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无法逾越的 ...
-
西里斯·布莱克无疑是个优异的人。
有着良好的出身，给了他天生优越的无比自信；有着万里挑一的长相，相信他那双散漫却神采奕奕的灰眼睛会在将来几年俘获不少霍格沃茨女孩的心……
虽然是从刚刚分院众人的议论中得知的他，但看他现今丝毫没被影响的模样，不得不说，这样的人，就是令常人羡慕的典范，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是携光而来。
格兰芬多寝室内。
彼得悄悄对西里斯布莱克投去羡慕的眼神，彼得身材略矮小，脸蛋圆溜，而下巴有点尖尖的。
此时另一个与布莱克同样非常自信，但和布莱克看上去明显不同风格的男孩率先开口:
“我是詹姆波特，你们叫我詹姆就好。他的名字是西里斯布莱克，我们俩早就在特快上认识啦。你们呢？”
“我的名字是彼得·佩迪鲁。你们好。詹姆，…布莱克？”
眼中带着傲慢的小天狼星不会给人容易亲近的感觉，彼得在看向小天狼星就是这样觉得的。他有点畏惧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一种和任何人都疏离的压迫感。
“西里斯。”
小天狼星眉毛突突一抽，不知为何又看了眼波特，也懒洋洋地回答了他一句。同时小天狼星的脸扭曲了不到一秒，彼得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明显看到他嘴角不自然地勾动了一下。
三个新晋格兰芬多看向了最后一人。
那是个瘦弱的男孩，袍子带着灰扑扑的色泽，但能看出全身上下尽力收拾得很干净整洁。不同于彼得的矮小，波特的瘦，而是一眼看去有股虚弱感。特别是他透着丝丝惴惴不安的眼神，和那确实该说，是比起同龄人有点‘苍老’的面容。
“我是莱姆斯·卢平。你…你们好。”
小天狼星和波特丝毫没有在意到卢平的不适应和小心翼翼。只是彼得见状走过去拍了下卢平的左肩。
“放松点，卢平。我们又不是会吃人的野兽。”
卢平看了看室友，依言露出一个嘴角不习惯的笑容回应，温柔又青涩。
“是啊，莱姆斯。麦格教授都说了把霍格沃茨当自己家，那就当自己家咯。”波特想也不想随口接过话，说完身子摇摇晃晃的，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披着鲜红床帷的木床边。
几人收拾摆放自己的行李时，只有卢平还似乎勉强考虑了一点收拾的艺术。小天狼星和彼得都做的很随便，波特更是在放衣服的时候将除了衣服外的一大堆东西全一下子搬进了他的柜子里。
而虽然此时那些衣服叠得好好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它们就会变成‘波特的艺术’。
“明天就正式上课了。想想看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兄弟们。”
波特转过头扫视一圈三人。但三人都不了解他在打什么哑迷。于是他又向小天狼星看来。小天狼星虽然一脸迷惑，暗自却是饶有兴致地期待他说些什么。
“不是吧！”波特手拍床从被罩上一跃而起。
“难道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你们还真打算早早睡觉休息啊！？你们想的不是通宵彻谈吗？”
“嗯…级长可是刚刚说了新生们都应该早点休息…”卢平弱弱地说出口。
“不。这也太无聊了，莱姆斯。即使级长会悄悄来检查我们睡着没有，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波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我也是这样觉得。莱姆斯，你这样也太无聊了。”彼得说。
卢平无措了一会。还是选择坐在床边，加入波特的意愿。
波特接着他在城堡外的兴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并时不时穿插几句将来探索霍格沃茨的计划。明摆着是要预订整个寝室的四人入伙。
月色沉沉，小天狼星唯一没有见过像波特这样的人，微凉的夜风吹得他稍带忐忑的心脏鼓鼓发热。
“对了，西里斯，你进了格兰芬多你家里人不会生气吗？”谈话间彼得忍不住好奇问出口来。
