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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过年 ...

  •   回到家后小晨很开心,杀鱼煮鱼他都是一手包干,像家里的杀鸡剃鸡毛平时也都是他干

      煮鱼也是小晨煮的,煮的是酸汤鱼

      先把油烧热,放上葱姜蒜爆出香味再放上秘制酸,炒熟后加上水,煮开放鱼即可

      酸汤鱼是这个小县城的特色小吃,各家有各家的做法,但都大同小异,我也会做

      吃饭时母亲不爱吃鱼,又自己煮一份菜,她说总感觉鱼有一种腥味不喜欢

      对于鱼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没有那么喜欢

      以前家里从不养鸡养猫养狗,因为母亲不喜欢,但小晨喜欢,母亲也是惯着他,给出了一片地给他养着

      大年二十九

      县城赶集日,年前最后一次赶集,家家准备年货过年

      清晨我还没有睡醒,他们三个已经去赶集了

      醒来时已经九点

      烧火烧水,洗漱后去菜地打猪菜,天很冷,冻的手麻木没有直觉

      真冷!

      煮猪菜,喂猪,扫地,擦桌子

      等到他们回来时已经中午,刚好可以吃饭,因为省钱,每次他们去赶集或者是乡里都是回家吃饭,很少在外吃

      赶集买回来的物资都是些香纸,爆竹,对联,还有几根甘蔗,几天前在寨子里已经买了20斤橘子

      寨子里的橘子很便宜,两块钱一斤

      我看了一眼跟以往没什么差别就去填饭了

      “给小晨买的新衣裳你放哪里了他爸”

      “不晓得你”

      他们给小晨买了新衣裳?不知道有没有给我也买了

      “喔,在车上,看我给忘记了”

      随后母亲便出门而去,父亲则在客厅打开电视

      不一会儿母亲回来,我正饭,看她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还有一件男士新衣服

      我知道了,没有我的

      之前初二身体开始发育,不再像以前那样穿衣,还是在同学那里得知需要穿「小衣」

      自从在新城读初中以后他们没再给我买衣服,小学也是,穿的都是家里堂哥穿不了的衣服

      自小便穿的像个假小子,逢年过节也是极少有我的衣服

      身体发育需要穿「小衣」的事情我还是跟她说了,但她说
      “穿什么「小衣」,穿现在的衣服不行吗”

      那时身体开始发育,不穿的话有些尴尬,便自己节省去地摊里买最便宜的「小衣」

      那几家地毯最便宜的「小衣」都是15块钱一件,那时候常常为了买够一身从内到外的衣服吃不饱一个星期

      发育也比同龄人慢了好多

      今天吃的和往常差不多一样,家里一层不变酸汤和一个炒菜

      我泡了些豆腐皮,用猪油辣椒和豆腐皮一起炒,这已经是我吃的最香的菜了

      明天就是过年,可以随便吃肉了

      大年三十清晨

      母亲父亲起来扫地,杀鸡,炖猪肉,年年过年他们都会自己做菜,也不需要我做,

      我打下手就可以

      “涂生,提开水给你爸杀鸡”

      “喔”

      说完她自己去拿腊肉去洗了

      我提着开水递给了父亲,随后向后走去

      长这么大我还不敢杀鸡呢,通常都是小晨或者母亲做这事

      父亲把开水浇在鸡身上,鸡扳动了几下就没动静了,地上全是水和鸡血,菜刀上也有鸡血,场面有些血腥

      我受不了,想离开

      “你去哪里,来剃鸡毛”父亲见我随后,叫住了我

      硬着头皮,上

      这鸡的眼睛是睁着的,总感觉是在看我,嘴巴紧闭

      死不瞑目

      鸡的味道随着开水的热气上升,有些进了我的鼻子,我有些受不了,想吐

      这还是我第一次给鸡拔毛,杀生的事情我还未做过,很胆怯

      觉得这鸡很可怜

      父亲大概是见我笨手笨脚的,让我去看火,听到这话我赶紧洗了手逃离现场

      “剃鸡毛都不会,哎,去看火熄了没,加点柴”

      “喔”

      他们在忙的时候我就就在旁边这动动那动动,假装自己也很忙,要是我闲下来和小晨一样看电视,或者是去外面玩,估计就得挨骂了

      母亲洗好腊肉后,把腊肉拿进锅里煮,刚巧不巧父亲也想拿鸡先煮着

      家里只有一个烧火煮菜的地方

      父亲先开了口

      “先煮鸡,一会儿半熟先拿去神坎供奉”

      母亲不愿

      “你鸡内脏都还没处理好,一会儿在一起煮,腊肉煮的快”

      “啰嗦什么,叫你先煮鸡就先煮鸡,煮好先供奉先吃,腊肉后面吃不吃都行,难得杀只鸡吃”

      父亲已经开始发怒,他总这样,在这家里只要不顺意,就会发脾气

      好像是因为我在旁边,母亲不愿自己的威严败落让我看见,就反口说

      “煮那个要煮到什么时候,一家四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吃饭,先煮腊肉会死啊”

