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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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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就跟季忆断了，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李春梅虽然刚刚抢救过来，可是精神十足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做了手术。
李春梅跟个泼妇一样丝毫不在意形象，在医院破口大骂一点都不在乎走廊外的人听到。
“妈，我……”
李文轩说到一半就不敢在说下去了，现在这个局面说出来无意就是火上添油。
他想说他喜欢季忆，他只喜欢季忆，他这辈子只想娶季忆。
李春梅愤怒的从床上坐起来“妈什么妈，我跟你说，今天。要么你跟季忆断了，要么我死给你看。你自己选吧。”
李文轩低头看着地面，迟迟没有讲话。
李春梅见他不说话，烦恼的把手上的针管拔掉了，只见她从病床上爬起来飞快的跑到了窗户前。左脚直接跨了出去“李文轩，你不选是吧。妈帮你选，今天妈就从这里跳下去，你们两个人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李柱形容是被李春梅的偏激吓到了，神情紧张的盯着她手头上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在原地看着。
李文轩被李春梅这个举动吓的六神无主的，慌张的跪了下来“妈你冷静，有事好好说，你先下来，妈我求你下来。”
李春梅干脆跨坐在窗户上神情激动“我说什么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要么就是我死，要么就是你跟季忆在也不联系了。”
李文轩痛苦的说“妈，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
李春梅见李文轩迟迟没有答应，一咬牙把另一个脚也放了上来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坐在窗户上。
李文轩见李春梅想往下跳，连忙慌忙开口“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说出这些李文轩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死去了，自己的对季忆的感情好像从这里跳了下去。摔死在楼下在也回不来了。
他真的要放弃他的忆忆了，他那么好的忆忆，再也不属于他了。
李文轩眼神痛苦，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狠狠的砸在地面。
李春梅听他答应了把脚收了回来“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跟他说清楚让他别在纠缠你。”
“我打我打。”
李文轩尝到了自己的眼泪是什么味道的，原来眼泪是这么酸涩吃进嘴里让人这么痛苦的。
李文轩手一直在颤抖的拿出手机，颤颤巍巍的拔了过去。
“喂，怎么了。文轩。”
季忆刚被电话吵醒，昨晚他通宵加班刚睡着没多久李文轩就打电话过来。
李文轩一听到季忆的声音，眼泪就更加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忆忆。”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忆听出李文轩声的不对劲关心的问道。
李文轩此时此刻多想开口告诉他，没有发生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马上就会回去了，回去就跟你结婚。可是他不能说，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说这些的资格。
从他答应李春梅这一刻起，他就要放弃他的忆忆了。
李文轩把目光看向李春梅，祈求能看到一点点希望。
他希望李春梅能答应自己，能放过自己。
可是他在李春梅眼里看到的只有决绝，他看出了李春梅的决心，他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能跟季忆断了。她会毫不犹豫的从窗户跳下去。
“忆忆，我们到此为止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用尽了李文轩的全身力气，他颓废的跌倒在地。
季忆沉默半响开口道“什么意思。”
李文轩艰难的开口“我妈让我结婚，我们就这样吧。”
明明只是几个微不足道的字，说出来的代价却是李文轩的命。
季忆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一如他的作风“你的意思是。你要结婚，我们到此为止。是吧。”
李文轩感觉到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是。”
越来越多的眼泪掉下来，李文轩神情恍惚原来死是这种感觉。
李文轩人活着，可是灵魂已经死去了。是他自己亲手扼杀掉的。
心脏的痛苦让他认清了一个现实，他的忆忆，真的真的在也不属于他了。是他自己，是他，亲手不要的。
季忆冷淡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电话很快就被季忆挂断了，李文轩看着被赶断的电话眼神越来越模糊，心脏的疼痛时刻提醒他自己还活着。
季忆低着脑袋，窗帘被拉上了显的整个房间是那么阴沉。
季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滴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掉在被子上。
季忆是个很清醒很通透的人，他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跟李文轩在一起的。
他也早早的做好了心理准备，来面对自己跟李文轩的分开。
可是李文轩给了他那么多那么多的希望，让他觉得自己能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希望是他给的，不要他也是李文轩的决定，什么都是他。
他明明说好了，明明说好了的，回来就跟我结婚。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回了一趟家，他们从此就在也没有关系了。
冰冷的泪水挂在季忆的鼻头上，让他感觉浑身发抖。
“明明说好了的，你骗我。”
“骗子。”
李春梅得意的坐在床上，李柱在一旁给他削水果。
