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东方不败]切勿当真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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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焉知非福
东方是以为他能变回男人的。
在南宫霆离后的第三天，医生小心、委婉、温柔地告诉他，他的小弟弟出了个小问题，需要动手术。
东方木然着，听医生和南宫妈妈描述车祸的情形，和他小弟弟受伤的情况：他左大腿靠近胯部那里都被压扁了，小弟弟不可能没事。虽然这是东方总结出来的，那几个人不会这么直接说话。
所幸没有什么物体刺入他的盆骨，只是小弟弟被磨损了些，尿道跟部分血管受阻——东方听到这个时没什么反应，倒是南宫妈妈又摸手又垂泪，反应几乎跟她说叶莫父母双亡时一样。
南宫妈妈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做好了安抚工作，医生才说他们准备修补下东方的小弟弟，接通尿道修复一些功能，但因为那里受损实在太严重，他们要东方先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样的心理准备呢……
东方选择性地略掉废话，得出结论：即使他的小弟弟被修好了外貌如初了也只是能正常尿尿而已，不能揉捏，不能口口，高中生物还说他可能无法产生雄性激素和精子。
有跟没有一个样。
而且他的小弟弟会比以前更脆弱，比如他得注意不能吃辣不能喝酒不能浸冰水。
但医生们还保留着那个东西没有摘除它……这涉及到男人的自尊，即使这自尊需要支付更昂贵的代价。
原来我跟上世一样，还是废了啊……东方说不清是感慨还是遗憾，但他接受这个挺快的。
“既然没用了，那就直接摘掉吧。”东方爽快道。
倒是让医生和南宫妈妈吃惊。
东方心里觉得那跟上世一样，但南宫妈妈不这么认为，她毕竟大一辈，见过的也多，虽然东方现在可能觉得无所谓，但以后面对同性和异性的怪异目光，很可能承受不住压力，然后造成一些无法预料的后果…
“我不在其他人面前脱裤子就行了。”东方不以为然道。
“记得刮干净点啊。”他又轻松说。
南宫妈妈：“……”
南宫妈妈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同意了东方的决定，医生已经告知过她如果要保留则需要注意哪些事，以后东方甚至都不能做一些跳跃运动，这对青春期的少年也是个巨大打击。而切割的话，只是让那个地方变小变短了些，之后做一些修补手术还能维持基本的形状，这对东方来说应该能接受吧……大概……
南宫妈妈叹了口气，也觉得很麻烦，她心里对东方的疼爱和怜惜更多了。
商量好了该怎么处理，医生又告诉东方动手术的时间，本来那里情况良好没出什么问题，预计手术是在过年后正月几号，但昨天的检查发现尿道破裂，周围感染甚至出现大面积的细胞坏死，不得已医院只能提前做手术。
东方：“……”
所以是因为他乱吃东西然后跑去撒了泡尿结果导致小弟弟提前坏掉了？
东方装作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所以说世事无常啊……南宫妈妈遗憾说如果没有这个手术东方本可以在除夕的时候回去住一天的。
东方：“……………”
东方心声：你妹！
虽然东方对南宫家人不怎么感冒，但除夕，或者说是新年，对现代人的意义他还是清楚的。新年之后南宫必定要走亲访友花上几天，如果对方好客邀请南宫住下来，或者弄点好玩的东西让他乐不思蜀，那他记得医院里的东方的时候就不多了，更别提过来看望他，东方心里牙痒痒，对南宫愈发怨恨起来。
虽然他本没打算能去南宫家跟他一起过年…但给了希望然后再打碎，比没有希望要残酷很多。
更何况，呆一天，他就能争取呆更多天！
