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然》浣尘

3、（二）洞房花烛夜

　　华府大堂，灯火辉煌，宾朋满座，丝竹声，歌舞声不绝。

　　大堂正中，华大人满面红光，在各席间与客人推杯换盏，几轮下来，已略显醉意。

　　要说这华国雄华大人，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现今官至户部侍郎，可谓权倾朝野，多少人想要巴结。步入仕途这么多年，他可称得上平步青云，仕途坦荡，这一切都要得益于当朝太傅李大人。当年科考，身为主考官的李大人慧眼识珠，发现了华国雄这样一个人才。于是，华大人对李大人可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华大人来到一位白须老者面前，手持酒杯，毕恭毕敬的对他说：“李大人，您的到来真是让华府蓬荜生辉啊。您来我的婚礼给我捧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我敬您一杯，您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李大人微微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华大人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啊。”李大人向华大人调侃道。

　　“哎，要说老当益壮，我哪比得上李大人您呐，现如今天下谁不知道您要娶第七房姨太太了啊。”

　　“恩，不错，要说这第七房，还真是挺有几分姿色的。”

　　“奥，是吗，李大人艳福不浅啊。”

　　哈哈哈哈……大厅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声。

　　“李大人，多亏您的提携，要没有您，哪有我华国雄的今天啊。”

　　“哎，华大人过奖了，老朽我能力有限，实在是您自己肯上进，才有了今日啊。”

　　“呵呵，今后，你可要多多照顾我啊。”

　　“那是自然，只要你听我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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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对话，被丝竹声盖了过去，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之后，宴会继续进行，人人都杯来盏去，喝的不亦乐乎。

　　但并不是大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快乐的。大堂一角，华凌月独自一人自斟自饮。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内心思绪万千。

　　他不敢想象，单纯美好的叶雪容落到爹那样的人手里会有怎样的未来，他不敢想。做了爹的姨太太就意味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是偌大的华府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出火海。娘现在已一心向佛，自是不会过问这些俗事，二姨娘前些年患了恶疾，已卧病在床多年了。要说雪容其实应该是这华府的第四房姨太太才对，只因去年华大人新纳不久的三房不知为何得了失心疯被关了起来，于是外人并不知有这样一房小妾存在。就连华府里的人，也只认叶雪容这位三姨太太。

　　与此同时，新房里的雪容静静的坐在婚床上，浑然不知大厅里的热闹景象。她的脸上依稀可见白日里的斑驳泪痕。此刻的她，全然没有新嫁娘应有的娇羞欣喜，她只是觉得悲苦，一面想念才逝去不久的父亲，一面思念远在他乡的霄。想着想着，渐渐有了睡意，于是就倚着床柱睡着了。可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似有什么在困扰着她，让雪容即使在梦境里也眉头紧锁。

　　不知不觉已至三更，宾客陆续散去，华大人也离了酒席，晃晃悠悠的朝新房走去。此刻的他浑身酒气，已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还在含混的说这些什么。

　　吱呀一声，新房的门开了，华大人半眯着眼踉跄着走了进来。他一边走还一边不耐烦地扯着身上衣服。

　　快到床边的时候，华大人睁了一下眼，正好看到倚着床柱睡得正沉得雪容，唇边浮起一丝邪笑，然后伸出双臂就朝雪容扑去。

　　睡梦中的雪容突然感觉有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本能的睁开眼，面前出现的是华大人那张无限放大的邪佞的脸。雪容惊叫一声，吓得抓住身边的东西就往床上躲。

　　华大人见雪容躲上了床，更觉高兴，脸上笑意更浓，伸手就要去扯雪容的衣服。雪容只好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可她一个弱女子终不是敌不过精壮男人，最终，可怜的雪容还是成了虎口下待宰的羔羊。华大人扯开雪容身上的被子，一把就撕开了她的嫁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而此时的雪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闭着双眼瑟瑟发抖，眼角，有清澈晶莹的泪珠滚落。

　　那晚剩下的时光在雪容想来就像是一场噩梦，她再也不想回想起它们了。可雪容并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最终，雪容是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昏睡过去的。

　　天亮了，浑身酸痛的雪容被窗外的鸟鸣惊醒，身旁，是早已冰凉的被褥，看来，昨晚华大人昨晚并未在新房留宿。

　　之后的三个月，几乎每一天晚上，雪容都是在华大人无尽的折磨中度过的。这种情形，一直到华大人去进京述职才停止。

　　华府的日子一如往常，只是又多了一个忧愁缠身的三少爷。凌月从华府下人的口中多少听闻了这位华府新姨太太的遭遇。就算没有这些风言风语，凌月也能多少揣测出。不出所料，她在华府过得并不好。

　　偶尔在府里遇见，两人也只是点头一笑，略带寒暄。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笑容里有多么的落寞。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