也不会听进去，但我希望你们将来也不会后悔。”
麻里也用正经的态度回复道：“您放心，和明里在一起我不曾后悔过，我曾经已经失去过一次和明里在一起的机会，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我一定会保护好明里，爱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的明里也不是当初我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了，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不会一味着迁就别人，会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变得有自信了，明里会越来越好的。”
“好，好。”两个字过后舞岛的父亲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喝着茶。
还是母亲从舞岛坐下来后就一直握住她的手，揉着，翻看着，仔细看着自己的孩子。等丈夫和麻里的对话结束后，她偷偷对舞岛说，“你爸昨晚回到房间，抽了一晚上的烟，整夜也没有休息好，我们就在那想着你小时候，想着你以后怎么办。”
“说这些干什么！”妈妈的话被丈夫呵斥住。
“妈。”舞岛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昨天哥哥给自己的银行卡，“这张卡是哥哥昨天给我的，您拿去吧。”
妈妈想接过，又被爸爸呵斥住：“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一个女孩子在东京身边怎么能没有钱！人家说养你你还真好意思让她养！”
舞岛摇摇头说道：“不会的，我现在有个稳定的工作，工资并不少，也不会被轻易纳入解聘名单了，在梨夏的影响下我也有自己的积蓄，不会为钱的事情烦恼，她也不会限制我花钱，只会关心我的钱够不够用。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为这个家做的，明伊也大了，不好再和光太挤在一个房间了，正雄再长大点和哥哥嫂子住一起也会太拥挤了。”说完把卡塞进了母亲的手里。
吃完早饭，舞岛为了避免尴尬，带着麻里就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