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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所谓家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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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真的觉得他这几天经常头疼得厉害。
首先是前几天在街上遇上了个莫名其妙而且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紧接着就在小路上被个奇怪的黑衣人抢了自己前几天刚刚趁着流星捡到的那块看起来很值钱的玉佩,然后又因为得罪了唐家大小姐而被罢免了掌柜的职务,最后是在森林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毒人攻击,虽然最后被那个白人救了而且他还捡了个看起来比那块玉佩还要值钱的东西……呀,或许是被两个白人救了,不,也不对,那个个子稍矮长相女气的白人根本就没做什么!
而且现在……
景天看看那个在他店里到处乱转左摸摸古董右摸摸花瓶的矮个子白人,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当天这个矮个子白人瞬间出现在他眼前一边往死里摇晃猪婆一边用语言逼疯猪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常的普通人,而现在他的这种感觉也是越发的强烈起来。
因为这个少年正非常详细且正确地报出他看过的这些古董的来历和价值,甚至还附上了挺客观的个人评价和对这些古董发展前景地展望。
“我说,你大老远从唐家堡过来永安当就是来数花瓶的?”没好气地冷声道,一想到这个家伙和那个白人昨天抢尽了自己的风头,而这个家伙又和那个白人看起来那么默契和亲密就觉得不爽的景天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生气。当然景天不会知道他到底是在生气什么。
“呀,没什么,就是对你这里的古董很……不,特别非常乃至极为的感兴趣。”从小就对值钱的东西有一种奇异的执着的苏白瞄了眼景天,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情敌一样,突然很开心的笑了笑:“而且我觉得你应该非常擅长我现在疑惑的问题才对,所以特来请教。”说完,反身笑盈盈地眯着眼作了个揖。
“请教?好啊。”心里依旧是大大的不爽的景某人一脸“你活该”的笑眯了眼,毫不客气得伸出摊开的手说道:“酬金。”
苏某人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咒骂景天的区别对待,为毛小呆不要钱她就要钱,所以说你们这就是爱啊说也说不清楚吗喂!默默挑眉的苏某人撇了撇嘴,然后笑盈盈地左手拎起一个青花白底色泽温润的广口花瓶,右手托着一樽金漆嵌琉璃片实木底神像,裂开一口白牙眯着眼对景天灿烂道:“你不说,我松手。”
景天完败。
苏白将手上两件再放几年就绝对足够买下整个渝州的贵重物品放下,在景天哀怨谴责的眼神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他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道:“估个价。”
景天冲苏某人翻了个充满敌意的大白眼,毫不客气地轻声切了一句,随手三两下打开,然后他一瞬间就被自己的惊呼声吓到了。
没错,那包东西就是陈倩在坟里的时候身上的那些首饰,个个闪着美妙的金光,还有大颗的珍珠奇石,凤簪的眼眸里还镶嵌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景天艰难的吞下口水,瞬间抄起一边的算盘摆开笔墨开始清点物品和估算价钱。
苏白看着面前眼中不断闪着“这都是钱啊!”的异样光芒的景天,再看看他手里打得飞快的算盘,觉得自己绝对要学习一下算盘的用法和这个世界钱币的换算了。
当陈倩推开永安当的大门时,就发现苏白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景天清点物品和价格。
阿白你对金钱就这么执着吗?难不成你到永安当来的这两个小时你都是这么专心致志地看过来的吗?阿白你这样叫有些不舍得卖掉这些东西的陈倩她情何以堪。
“其他都好了,就只剩下这个了,这个不好说。”景天拈起一只镶有蓝色的几乎正圆形石头的银质耳钉递给苏白,说实话他对这种材料不怎么熟悉。
陈倩凑过脑袋去看苏白手里的那只耳钉,突然说道:“啊,这个啊。这只是单独戴在我左耳上的,只有一个来着……当时我还奇怪的来着。”
“这些都是你的?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啊!”陈倩听到景天这么问,也只是眯着眼笑啊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苏白可以肯定这是玛瑙,这种温润美好的触感她在奇石店打工时摸过一次她这辈子就忘不了了。有些透明的深宝蓝色混合灰紫色渐变的很是漂亮。苏白轻轻地摇了摇指甲盖大的银边耳钉,总觉得很有名族风味地耳钉中竟传来微微的水声,苏白当场像被闪电劈中一般顿住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水胆玛瑙,乃自然界形成的玛瑙中包裹有天然形成的水,在玛瑙制品中尤为稀罕,在玉器中特别珍贵,是极好的玉雕材料……】这么长一段话地苏某人看了看手心上只有指甲盖大小,摇晃时能听到丝丝水声,猛地看上去像是深宝蓝色实际上是极其透明地深紫色地无丝毫裂痕和瑕疵地水胆玛瑙,突然之间很想哭。
倩倩啊倩倩,你怎么能这么好命啊。
这种小而且完整到几乎正圆形的水胆石你要她去哪里找啊!
太美好了,她都要哭了。
将耳钉递还给陈倩,叫她重新戴上左耳,嘱咐了几句然后问景天:“都结算完了?”
景某人将清单递给苏白,凑到她耳边问:“我说,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这些宝贝都是哪来的?”他可是好奇的很啊,尤其是刚才苏白嘱咐陈倩要收好绝对不能弄丢的耳钉。
苏白小心翼翼地将清单收起来,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激动而心肌梗塞她可以没看清单上的内容,然后将首饰都包好递给陈倩,叫她坐在这边等会儿,接着端上续满茶水地茶杯拽着景天走到一边的角落里。
“恩,这是一个挺不可思议而且挺长的故事,听我慢慢道来。”轻啄了一口茶水,苏白摆出了久违的说书先生地架子,一边的景天毫不在意地白了她一眼。
苏白见景天兴致不高,便轻挑挑眉,又啄一口茶水,平静地说:“雨舒姐姐已经嫁人了。”
“啥?”明显兴致高了点地景某人瞄了眼看上去才十六七岁地陈倩,惊叹道。
再一口茶平淡到:“而且她已经死了。”
“啥!”很好,兴致满点了。
苏白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愉悦地想着这次要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