东方心情不好，便无节制撒脾气，南宫霆考完试兴冲冲地跑过来，刚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砸了一堆花。“怎么了怎么了？”他手忙脚乱招架住，不明所以，而东方理都不理，脸撇向一边，不跟他说话。
“怎么了？”南宫又跑过去，跑到他脸边说话，“我考完试了呀。我考完试就跑过来了。”东方抬眼瞥他一眼，脸扭到另一边，继续不说话。
“？”
南宫脑子想破了也想不出所以然，虽然以他脑子也想不出什么。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呆，便咋呼咋呼跑去捡那些散在地上的花，整理好想装在花瓶里。
东方：……
东方一只眼睛瞥他，见他蛮认真地干活，忙过来忙过去，好半天才眼一抬，从鼻子发出一声，“哼。”
他早就说过了，虽然南宫人傻了点，脑子也不怎么灵活，但长得还不错，也可以教导……
分针转了个圈，东方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南宫霆站旁边给他按肩膀，事情是怎样从闹脾气转变为按摩暂且不提，东方让南宫霆伺候他的理由…那种睡多了腰酸脖子痛的理由不说也罢。
“过几天我还要做个手术。”东方舒舒服服道。
南宫：“哦。”
南宫对东方做手术的频率已经麻木了。他问都不问是哪里以及要做什么手术，东方眯着眼睛思考了会，还是没告诉他。
“本来我过年的时候能去你家的……我看能不能争取下，恢复得好便能去你家跟你一起过年。”
东方倒没有让南宫陪他在医院里数星星，先不说南宫想不想，光是南宫他爷爷就不可能同意。
不过东方问了医生，如果恢复的好，出去蹦跶下没问题。
身体上方一片寂静。
东方：“？”
那个人没啥反应。
东方：“……”
东方又不高兴了，扭头看一眼，劈里啪啦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干嘛？！”
南宫正认认真真地按摩，他被砸个正着，又不懂了，“你怎么了？”
“我说话你怎么不回答？！”亏他还好心好意放软声音，甜言蜜语营造气氛……良心都被狗吃了！
“？”南宫一脸莫名其妙，没反应过来状况，他愣愣看着东方，最后“哦”了一声。
东方挑眉看了他半天，但终究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又泄了气重新趴好，趴床上不起来了。
“过年我去你家。”东方闷闷道。
南宫：“哦。”
南宫继续给东方按摩，力度适宜，东方便觉得自己因此闹别扭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因为对方太蠢根本不懂情调。
所以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像女人的人的心思你也别猜。
几天之后东方就爬上手术台做个了小手术，因为是切割——比修复要简单的多，医生们只需在最后给他整理尿道就行，再加上东方也十分配合，手术后该做啥做啥，心理状况也不错，东方那里恢复得很好，被允许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回家。
同时只要东方保证在家里不吃酸甜辣，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要让缝好的伤口碰水，他便可以呆到正月初二。因为腿还没好排泄困难，医生建议他不要吃太多东西。
东方觉得小意思，他在医院几个月没吃东西都无所谓，这几天的禁忌根本不够看。不过若是南宫霆亲自做的东西他倒有兴趣尝下，虽然他不认为南宫能够做。
二十八的上午南宫跟着他妈妈过来了，东方在医院里注射营养液几个月，整个人形容枯槁，头发也掉了一大半，南宫妈妈皱眉看了许久，决定先带他去整理下。
虽然东方被南宫妈妈裹了很多，但医院外可是大冷风，东方刚出门就打了个哆嗦，南宫妈妈看见了，又找件毛毯盖在他腿上。
