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岁月》徒生不应生

13、他回眸看到我了

　　好像今天过后我成了一个女人，

　　有了女性所有的特点，今天的例假是发育进程的一次突变，它给我带来的惊慌失措引起惶恐不安的心理冲突，

　　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心理变化，很开心，在青春期里的开始发育及变化上母亲这一角色从未出现过，

　　每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得到答案永远与我所想的背道而驰，面对身体的变化我没有可讲可疏导可引导的人，每每都是在局促不安之中度过，

　　月经初潮到来的惶恐不安，甚至以为'出血''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惊慌失措之时她从未出现过。

　　虽然只不过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人往往面对未知之识总是慌张的，好像这些必遇到的事她从未关心过，妈妈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呢，我也不知道了

　　我换好后，叫了小音

　　“小音，我好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妈妈从没有跟你讲过这个事情吗”

　　“没”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没事，我这里还有些没用完的给你吧，学校里面不好买，食堂小商铺人多”

　　“嗯，谢谢你帮我”

　　“谢什么，不用谢，回教室吧”

　　等我们差不多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成贵和蔺冬生居然在我们班门口

　　我有些打退堂鼓

　　“怕什么，他又不认识，我就是路过回教室”小音看出我的胆怯拉着我往前走

　　手心都已经开始出汗了

　　呼～没事的

　　越是靠近他眼越花，腿也软绵绵的，好像只能听到我心脏的声音

　　他就在那，却在我这里翻了海啸，引起了兵荒马乱，每走进一步像风吹起了野草疯狂生长

　　小音拉着我走，假装看不见你，余光却看了你无数遍

　　自从知道你的名字，每当月考出来我看的第一个名字不是我的

　　这次月考你又进步了不少，文科差一点满分，你的理科也不差，科科70以上，你的主科真好，科科100以上

　　听说之前你退步了不少被姑姑告诉办公室补课了好久

　　你的好多消息小音懂我都从前座那里打听然后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讲

　　经过你的身边时听到你声音，风吹过你味道，你的哈哈大笑都能令我久久不能忘怀

　　这是我第一次离你这么近

　　成贵说：

　　“这就是蔺冬生，你两个谁想认识来着”

　　那时我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不敢抬头看你的眼神，像是得了失语症没办法说：

　　不是我

　　回到教室后再向门口看去，刚好碰上你的目光朝着这里笑了笑，我慌乱的不敢在抬头

　　我心想他不会知道我了吧

　　你这一看，我的世界都乱了

　　你走后，小音向成贵打听你们在门口聊什么

　　成贵说：

　　“在门口晒太阳，叫他上楼，跟他打招呼聊天”

　　“那你们一直看我们这干嘛”

　　“他就问问你两个是不是我们班的，我说当然是啊，不然进我们班教室干嘛”

　　“他不会看上我两个其中一个了吧”
　　，
　　成贵无语?的说：

　　“你看可能吗，怎么有你这么自恋的人”说完成贵转身温书去了

　　也是，他的一个眼神而已，竟惹我浮想联翩，

　　也许不是看我们这呢

　　不是早就想好了吗，这是一场没办法开花结果的果

　　算了，就到此为止吧，对我最好

　　这样收场最好

　　小音悄悄到我耳边说：

　　“涂生，要不你试试，写一封信由成贵交给他，不说是你写的”

　　“不了，不打扰人家，中考之际，免得人家分心”

　　距离中考不远了，我想他自己和他的家人也希望他能交一张满意的成绩单

　　并不希望我这个不速之客在他重要的人生时刻里出现

　　“没事啊，只是一封信，就当交个朋友，人家中考过后你即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读书，以后怕是再难见到他了”

　　是啊，中考过后就是君向北我向南了

　　“我先写着，以后找机会拿给他”

　　“你快点啊”

　　“好，知道了”

