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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可悲爱情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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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筒子楼时蛇立同往常一样蹲坐在楼梯口抽烟，虽然能用一根小铁丝撬开莫关山家几乎不存在的门锁，可蛇立还是固执的等莫关山下班后提着水果和菜拿出钥匙开门。
如果脸色能对他再好一些，他便可以欺骗自己就像等老婆回家无所事事的混混男人。
至少在给自己定位这点，蛇立还是可圈可点的。
烟头落了一地莫关山还没有回家，男人起身，最后一根烟按灭在墙上留下一点坑坑洼洼的烟灰。
“这就等不住了？”
蛇立低头，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嘴角带笑缓步走上来，棒球棍敲击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令蛇立烦躁，他皱眉看向来人。
“我可是在充满鸟语的地方等了他整整五年。”男人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结，棍球棒在手心转了转：“他脖子上是你掐的。”
不是疑问，男人散发的气息在这阴暗的楼道宛若从黄泉十八层爬上来的厉鬼。蛇立插兜的手抽了出来，右脚微偏整个人进入迎战状态，但下一秒划破长空的警鸣声令他浑身一震。
贺天笑眯眯：“法治社会，严禁私下斗殴。”
“怪就怪在你离了蛇家。”贺天抬起棒球棍搭在肩头：“我也恨那个老头儿，他把我心肝宝贝打成那副惨样，所以我把他也送了进去。”
“可惜你走错了第一步。你照顾了我老婆五年，作为回报我送你铁窗泪十五年。你以为你手法很干净，可你忘了最重要的人证。”
贺天偏身让警官为逃脱无法的蛇立戴上手铐。
“多罪并罚，上限无期。”
“噗——”见一一口汤喷得满桌子都是，在展正希杀人的目光中唯唯诺诺重新坐下：“大半夜要给贺狗布置结婚场地？！”
展正希随意擦了擦袖口的汤渍：“嗯，新娘是莫关山。”
“草？？”
夹菜的手一顿，展正希抬抬眼皮：“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啥！我以为他俩早就掰了。”见一揪着头发陷入癫狂。
“......他俩没掰。”
“蛤？！”
展正希咽下饭菜扒了口米饭：“那是莫关山的片面之词吧，贺天从来就没同意过。”
见一回神：“这么一说，是哦。”
“刚落地就被分手，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爸做了什么。”
用脑子也没想到的见一：“......”
“那个时候贺天已经在积累自己的势力了，他爸给他安排眼线，他那边也有他哥贺呈的人。贺天发疯就是知道莫关山被他爸揍的样子，从不是莫关山跟他说分手。像他那种性格，绑也要把莫关山绑回家。”
“五年能让你这种人长五斤，也足够能让一匹恶虎反扑咬死老狼王。”
“而现在，猛虎归山了。”
如果换个场景，这些话肯定能激的人热血沸腾，但现在展正希穿着达菲熊毛绒绒睡衣效果大大打了折扣。
“展正希。”
“嗯？”
见一眼神真挚语气诚恳：“你好装哦。”
“滚。”
莫关山昏昏沉沉地起身，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披了件外套站在窗口吹风。
今天是贺天大喜的日子，他什么东西都送不出手。唯一能拿出来的，是那个在老城区破旧但干净的小院子，莫关山用了五年筑建的心血，贺天五分钟便能毁得干干净净。
一厢情愿的人永远是他。
绿化带那句令他心跳加速头晕目眩的老公仿佛是个笑话。
莫关山从床垫下摸出本存折，上面三位数的存款或许都不够婚礼上的一束玫瑰花。
但也是他能给贺天最后的东西了。
后来贺家家主合法夫夫拥有九位数继承权的毛毛现在正在为三位数的存款落泪。
他从床底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蛇立也没找到的东西。吹去浮土打开，是高一那会儿他们两人买的戒指。校门口廉价饰品店买的，却花了他近一星期的早饭钱。
莫关山将它套在旁边塑料小狗的尾巴尖上，凝视了好久。
楼下有车辆驶过，车灯光在墙上一闪而过。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高中时候的拉练男女生是分开进行的，而且那天大雨，背他回营地的是自己，可贺天高烧应该不记得是谁背他回去了吧？
莫关山从床头柜抽屉的夹层里掏出一本相册，在众多抓拍里找到唯一一张合照，那是拉练结束老师要求摆出最舒服的姿势，自己傻乎乎坐在石头上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而贺天——
贺天站在他身后举着两个狗尾巴编的草环。
那是一对戒指。
晨光微熹，生活开始喧闹。
莫关山穿上棉衣围上围巾出门，兜里放着一只塑料小狗，一只小狗头露出陪他一起打量这世界。
待到下到最后一层楼梯，男人西装革履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出现在单元门口，耳边是众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朝他露出微笑，和一句：
“莫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