两个小孩便坐在后车座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
“你头发真难看。”南宫说。那里东一撮西一块，斑斑驳驳的，只能戴个帽子遮起来。
东方不怎么介意，反正以后会长出来，而且现在是新世纪，他可以留个他喜欢的发型。
“我先跟你介绍下我家里的人啊。”南宫兴致勃勃道。
东方随口应了，又牵起南宫的手握在自己怀里，他对他家人没什么兴趣，不过南宫愿意说，且以后他要与他们一起生活，便愿意听一下。
南宫妈妈坐前面，见两个孩子兄弟情深，看起来感情很不错，便心满意足，微微笑了起来。
她当然不知道东方正在把他儿子往一条她从来没想到的路上引。
【第四章你喜欢花吗】
——无独有偶
小轿车并不是直接开往南宫家的，途中南宫妈妈要去给东方置换衣物，车子便在一个商场外停下来。南宫妈妈又怕东方吹了冷风，便让两个孩子一起在车里等，她自己出去买。
东方倒是不担心衣服会不会合身，他跟南宫随意聊了几句，也好奇地打量车外的风景。
虽然叶莫的记忆还在，他知道科技进步很快，不过这么多新奇的高楼大厦，他还是觉得很新鲜。
只是精细度比不上从前。
东方瞅到一个东西，眼睛一亮，定定盯着那看了好久，然后使劲一拍南宫霆，“快，你去给我买一个那个。”
“哪个？”南宫霆好奇地，也扭头趴窗户那看。
“那个花篮，架子上左边的，看到没有？”
“哦。”
南宫霆便下了车，一溜烟跑到那个花店里，花店门外门内摆放了很多花篮，各色花朵含苞怒放，煞是艳丽。
只一会儿南宫便抱着那篮花回来了，花篮很大，里面又几种颜色搭配，喜气洋洋的，南宫费劲地把它塞进车子内，东方连忙接过来。
“你喜欢这个？”南宫霆疑惑问，他钻进来，也闻了下那些花，花虽然开得很艳，却没什么香味。
东方不答，他把花挪到另一边，朝南宫挤了挤，向他伸出手：“刚才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在买花回来的时候，店主还给了南宫一些其他东西。
“哦。”南宫把东西交出来了，一张会员卡，一张优惠劵。
东方把那张优惠劵拿过来，折了几下，又把上面的东西展示给南宫看，“去，你再给我买这个。”
“喏，就在隔壁那个店，很近的。”
南宫抓抓头，虽觉得奇怪，却没说什么，又跑下车去买了。
这次买来的是一整套的化妆用品，盒子外还有精美的金线镶着，东方在南宫一进车门时就抢了过来，喜滋滋的拿在手里把玩。
“你买这个干嘛？”南宫霆还是觉得很奇怪，问道。
“送人。”东方随口答。
东方又爱不释手地欣赏了会，才小心把它收好，放进袋子里，南宫霆好奇地在一边看。
“还有一个，那边那间店外面的礼服，店门口有个路灯你看见没？红色和白色，那两件你都买下来。”
“可能有点难拿，不过无论多少钱都先买了，白色的你可以送给你妈妈。”
“知道了。”南宫霆这次很乖。
开车的是个老司机，张老师傅，他看着南宫霆几次跑出去，挺有活力的，有点感慨：“我们那个时候，过年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东西可以买了。”
“不过大家聚集在一起，做一些过节的食物，也挺开心的。”
东方没理他。
老师傅等了会，见东方没回答的意思，便也不搭话了。
南宫回来时带了两个大盒子，甚至他一个人拿不了还有个员工帮他拿，那个员工点头哈腰、笑容满面，张老师傅帮忙一起把盒子放进后车厢里。
南宫霆钻进车子里东方正有点不高兴，不高兴的由来南宫不知道，不过他习惯了东方的变脸速度，自己也蛮粗神经，便一屁股坐下来，东方朝他那边靠了靠，倚在他身上。
等南宫妈妈回来，也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回来时看见那篮花，惊讶了下：“哟，挺漂亮的~”又朝东方赞许微笑下。
东方脸色稍霁，没刚才那么冷了。他模糊应了声，“嗯。”
车子在路上七拐八拐，最后终于来到南宫家，南宫家很大，叶莫记忆里南宫家的势力更大，财政厦门排名第五，不过东方曾是日月神教教主，江湖第一大教，南宫家的势力范围，东方并不放在眼里。
