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梦的一部分》何二梦

16、16

　　姜言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一些，靠在了教室的最后面。
　　那个她还算熟悉的罚站位置。

　　一旁，还站着一个大概是不太熟悉这里的好学生。

　　哦，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在姜言的眼里并不是。

　　姜言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正在讲题的姜主任。
　　姜主任此时的注意力正在黑板上的那道题上，并没有注意他们这两个在后面站得歪七扭八的人。

　　站在后面不太方便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来玩。
　　姜言一时感觉有些无聊，只能稍稍侧了侧头，临时找了旁边那个暂时的聊天搭子来搭话。

　　姜言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夏野，问了他一句：“你第一次罚站吧？”

　　夏野回头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是啊。”

　　姜言：“……”
　　什么意思？
　　怪她？

　　也是。
　　跟她确实也有不小的关系。
　　是因为她抄他作业抄错了，才让老师发现，所以，才让他被老师罚站的。

　　那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抄个作业，竟然还能抄错啊。

　　行吧。
　　是她的问题。

　　姜言沉默了两秒钟，突然转过头去，对着夏野真诚地建议道：“或许，你可以直接装低血糖晕倒，这样就会有人过来直接把你拉医院去。”
　　姜言一脸认真道：“这样，你就不用在这儿继续罚站了。”

　　毕竟，是她的原因，才让这位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其实并不是，跟她一起在这儿罚站的。
　　所以，她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得给他准备一个适当的解决方案的。

　　一旁的夏野：“……”
　　拉去医院跑来跑去做各种检查，还不如在这儿安安静静地站着更省力一些，难道不是吗？

　　看到夏野不置可否的神情，姜言就知道。
　　这个能把人直接往墙上扔的人，体力不知比她好多少倍。
　　多站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在这儿站着吧。
　　站一整天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

　　姜言转回了头。
　　她偷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唉，离下课还有不少时间呢。

　　突然，姜言的眼神在屏幕上的日期那里停顿了一下。
　　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这周五，也就是明天。
　　就是班长的生日会了。

　　她忘记给班长买礼物了！

　　不过好在，今天下午应该还有时间。
　　但是，姜言和班长并不怎么熟，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些什么。

　　她要给班长送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低着头暗自琢磨了一会儿之后。
　　姜言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的夏野，开口问他道：“哎，问你个问题。”

　　“嗯。”一旁的夏野点了一下头。

　　姜言斟酌着开口问道：“你们男生……都喜欢什么呀？”

　　夏野突然转过头，朝着姜言看了过去。

　　大概是怕他误会，姜言立马解释道：“就是，明天班长生日，我不知道要给他送什么。”

　　“哦。”夏野转回了头。
　　他开口说道：“班长啊，你给他送一套题不就行了。”

　　姜言：“……”

　　真的有人会想要生日收到一套题吗？
　　就连班上最爱学习的陈舒估计都不愿意的吧。

　　姜言侧头，瞪了一眼旁边的这人。
　　在这儿乱给她出谋划策，真是太歹毒了。

　　姜言有一瞬间都在怀疑，这人是不是跟班长有什么仇怨了。
　　反正，有人要是在她生日会上给她送一套题，姜言是绝对当天要把这个人给刀了的。
　　根本等不到第二天。

　　或许是他们这里的讨论过于激烈。
　　下一秒，就引起了讲台上的姜主任的注意。

　　姜主任的眼神一瞬间对准了教室的后方。
　　他开口说道：“后面那两个人，聊什么呢，聊得还挺开心啊？”

　　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日常罚站选手姜言比较有经验。
　　她忙开口解释道：“我们在讨论题目。”

　　“讨论题目？”姜主任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随后，姜主任一指黑板，开口说道：“行，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回答对了就回来坐着。”

　　“谁先来？”姜主任问道。

　　夏野看了一眼姜言，让她先答。

　　姜言：“……”
　　姜言一瞬间败下阵来：“我不会。”

　　她刚刚一直在开小差，就连题目都还没来得及看。
　　就算来得及看了，她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夏野在一旁小声提醒她道：“B点。”

　　“啊……哦。”
　　姜言选择性耳聋，听到一个关键词就赶紧回答道：“选B。”

　　姜主任：“……”
　　讲台上的姜主任被她给气笑了：“你看清楚，这是选择题吗？还选B？”

　　姜言：“……”

