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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Trimeresurus篇·穷阴杀节 ...

  •   【理讨:玛格丽特和卡萨布兰卡的面部折叠度和五官相似度问题】
      【虽然玛格丽特在漫画里出场内容不多还基本都是远景吓小柯,除了“杀”明美时那次以外基本没有近景,而且那格还是小柯视角,直接附赠强大的阴间滤镜,这女人都恐怖到可以跟贞子和伽椰子大战一番了……】
      【但是,我要说但是了。卡萨布兰卡和望月良夜可是有很多特写镜头的!虽然这张特写依然不能抠出玛格丽特清晰的五官,但是这两个角色的面部轮廓和光影构成几乎是完全一致啊!(玛格丽特漫画截图.jpg)(卡萨布兰卡漫画特写.jpg)(连线对比图.jpg)】
      【……】
      【这年头连纸片人都有骨相了…?】
      【我们不是柯学的易容吗?我还以为是作者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等等卡萨布兰卡皮下是望月良夜诶!那是玛格丽特啊?!别太荒谬!!!】
      【不不不,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用不到贝姐和有希子那种需要头套的程度,只要霓虹神术——化妆!就可以做到!你甚至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做到哦!】
      【这个时候还追求什么现实还原啊!】

      【?所以我心心念念的坏女人其实是男的?】
      【呃大胆点万一望月良夜其实是女的?】
      【虽然我觉得如果他开始就是黑方警校做背调的时候居然把他放进去这件事就很匪夷所思,但是连性别都不分就太怪了吧(惨叫)】
      【你们宁肯相信望月良夜是女的都不相信玛格丽特是男的……别太离谱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坏女人的魅力啊!!!】
      【可是,那不还是望月吗(弱弱)】

      【没关系,都不要方,大家听我说,官方无实锤,按照作者的德行保不准真有什么望月有个流落在外的姐妹的反转,或者只是他们俩偏巧长得像呢。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是同时存在黑羽快斗,工藤新一和冲田总司啊!】
      【上次望月良夜和川江绫也作比对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说的(doge)】
      【……】

      她随手一挥,悬浮在空中的论坛发言的半透明版面就被丢到视野外。银发女人单手支着脸,兴致缺缺地点开了基建页面——标着“组织本部·鸟取县”的版块已经建设至地下50层。
      “为什么这就是上限了?”她食指戳在“禁止”的红色图标上,不满道。

      [……宿主,你的地下城再往下挖的话水就要漏进来了。日本是岛国啊。]
      “啧、那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

      [Mezcal(梅斯卡尔)已完成本月工作汇报…他手底下那个新晋的代号成员疑似ICPO的卧底,代号Gotham East(东歌森)。]
      [我安排下去,给那小卧底找点麻烦?]

      “不用。”赤朽叶垂眼认真看着自己的指甲:“让Mezcal随便关照他一下,不过记得传达是我的意思,就说我已经看过这批新晋成员的名单,认为Gotham East有单拎出来再向上提的潜质。如果他表现得足够优秀,明年说不定我会召他来本部见一面组织未来的中流砥柱。”

      系统轻轻敲出一个问号。

      “有什么不对吗?当老板不就是这样…”她继续恹恹地摆弄自己的指甲,随意将甲面上已经有些松动的钻石撬下来丢掉,“在适当的时候推一个典型出来,不论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在组织这种职场环境里他要面临的只有无穷尽的恶性竞争——直到他死。如果他能活到明年跟我见面的话,就是真有给我当工具人的天赋。”

      “既然他们花了这么多力气把人送进来,我当然要好好对待这份心意了。”
      红眸的凶兽一展笑颜,露出雪白獠牙。
      “直接处理掉才不会是最佳的方案,这样做才能消耗对方又将利益压榨到极致,对我最好。”

      话音刚落,她的笑意忽然收敛。

      “……我对他也是一样。”她说。
      “Bourbon在按照我计划中的路线行动,对吧?——现在把‘那个成就’的共享权限关闭。”

      赤朽叶闭了闭眼:“现在的Ryo是骗不过Bourbon的,但是‘那孩子’可以。”
      漫画页面在另一侧的空中同步浮现,一格又一格地显出线条和色彩,弹幕也同步逐条飞过。

      【现在这个番外篇还能叫做零茶吗】
      【应该叫波本茶(爆笑)不过作者还好,没怎么给我们看血腥的任务场面】
      【你讲真的吗ls?请看,这是托斯卡纳(葡萄园.jpg)(裸尸.jpg)(土里的残肢.jpg)】
      【不要发那些伤眼睛的东西啊!】
      【说起来还有点怀念,那时候还是零景夜三人同行…】
      【请勿把望月良夜和卡萨布兰卡混为一谈!!】
      【……你们Ryoya单推人别太魔怔了,连蒸煮的未来式都排雷啊,那你永远重温警校番外篇好了别来追更特典,晦气】

