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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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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块奇石,他在找寻玄机石,算的上是一块上古遗物。他现在就在扬州,目的不明。我所打探的也只有那么多了。”他从不问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人,他明白问多了只会让我离他越来越远。而且他的执着不在此,在我。
我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楚,我被刚刚所知的消息所震惊,他,他就在这里,离我如此之近,可是他不会和我见面的,早在他离去的第一个月我就知道,他在躲我,原因不明,就像他给我的一切注解,不明!所以不能让他知道我还在寻他,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名噪一时的舞姬--雾绮舞。也不能贸然的去见他,如果这次再叫他逃了,下次要见面将更加遥遥无期。
我正在思索今后的打算,全然把身边的人忽视了,端起茶杯,凉掉的茶苦涩难咽,抬眼之余,不期然撞进另一个深锁的眸子里,墨色的眸子写满深情,诉不尽的柔情,化不开的爱意,我苍茫的错开,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深情我承受不起的,这缕幽魂早已没了爱人的权利,就是有也早已给了他人,我不是什么忠贞烈女,可也是红尘中一个看不开的失意女子罢了。我执着于他,你执着与我,这样乱做一团的问答,我无法对应自如,逃避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看向窗外,星夜闪烁,你在哪?你执着的是什么?你可知我的等候就如此夜。
身边微微的叹息,唤回我的神智,我依然选择漠视,我知道我再一次伤了他的心,可是只有痛楚才会唤回神智,尽快的看清现实,有些事是无法强求的。这些是我唯一可对你做的,墨莲姬,你也是个心狠的女子啊!
“你要这样一直漠视我吗?”浓浓的无奈,盘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对不起……寒翼,”喃喃的开口,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了,他的声音揪痛我的心。我对你还是不舍的,还是有情的,只是不似那般。再开口,我已是雾绮舞。“都是奴家的错,怠慢公子了。我这就以茶代酒给公子赔罪。”凉茶入口,亦如我现在地心情,很糟。
“算了,你又躲回你的堡垒之中了,我也不做叨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再见!”我明白他很想说明天还来看我的,可是已经用完了借口。可是再见,你还在希望些什么。甩甩头,不再理会这些繁琐,也没去理会他的离去,落寞的背影我已看得太多,看到麻痹。至于你,消失四年的人还是现身了不是吗?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就叫你逃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在是墨府无知的二小姐,你也不会去多加防范一个舞姬的不是吗?既然我无法去找你,那就叫你来找我吧。我期待与你相见的那一刻,不再是我的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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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天前,我央求水儿帮我开始,风月楼便日夜人满为患,史无前例的爆满。事情也是因我而起,若谁能为我找到玄机石,我愿意让他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不论出身家世金钱,只要你能找到,我就是你的了。我虽是青楼女子,却一直只是个跳舞的清倌。有人愿花千两黄金只为求我一舞,可见我身价非同一般,这次的轰动也是我意料之中的,轰动越大他才越会注意到我啊。黎弈冰,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抛弃了仅剩的一丝骄傲,一点自尊,我已一无所有,只能用这最后的皮囊换回你的一答了。我自嘲的笑了,笑中有我的眼泪,哭得无声无息。
“你真的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急,你要是真下去了,可就真的没机会挽回了。”水娘声音不似那天的急躁,严肃的紧,她是继姐姐之后真正关心我的人。虽然她与我同岁,可在我心中她也是我姐姐。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这真的是我最后的赌注了,不容我迟疑的。心中苦涩难挨,我投身栽进身后温暖的怀抱,没有说话,就让我再沉溺一会吧,就一会……
头顶传来水儿幽幽的叹息声,怜惜的伸出双手环住我,“何必执着至此呢?何必呢?”
我还是没有说话,可是眼睛早已湿润,我也不想,可是放不下啊,真的放不下啊……
“算了,大不了不干了,从头再来,为了你,……值得。”水儿转身欲走,她也放不下我,为了我竟打算散了这她以为生计的地方。
“不值得,为了我,不值得。”拉住她,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心动也是假的,可是我不能放弃,也不能就这样害了她,我不能。“水儿,来帮我化妆吧。今晚我可是主角呢!”
一袭粉色罗衫,完全衬出我的气质,虽然不似姐姐那么倾城绝美,可也忽略有些飘渺绝尘之姿,眉目之间画有粉莲印迹,今晚将是我要告别我前生身份的开幕。
我被几个丫鬟搀扶着走了出来,楼下一片寂静,用了几乎全身的力量我才稳住自己不至颤抖。稍稍环视一下,没有他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也暗自好笑,自己等的不就是他吗?怕他看见自己现自的样子?可是现在这样为的不就是他吗?真是矛盾!
这时水儿走上前去,“各位客官,这几日也已经清楚了吧,风月楼头牌花魁--雾绮舞从今天开始挂牌卖身,不过不同于其他姑娘,谁出的价钱高就得美人。这次呢,是我们雾绮舞姑娘自己的意思,有谁可以得到玄机石的,可以拿它换美人。只要你带来的玄机石是真品,不论是谁皆可与我们的雾绮舞共度一夜。好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各位客官好好玩乐吧。”
待我转身,楼下议论叫嚷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大厅,我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我只知道,我刚刚将自己卖了。卖给谁还是个未知数呢?老天,这算是给我的惩罚吗?惩罚我背叛了姐姐,背叛了家人,爱的人了既是姐夫又是仇人的男子。好想哭,可是眼睛干涩;好想笑,可是嘴角僵硬。
关上房门,我独自伤神,竟没注意角落里还有旁人。手轻轻滑过脸颊,拂去泪痕,我吃惊的抬头,这动作虽是温柔,却也轻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