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妖》问平生

4、下山

　　云潜伪装的太完美，一点马脚都没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他们树族，自诩最像人类的妖物，也不能做到，云潜不就靠着他不小心露出行迹才知晓他不是人的。

　　像是这个话题非常可笑，又像是听到柳旌这话很疑惑，云潜表情怪异，“我是人的话，凤凰山的妖怪们早就把我吃的渣都不剩，怎么会允许我当他们的大王，那群家伙可不是善类。”

　　当然，能当他们的大王，云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柳旌道，“说的也是，那你的原型是什么？”

　　云潜笑眯眯道，“当然是蛇啊，我弟弟是蛇，我肯定也是蛇啊。”

　　人有人味，妖有妖味，云潜的气息像是初冬来临之际最凛冽的一抹冰霜，气息寒冷又霸道，浑然天成，让人不可小嘘。不像妖，但也绝对不是人。但云潜本人本就不可捉摸，气息特别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柳旌暂时被说服，不再追究。

　　人类修士常常借助器物运用天地间的灵气，还要辅助心法口诀之类，而妖物则不需如此麻烦，他们凭己身内丹就可直接化用灵气。更直白一点，在功力增长方面，人族修心，修内力，妖族修身，修灵气，妖与人相比，更贴近自然，更遵循天地万物运行之法，或者说天道。

　　而云潜是后者，这显然和柳旌的怀疑向左。

　　也就因为这样，柳旌才只是口头试探，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用武力。

　　尽管如此想，柳旌心中的一个疑惑却越来越大，人生百态，众生百相，万一，就是有一个能妖修的人族？，不不不，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猜测更可怕，也更加不可思议，但是万一呢，既然有出处，就并非不可能。

　　厨房外边不远处，那里有一个亭子，亭子下边设有石桌石凳，亭子朝南的一面有一面湖泊，旁边栽有几棵柳树，偶尔习习凉风吹来，坐在亭子里用饭，光想想就很惬意。

　　化为人形的白狼抱着兔子，坐在一边，两小条远远的盘窝在另一边的石凳上，盯着还在啃萝卜吃的灰兔，云二小声道，“他怎么这么能吃？”从他们进厨房开始这只兔子嘴巴都没停过。

　　云大也惊叹道，“这是他第四根水萝卜，他还吃了六片青菜叶。”

　　云二疑惑道，“可是他体型这么小，装的下这么多吗？”

　　云大道，“可能是大胃王兔子，据说人间也有，吃得多，不长肉的。”

　　最后两小条同时感叹，真能吃啊。

　　云大道，“我看都看饱了。”

　　云二说我也是。

　　身为议论对象的当事兔连眼神都没给两小只，继续专心致志的啃萝卜，倒是白狼听到抽了抽嘴角。

　　忽然，灰兔动了动鼻子，停止了进食，一直关注他的白狼连忙问道，“饱了？”

　　灰兔说道，“上正餐了。”

　　一头雾水的另三只直到看到端菜的柳旌和云潜从厨房走出，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两小条不约而同感叹道，感情吃了半天还只是开胃小菜？可真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