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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禁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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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慢慢恢复,沈偌孜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体拘谨地不习惯,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翻手绑在椅子上。
“睿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黑暗里,她根本看不清他在哪儿,但那阵木质清香萦绕在鼻间,清清楚楚指引着她:睿渊就站在自己身边。
“放开我。”
她声音颤抖,唤他名字的时候,差点哭出声来。
“嘘。”指腹滑过她光洁嫩滑的肌肤,覆上她的唇,示意她噤声,“我说过,晚上就要听我的。”
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再出声,睿渊饶有兴趣地搬了条椅子过来坐下。
不多时,黑夜里又响起她清冷的声线,不同的是,这次的语气强硬,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
“你干什么!”
“我果然没猜错。”他坐在对面,两手交叠撑着自己的下巴,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溢出来,“只要沈偌孜向你求救,你就会出来。”
“所以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点地消退下去。他睨着她,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的目光冷飕飕,彷佛要钻进她的骨子里。
“我想知道,我和你,她选谁。”
他冷峻的面色有些荡漾,带着些许娇态。从身侧拿起针筒,拔开针头的塑料套子,他单手轻推,晶莹透明的液体从针孔渗出,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嗓音沙哑得厉害,眼睛里更是彷佛着了火一般地灼烧着她。
“我是疯了。”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冰冷的声线里,隐藏着一丝颤抖。
“不然,怎么会连她自己的人格都容不下呢。”
都说我生人勿近,可他们不知道,我只近你。
既然我都能做到唯一,那你是不是也能呢。
房间的灯被“嘭”的一声打开。
突然的亮光让沈偌孜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很久才缓缓睁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藏着像是要毁掉一切的狂暴气息。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手握着针筒向她逼近。
“乖,很快就好。”
“睿渊你是不是神经病!”她捆在椅背上的手疯狂挣扎,瑟缩着身子想离他远一点。
手臂被他紧紧抓住,尖锐刺进皮肤,一阵凉意透过毛细血管蔓延至全身。
一瞬间,她几乎窒息。
见她两眼放空盯着天花板,睿渊把针筒放下,大掌抚上她发顶。冷眸如野兽般寒亮。
“不是什么坏东西。”他舌尖探出,在她打了针的地方轻轻一吻,“待会儿,你就没那么痛了。”
夜色愈发浓黑。
幽闭的房间里窸窸窣窣传来胶带撕扯的声音。
睿渊扯下一截胶带,在她面前晃了晃,“嘘,小声点,不然我只能封上你的嘴了。”
他另一只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潮湿的脸颊,随后又慢慢地往下划动,经过滑腻的颈肩、精致的锁骨……最后来到她胸前,微微顿了顿。
“睿渊!停下!!”沈偌孜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冷汗混着泪水,润湿她额前的发丝。渐渐地,药效起来,她苍白的脸被一阵潮红取而代之。
不管她如何,满脸笃定的男人兀自笑着,倾身落下吻。
在一阵缠绵之后,他才将她放开,呼吸粗重。看着她被麻绳勒红的手腕,有些心疼,蹲下身子摸着她手腕处细嫩的肌肤,却始终没有帮她松绑。
良久,他才抬起头,双眼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冷静,而是变得失焦又迷离,“姐姐,游戏开始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瓷白的墙砖上嘶嘶泛着凉意。
“姐姐。”
他不知从哪里捞出来一副手铐,将她反手箍在身后的双手拉过头顶,拷上手铐,封锁在头顶的沐浴花架上。
视线从上至下来来回回在她身上打转,捞起她的双腿圈在自己腰上,喉结一滚动。
“我的,我的!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双手被禁锢,沈偌孜只能张着嘴不停喘着粗气,躲闪着他落下来的吻。
他深深地望着她,浴室里狭隘的灯光衬在他那双缱绻着深情和些许病态的眸子里。
今晚的睿渊,浑身散发着让她感到窒息的怖惧。
药物的催眠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钳住她乱动的一条腿,捏着她的脚踝往上一曲。沈偌孜窘迫得不行,她细长的脖颈后仰,看着对面大镜子里的两人,绝望地闭眼。
“看我。”微凉的指尖沿着她的锁骨往下,他嘶嘶吸着冷气,“姐姐……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沈偌孜呸他,眼眸里全是对他的恨,“睿渊你清醒一点,你清醒一点!”
手上被禁锢的触感让她不安,她指尖发抖,无助地扭动着腰肢。
按着她的腰,看她渐渐脸色潮红额头渗出薄汗,抽空问了句,“舒服了?”
神志抽离,她只听见睿渊低喘着在她耳边,“抱紧我。”
缠腻了许久,睿渊才控制不住地压着她,仰头静止了好半天。沈偌孜的手历经长时间的禁拷,被铁制的银镯子勒出了两道血口子。她瘫软着身子,失了力气。
下意识地喊他,“睿渊……”
“我在。”
他抓过毛巾给她擦脸,看了眼她被磨破了皮的手腕,心疼地这才解开了手铐将她拥进怀里,“姐姐,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她说不出话,只是蜷着手掌,大汗淋漓地躺在他怀里。
镜面上迷了水汽,模糊着看不清他们的脸。睿渊疼惜着抱着她,两人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一下下轻拍她的后脊背,像是在哄她入睡。
沈偌孜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彻底失了神。
她永远记得那晚,他眼尾泛着薄薄的红,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莹光。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浴室里足足囚了她多日,手铐冰冷的触感摩擦着她纤细的手腕,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清醒的还是早已疯魔。
每天他都按时给她注射剂量,她迷糊着眼,不管自己在内心怎么渴求,都换不来另一个勇敢无畏的自己给予的救赎。直到那天,她趁睿渊不注意偷偷藏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