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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这本就是个牢笼 ...

  •   宋卿直勾勾的看着秋娘,眼中掉下泪来,哽咽着,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说道:“秋娘,你知道的我是不愿的!可是……”说到这,便停顿了下来,不愿继续说下去,秋娘垂眸看向了她手腕上,只见的那守宫砂早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光洁的皓腕,当下她已是明白了,看这情形,恐怕是殿下逼迫了这丫头,她不得就范了,毕竟女子的清白是最重要的,当下便低声的安慰着:“我都知道!只不过事已至此,已无力挽回,这便是你的命,你便认了吧!”

      “我不信这是我的命!自五岁那年被卖到了府中,过了十年的清静日子,如今却……这里就是个牢笼,我不想呆在这里!”宋卿抬眸看着四周,眼底泛红着,又是一阵落泪,见得如此,秋娘竟不知如何去安慰,叹了口气,哽咽着:“现已这样,即使你不呆在这里!又能去哪里?主子不发话,你又没销籍,现依旧是奴籍,逃出去,也不过是落了个逃妾的名声,被抓住恐被浸猪笼!”

      宋卿听了这番,心里燃起的希望又是破灭,之前她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秋娘最起码有个主意,但是她却忘了,秋娘也不过是个奴婢,身份低,又能有什么办法,保不齐还会连累秋娘阿沅那些被发买,想到如此,眼底黯淡无光,沉默了下去,秋娘看到如此,眼底怜悯的盯着她,叹了口气,她这会子也是个没主意的,眼见得如此,也无法,当下便来到了宋卿的身旁,抬起手来,替她擦拭了下脸上的泪痕,正当屋内静默时,门外传来了那个此生让她都恐惧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说着:“夫人如何了?”

      “回殿下,夫人已经醒了,这会子已是无碍!”外边传来李嬷嬷低眉顺眼的声音,那声音沉默了一下,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宋卿当下一惊,恐惧的看向了门外,果然是那裴矜,那张脸让她永生难忘,那夜发生的事情她至此难忘,如同一个噩梦般环绕不去,只见的他一身黑色锦袍,腰间系着宫绦,挂着一枚美玉,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映衬的他的脸,面若冠玉,目若玄朗,一双狭长且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漂亮的不同于男子,却又带着男子的英气,若是以前她还会感叹,这人世间居然有如此绝色的男子,而她知道,这张皮囊之下,只有的是卑劣和恶心,宋卿转过了身子不在看他,秋娘见状,看到裴矜,当下便低垂着眉眼,恭敬的出声:“奴婢见过殿下!”

      那裴矜并未言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子,眼底晦暗,接着,凌厉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刮在了秋娘的身上,那般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锐利审简直能看透人的心底,让所有谎言秘密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许久,似乎是沉下了气,淡淡的出声:“出去!”

      “奴婢告退!”那秋娘低垂着眉眼,应了一声,接着,便离去,来到了门前时,回过头看了一眼宋卿的身影,很快的转过头,便低眉离开了这里。

      人走后,那李嬷嬷见状,便关上了屋子,只听得闷响,屋门关上,屋内只剩下她和那眼前的人,宋卿并未理他,自顾自的来到了塌边,拉过了被褥正要躺下,却不想的那裴矜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她身旁,狭长抓住了她的手腕,宋卿见状皱了下柳眉,眼底划过厌恶,抿了抿嘴,见得如此,那裴矜如何看不出,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忽的阴阳怪气的笑着:“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

      “…………”听得如此,宋卿并未搭话,自顾自的挣扎着手腕,试图将手腕抽出,但是他捏的太紧了,宋卿痛的皱着柳眉,低声的嘤咛了下,裴矜见状,心里不免一阵无忧火升起,另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捏的宋卿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面罩寒霜,目色冰冷的盯着她,因说着:“怎么?就这么恨本王?连看本王一眼都不愿?”

