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舒殷聿高中生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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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走神才不小心按到黄油，那殷聿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水舒笑得东倒西歪，殷聿已经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他扶着水舒的肩膀，水舒都快跌到他怀里。明明是大夏天，水舒身体却有些冰凉凉的。殷聿手指瑟缩，下一刻又握住水舒肩膀，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仿佛羽毛，轻飘飘地瘙痒心尖。
等水舒终于笑完，走神的人又变成殷聿。水舒打开《胡闹厨房》，用手在殷聿面前晃了晃，“小玉，回神。”
殷聿看过来，又低头，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水舒也脱了外套。国际高中的校服内衬并不是全然的白色，袖口和衣领都绣着低调的黑金色校徽，包边也是亮眼的浅金色。
长袖款衬衫布料轻轻地贴着他的腰身，黑色耳钉藏在散落的金发间，肌肤冷白，偏的唇又是血红。他握着游戏手柄，正垂着眼调设备，像是随意地回答：“嗯，迟早干死沈秋予那傻逼。”
话语粗俗却冷淡，加之水舒音色很好，殷聿不由揉了揉耳朵，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注意力都放在游戏上。
半小时过去，水舒放下手柄，殷聿也停住，视线又落在水舒的耳钉上。黑色的，和季环一样，他也听到季环说晚上要过来，殷聿蜷了蜷手指。
他们相处时间多数都是在沉默，殷聿很想找话题，可很多时候他对上水舒那张脸，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等水舒结束这样的安静，殷聿有些恍惚地看向墙上的时钟，发现也才过了两分钟而已。
水舒把手机丢过去，“填，给你重新买了套校服。”
仿佛烫手山芋，手机在怀里打了两个滚才拿住，殷聿低低应了声，过了两秒，他猛地抬头：“买衣服？”
“嗯？不然你一天都穿着这件？”
水舒起身，在桌子上倒了杯水，身形单薄颀长，声音像是云朵飘进殷聿耳朵里：“我的衣服你穿起来紧巴巴的，又不合适……”
落地窗帘紧闭，室内灯光璀璨，分明水舒身上也没有太多金属饰品，殷聿却觉得水舒在发光。
直到水舒意味不明地扫过他的下半身，殷聿才后知后觉地变得局促。水舒似乎是笑了一下，放下水杯：“填吧，定制的话也就几天时间，春夏冬各买两套。”
殷聿就是好逗。水舒心情好了不少，其他衣服打算有空再买。
水舒向来说一不二，不喜欢别人拒绝，何况这也是为他好。殷聿顿了顿，把拒绝的话都咽回去，低声：“…谢谢，小水。”
水舒手机壳是很简单的纯色，除了密码和锁屏，其他都是初始设计。
殷聿很快填好，递回去给水舒。水舒扫了一眼，在胸围100上停顿。他看了看殷聿，又看了看手机，再摸了摸自己胸口。
“……”
不是，哥们。
水舒表情太过微妙，殷聿被他看得越发紧张，“怎么了？”
身高181，胸围100，再往下水舒没有看，难怪殷聿穿他衣服紧巴巴的。
水舒收起手机，退出搜索健身房页面，若无其事道：“没，我去洗澡。”
“哦。”
殷聿点头。
……
晚上九点，殷聿面无表情地拿着小桌板在衣帽间，桌面上摊着他的作业和卷子。外面，是季环大呼小叫的打游戏声。
“我不要写作业，不是说好今天打游戏的嘛。”
“怎么有游戏记录？你和谁玩过？”
“小水，快过来帮帮我！”
“这个我来，你去弄一下另一个。”
“……”
好吵。
墨水笔在纸面上划出痕迹，殷聿苦闷地撞了撞旁边的柜子。
声音出乎意料的有些大，房间里的说话声停顿，殷聿僵了僵，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
“什么声音？”
季环问。
水舒：“你还打不打？不打回去写作业。”
“打、打，”季环才不要写作业，马上就把方才的动静抛到脑后。
“……”
后面殷聿不敢再乱动。接近晚上十点，季环终于离开，他从衣帽间出来，看见地上堆了几包打开的零食，还有果盘饮料。
水舒正拿着手机回消息。
季环每次来都会弄得一团乱，殷聿默默开始收拾。捡到水舒身边，他的手被按住，水舒挑眉：“田螺姑娘？”
“我看你在忙，所以…”
“没事，放着，待会儿阿姨会上来。”
水舒把殷聿带回衣帽间，“总之不用你收拾。”
如果要收拾，也是弄乱的季环收拾，哪有让殷聿收拾的道理？
但殷聿又太自觉，开了自动拾取似的，一出来就开始工作，贤惠懂事得像是以后老婆出轨了还会帮着遮掩的人。
衣帽间关了门，外面的阿姨在收拾，水舒正好和殷聿一人一边小桌子。
殷聿忍不住问：“你们刚刚在玩什么？”
“胡闹厨房。”
“哦…”他和水舒先玩的。殷聿心里莫名地平衡了些。
到了衣帽间，水舒姿态有些松懈，他靠着柜子，“殷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殷家现在还在内斗，爹不疼妈不爱、没有任何势力的殷聿被第一个赶了出来。
殷聿：“我已经找了两份兼职，下学期开学前应该能攒够学费。”
国际高中的学费贵得吓人，殷聿没日没夜打工才能攒够那些钱。并且就算学费有了，那生活费？
水舒不太赞成的目光望过来，殷聿逃避似的躲了躲。
他们都清楚最好的办法是转学。殷聿学习成绩好，是top3的好苗子，肯定有不少学校愿意接收，说不定还能免除学费，这可以大大减轻殷聿的压力。
气氛有点安静，门外，阿姨似乎收拾结束了。关门的声音响起，殷聿才看过来，笑了笑：“小水，我能解决，没事的。”
既然殷聿这么说，水舒不再提，他先一步走出去，低头又给手机另一边的人发消息。
ss：学校先不用联系了
殷聿很快追上来，“你要睡了吗？”
水舒脚步停了一下，对上殷聿的眼睛。
深黑色，有些亮。黑色湿发微微分开，眼尾下垂，薄唇微抿：“我想看动漫，一起，好吗？”
水舒不太困，没什么意见。房间已经收拾好，他点开《樱桃小丸子》，殷聿也在他身边坐下。
看了半小时，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屏幕上，小丸子正在和小玉牵手。
殷聿戳了戳水舒的脸颊，确认水舒真的熟睡。
熟练地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殷聿靠坐在床边，屈腿发呆。
被殷家赶出来，他身无分文，更是无处可去，是水舒好心收留他。
转学……是水舒希望他做出的选择。水舒觉得他转学更好。很残忍的说法，可对如今的他的确是最佳选择。
但是……
殷聿低着头，喉咙哽得呼吸不过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聿拿过一边的手机。
再找一份兼职吧。
两份不太够，那就再找一份，寒假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打工。高三的课程他已经自学得差不多，到时候半工半读……再不行，那就再多打两份，撑到高考结束。
大脑飞快计算着留在水舒身边的概率，殷聿解锁手机，却发现屏幕跳出来一条消息。
[今天看起来也很可怜，更想***你]
还有一张很恶心图片。
殷聿眉头紧皱，才发现他拿的是水舒的手机。
这些骚扰信息都是发给水舒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水舒殷聿高中生活（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