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马戏潜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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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mi li（yuan hao ban）—Julian Zheng}
由于耶德普来到法国的族人都因为格林德沃的巫师战争身亡，耶德普夫人与阿尔法德又不知为何还没有回来。
所以这里只有莫诺赛瑞斯、小天狼星、耶德普三个男孩。
如此禁锢骤松，布莱克两兄弟都度过了他们自己从所未有的一段放肆时光。
耶德普家里没有家养小精灵，却总贮藏着很多食材，法国人捣鼓的各自魔法厨具也能够做出精致的餐点:
早上各种面包和苹果汁菠萝汁。午餐就比较简单了，奶油酱鸡胸蘑菇配上酥皮挞、一个法式咸派。晚上有豆角煎鱼块、土豆泥鸭脯、各种炸肉排和炖肉、黄油蘸小萝卜……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本书最薄。一本是美国历史，另一本就是英国食谱（*）。
对于伦敦著名餐厅全是外国菜的英国人来说，除了一些生吃与加酒料的菜，他们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期间从某天阿加萨耶德普收到一只心脸的猫头鹰送的信后，开始带他们在巴黎游玩。
客只好随主便，他们去了三世桥边的麻瓜动物园、在风景优美的塞纳河上划船、去逛巴黎的巫师购物中心‘隐藏地’。
即使他和他们一样的岁数，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合格的导游，给他们掏钱的动作十分大方。
在香榭丽舍街上，旁边早就疯了的脱缰野马西里斯，指着一辆长着两个黑圈的奇形怪状的麻瓜机器赞叹地说了句什么‘超酷’‘我以后一定要有一个’。
还值得一提的是，一周里西里斯布莱克搞坏了耶德普家的两件麻瓜物品。
一个水壶，那不是巫师们用的水壶，而是多了一根黑黑的长管子，会发出滋滋的闪电攻击，但威力比起巫师们的咒语简直是微不可闻。
还有一个会加热冷掉食物的空心长方体，西里斯差点把它炸得稀巴烂，他就站在旁边看他一阵摆弄，一阵轰声后烟雾缭绕，西里斯的脸变成了灰黑色。
莫诺赛瑞斯没忘记他的创业糖，给西里斯黑历史素材添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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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周。
被耶德普夫人‘借走’的阿尔法德回来了。
刚好当天巴黎有一个声名远扬的魔法马戏团表演，位于18区的吉拉尔登街（*）。
夜晚的吉拉尔登街外，气温下降得有些寒冷，连看着身强体健的阿加萨·耶德普都咳嗽了好几下。
却是看见耶德普夫人罕见地也在，一身滑如流水的铅格长裙和咖色贝雷帽，又有着棕桐一样健康的好身材，着实夺目。
莫诺赛瑞斯看着耶德普夫人灵机一动：这是阿加萨耶德普在提醒他，‘再好不过的机会’。他微微挑眉，回给一个了解的眼神。
阿尔法德仍然一身礼装，很是绅士。他双手轻轻拍了拍莫诺赛瑞斯的两肩。
莫诺赛瑞斯与阿尔法德见面的机会虽少，但在布莱克家，阿尔法德是唯一会如此亲切温柔地对待小辈的人。
阿尔法德既出身布莱克名门，地位风采不乏高贵，也是个温柔、博闻强识的人。
——但他将近而立，仍然未婚。纯血女孩中没有他中意的姑娘，阿尔法德将他自己的大半时间用来四处旅行与搜集各地的历史藏品、稀有的魔法器物。
总结，阿尔法德不失为莫诺赛瑞斯心底真正最尊敬喜爱的长辈。
莫诺赛瑞斯下意识露出笑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转过头去撇见小天狼星眼睛翻白，一脸鄙夷地盯着他。