回家的时间还有点早，南宫爸爸没有回来，南宫妈妈先让佣人们去准备午餐，自己带着东方去她准备好的房间。
东方的房间离南宫的不远，南宫爸妈的意思是让他俩作伴，虽然这作伴的时间迟了点，南宫妈妈还怕东方腿不方便，让他这几天跟南宫睡在一起。
东方不得不感谢这个女人，她的自作多情省去了他很多功夫。
吃了饭将他自己的东西都搬去他的房间，东方便蹭到南宫霆身边，跟在他身后了。
东方在南宫房间里、坐在他床上，打量周围，反正这是他之后要睡觉的地方，看看也没什么。房间倒没想象中的奢华，挺简单的，不过这也符合南宫的性格，太舒服的环境对男孩子不好。
“你在玩什么？”东方在床上按了几下，感受它的弹力，然后发现南宫正坐地上玩的不亦乐乎。
“玩游戏。你要玩吗？”
他的游戏柄连接着电视，正在不断地按，东方看了下，一个小东西蹦蹦跳跳，吃东西打东西，画面倒是挺卡通，也很有节奏感，不过东方看了会，没多大兴趣。
“有没有其他可以玩的？”东方诚实道。
南宫打游戏打得正在兴头，那个游戏讲究连击，连击数高了玩家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快感，俗称‘爽’，他头也不回道：“你想玩啥就玩啥。”
东方微皱眉，却也没有拦他，他在房间扫视一圈，坐到了电脑前。
「互联网」，这是个新奇而又具有无限魅力的名词，东方早在病床上时就对这个感兴趣，然而现在真正见到了他又不知该做什么。想了想，他敲了“杨莲亭”几个字进去。
唔……
东西挺多的，有小说，有百科，有事迹，有名词，搜索几十万条。东方随意浏览了下，一些他不认识，一些倒真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东方好奇，又翻了一些杨莲亭的小说看，故事都挺有趣的，东方甚至还笑出了声，不过关了网页，他怔了会，终是叹了口气。
那个世界，终究离他远去了。
对故事的千奇百怪，东方倒不怎么恼，早在五岳剑派那里他就已见识过了，日月神教里为了利益，也会夸大事实或隐瞒一些东西。
笔在谁手里，他怎么写，是他的权利。
东方兴致乏乏关了电脑，又坐到南宫身边看他玩游戏，他看那个小人一会跑，一会跳，身子渐渐幻化成一条粗线，在那屏幕上画来画去。
东方呆坐了会，脑子迟钝起来。
又忽然清醒，生气了。
“啪嗒”，东方直接把书拍南宫头上，腾地站起来，他当然不会因此摔倒，仍是站得稳稳的，南宫霆挨了打才抬头看他。
东方自上而下俯视南宫，面容冷漠，隐隐有怒气。那个屏幕里的小人物冲到悬崖边，一时没收住，手舞足蹈几秒钟，“哎呀”一声掉了下去。
东方面容冷漠，怒道：“快去，你有什么好玩的，都给我瞧瞧。”
【第五章子非鱼】
——焉知鱼之乐
“你别打我头嘛…”
南宫磨磨蹭蹭，在被瞪后就飞快地关了电视，锁上门，拉着东方去他专属的收藏室。
东方杵着拐杖，一大半身子甚至恨不得连拐杖一起都压在南宫身上，所幸南宫身强力壮，也不以为意。
“这些都是我珍藏的，很宝贵的东西。”南宫带东方进门，让他靠在墙边，还搬来椅子给他坐。
东方一眼就看到那室中心的轮船·模型，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周围还有玻璃钢保护，东方在门口看了会，在南宫去搬其他东西的时候，走了过去。
看起来的确震撼，足有两米多长的，轮船，或者说是军舰模型，也很精细，炮台跟操作室都很清晰。东方在柜子外琢磨了会，又发现船身有很多不大明显的纹路，似乎是由很多零件组装成的。
东方微微好奇，也有了兴趣，他在玻璃柜子上检查了会，发现有锁，便去喊南宫。
南宫扭头一看，立刻急了，“你不要碰它！”他大喊一声，迅速跑过来整个人扑在玻璃钢上，挡住东方的视线。
东方一怔，顿时不悦，“怎么，很重要？”他声音也冷了。
粗神经·南宫霆猛点头，他趴在那上面，一脸自豪和兴奋道：“这是我小叔送给我的。”