      父亲被着刺激到了,直接吼道

      “你本事大了啊,老子天天在外面打工挣钱你在家坐板凳,没有我挣钱你屁点大都没有,卵火烫的很(很生气的意思)你要是看不惯赶紧滚回你家,妈的,来我家挣威风,想死不是,这年能不能过,不能过赶紧滚,看到你就烦

      母亲听到这些,眼泪就止不住流,父亲常年在外,她包揽家里的大小事务,虽也有我的帮忙,但父亲因在外从未插足

      寨子里的男人大多数都是在家,只有父亲是个例外

      前几年大伯在外受伤不得已回家疗养,苦于未建房暂住我家,都是母亲在照料,我和小晨去学校的时候家里就只有她两个,不过去年大伯已经从我家搬出去了

      父亲在外寄回家的钱我不清楚,但母亲每次都说父亲寄回来的钱都不够我两个读书,因为她也总得出去挣些零碎

      母亲这些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哽咽的反骂道:

      “这些年在外面你风光的很,吃的好肥胖的很,这里旅游那里拍照,这里交朋友那里交朋友,六、七年不在家,留我们几母子在家看的望眼穿,家里每到犁田村里开会都有男人帮衬,我家跟死了男人一样,你家大哥下不了地都是我端水端饭,你有脸吗,啊?还喊我滚回我家,有本事喊舅舅来跟你理论,带我回家,空皮话哪个不会讲,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还充气装老子,哪个给你脸的?

      母亲已经泪流满面,伤心难过的紧

      我倒不是心疼他两个,年年父亲回家过年他两个都会吵架,是每年过年都会吵架,平常也是都会吵架

      只是今年父亲提前回家,没想到还是会吵,烦死了

      年年过年都不能过个安生年,哎,累

      不知道今天那里来的勇气,我开口说:

      “年年过年吵架,就不能过个好年吗?”

      我的这句话瞬间把火势迅速蔓延到我身上来了,

      “大人讲话,你个小孩插嘴什么,对联贴没,还在这站着干嘛”

      也是,顺便你们,我走了,反正我从没有一丝分量

      这时小晨从外边回来了

      “大过年的吵什么嘛,每次过年你们都要吵架,就不能好好讲嘛,烦死了”

      小晨说完也不想搭理他们直接抱着他的玩具枪去客厅玩

      “要不是看在我儿子说话的份上,今天我肯定要喊舅舅来接我回家,没人惯着你”母亲见小晨劝架她的火气消了些”

      母亲本就喜欢小晨,见她来了像是救星来了一样,她也常跟我说要不是她给我父亲生了个儿子,父亲又去绝育,这个家里早就没有她的一份地方了

      父亲说再多狠话,也只是没装上子弹的枪

      她也常以生了小晨为豪

      但父亲任然不依不饶的说

      “喊啊,去把你家舅舅喊来,今天谁不喊来谁他妈是死母狗,死母狗一天见到我就咬,不就是条烂母狗,死在大街上看谁哼一声”

      “这种人讲理讲不通就是这样疯狗乱咬人,本事没有脾气挺大…………”

      “…………”

      “…………”

      接下来就是他两个无休止的骂架,他两个吵架是什么难听的话就骂能骂什么难听的话

      年年如此

      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才能到头

      用米糊贴好对联后他们在一场骂架种也把菜煮好了

      “涂生,来给祖宗烧纸钱,磕头”

      母亲年年烧纸钱时年年都会嘴里祈祷保佑小晨平安健康,学习上进,保佑家里发大财,顺便也是带上我

      烧好纸钱后,磕了三个头

      过了一会儿母亲说可以了,祖宗吃了的,拿去给你爸做菜

      家里逢年过节都是先要祭祖我们才能吃,母亲说这是大事

      小晨说想吃炒的,不想吃煮的,父亲便把鸡炒了吃

      其实父亲炒菜煮菜都很好吃,可是他不常做,大概是从了古往今来男主外女主内吧

      吃饭间一句话也没有,每次吵架父亲从不让着母亲,吵架后父亲也从不哄母亲,常常看见母亲流泪又自己好

      事后他们又自己和好

      今天直到晚上一直都很太平

      过了又长了一岁

      寒假里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开学

      来列假那天初三16岁三月份的一天中午,去厕所时怎么裤子里面有血?

      也就才是前几个月的事

      回到宿舍后遇到小音,悄悄的问了小音

      小音原先也不知道我还没来列假,她也是不清楚,建议我去医院

      “要不你先去医院找个医生看看?”

      “可是我哪里有钱,等我攒够钱吧”我确实实在没钱

      “要不我先借给你,我爸妈给了我一个月生活费”小音也知道我的处境还是想让我去看看

      “算了,怕到时候我还不起你吃不起饭”就算是绝症我也不想连累小音

      小音见说不动我,也没在坚持

      “你先想着,我去厕所了,这几天大姨妈来了太不得劲了”说话间她从书包里拿了一张粉色的东西装进了口袋

      不得劲?怪不得我看她这几天走路慢了好多,总说我走的快,可这是我们平常走路的速度

      这两年我极少和同学说话,也没人和我说话,按高矮顺序排的座位,我的同桌都是男生

      生理的问题我更是不知晓,母亲也从未和我说过这类事的事情

      “大姨妈?什么是大姨妈?”我不明白小音在说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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