阿尔法德又雨露均沾地摸了摸小天狼星和阿加萨·耶德普的脑袋，看着颇不习惯的小天狼星尴尬的神情，莫诺赛瑞斯则‘以德报怨’：
“阿尔法德，”
“西里斯他一直都跟我说想——死你了。虽然我们自己也玩儿得很开心，但他老是说更想让你和耶德普夫人带着我们一起玩儿呢。”
“原来西里斯也和那些容易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呢。”阿加萨·耶德普也出人意料地接话道。
莫诺赛瑞斯心底狂笑。
“噗嗤。”
耶德普夫人直接替他笑出了声。
费娅看了看小天狼星，又看向阿尔法德。
小天狼星脸上像施了个短暂石化咒，神情僵硬地瞪莫诺赛瑞斯一眼。
闲聊片刻，等到四下没有麻瓜后。几人一个个走进身边的一面墙，就像是果冻一样，嘶溜地一下，他们都顺滑从墙体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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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沉寂对比明显的喧嚣。
只有巫师们知道的吉拉尔登街，烟花把昏沉的天空照亮，鼓点与乐声欢快地融合。
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店铺，巫师们几乎都戴着帽子，熙熙攘攘地挤着，说着莫诺赛瑞斯听不懂的法语，偶尔也夹杂着英语。
“哇噢。”
他们很兴奋。
道路中间路过一头高大的神奇动物，行动极其迟缓。超过了十二英寸，肉灰的鳞片上有着透粉的皮肤，后背固定的木椅子，还有一把叮叮当当挂着铃铛的伞。上面坐着的巫师举着木牌：
“五百加隆一小时。”耶德普翻译道。
“梅林，坐上四个小时都能买把光轮了。”
“到底谁会专门来这里花这么多加隆把自己的屁股固定在那把小破椅子上一个小时？”小天狼星道。
“或许会有神奇动物的爱好者喜欢。”
男孩们的对话吸引了前方两名大人的注意。
“神奇动物？你们对它感兴趣吗？要不要游玩结束后去试试？”阿尔法德问道。
他们连连拒绝。
能够来到这么开阔热闹的街区游玩，这种惊喜程度，对莫诺赛瑞斯来说——不亚于看到报纸上刊登飞马竞速赛，沃尔布加姑姑会带着她的儿子到场那样。
他才不会闲住双脚与心情。
“看到你们这样子。等你们在霍格沃茨入学后，三年级会学到神奇动物课程。到那时你们会知道它们多有趣的。”费娅偏冷冽的声线带出一点炙热。
“呵呵，我记得上学时费娅最喜欢的就是那门课了吧？”
“你还记得，阿尔法德。神奇生物与草药永远是我的首选。”费娅对阿尔法德温温扬笑，脸上有怀念。
“男孩们，斯卡曼德的《神奇动物在哪里》，等你们去了英国，我会送你们，人手一本。”
“是那个著名的神奇动物学家吗？我好像听说过。”小天狼星问道。
没等费娅回答，耶德普接道：
“没错。那位会跟毒角兽跳求偶舞蹈的先生一直是母亲的偶像。”
费娅眸中闪光，讶然：
“你怎么知道？加西。”
“我看过斯卡曼德先生在书里的自述，所以记得。”
听完耶德普的回话费娅抿抿嘴唇。
真的会有人和毒角兽跳求偶舞吗？？即使莫诺赛瑞斯不认识毒角兽，他心中也划过不好的感觉。耶德普夫人堪称裂变的神情，她真的是那位斯卡曼德的忠实粉丝。
不知怎的，耶德普夫人学斯卡曼德跳求偶舞的画面浮现在莫诺赛瑞斯脑中。
一阵恐惧与荒诞笼罩他，莫诺赛瑞斯与刚回过神的小天狼星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约而同再次愣住了。
而莫诺赛瑞斯看着小天狼星，好想对他说，这程度不像飞马竞速，更是沃尔布加姑姑等儿子骑上飞马幼兽，还会和蔼地说一句‘好男孩’那样。
而且定睛一看，坐在马背上的还是你，西里斯·布莱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自己的选择。”听到话音，莫诺赛瑞斯转过去看见阿加萨耶德普道。
一束烟花炸开在恍若白昼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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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几旬在外圈逛完后，继续往马戏团窝里走。