　　她转头，再次瞪了一眼旁边的这个人。
　　一定是他记仇，觉得是她的原因才导致他罚站的，所以才告诉她一个错误的答案来报复她。

　　一定是的。
　　这个歹毒的人。

　　一旁无辜被瞪的夏野，也确实非常的无辜。
　　“B点”这个答案是对的。
　　不信你看黑板上老师现在写的答案。

　　但他每天都要被姜言瞪这么几下。
　　这么多天下来，也早已经习惯了。

　　哪天要是没被瞪了，估计才会觉得要变天了。

　　-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下课时间。
　　没过多久，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姜主任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站着的那两个人，随后走到后面，问姜言道：“还抄作业吗？”

　　该认怂时，就得及时认怂保平安。
　　姜言赶紧摇头道：“不抄了。”

　　姜主任转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夏野，说道：“你也一样。”

　　随后，他终于点头大赦天下道：“行了，回来坐着吧。”

　　下午上完课后。
　　姜言准备出去买明天给班长的生日礼物，顺便还能去外面吃个饭，再回来上晚自习。

　　“言姐，你要出去啊？”见姜言准备下楼，赵南在一旁问她道。

　　“嗯。”姜言点头道，“出去买班长的生日礼物，顺便去外面吃个饭回来。”

　　“去外面吃饭？”赵南兴奋道，“那我也去！”
　　“行。”姜言点了点头。

　　一中有规定，晚上没有特殊情况，都要上晚自习。
　　不过，下午放学之后，可以出去外面吃饭。

　　不过，下午放学到晚自习的时间也并没有很宽裕。
　　所以，大多数同学还是选择在学校食堂里随便吃一点算了。

　　在学校里好不容易能有一次要去外面吃饭的机会，赵南自然是很兴奋的。

　　姜言一边挑礼物，一边听赵南在一旁叽叽喳喳道：“我也还没来得及给班长买礼物呢。”
　　“言姐，你说我给班长送什么礼物好啊。”

　　姜言自己也挑不出来。
　　她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今天罚站的时候夏野给的答案。

　　于是，姜言转头，对赵南说道：“要不你送他一套题？”

　　赵南：“……”
　　赵南：“言姐，你不能这样。”
　　赵南：“如果我生日那天收到一套题的话，那我会抱着这套题跳楼自尽的。”

　　姜言：“……”
　　那倒也不至于这么惨烈吧。

　　不过，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吧。
　　那个歹毒的人，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姜言这么想着，一个抬头，突然就看见了这个歹毒的人。

　　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也是到这里来给班长买生日礼物的吗？

　　不过，姜言想着。
　　夏野这个人，虽然看着和谁关系都很不错的样子。
　　但是，姜言知道，他其实，不太像是会去参加别人生日会的人。

　　那他怎么突然会去班长的生日会？

　　正想着，姜言的思绪就被一旁赵南的声音给打断了。

　　“要不我们送这个吧。”赵南说着，疑惑地看向姜言道，“言姐，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姜言赶紧转回了头。
　　她低下头，看见了赵南手里拿着的两本书。

　　“这个还不错。”姜言点了点头道。

　　“像班长这样的文化人，就应该送点有文化的东西。”赵南看着手里他挑的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着，赵南看向姜言，朝着她暗示道：“而且，书里也方便夹一些什么小纸条之类的东西。”
　　“可以搞一些惊喜什么的。”赵南在那儿神秘兮兮地说道。

　　姜言：“……”

　　小纸条算什么惊喜。
　　要是一本书打开来，里面夹的全都是钱，那才是最大的惊喜。

　　想到这儿，姜言似乎回想起了。
　　之前赵南生日，她给他送的，似乎就是钱。

　　姜言实在是不太了解男生喜欢的东西。
　　而赵南这个人，除了游戏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了。

　　但是，那些热门的游戏赵南几乎都已经有了。
　　姜言实在找不着什么可以送的，于是，就直接在微信上给他转了一笔账过去。

　　当时的赵南收到这份朴实无华的礼物后，当即表示了万分的惊喜。

　　姜言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要送给班长的精装版的书，默默地想着。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那么。
　　姜言的脑中突然划过了刚刚看见的那个歹毒的人。

　　他过生日的话，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

　　姜言转头，突然问赵南道：“对了，你们男生到底喜欢什么啊。”

　　“言姐。”一旁的赵南一脸乐呵地开口说道，“别人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的话，还是保持和之前生日一样就行了。”

　　姜言：“……”

　　也是。
　　她刚刚在想些什么啊。

　　竟然在想夏野生日时，会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她连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他的生日，根本就不会叫她。
　　也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在外面吃完饭。
　　姜言想到陈京说过在小卖部那边等她，姜言就让赵南一个人慢慢吃，自己先提前赶回了学校。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
　　姜言才看见。
　　一中的校门口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一个她还算熟的身影。
　　是江宜。