原本渐渐比较沉默，只接波特话的小天狼星心绪纷杂。这才短短一个晚上，来休息室的一路已经有两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听说他的‘事迹’后来恭喜他，他，‘一战成名’了。
众人只见小天狼星歪歪斜斜侧坐在床边，面部只凝重了一刻，而后眼睛一睨，再次漫不经心铿锵有力地说:
“我管他呢。”
“说得好！西里斯。”等待回答的波特哈哈一声，鼓起掌，对小天狼星比了个大拇指，“谁都没有权利来干涉我们到底是去哪里，除了分院帽！”
闻此小天狼星微微露笑，不止是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样子，两条眉毛倒是真的舒展了不少。他一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举起对波特扇了扇。
“不过还好你没和其他人一样分到斯莱特林，听说斯莱特林就没几个好巫师。”彼得深深地赞同波特，同时这话又勾起了波特的话头。
“唔，我是见过几个可能像你们布莱克家一样的老长辈的，都是整天说着要赶走麻瓜，斯莱特林的狂热信徒。…不过我家不是这样，我们家从祖宗开始就亲近麻瓜。”
波特说到这里情不自禁自豪地扬起头，“要我说，格兰芬多的骑士精神确实不知道比迂腐的斯莱特林好到哪里去了。格兰芬多选中了我们，勇气就是人类最伟大的宝藏！”
“嗯…这样是有道理…但我觉得我们只是听别人的话来大加评判不太好。”卢平说。
“可几乎所有人的评价都是这样的啊！就像说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喜欢研究食物魔法一样。”彼得反驳道。
波特听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有被四处火红的床帷映着脸颊的小天狼星瞧了彼得，是他引起这么无聊的争议话题。四处很暗，也在笑的彼得感觉到他的目光莫名被看得心底一怂。
小天狼星截断了他们的话。
“其实对我来说，除了斯莱特林。其他三个个学院的好处都差不了太多。”
而他曾经以为自己只能去斯莱特林。谁又在乎比较其他学院的好好坏坏？家里的老古董知道他今天的壮举可能都会气得从画像里跳出来喷他唾沫吧。
此时波特转过来说道:
“但是相信我，西里斯。假以时日，你会在这里发现格兰芬多就是最棒的。”
“哼哼，我拭目以待。”
小天狼星随口应答，看向波特。
波特的眼中的坚定不移令他一怔。
次日。秋月的红日尚未划破云层之际。上千只猫头鹰都扑棱着翅膀飞向霍格沃茨礼堂。
一个充满露水的早晨。
沙菲克级长向吃早餐的斯莱特林新生们分发课程表。
“谢谢。”
“不客气，布莱克。”
莫诺赛瑞斯对上沙菲克的眼睛，他心知肚明，卢修斯向沙菲克介绍过他。卢修斯虽然是学校男主席，但他明年就毕业了。就算有什么需要帮手的时刻，到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至少他在霍格沃茨未来两三年还需要沙菲克级长的照顾。而且这么看来沙菲克级长应该是目前除卢修斯之外斯莱特林学院最有话语权的学生。
“你辛苦了，级长，”莫诺赛瑞斯接过薄薄的一张课程表，“叫我莫诺赛瑞斯就好了。沙菲克级长，有什么忙，是我力所能及可以帮的吗？”
沙菲克露出个笑容，微卷的发梢从肩膀后滑下来。
“莫诺赛瑞斯，那麻烦你告诉晚来的新生们到我这里来领课程表了。行吗？”
“这当然可以。”
沙菲克走后，一旁的特拉弗斯开口:
“布莱克，万一有人真的睡过头了，你怎么统计人数呢？别到时候忙没帮到反而落个麻烦。”
莫诺赛瑞斯有些无语地瞟了他一眼。他只需要保证在今天一天结束前‘告诉’所有新生去拿课程表就好了，至于到底是不是人人都有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负责。休息室的入口公告栏上就一定有这个消息，换言之，他本就不需要做任何事。这只是沙菲克级长回应他的一个人情，特拉弗斯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要是换西里斯和雷尔就会知道，不过，有可能西里斯不总是习惯想那么复杂。哼。
还有阿加萨，他也会明白吧。他还真的没来霍格沃茨。
莫诺赛瑞斯想到这里，沉默以待。顺手用一支小刀将黄油抹在果酱面包上。
“特拉弗斯，你别担心布莱克了。还是快自己多吃点吧。”埃弗里递给特拉弗斯一杯橙汁。
“咚！”一个猫头鹰极速降停，将包裹仍在桌子上，吓得埃弗里手中的橙汁撒了出来。连隔了莫诺赛瑞斯两个位置的斯内普也朝这边看过来。
“Ouch.”