      潜入搜查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无数双远隔时空界限的眼睛注视着,他正在恼火Manhattan设下的圈套——出于种种原因,Bourbon和Margarita都在回避双方见面:虽然没人想承认,但他们很了解彼此,比起能从对方身上挖出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反而是在交锋时不知不觉地被套走情报的危险性更高。
      而他现在不得不跟Margarita见一面了,Bourbon早就暗中确认过“她”的行程:这是Margarita定期来访实验室的时间。于是他更有理由怀疑Manhattan是有意把他们的报告交接约定在同一时间。

      但抱怨安排不公从来不是降谷零会做的事情,他更寄希望于这次的得胜者会是自己,他很有把握自己能得到更多信息…但绝不该是此刻展现在他面前的这种。

      用Bourbon的身份钥匙卡认证成功划开门扉的瞬间,有关规避危险的多年训练让他直觉俯身——果然,刚才他的位置遭到了攻击。然而不必反击,他能通过观察确认面前的黑发青年没有足够对方再一次对自己暴起发难的体力了。

      情报专家瞬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刚准备像往常一样互相出言嘲讽几句以表礼貌,就发现了更深的异常。

      “你怎么了?”他下意识问道,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不带什么关心的语气,无需担心被人戳穿这份本能。

      Margarita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他想,紧接着自我纠正:是很不好,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Bourbon曾亲眼见证Margarita的头发逐渐变长,当垂过肩胛骨后绸缎似的黑发会被其主不耐烦地随手盘在脑后避免碍事,而现在它完全垂落下来,像一层网包裹着这副躯壳。贴着皮肤的头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额头、鬓角、脸颊或脖颈,Margarita看起来几乎湿透了、在问询者话音刚落时就脱力,顺着墙壁滑下去,跌坐在地。

      卧底先生随之蹲下,想和他平视,而对方深深垂下头去。Bourbon伸手去扶他,发现重量很轻,拖起来毫不费力,但也没有任何配合的意思,拖走Margarita时他梦回自己刚加入组织的时候——得作为“清洁工”帮人处理尸体。

      他把Margarita放到椅子上,准备细看的工夫对方又差点摔下来,让人倍感无奈。

      “好了、停。”Bourbon说,单手摆正他的脸,让人仰头看向自己。他看到一张苍白到几乎产生透明感的脸,以及空洞到瞳孔仿若漩涡的蓝色双眼。
      这不是他说停就能奏效的,对方依然颤抖着,从掌心和脸颊相贴传来的温度就像一块表层正在缓慢融化的坚冰。

      出乎意料的是Margarita在剧烈颤抖的同时极其缓慢地抬手,附上了脸颊一侧他的手——瞳孔仍然没有聚焦,声音嘶哑而虚弱,但在问:“Rei(零)?”

      这是个很暧昧的单音节,应该暂时不会让看监控的人联想到什么延伸意,至少他该庆幸不是Zero。
      “……”Bourbon没有应声。

      Margarita很快打破沉默,敏锐的情报专家能意识到他在抵御着某种剧痛,至少是他无法感同身受的灾难,仍然在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快一点——望月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可能…你不应该在这。”
      “我很害怕。”

      望月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堆话,最终以他从未说过的一句话作为坚定的结尾。

      好吧,虽然看起来他的语言功能出了问题…但现在这个精神状态的他可以尝试交流,在Manhattan出现前我有很大概率得到更多有利的情报。降谷想。说不定这也能帮到望月自己——从上次得到药物化验的结果后他就在怀疑:一直以来,望月真的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吗?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他暂且顺着望月的话头来,而对方的回答显然牛头不对马嘴。
      “…因为一个人可以很容易地去死。”望月说。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黑发青年忽然话锋一转,“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这样的恐惧了…我明明不怕死。我们可以在下一个梦里再见面,不是在死后的地狱里。”

      降谷叹了口气,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扒下来,往自己的手腕摸了摸,在他对Margarita的能力有清晰认知的前提下,这是个很冒险的举动。

      “摸到了吗,我的脉搏。”他好脾气地道:“我还活着…良夜。”他姑且还记得对方更希望被叫名字这件事,呼唤的尾音轻不可闻。

      “……”对方没有回应他,又进入了某种放空状态。

      降谷伸手握住他的小臂顺着不明显的线条隔着衣料摸索了一遍,发现望月在出现他自己无法控制的极轻幅度的肌肉痉挛。可能是神经问题…之前从未见过,是药物效应?