　　她是来找夏野的？
　　夏野在外面还没有回去吗？

　　姜言想着，并没有回头，直直地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走到一半，却听见身后的江宜叫住了她。
　　姜言转过头去。

　　刚刚离得远，匆匆一瞥没有看清。
　　现在，姜言看到，江宜似乎和之前变了不少。

　　她好像瘦了很多。
　　整个人罩在宽宽大大的衣服里面，脸色看着，似乎也很憔悴。

　　“有事？”姜言淡淡开口道。

　　江宜开口：“夏野……”
　　听到这两个字眼，姜言瞬间转开了视线，淡漠说道：“我跟他不熟。”

　　“但我刚刚看见，你和他在礼品店里。”江宜说道，声音似乎有些尖锐。

　　姜言一瞬间有点想笑。
　　她明明和赵南一起在礼品店里，恰巧夏野也进去了而已。

　　姜言不太想理她，随口说道：“那你一会儿自己问他去。”

　　和陈京在小卖部日常吃喝聊天之后，姜言回到教室时，夏野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姜言收回目光，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随后，她就看见。
　　刚刚发下来的作业本，大概是前面的同学传下来的时候随手一放，把她的作业本，有一大半都放过了界，放在了夏野的桌子上了。

　　姜言当即伸手，把自己的本子挪了过来。
　　随后，又把她那些微微超过了边界的物品，都规规矩矩地收到了自己桌子的界线之内。

　　一旁的夏野疑惑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姜言挪完东西，低下头就开始找晚自习要做的卷子。
　　并没有给他一丁点的眼神。
　　连瞪都没有。

　　夏野顿了一下，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窗外突然一阵猛风刮了进来，吹得桌上的卷子都差点儿乱飞了起来。

　　他一伸手，迅速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随即，天色变得很快。
　　一道闪电一瞬间从空中劈下，在耳边炸开。

　　很多正埋头写作业的同学被这一声雷给吓了一跳。

　　正要转头往窗外看时。
　　突然，头顶的灯光闪了几下之后，教室里一瞬间一片黑暗。

　　“好像停电了！”
　　教室里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有因为停电而兴奋的人，也有因为打雷和黑暗而害怕的人。

　　但也没能兴奋多久。
　　一瞬间，又一道闪电袭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侵袭入耳。
　　把姜言原本就乱糟糟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不堪。

　　姜言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都已经降温了，怎么还有雷雨天呢？

　　打雷也就算了，学校的电力系统这么脆弱的吗？
　　雷一劈就直接罢工了？
　　该不会是刚刚在发什么毒誓吧？

　　姜言在黑暗中低下头，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逐渐加快的应激的心跳声。

　　不要慌。
　　没事的。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道。

　　也不知道学校的这个破电路什么时候能够修好。

　　外面电闪雷鸣的，倒是还有几分亮光。
　　但是，外面风大雨也大，她要是就这么出去的话，没几分钟就要被淋个湿透。

　　算了。
　　姜言在桌子上趴了下来，把头埋在了胳膊下面。

　　班上倒是有不少怕打雷的同学，也和她一样缩起了身子。

　　恍惚中，姜言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问：“你怕打雷吗？”

　　姜言想说，她倒是不怕打雷，她这是怕黑。

　　但还没等她开口，一旁那人突然又说道：“哦，你好像是怕黑。”

　　是的。
　　姜言恍恍惚惚地想着。

　　又一声雷响。
　　震得姜言脑子嗡嗡作响。

　　她似乎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了，刚刚是谁在问她？

　　姜言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指，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随后——
　　她好像，看见了一点亮光。

　　在黑暗的教室里格外的鲜明。

　　是一个小灯，摆在了她的课桌上面。
　　来自她的同桌。
　　夏野牌自制小灯。

　　果然是物理化学竞赛都拿第一的人。
　　姜言浆糊般的脑袋里，突然想到了领奖台上和他的那次初见。

　　随即，在一瞬间，姜言的脑中突然又莫名浮现出来赵南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夏野准能办到。”

　　他好像确实，什么都能办到。

　　夏野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姜言。
　　也随即看到了她有些苍白的脸。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忙低下身问道。

　　这是，又低血糖了？
　　夏野伸手，拿过放在窗台上的糖，放到了姜言的桌上。

　　他指了指窗台说道：“你要是不舒服了，就来这儿拿糖。”

