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水舒留学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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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你还留着呀？”
殷聿拿起那件破旧的校服对准手机，亚瑟在他身边跑跳，看到视频里的水舒似乎更激动了，扒拉着殷聿，想要踩上殷聿的肩膀。
手机的另一边，水舒眨了眨眼睛，打哈欠：“忘记丢了。”
水舒在公寓，难得的放假时间他只想躺着，手机被他用支架固定在床头，正好对着他的脸。
“你骗人。”殷聿嘀咕：“搬家好几次了怎么可能是忘记丢了。”
水舒肯定是好好收起来＝水舒爱他。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趴在地板上。原本被水舒拒绝见面请求的低落心情瞬间变好。
殷聿想要大扫除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家里真的没什么可收拾的，平时阿姨也打扫得很干净，殷聿要做的估计就是断舍离。
然而断舍离他都做得十分不舍得。
这个是水舒用过的笔记本，不能丢。
高中校服，有纪念意义，要好好保存。
上次生日宴水舒穿的礼服，收着。
亚瑟原本很兴奋，都给殷聿碎碎念念困了，趴在有太阳的地方一动不动。
“小水，你看。”
殷聿有点兴奋地举起一个相册怼到镜头前。
水舒已经躺了一个早上，此时他扎好头发起身，镜头里只露出上半身，小台灯的光线隐隐约约透过衬衫，细瘦腰身一览无余。他咬着头绳，侧身看过来。
殷聿给他看的是一张双人照，主角不是他和殷聿，而是他和季环。
殷聿指着角落里守着篮球框的男生，强调：“我在这里。”
照片里季环搂着水舒肩膀手指比耶笑得灿烂，殷聿只有角落里模模糊糊的一小块人形。
水舒：“……”好卑微。
水舒扎好头发，拿过手机。镜头晃动片刻，殷聿看到水舒那边的客厅全貌。
“我记得我和你也有双人照。”
水舒打开冰箱，翻出冷藏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说：“你翻开另一个相册，里面应该有。”
算起来还不少。
“哪有哪有。”
殷聿开始狂翻模式，最后翻到一本红色的，封面是爱心，写着百年好合的大红色相册。
殷聿：“这个？”
水舒正在喝牛奶，大红色相册怼在眼前，他差点被噎到，又喝了好几口缓过来，耳廓有点红。
水舒今天没有戴耳饰，耳垂飘红得特别明显，淡声：“是这个，高中一个朋友送来的。”
这是殷聿出国不久，水舒收到的一件匿名快递。应该是喜欢他和殷聿cp的女生送的，里面全是他和殷聿的同框照片，看角度都是偷拍。水舒当时也就随手翻了翻，还考虑过要不要把这个邮寄给大洋彼岸的殷聿。
要是送过去，殷聿的反应肯定很有意思。
说来也是巧合，他拿到的时候殷聿在国外，殷聿看到的时候他在国外。
叮——
微波炉发出工作结束的声音，水舒回过神，拿出三明治开始啃。
虽然在国外，但水舒几乎不用吃白人饭。殷聿请了最好的中国厨师，每天都会过来做饭。加上殷聿本人时不时也会跑过来，水舒在国外吃的和国内没什么两样。
在客厅重新坐下，水舒调整好手机角度，拿过游戏机。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殷聿闷头翻那个相册，水舒这边门铃声也响了。
似乎是嫌弃水舒开门不够迅速，第一下门铃后又疯狂按了好几下。
聒噪。
水舒脑子里跳出个脑缠的人影，本来很好的心情被破坏，他看向视频，殷聿似乎没注意到，干脆把音量调低，站起来去开门。
古板的西式制服，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水舒的邻居，留学生，也同样是水舒小组作业的成员。
兰登。
平心而论，兰登有一张很不错的脸，混血儿，家里有钱，是大学里最受欢迎的存在。
但水舒和他合不来。
“我负责的那部分已经整合发你邮箱。你是组长，麻烦你管一下完全不愿意干活的另外两个成员。”兰登不耐烦：“随机到你们三个简直是我倒霉。”
这已经是水舒和兰登随机到的第三次小组作业。
水舒不想废话，问：“今天周几？”
兰登下意识回答：“周末。”
门砰一声关上，门上挂着的“周末请勿打扰”牌子掉下来，兰登：“……”
兰登面无表情地回到对门，也砰一声关上门。
……
“看够了没有。”
水舒重新回来坐下，殷聿已经放下相册，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醋溜溜的：“刚刚那是谁？”
“兰登。”
水舒随意回答，继续啃三明治。
“哦。”
殷聿第一次听水舒说这个名字，以前不说是兰登，什么红灯绿灯他都听说过。
水舒身边一直有很多爱慕者。
殷聿心情又变得酸溜溜的，“他住在你隔壁？”
水舒：“嗯。”
殷聿简直醋味冲天：“哦。”
他捏着手里的红色相册，酸溜溜地想，早知道把水舒邻居的房子也买下来。并且只买隔壁好像不行，得上下左右全买，还得隔开两层才是最安全的。
殷聿脑子里跑过一大堆想法的同时水舒打完一局游戏，拿过手机，发现殷聿手里拿着那本相册，视线还在看他，心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在想什么？”
水舒干脆起身又热一个三明治，靠在厨房门边，表情有些冷倦。
殷聿还在神游，一时嘴快：“在想怎么把你周围的房子都买下来。”
水舒：“……这是要移民还是吃醋了？”
“……”
殷聿目光游移，把一边熟睡的亚瑟拉过来：“没有，是亚瑟想你了。”
突然被弄醒的亚瑟一脸茫然，和身边透着茶味的殷聿形成反差。
临近期末，水舒这周忙课业忙得不行，殷聿也心疼地跑过来看他好几次。原本这周也要过来，但水舒看见殷聿眼底的青黑，严令禁止，殷聿才消了这个心思。
叮——
三明治又好了。
水舒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屏幕里是白得反光的锁骨。
前两天殷聿还吻过那块区域。
骨感瘦削却美丽，亲吻的姿势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水舒抱在怀里，让水舒更好地接纳他。
殷聿克制地移开视线，心里的那点酸溜溜的醋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其实水舒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已经很苦了，如果没有朋友，那不是更惨？
什么□□绿灯红灯，能照顾到水舒就是好灯。而且、而且他确定以及肯定，水舒只喜欢他。
殷聿做好心理建设，正想和水舒道歉，就听到水舒说：“下周二，小组作业结束，你来校门口接我。”
他咬着三明治，手指拂过摄像头，像是在揉殷聿的脑袋，低声：
“别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水舒留学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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