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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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mlet请他喝了一壶热可可，良夜就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并且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感到很抱歉。Gimlet也可以说是跟组织行事风格格格不入的那一类，科研组对他的态度很是微妙，或许他心中的天秤也会因为刚才良夜的那番话失衡。
Gimlet宽容地表示无伤大雅，并提醒他别忘记明天就是周日，他晚上要去找Rusty Nail进行“述职”。
明明是信息就能解决的事情，Rusty Nail总有一些关于“当面说”的难以被人理解的古怪坚持。
令他不爽的另外一点是。
组织到底是有多么缺代号成员做他的搭档？
为什么又是Whiskey，偏偏还是Bourbon？
万幸，Bourbon今天看他倒没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良夜对敌意和杀气都很敏感，在今天见面之前，他一直能从Bourbon身上感受到这些，唯独今天没有。
他打开Bourbon的面板状态栏扫了一眼，确认对方不管是物理意义上还是精神意义上状况都好得很，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是故意给他找不顺？
“Bourbon，”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看着我那是什么眼神？……好恶心。”
Bourbon从善如流地收回了目光，并且散发出了他熟悉的对Casablanca极具有针对性的憎恶。
良夜方才放心地在后座打起盹来。
还真是让他有些头痛，Scotch已经被他确认为是个警察，他不觉得Scotch能和自己一样倒霉到没毕业就被注射Angel’s Kiss…九成九是个铁打的警方卧底。
他暂且不打算去动对方，说不准还能刷出一个萩原研二同款的救济任务，万一直赚5%的“契合度”，那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虽然Scotch和Bourbon表面上看起来暂时并不太对付，但良夜能看出来这两瓶Whiskey其实是真的关系不错。他不太相信代号成员居然也能发展出真挚的友情，要么是虚假塑料情，要么就是…
在加入组织之前这两人就有一定的瓜葛。
那么Bourbon的真实立场也相当值得怀疑。
他仅知道Scotch是自己的警校同期，尚未解锁对方在面板上的另一个名字，想必就是他的真名。看来想要调查Scotch的身份还需要从已经死去的“望月良夜”身上入手…他不能贸然联系Stinger，反倒容易暴露Scotch。不过、非代号成员就没关系了吧？
放长线、钓大鱼。
良夜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To Maraschino：]
[有任务交给你去办。]
[From Casablanca]
车停了。
黑发者解开披在身上的外套搭扣，随手甩落在后座，又把发尾拨得很蓬松，用力抿过的唇色越发显得鲜妍，下车前还小心地拎着裙摆避免被车门夹到——像是要赴一场盛大的宴会。
“两个小时后接应我，Bourbon。”
他会混入那群女孩儿中，奉上最完美的刺杀、带回最珍贵的礼物。
在上位者之间总有心照不宣的肮脏秘密，对彼此本性的透彻了解，是他们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结党营私的基础。其中当然包括最简单原始的娱乐追求——可惜那不属于人类，而更适合野兽。
只有禽兽不如的东西才不需要征求交.配对象的同意，“它们”只会屈服于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一生中脑子里除了吃、活下去就是繁衍尽可能多的后代。
这是连他和同类们都会唾弃的犯罪。
…
那个女人有如鬼魅。
他们谁也不知道的那个容色极佳的黑发女人是怎么混进来的，能打80分的优越外貌，但又是最常见的亚裔特征。
她沐浴在月光下，那长足小臂的刀芒快如闪电。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把复仇之刃是怎么在搜身后带进来的。
如果良夜能听到他的心声，大概会劝他下辈子注意点，泳池放水时别跟外面做联通，没有比这更好用的运货渠道了。
嗒、嗒、嗒。
高跟鞋敲击木质地板的声音就是他亡命的丧钟。
上了年纪的肥胖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支撑他进行这场无谓的逃亡。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了远处走廊的拐角。
他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那女人…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在场的有几个人，万一呢？万一这个杀手真的蠢到了这种地步？！
他一边压抑着喉咙里想要溢出的笑声，一边手脚并用地在地板上蹭着向后退去。
直至他撞上一个人的小腿。
他身后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那音色很干净，但不该属于女人。
他来不及抹去脸上汗泪涕混合一团的液体，惊诧地低头看去——
一双赤足。
杀手始终在无声地潜伏。
头皮传来拉扯的痛感，他被杀手一路拖行，不知道要被带往哪里。他在极度恐慌之中被带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拐角处的身影终于暴露全貌。
身上青紫未消的年轻女孩盖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脚上是不合脚的黑色高跟鞋。
男扮女装的杀手撇开缀满星光的裙摆，倒转刀锋，将染血的匕首刀柄塞入女孩的手中，他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只有她听见了。
“我、我…”她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眼前的男人被杀手控制住，无法逃离，只能在地板上一个劲儿的扭动，要害全部暴露在她眼中。
“他曾经是、是我的老师…”她看起来几乎快要崩溃了。
杀手脸上的同情一闪而过，他用最温和的语气安抚道：“没关系，我教你。”
“你可以反过来给他上一课。”
“告诉他、你确实曾软弱可欺…但如今敢手刃虫蚁。”
…
“任务报告要写Casablanca还是Margarita？”Bourbon边发动车子边开口问道。
“随便。”良夜回答。“吉野步的这条线就交给你来走，可别辜负期望，新人。”
“她手握杀人事实，是很好掌控的。”
“是吗？”Bourbon反问，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透过后视镜映射出半真半假的笑意。“我以为她会在吊桥效应*的作用下爱上你，对你言听计从呢。”
“线索是Rum提供的，我可不敢居功——那太不好了，是不是？”良夜懒得跟神秘主义者打太极，“送我去A9安全屋。”
他决定要跟赤朽叶聊一聊，起码这个月他都不想再见到任何一瓶Whiskey了。
结果一见面赤朽叶就给他带来了另一个重磅消息：
“恭喜你，现在讨厌的Whiskey终于少了一瓶。”
“Irish那边出岔子了，现在Gin正在负责这件事。”
她说话的语气很像系统播报，令人生厌。良夜蹙眉打量她一番：“你跟人打架了？”
“哦…”赤朽叶不以为意地摇晃着酒杯，球形冰块在澄澈的酒液里上下沉浮。“我看Gin的头发太长了。”
“你就给他剪了一刀？”
“不、我怎么会那么做？”赤朽叶说。“我就是帮他盘了起来。”
“搭进去我一根簪子呢，知道吗？”
良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她挨打并不冤枉。
“还有，这可能是你的新任务…虽然还有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曾经跟Sherry姐妹俩的关系很好。”
“不过你需要做好准备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