      宋卿下巴处被捏的有些发红,听得如此,便偏过了脸,似乎是不想看到他,见得如此,裴矜心里的那把火倒是烧的更旺了,忽的冷笑了起来,淡淡的出声:“怎么?成了本王的女人,还忘不了你那奸夫?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说着,便将宋卿狠狠的甩开,当下宋卿便被甩到了地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宋卿拧了下眉,并未言语,抬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恨意尽显,看得如此的恨意,那裴矜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子不快,当下便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宋卿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往床上摔去,接着,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子便压了上来,一双手将她的chekai,便是一阵rouren,见得如此,宋卿如同一个死物般,睁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一语不发着,那裴矜顿时没了兴趣,便又是捏住了底下女人的下巴,淡淡的出声:“怎么不反抗?之前你不是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

      “殿下除了用这种手段逼迫女人,还有其他什么招数?”宋卿回过神来,抬眸木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时,忽的笑了起来,继续说着:“殿下刚才这样子,活像一个随时会发情的犭屯!”

      这话一出,裴矜的脸色蓦地一变,阴沉了下来,黑的能够滴下墨来,眯了眯眼,将愈发深沉的眸光遮掩了几许,一声冷笑传来:“倒是伶牙俐齿!只不过,本王若是那犭屯,那你这贱人又是什么?你可知道,就你刚才那一番话,本王就能让人把你拉入暴室打死!”

      “既是如此,殿下为何不打死奴婢?省的日后惹殿下生气!”宋卿听了这番,眼底并无一丝恐惧,竟是笑了起来,淡淡的出声,现在的她,如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本王还没玩够,又怎会杀你?”裴矜放开了她的下巴,手掌磨轼着她的脸,忽的一笑,极近残忍的笑着,接着,便沉了下去,正要入港,却不想扫兴的是,门外传来了苏真的声音:“殿下!”

      听得此声,着实败兴,便起身放开了宋卿,冷声道:“何事?”

      “回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有旨,让殿下进宫有要事相商!”门外传来苏真的声音,听到太后传召,他拧了拧眉,眼底划过厌烦,不知这太后夜里找他何事?真真是烦人,当下,便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木木的宋卿,眼底晦暗,便转身大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只听得一阵闷响,门关上,宋卿回过神来,看向了屋门,听得步履声远去,这才松了口气,这一次,算是躲过了,不知下一回能不能躲过?恐也是造化了!但是即使如此,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又能躲到哪去?想着,苦笑了下,眼底酸涩,起身拉了拉衣物,坐了起来抬眸失神的看向了窗外,已经月上柳梢头,时不时的刮来冷风,吹进了屋内,带着丝丝凉意,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那李嬷嬷的声音:“夫人,可要用夜宵?”

      “不必!你们都回去吧!不必在门外守着!”宋卿看着门外的身影,淡淡的吩咐着,她不喜欢门外有人盯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于牢狱中,哦,不,她本就在牢狱中。

      听得这番吩咐,那还了得,若是都退了下去,这位夫人出了什么事,恐怕殿下也是饶他们不得的,想罢,那李嬷嬷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丫鬟,便说着:“夫人,使不得,若是一人没有,殿下知道,恐又怪奴婢等人没有侍候好夫人!这如何使得?”

      “即是如此,你们自便吧!是去是留随你们!”宋卿听了这番,眼底划过一抹讽刺,勾了下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淡淡的出声,说罢,便重新躺下。拉过了被褥,侧过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见房里无动静,那李嬷嬷拧了下眉,看了一眼那两人,便是吩咐着:“你们两个在此轮流守着夫人!莫要出什么差错!”

      “是!”

      “是!”两人听了。便是低垂着眉眼应了一声,那李嬷嬷未作停留,转身离去。

      李嬷嬷离去之后,秋菊和秋月便各自站到一旁,秋风苑外,便是静了下来。

      另一处,秋娘离开秋风苑之后,便回了膳房,整个人都怏怏的,没得什么精神,取过了刀,将葱放在了案板上,漫不经心的切着,一时失神,只觉得手指一阵刺痛,当下回过神来,发现手竟然被切了,流出了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当下捏着手,这时,阿月掀帘进来,见得如此,垂眸看到地上的鲜血,当下一怔,回过神来看向了秋娘的手指,只见的她捏着手指,手指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血,便是一惊,忙走了过去,从腰间取出了帕子,抓过了秋娘的手,包扎着,疑惑的出声:“秋娘,你怎么也便如此毛毛躁躁!怎么就把手伤了?”