      他低头看向手表,距离和Manhattan约定的时间还有5分钟,那个女人喜欢掐着点儿到,毕竟在大众眼里,她还有一份教授的工作。降谷正准备再挑起一个问题,望月就再次握住他手腕。

      “待宵*回家了吗?”他声音微弱地地问道。

      “…待宵是谁?”降谷用几秒钟快速过了一遍个人已知望月良夜生命中出现过的所有人名,没找到吻合的对象。

      望月只是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让降谷摸不到头绪。

      “把我的记忆拿走。”望月又说:“如果我记得,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也许他该为了跟有可能还会再出现的“望月良夜”去多修一门精神心理相关的技能,眼前人说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前同期先生斟酌了一下,回答:“待宵已经回家了。”

      望月忽然眯起眼睛,他面上忽然出现些清明神色来:“…你说什么?”

      于是降谷也重复一遍他的回答。

      再次、这是望月良夜今天第几次打破降谷零的预想?他再次发难并且成功了,降谷清楚地看见他原本准备掐向自己的脖颈、又在一声痛苦的呜咽后改为握住降谷的手臂、望月非常用力,看不出来精神病号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力量,怒火似乎也透过他的呼吸喷薄而出,热意扑面而来,但肌肤相贴处能感觉到冷汗无穷无尽——现在这副样子也是因为“天使之吻”吗?

      这种痛楚尚能忍受,不到需要挣扎的地步,尽管不能分担半分…降谷最终没甩开他的手。

      “你为什么骗我!”这是肯定句,怨愤的语调,从未见过的歇斯底里和声嘶力竭。降谷在走入末路的罪犯身上见过这副样子,但没想过有天自己的旧相识也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所以、待宵是谁?望月确信这个人不可能“回家”,刚才却还是询问他。
      风见已经汇报过,最近他那两个在爆处班工作的同期搬回那栋宅邸,他们是否有什么发现?也许该找个机会和他们再见一面。

      他无声盘算这些的时候,手臂传来的力度已经逐渐放松、乃至滑落。

      “…原谅我。”情绪崩溃的犯罪者低下头将脸埋入掌心,像是想要再次蜷缩身体。

      降谷拍了拍他的肩膀作安慰,“没关系。”

      这次病号咕哝的声音变大了:“别原谅我。”
      “永远别,”望月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啊,哪有什么好出卖的。”接着问:“Margarita是谁啊?我不认识。”现在这样很像一幕荒诞派戏剧,且是独角戏,只有这么一个正在发疯的主角,因为一旁降谷零已经凝固成了背景板。

      “你要再次把我剖开吗?”病号的语气十分平淡,内容相当恐怖。
      “…你在问谁?”降谷说。

      “…芽衣。”他双眼是令人心悸的空茫,但仍然忠实地给出了回答:“我不记得你了…我没认出你,但是我…没办法出卖任何人。对不起啊。”

      芽衣,他听过,绝对耳熟,就在那场天灾的前夕,他记得非常清楚——敏捷的思维刹那间把降谷零带回22岁的盛夏,那时还是个正常人(至少视觉效果上)的望月良夜拎着购物袋回来,说遇见一个女孩。
      和这个名字一起在空气中流动的是善意调侃的口哨,热切好奇的追问和诚挚的建议,萩原的声音仿若还在耳边:“你现在还不恋爱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啦。”

      那天是一场“约会”,结局以盛大的爆.炸收尾。一层不可言说的雾气弥散在思维的边角,他为什么从未怀疑过这点不对:在场者里没有任何一个名字叫“芽衣”的女孩,和望月良夜约定同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最后又去了哪里?

      “我不需要你出卖任何人。”卧底先生艰涩道:“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了吗?你和‘芽衣’去游乐园的那天。”

      被问者闻声抬头,甚至向降谷露出了一个微笑,让他以为自己能从望月良夜那里得到回答。

      “我想起来了。”望月说:“我已经死了…所以你无法再做什么了。”

      这次是降谷反扣住他的手腕去摸脉搏,立时震悚:没有哪怕一点微弱的跳动。这是噩梦吗?他又伸手拧了自己小臂一把,足够痛,现实。他和那双无机质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对视,双手去摸对方的颈动脉、等待、在三秒之后,终于从指腹传来微弱的搏动。
      还是活着的,在他面前的望月良夜尚且不是一具尸体,尽管可能已在崩解的边缘。

      “哦、天。”女人故作惊讶的声音从他背后的门外传来:“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差…我的实验室里严禁斗殴,你这是要掐死他吗,Bourbon?”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4章 Trimeresurus篇·穷阴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