他小叔两年前从国外回来，给他带回来了这么个东西，他组装了一年半才组装成功，然后宝贵得不得了，舍不得拆，还让爸爸做了个柜子把它锁起来，放在收藏室最中心的位置，隔段时间就看看。
“它是我最宝贵的收藏。”南宫霆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差趴在玻璃上流口水了。
东方心里开始闹别扭了，很不高兴：“有那么重要么，居然连碰都不让我碰。”
“是啊。”南宫霆道。他谁都不让碰的，自己也舍不得摸。
东方心中不爽的情绪开始无限放大：你看看，连个模型都比他重要！
转而一想，刚刚南宫也是打游戏时忘乎所以，根本不看他：你看，连游戏都比他重要！
这根本不符合未来夫君养成计划的设定好么？！
然而仔细算来，前后关联总结，东方发现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资格闹别扭和生气：
虽然南宫霆跟他相处时对他百依百顺，任打任怨，但一个星期休息近两天，他只有半天的时间来陪自己，其他时间自·己·玩！
东方脸绿了。
所以他对自己有好感愿意亲近自己……的这种想法，是自己一厢情愿？
…………
东方脸色变来变去，南宫霆趴在他宝贝上流口水流够了，抬头就看见这情形，他立刻知道东方生气了，讪讪从柜子上爬下来，倒了杯水给他，“莫哥，喝水。”
东方无意识地接过水，抬眼给了他个煞是渗人的眼神。
南宫吓一大跳，立刻在他面前乖乖站好，一步也不敢动。倒是东方被他这一打岔，也清醒了，想通了。君不来就我，我还不能过去就君子？
他就不信他还搞不定一个十四岁的毛头孩子。
想通了，东方便喝了口水，甜甜的，甚合他意。你看，南宫连他喜欢都记熟了，他也自然能让他更熟悉点。
心情好了，东方便眉眼弯弯，眼中带笑，他往旁边椅子上一倚，便是风情无限——看见南宫怔了下，他更是满意。
“还有啥珍藏的，都让我瞧瞧。”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在收藏室里碰了个钉子，东方便对那里没兴趣了，虽然没看的东西还有很多，但一眼望过去都是南宫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只能证明南宫霆是个十四岁的男人，其他的，于东方无益。
南宫又带了东方去他自己的书房，书倒挺多的，东方随手抽了一本，全新。
南宫看了，讪讪道：“我不怎么看这些的…”
“……”东方心里回忆下，倒是想起了叶莫对南宫成绩的评价：数学几乎满分，语文基本不及格。
东方心声：怪不得这么蠢。
不过蠢好，大智若愚笨鸟先飞，也方便灌输思想…东方又顺手把那本书插了回去。
然后两个孩子逛了游戏室天文台探险屋等南宫专属的房间，南宫家本就庞大，南宫也愿意有个人跟他分享他的乐趣，期间没闹什么矛盾。
南宫说他的同学有时会来他的游戏室跟他一起玩时，东方心里动了下。
东方：“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南宫：“？”“男同学啊。”
南宫想了下，又道：“我们班男女同学不常在一起玩的。”
东方：“……哦。”
东方虽然应了，却仍觉得有点怪异，然而他不知道那怪异是什么，想了想，只能放下不想。
晚上快吃饭时，南宫爸爸回来了，他年近四十，东方打量了下，相貌倒是庄严。南宫爸爸面容本严肃，看到站南宫霆身边还挨在他身上的东方，停顿下，还是给出了一个笑容。毕竟是他妻子姐姐的儿子，以后生活在一起，也算一家人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南宫爸爸不苟言笑，在饭桌上也不会多说话，但南宫妈妈挺热情，不断招呼东方和南宫吃菜，因顾及到东方的忌口菜式有很多清淡的，但南宫不挑食，他礼仪不端也不会有人管，两个孩子相处倒挺乐呵。
饭后南宫妈妈招呼佣人收拾碗筷，她自己塞给东方和南宫两人一人一个大红包，还使劲抱他们一下。东方手摸摸那崭新的红包，鼓鼓的，思虑着她倒是对他们不偏心。
