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被催成墨亦浓》落雪轻尘

14、告白……

　　“嘶”成斯诺哀号“你能不能轻点？”
　　她将手上的布包鸡蛋狠狠的按在他的额角：“活该，谁让你逞能。他可是跆拳道高手，你……”
　　他似乎是很委屈，“我不是看他欺负你么？”很快的似乎又恢复过来了，拉着她的手说：“不过，漫书，我好高兴。在最后的时候你维护的是我。”
　　将柔荑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她的脸色沉重：“别多想斯诺，那样的情况，那样的选择是很正常的。”要是她再不出手，叶轩墨那时正在气头上，下手自然是不知轻重。二人若是闹出了什么，舆论上怎样都不好。
　　“不”他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她“漫书……”目光灼热，她十分不自在。挣开他的钳制：“斯诺，我累了。”
　　转身离去，还未走几步，就被成斯诺从后面抱住了。“漫书……不要逃避。漫书，从小到大二十几年了，从幼稚园到大学，你在我心里住了二十几年了，在我准备对你敞开心扉的时候，你有了苏砚，那时你是那么快乐。我想只要你快乐就够了，所以我愿意守护。可是如今苏砚走了，你单身，为什么不肯考虑考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摇头。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滚滚而出。
　　“漫书，是我不够好么？”
　　“不……”不待他说完，她便已经否认。从小到大都是他维护着她，在漫诗离去时，在她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中的时候，是他将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拉了出来的。大学时，因为有了苏砚，她对他冷言冷语，他却总是一笑而过。如今，自己受伤，他更是鞍前马后，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为了她不被冷风肆虐，爱睡懒觉的他舍弃暖暖的被窝起床送她去上班。
　　二十几年了，小时候可以说只是单纯的依赖，可是长大了之后呢？大学的那么多年的守候，出国后的惦念，回国的寻求，作为一个男人，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男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有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她不够好。她配不上他，她是个心死的人，而他正值燃烧的季节，她拿什么去响应他的热情？
　　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心中有愧。
　　“斯诺，并不是这样的，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是我不够好……”泣不成声，无法回应这样的深情。
　　她的否认让他欣喜万分，这么多年他从不肯将自己的热情摆在她的面前，上大学是为了她，出国是因为她（的冷淡），回国更是为了她，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他，多年的国外生活，他明白了爱是要大声说出来的。
　　“漫书，既然是你不够好，那为什么不考虑这样好的我？不公平！不公平！难道是我好欺负，所以，你就忍心这样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柔情攻势不行便又恢复了他以往的玩世不恭。她顿时破涕为笑。
　　他见她笑了便也觉得轻松不少。
　　将她的身子扳正，帮她擦掉脸上未干的泪珠“来，再给大爷我笑一个！”
　　“扑哧”她一个忍不住，果真笑了出来。他哈哈大笑将她揽入怀中：“小妞，你真听话。今晚大爷我就看上你了，走，好好伺候大爷我去，奥！。”小腹上吃了一记粉拳，他夸张的叫出声来。
　　“行了啊你，我打的不重。”端起脸盆出了房门。
　　成斯诺不愿就此放弃：“漫书……”
　　“让我想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淡淡留下了一句没有结果的结果。
　　成斯诺挫败的坐在床上，心思沉重。
　　在浴室里忙活着洗洗东洗洗西，累的直喘气。完了，还嫌不够，干脆又将地板擦了一遍，透亮的几乎可以当做镜子了，似乎还觉得不够，到了厨房，将油盐酱醋重新摆了一遍。可是，心底还是空落落的。正在不知如何於解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接过来电话那头是母亲慈爱的声音。
　　一阵嘘寒问暖，嘱咐她，天冷加衣，下雨带伞……母亲的小心翼翼让她好笑，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母亲闻言不赞同，在母亲心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妈妈，你好记得成斯诺吗？”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
　　母亲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你隔壁成伯伯的儿子嘛，那个小鬼头。”母亲的记忆似乎很美好，叽里呱啦的突然说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出糗，成斯诺如何替她圆谎，替她背黑锅。听着听着她也不知不觉的，觉得很好笑，自己小时候居然是那般的调皮，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是那般的冷漠了？“怎么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母亲说了一大堆之后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突然性。
　　“没，没怎么。只是问问。”母亲的态度，她了解了。下定决心，她道：“妈妈，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