小仙子们在低空飞着，到处是花样垒上天的冰淇淋和旋风棉花糖、各色美食……
耍杂技的人双手抛一种像水的透明液体，轻盈又有弹性，发出蒲绒绒一样的声音。
一个男人嘴里喷出火来，人群惊呼，那火焰升至空中，又卷成一股，钻进搭档的嘴里。
几乎全都是结队的表演了，它们更加令人移不开眼。
“小男孩，要来占卜一下吗？”
这时，一个戴着黑兜帽的诡异男人扯住路过的阿加萨·耶德普的一截衣袖。
耶德普停住，向他看过去。
男人中等身材，袍子很素净，一手压在水晶球上，清透的声音压得很低哑。
“不了。没缘分。”
兜帽男人阴恻恻地笑道，“怎么会没缘分，你是今天路过我的第237名客人。占卜说有缘。”
“耶德普，这是干什么？”莫诺赛瑞斯好奇地看着他们对话。“是娱乐的预言吗？看着挺有意思的，要不你试试？”
耶德普眨了眨眼，沉默片刻。
“瑞斯。既然阿加萨不想就算了，走吧。”阿尔法德道。
“嗯。”
几人向前离去。
而小走几步的耶德普退而复返，转过头来，盯着水晶球几秒。
在兜帽男人忍耐的眼神中，他伸出手触碰到盈润透明的水晶球，并弹了一下。
一声令人晕眩的铮鸣。
“你是真的愤怒吗？”耶德普沉静天蓝的眼眸详盯着他，绚丽纷杂的光彩投射其中。
他在观察这个男人。
“……”
兜帽男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温和地说，“你在说什么呢孩子？呵呵呵……”
“烟花声太吵了！我听不见。”
耶德普闻言抬头看了看，笑道。
“你和他们不同。”
“只是下次做生意记得不要想强买强卖。对想要的东西，就得卑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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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海洋，扑来的人浪。
嘈杂的异国语言隐于兴奋中。
巫师名门的孩子，将他们的重点单词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暴露，由前者变成了后者。
壮实的黑胡子大叔蹲下，将手中的圈摆在地上。莫诺赛瑞斯站入圈中，黑胡子一提，一抖，流动的泡泡贴着地面弹了弹。
眼前景物罩上一层软绵的膜，莫诺赛瑞斯被包裹在其中。漂浮，上升。
他两手抵住触感软绵绵的泡泡，四肢使劲儿在空中竞走。溢彩光线的映射中，收敛的眼睑发出精光。
对着下方同样踩在泡泡里的小天狼星，他比了个口型：
西、里、斯。
一个拖着长尾巴的巨型嗅嗅烟花朝他撞来，嗅嗅从尾端开始炸开，跃起的弧度，前半个身子脑袋开始往下沉。
砰-噼里啪啦。
嗅嗅烟花的脑袋咋在了他面前。泡泡并没有因此破掉，而是再次缓慢地旋转，下沉。一朵柔软而的鲜艳的花朵慢慢在他脚底绽放。
吉拉尔登之夜中段，阿尔法德提议去照相亭合影。
路上，欣喜的火焰渐渐熄灭，满足感早就充盈。不知是不是由于心情良好，还在冒热气的莫诺赛瑞斯脑子一卡。
想起来答应要帮阿加萨的忙！玩儿得这么开心完全忘了。刚刚他们和阿加萨一起玩的这么开心，耶德普夫人和阿尔法德以后还怎么相信呢？他心虚地看向阿加萨耶德普，而此时恰巧小天狼星也小声说，
“抱歉了，兄弟。”
原来阿加萨居然狡猾地表面答应他，还是让西里斯帮他！可惜他们俩都玩得忘乎所以了，而且真的在这么快乐的时间扫兴也是做不到。
莫诺赛瑞斯瞅着挠了挠头的西里斯，告诉自己一句，那就管他了。
夜风微凉，背景吵闹。火烧的闪光后，照片照好。
阿尔法德递给他们一人一支烟火。
伴随着一声声细小的尖叫，烟火窜上了天。它们越来越小，金粉金砂落下来砸在人的脸上。
此刻，那样小小的，转瞬的美丽连成了一整片未见星星的深空。
{ai mi li（yuan hao ban）—Julian Zheng}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马戏潜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