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木子李的季

10、相守

　　刘水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床上，高山就在旁边躺着看着他，刘水高兴的过去抱住他：“高山，高山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高山拍了拍他的背问：“哥，怎么沾染这些东西了。”刘水解释：“没有的，我没有吸毒，他们说这个挣钱，我当时糊涂了，只想快点找到你，就来了.....”高山脸色一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我真是太感动了。”刘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问：“那，那高山吸毒了吗？”高山笑说：“贩毒的从来不吸毒。”刘水低下头抓住高山的衣角：“高山啊，不要做这些事情了好吗，是犯法的。”高山好笑道：“哥啊，干这一行，是不可以停下的，会被追杀的。”刘水有点纳闷，照这说法，之前是没被最杀过吗？刘水问：“高山，你，怎么活下来的。”高山一笑：“有人救了我。”刘水还欲再问，见高山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心里多了几分怀疑。
　　高山接下来的几天总是出入一些令刘水不舒服的场地，那种□□交易的地方，即便高山内心阴暗变态，可也不会去。比起变态，其实高山更像个被人遗弃了，把自己藏起来舔伤口，然后不相信整个世界的可怜的孩子。刘水强忍不适，没有跟高山提自己对这种地方的厌恶。相比刘水，高山显得很从容不怕，刘水不相信高山会这个样子。短时间内高山经历了生死变故，也不会变化这么大，即使性格变了，少年骨子里的单纯善良也不会就这样消失殆尽，刘水开始肯定，这不是自己的高山。可他跟高山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吗，可高山从没说过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啊，在高山唯一的全家福照片中，也没有什么兄弟。

　　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有着一样的记忆，骨子里却完全不同的人呢?有时候刘水真希望这些都是一场梦啊，曾经的温存与爱恋，即使是梦幻的，刘水也不希望他是虚假的。

　　刘水是个喜形于色，藏不住事的人，所以他的怀疑、提防很快就被高山看出来了，晚上用完餐 ，高山想拽着刘水云雨一番，可刘水不干，高山满眼玩味，问：“怎么了，哥不愿意吗？”刘水不说话只是挣扎，高山却不算完，刘水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不是的，高山，我今晚有点累，明天，好吗？”高山冷笑：“哥还真不会骗人呢。”刘水眨巴了眨巴眼睛，显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高山又哈哈大笑起来，疯癫的模样倒是和之前如出一辙，那个高山说：“哥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啊，不过那又能怎样呢？”刘水问：“什么，你是承认你不是高山了吗？高山呢，你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那个人缓慢的说：“宝贝，你一下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了呢，首先，我是迈尔特，嗯......高山的哥哥。”
　　刘水惊呆了：“你是高山的哥哥，可是高山——”迈尔特抢先回答：“可是高山从没跟你提起我，那是因为他现在不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在刘水震惊得目光中，迈尔特缓缓道：“不过不再重要，他已经死了，就在我面前。”刘水怒吼着抓住迈尔特：“你骗人，高山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迈尔特冷哼一声：“再厉害，也是人，敌得过枪炮，还是跳的过悬崖？”刘水像是失了人、神，抓住迈尔特的手缓缓放开，瘫在地上像一个空壳，刘水喃喃道：“不可能，高山怎么会死呢？高山不会的......”迈尔特神色复杂的看着刘水，张开嘴，却没出声 ，留下无神的刘水出去了。
　　刘水像是身体突然就虚弱了，经常晕倒，医生说是神经虚弱，可医生开的药，刘水却很少吃，不进饭食，每天躺着，神色虚弱，像个活死人。刘水眼见着身体日渐虚弱，和家人的对话也想是遗嘱，常把家人搞得忧心催他回家。晚上，刘水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垮掉，甚至比外面那些瘾君子的身子还弱，可他没心调节，巨大的悲伤使他难以找到希望。

　　迈尔特进来了，月光打在刘水身上，让他看起来更虚弱更脆弱。迈尔特坐在床边说：“我是高山哥哥，我们的父亲是个疯子，我的母亲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后，就与父亲离婚了，为了让我们免遭那可怕的生物实验。可父亲偷走了高山，母亲为了要回高山，跟父亲生活活一段时间，但还是没有救回高山，母亲想过报道他们，可他们拿高山的生命作威胁，母亲也无能为力。当我见到高山时，已经是12岁的时候了，高山似乎认定自己生来就是试验品，无法正常生活。后来高山出现了一些精神问题，把我当成了他，就有了那些他跟你说的故事，可能有一部分是对的，但是要知道，高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刘水只觉得世界在旋转，他坐不住了，刘水躺下，没说话，只有眼泪在不停地流，他的高山啊，丛生下来就于黑暗之中未见光明。迈尔特好像纠结了很久，终于说：“别想不开，去R国吧，高山在那。”刘水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嘴角挂出一丝微笑：看吧，我就知道，我的高山不会有事，世界不会对一个天使如此狠心。
　　刘水没有等身体好转就奔赴了R国。迈尔特给了他地址，刘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高山面前的，他只知道自己扑倒在了高山怀里，失去了感知。等刘水缓过神来的时候，摩梭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然后吻住高山，言语既然无法诉说思念，那就让缠绵的吻来告知对方，自己的日思夜想，自己失而复得的激动。
　　刘水与高山决定在R国定居，这里他们没有故人，没有伤心的回忆，一开始刘水的父母不同意，可刘水第一次这么坚持，他们也没办法应对。花田上，刘水问：“跳崖后，怎么活下来的？”高山笑道：“因为我是成功的实验，当初我把你也改造成了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而当时你却以为我要给你整容。”刘水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高山又说：“哥，谢谢你。”刘水转过头，看着高山，问：“怎么？”高山说：“谢谢你，爱我。”刘水噗的一声笑出来，在高山疑惑地眼神中说：“也谢谢你，绑架了我。”高山先是一皱眉，然后也笑出声
　　刘水看着高山，微风中，少年面带微笑的看着远方，如月皎洁，如日明媚。刘水突然想起自己在哪个地方看到的一句话：你在花里，正如花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