　　这件事过后好几个星期信一直没送

　　确实不知道提笔，蔺冬生像是天上的太阳，闪耀夺目，成绩优秀，而我像是大地上的野草

　　他是我这辈子都渴望不可及的人，永远没有相交线

　　若不是因为同学成贵，我怕是这辈子都不敢想象能有一天知道他的名字，他的消息

　　这段时间我总在想，是不是那个男孩的一句「我喜欢你」让我开始膨胀

　　让我开始觉得自己可以与他人一样可以拥有被爱的资格

　　我没有

　　先谋生再谋爱

　　食堂打的饭菜是最便宜的水煮白菜，衣服是地摊上跟老板拉锯战的19.9

　　一周只有可换洗的两套衣服，脸上是干到起皮的死皮

　　鞋子是早就不合脚的布鞋

　　平庸的外貌，差到不忍直视的分数

　　母亲说女人漂不漂亮就看一把好头发，我的头发虽然随了母亲一样很直，但是少到可怜

　　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发绳都要多捆几圈

　　放在人群里是看不见我的那种

　　蔺冬生他好，可我不好

　　我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去接近蔺冬生，但蔺冬生有千万种理由拒绝我

　　我实在是没这个脸皮写写封信

　　晚自习

　　此时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下晚自习过后班里除了三五个看书的也没几个人了

　　小音说反正她也不读高中，中考她也不在意，这几天下晚自习都陪我一会儿才回寝室

　　我才16岁，离家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新城，我所见过的世面不过就是一条马路走20分钟到头的小县城

　　我没去过小县城的车站买过票，只去过新城，怀里，还有就是我们村

　　没见过公交车， 没见过高铁，没见过火车，更没见过飞机，更更不知道怎么去外面找工作

　　父亲每年回家总说：城里的女人都是用洗衣机洗衣服，用洗碗机洗碗，用拖把拖地，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估计城里的人都洗衣服做饭了

　　可我不懂，洗衣机是什么，洗碗机是什么，拖把是家里扫把吗

　　初一开学那年，父亲回家之时告诉我，要是有人冒充他是我父亲千万不要信，免得被拐卖了

　　他常说外面的车站有人拿刀乱砍人，一不小心钱包都会没有，他还说城里人不喜欢我们这些乡下人会没有好脸色

　　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多考一点分数能在二中读个高中

　　等我长大一点就好了，长大一点就能面对这些了

　　所以近几个星期精力都在学习上，希望分数能过个分数线有书可读就行

　　小音和我不一样

　　小音和我说从小他养父去哪就把她带到哪，她去过很多地方，去过浙江，去过广东，会买票坐地铁，会在厂里上班

　　她什么都不怕

　　“姜涂生，走吧，要熄灯了”

　　小音在教室门口一边嚼口香糖环抱插手和我说

　　“还得接热水洗脸呢”

　　“等会儿”

　　…………

　　“来了”

　　“拖拖拉拉的每天，临时抱佛脚悬的很，快点啊”

　　小音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

　　叮叮咚……叮叮咚……熄灯响铃?

　　“快点他们都走光了，只有我两个了”

　　“今天的最后那道数学题真不好写，看来这次测试又得降分了”

　　“怕什么我们还不都是”

　　好像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楼梯里传来很多个人的脚步声

　　“涂生，涂生快来，快点，是那个人……”小音手舞足蹈压低声音叫我快点过去

　　看小音这架势……

　　是他？

　　我有些猜到是他了

　　这个点才走

　　“哎，一会儿借你手机给我上□□啊”

　　楼道里继续传来人声

　　“哟……有妹子找你啊，晚上不看书找妹子聊□□啊蔺冬生，哈哈哈”
　　“蔺冬生可以你的啊”

　　“咳咳～姜涂生你墨迹什么啊你，回不回宿舍了啊”

　　这斯儿，装腔作势的喊我干啥，丢脸丢到家了

　　小音过来拉我出教室

　　刚好碰到他们几人下来，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声

　　“哟这个点还有人没走啊”

　　我好奇，随着来声看了看，是个高大壮的男生，皮肤黝黑，哈哈，有些像非洲过来

　　感觉炽热的目光朝我看过来，我转眼时刚好对上蔺冬生的目光

　　好像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

　　他的眼睛明亮且炽热

　　我跟随着他的眼睛像是领略山川大海，像跟他行过了万里路，读过了他读的万卷书

　　看过了他看到过的书海，听到了他听到的卷卷书声

　　短短几秒，我的心脏沉浸在他的心海里

　　我原本以为我没什么机会能靠近你，可此刻你离我那么近，那么近

　　我又有些贪心了，我想能在靠近你一些

　　好久不见的思念我该怎么形容呢

　　你朝礼貌的笑了笑便走了

　　你的身上像是一个磁场我的目光一直随着你

　　我把爱意藏在月光里，多希望月光能带我诉说我为你心动的瞬间

　　月光好像听到了我的祷告，你回眸再次冲我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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