“别见怪，这是我家送来的猫头鹰。”
莫诺赛瑞斯微微表示歉意。拆开包裹，是几盒牛乳糖和水果糖。他是四姐弟间第一个有这待遇的呢，即使德鲁埃拉可能只是清空家里囤积购买的存货。他顺手递给了身旁二人几颗糖果。又取出一盒要交给纳西莎。
“拿走你那玩意儿，莫诺赛瑞斯。我可不喜欢太多糖。”纳西莎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中仿佛发着亮。
莫诺赛瑞斯又回到座位。他继续慢慢悠悠吃着早餐。等待着沃尔布加的吼叫信到来。
他在格兰芬多长桌搜寻，却意外对上了另一个目光。是列车上那个红头发的麻种巫师。好像是叫伊万。
对面的莉莉与他对视，也反应过来，立马扭过头，似乎还‘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会坐在她身边的三大敌人之首，波特把脑袋探过去在说什么，莉莉又扭过头回了几句后，气得一下子站起来，招呼着三个女孩一同离开了。
莫诺赛瑞斯听到一支叉子划动在盘子上的声音，转头看去，是斯内普压抑着怒气看着那边。
他来回逡巡几眼，他可还记得。那个伊万不是斯内普的朋友吗？没想到这里也有好戏看。
那个女孩分到格兰芬多，看来他们是当不成朋友了。从来没听说过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成为好朋友的。
他曾经听家里的一个长辈的画像说过，纯血家族与麻瓜巫师之间就是天生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鸿沟就如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院千百年来的互相仇视一样。何况现下斯莱特林长桌可不止和格兰芬多长桌隔了‘一道沟’。
“斯内普，既然你都进了斯莱特林。我还是给你个劝告，别和不适合的人做朋友。”更别说一个斯莱特林去狮子堆里找人。
斯内普起身走到他身边时莫诺赛瑞斯轻声对他说。
斯内普转过头来，眼神像一条真正蜷缩在洞穴中的阴冷蛇类一样，盯着他几秒后独自离开了。
“现在时间不急。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先走了？”特拉弗斯见二人对话完后，发出疑问。朝斯内普离开的方向努努嘴。
“斯内普刚刚跟我说了，他要去图书馆。毕竟九点才开始上课呢。”埃弗里解释说，也是他帮斯内普打听到了图书馆的位置。
“见鬼。”莫诺赛瑞斯皱皱眉朝斯内普离开的方向看过去。
斯内普或许知道自己会在斯莱特林学院不怎么受待见，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实力，但也不需要这么‘勤奋’吧？
一旁的特拉弗斯也是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此时那边格兰芬多长桌，一只身子壮大的猫头鹰将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送去。是一封红彤彤，仿佛流着鲜血的吼叫信。
突兀见到信的小天狼星仍然脸色一僵，即使内心早有准备。
那封吼叫信还是连等都没等，就将自己撕开了——
沃尔布加的辱骂声顿时响彻整个霍格沃茨礼堂，礼堂内坐着几乎所有学生。
“西--里--斯--布--莱—克——！逆子！逆子！逆——子——！你是怎么进的格兰芬多？！那个充满污秽血统的学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臭烘烘的泥巴种环绕的味道，那些下等人的待的地方！”
小天狼星脸色维持不住地铁青着环视周围的目光。离他最近的室友三人早已目瞪口呆，波特更是从刚刚的丧气中倏忽清醒，两手都紧紧捂住耳朵瞪眼看着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僵硬地握住反应过来的卢平递给的一杯南瓜汁，手指发白。
而沃尔布加的吼叫信还在持续发力:“西里斯布莱克！你不用待在霍格沃茨上学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让你去学校真是丢布莱克家的脸！你一个人，丢尽了布莱克家的脸！…”
根本不需要什么加强气势的声音洪亮咒。几个恐惧耳膜被震破的学生已经快快逃离了灾祸现场。在吼叫信骂了有三四分钟的时候，沉沉坐着，稳如泰山的小天狼星终于还是受不了快步流星走出了礼堂。
礼堂内的学生们再次议论纷纷，又起了抱怨声。临走前的小天狼星阴沉难看的脸色能立马杀死一只巨怪。
礼堂学生们都在看戏，特别是斯莱特林长桌的学生。
莫诺赛瑞斯的耳朵也有点疼，看着西里斯大步离开的背影和走时那吃了大蒜一样的表情，事到如今，他倒都有点同情西里斯了。这个想看的热闹也着实是太大了些，至少西里斯在霍格沃茨的前几年，是别想令众人忘掉沃尔布加的声音了。
他扭过头示意埃弗里和特拉弗斯也快离开。
埃弗里说了句:“真没公德心，就把吼叫信这样留在礼堂里。”
据可靠消息透露，那个早晨沃尔布加的吼叫信至少骂了两刻钟的时间。
看来沃尔布加是真的气狠了。西里斯，要小心了。莫诺赛瑞斯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无法逾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