      “适才切葱一时没注意到,不小心切到了!”秋娘回过神来,看了下正给她包扎伤口的阿月,淡淡的说着,那阿月听了,顿时无奈,包扎好了伤口,抬起眸子看着秋娘,说着:“你也是的!不小心点!”说着,便推开了秋娘,拉过了凳子压着她坐下,继续说着:“你现如今怎么倒是跟慌脚鸡似的!做事倒没了章法!行了!你且在那坐着罢了!我来便是!”

      秋娘抬眼阿月忙碌的身影,眼底复杂,一语不发着,许久,她叹了口气,终是说出了声:“今我去秋风苑送粥看到了阿卿!”

      那身影听到此话,原本忙忙碌碌的身影停了下来,整个人明显的一怔,接着,便淡淡的说着:“见到那又如何?她现且攀着高枝,有本事长长远远的攀着高枝去!”

      秋娘听了这番话,眼底晦暗复杂,抬眸看着那身影,似乎未听到那句话,继续说着:“只不过不见一日,她憔悴了好多!整个人与昨日不同,失了光彩,见到我时,便是好一阵话,说,她不愿意的,可是主子逼迫她,已无清白!”

      阿月听了这番,眼底微怔,回过神来,停下了动作,心里一下五味杂陈的,淡淡的说着:“不愿又如何?她不也是成了主子?”

      “阿月,你与她在一起十载,怎能不了解她呢?她向来性子刚烈,曾记得她说过,一辈子不嫁男人又如何?乐得干净!她又可能做出如此攀龙附凤之事?看着情形,不过是被威胁了罢了!”秋娘抬眸看向了阿月的身子,眼底复杂,淡淡的出声,听得这话,那阿月心下一沉,转过身来看向了秋娘,眼底微怔,问着:“秋娘,你是何意思?”

      “我不认识字,你来府前上过几年学堂,想你给傅侍卫修书一封!”秋娘抬眸看着阿月惊异的脸色,眼底复杂的出声,阿月听了这番,眼底划过一抹震惊,便来到了秋娘的身旁,低声的问着:“你的意思是,修书一封,让傅侍卫带她走?”

      秋娘闻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阿月拧了下眉,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低声的说着:“你疯了,此事若是被主子得知,你帮助王府妾与男人私奔,我们恐怕都得被发买出去!你真的疯了!”

      秋娘听到阿月的低吼声,脸色大变,忙噤了声,转身匆忙来到了帘子前,掀开了帘子看去见四周无人,这才放心下来,转过身来到了阿月面前,看着她眼底的不可置信,沉默了下,眼底晦暗,说着:“她现今如此,如何是好?我怕她会做出想不开的事情!”

      “她会做出想不开的事?当真是可笑,她这人向来性子要强的很,自然是不愿留下等死的!秋娘,你可别操她的心!我们这些个奴婢还是做好份内之事罢了!其他之事,莫要招惹!”那阿月听了这番话,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底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淡淡的出声,她如何不了解她呢?性子向来要强的很,她向来聪明,自有自己的办法,他们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

      听得如此,秋娘终是沉默了下去,眼底复杂,低垂着眉眼不语着,许久,阿月见她面色并不好,这才安慰着:“此事我们还是不要趟入,保不齐连累了我们这些人,恐那傅侍卫也会深陷其中!毕竟,主子我们这些下人招惹不起的!难道你想让阿沅还有我膳房里的其他人共事人,再被发买一次吗?”

      “……………”听了这番,秋娘又是一阵沉默不语,低垂着眉眼,见得如此,阿月叹了口气,便自顾自的收拾着膳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这本就是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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