南宫爸爸迟疑了下，转身钻进书房，出来后也一手一个红包塞给两人，东方摸摸自己的，然后看下南宫的，恩，这下他看出来偏心了。
不过这没什么可介意的，南宫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多给点无所谓，而且他对钱财没什么概念，南宫也不会理财。东方把玩了下两个红包，就把这意外之财揣荷包里了。
南宫得了亲吻，又得了财，高兴地不得了，他突然想起上午东方让他买的东西，便立刻蹬蹬蹬跑到了楼上，把那件白色小礼服拿了下来，“妈妈，这是送给你的。”
南宫妈妈一惊，一愣，之后就是巨喜，她笑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忙把那衣服接过来，还把儿子抱进怀里。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儿子有那心意！她搂着她宝贝儿子，连亲了几大口。
两人母子融融其乐无穷，亲昵了一阵，南宫又眼亮晶晶看向了东方：“莫哥，你有没有什么要送给我妈妈的？”
东方：“……”
东方：“…………”
东方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知道这小笨蛋一回来就送东西，还不跟他商量！东方懊恼无比，一边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蠢，为了让南宫掏钱就说让他也买件送给他妈妈，一边又后悔怎么不多要几件，反正是南宫掏钱。
东方心不甘情不愿，一百个不乐意地上了楼，把那套化妆用品拿出来——衣服他绝对不给，反正两人送同一样东西也会重复，是吧？
南宫妈妈没看出东方内心里的纠结，那小子隐瞒很好。她收到礼物也很高兴，搂住东方蹭了蹭，没亲他脸，东方本就跟她生疏，她怕亲吻东方他会觉得不好意思。
虽然这搂抱也让东方一阵恶寒，巴不得立刻从她怀里挣脱开。
晚上一阵娱乐，南宫爸爸严肃着从书房里出来，叫东方跟他过去，南宫霆跟他打打闹闹，也准备跟着过去时，南宫妈妈拦住了。
两人进了书房，南宫爸爸在那桌子前坐下来，也让东方坐下，然后拿出一叠材料给他看。
东方扫了几眼，暗自一阵心惊。
“这是你父母的保险赔偿金，房产契约，公司股份跟银行账户，也就是你父母的全部遗产。按照法律你跟你爷爷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爷爷只要了一小部分，其他的让我代你保管，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再转交给你。”
“你家里的房子还在，你可以卖掉也可以留在那，那里近期不会拆迁。”
“公司的股份我建议你不要转，我可以找人帮你管理，等你十八岁后想接手时就接手，投资不用你还。”
“银行那我帮你重新开了个账户，你父母的钱跟赔偿金全部转入那里了，这是主副卡跟存折，以及办理时填的表格。”
“合同我找律师拟好了，你先看下，觉得满意的话便签字，不满意的话可以想想要怎么改，想好了再来找我。”
南宫爸爸说完后便不再开口，等东方自己看。
东方翻了几下，发现叶莫父母的财产基本都在这，甚至他不知道的也有——看起来南宫妈妈跟叶莫妈妈关系不错，南宫父母对他仁义至尽，一点私心都没有。虽然也可能是对方看不上。
东方并不怎么在意那叠资料，既然对方把它摆到他眼前，就说明那些都是他的，甚至东方完全没有继承到遗产他也无所谓，因为那本就不是他东方的。东方心里暗自佩服眼前男人的正直，对他的爱理不理倒减轻了些。
“就这样吧，姨爹你先帮我保管。”东方随口道。
南宫爸爸却执意让他先看合同，然后签字。东方无奈，眼瞟了几下，签了名，他当然知道签的是“叶莫”而不是“东方不败”。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东方不败]切勿当真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