　　姜言愣了一下。
　　这个糖，是给她准备的？

　　应该不是吧。

　　姜言想起了刚刚在回学校的路上，在校门口看到的江宜。
　　可能是，以前的习惯？

　　姜言低下头，默默地笑了一下。

　　夏野确实准能办到
　　可办到了，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并不是低血糖。
　　也并不需要他那盒，不知是给谁准备的糖。

　　姜言伸手，从书包里摸出了那个小药瓶。

　　一旁的夏野敏锐地在黑暗中看见了她吃的药。

　　夏野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姜言并没有转头看他，淡淡说道：“没有。”

　　怎么会没有。

　　夏野刚刚，看到了小药瓶上的字迹。
　　黑暗中，他勉强能分辨出，这是心理科的药。

　　他在一瞬间回想起了之前那天的医院。
　　那天，他应该没有看错。

　　-

　　周五那天正好降温。
　　赵南盼了好久的可以出去大玩一场的班长生日会，终于已经到了。

　　聚会的地方，季清安排在了离学校不远的宴会厅里。
　　宴会厅的楼下就是商场，底下吃喝玩乐看电影的什么都有。

　　上了一周的课，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
　　赵南一脸兴奋地冲进商场，正想着时间还早，先去商场里逛一逛的时候，他突然想到。
　　此时，班长似乎正一个人在宴会厅那边等大家过来。

　　“言姐！”
　　赵南突然转头，喊走在前面的姜言道。

　　“怎么了？”姜言回过头来问他。

　　“言姐，我们要不先上去看看？”
　　赵南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姜言说道。

　　“也行。”现在时间还早，姜言本来准备先去逛逛，再顺便买杯奶茶过去的。
　　不过，手里拎的那本要送给班长的精装版的书确实是有不少重量，一直拎着也不太方便她好好逛。

　　所以，先上去一趟，把东西放一下也行。

　　走到楼上的宴会厅里，班长季清果然已经在哪里了。
　　姜言伸手，把要送给班长的礼物放在了桌上。

　　一旁的赵南看见了等在一边的班长，突然跑了过去，也不知要跟他说些什么。

　　姜言放下东西后，也不管赵南到底干嘛去了。
　　她走到一旁，想着先到洗手间里去洗个手。

　　洗完手正要出来的时候。
　　姜言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江宜。

　　乍一下在这里看到江宜，姜言一时间愣了一下。

　　她看见，江宜穿着这边的制服。
　　应该是放学之后来这里打工的。

　　看见姜言后，此时的江宜却并不似那天在校门口遇见她时那样平静。

　　或许是这边不是在学校，江宜觉得，这里大概没有人会认识她。
　　所以，她盯着姜言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的阴冷。

　　还没等姜言反应过来，江宜就率先开口，冷冷说道：“你是来这儿玩的吗？”

　　“我是因为你才沦落到这里打工的，你竟然还敢来这里玩？！”
　　“本来我在实验班有奖学金拿，哪里用得着来这里打工赚学费！”
　　江宜朝着姜言吼道，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

　　“因为我？”
　　听到这里，姜言也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擅自偷拿学校实验室里的东西，是我指使的你吗？”

　　可江宜根本听不进去这些。

　　她继续朝着姜言吼道：“你要是那天不在那儿，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我要是没有被发现，又怎么可能会被退学！”

　　她吼的声音有些大。
　　洗手间外面大概是有人听见了，似乎开始有了朝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姜言一抬眼看见，对面江宜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随即，她听到江宜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似乎听说，你不是怕黑吗？那你就在这小黑屋里一个人待着，好好感受一下我这些天来受的苦好了！”

　　说着，她一个伸手，就要把姜言往洗手间隔壁的小暗室里推去。
　　一边说着：“我负责这一块的管理，钥匙都在我的手上，没有人会过来，你别想出来了！”

　　姜言的脑中的弦在一瞬间绷紧。

　　随后，凭着她多年跆拳道练习中敏锐的反应速度。
　　姜言迅速伸手，在江宜准备关门的那一瞬间，拽住了她的手臂。

　　随后，姜言猛一用力，直接把江宜推倒在了那间小暗室的地上。

　　江宜一个从前实验班的学生，在姜言有准备的情况下，自然是打不过姜言这个翘课干架样样都行的校霸。
　　“嘭”的一声，江宜整个人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你……”
　　江宜一手撑在地上，已经疼得没有了什么反抗力。

　　姜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下一秒——
　　姜言看见，江宜的视线突然越过她，看向了她的身后。

　　随后，江宜眼里的光突然亮了一下。

　　姜言下意识地转头。

　　随即。
　　就在身后，姜言对上了夏野带着些凉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