“你今天也是的，怎么能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农药说喝就喝，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李春梅的口气无比得意“你懂个屁，那农药我可是精挑细选的，我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兑了水。能有什么事。”
一个小人正在洋洋得意的炫耀她的战利。
李柱听此没有说话，安静的把手中的苹果递给她。
李春梅接过苹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神情愉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在李春梅的安排下，李文轩很快就和文静确定了结婚日期。
就订在下个月，文静的父母觉得有点赶。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马上就三十了，就同意了这个日期。
李春梅对文静的态度特别热情，可是李文轩对他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的。
这让文静一度怀疑李文轩不喜欢她。
这到没什么，自己到了结婚的年龄。李文轩各方面都特别适合自己，公司高管人年轻又帅气。
相处起来也让文静感到很舒服，喜不喜欢她又不重要，反正自己对他也没多少感情。
李文轩在一旁麻木的听着她们安排自己的人生大事毫不在意
他这个人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医院里，死在了那一通电话里。
李文轩已经很久没有跟季忆联系了，他天天抱着手机看季忆的照片发呆，回想他跟季忆之间的事情。
他们在高中时期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整整十四年，贯穿了他的整个人生。
当初一见钟情的人，使劲浑身解数追到了身边。少年时期的爱慕延续到了中年。
李文轩跟季忆相见后，疯狂的爱上了他。爱的那么的痴迷那么的疯狂，疯狂到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可是却不能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
李文轩最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眼睛泛红的整个人是那么的苍白。
李文轩疯狂的想听听季忆的声音，每次握着电话都想不顾一切的打过去，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
可是他不能，就算打过去了又怎样，就算季忆接了又怎样。
他说什么？换句话说他可以说什么？
你过得还好吗？有好好吃饭吗？不要天天熬夜加班。
说这些有什么用，没有任何意义。
季忆想听到的无非是自己不结婚了，自己不跟别人结婚了。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想娶你。
李文轩疯狂的想告诉季忆，自己的想法。可是不行，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他不可能不管李春梅的死活。
李春梅看着他长大的，知道李文轩是一个怎样的人，虽然他从小就特别的顽皮，但是李春梅知道李文轩骨子里血液里都刻着孝顺。
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就放弃自己的母亲。
季忆这段时间也不怎么好受，他当初说的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决绝。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多努力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他怕李文轩知道自己难受，怕李文轩担心自己。所以他只能表现的冷静，好像这件事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季忆刚开始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按部就班的去上班。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眼神空洞灵魂已经不在身处。
林主任一眼就看出季忆的不对劲，以为他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现在医院满是他的流言蜚语，才这么浑浑噩噩的。
林主任知道季忆是个特别注重自己名声的人，现在医院这个情况对他的影响肯定特别大。
出于对季忆的关心，林主任给季忆放了长假。
季忆对现在已经成了医院茶余饭后的话题讨论对象，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他整天游走在情绪边缘，一切都不在状态，也无心应付夏荌荌，夏荌荌也看出了季忆的不对劲老老实实的没有在作妖。
夏荌荌一边看书一边偷摸摸看向季忆，她明显的察觉到什么。可是面对季忆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丝毫不敢过问。
所以她只能偷偷打量，又怕被季忆发现整个人胆战心惊的。
季忆起身越过夏荌荌，从冰箱里拿出放了许久的酒。
夏荌荌被季忆的动作吓的一激灵，慌忙低下头来装作认真做题目。
季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点酒闷头喝了起来，一杯又一杯灌进肚子里，冷的他胃口不难受。
季忆很少喝酒，这么不要命的喝法还是第一次。
夏荌荌见季忆疯狂的喝酒，有点担心他的身体。比较季忆看起来就像不会喝酒的样子。
夏荌荌小心翼翼的坐在季忆身边，出声提醒“哥，你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跟我说说吧。”
到了这个时候夏荌荌还是没放弃打探发生了什么。
季忆眼睛迷离的看着她，头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听夏荌荌这么说眼泪立马就出来了。他握着酒杯喝了口酒，语气有点不清楚“骗子，骗子。”
夏荌荌见季忆这么快就喝醉了，伸手想从季忆手里夺过酒杯，被季忆护的死死的根本抢不过来。
看着季忆的眼泪夏荌荌有点手足无措道“哥，你别哭了。”
季忆喝醉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听清楚夏荌荌说的话，没有听到李文轩的声音更加伤心了，眼泪掉的更加凶了“骗子，死骗子。你骗我，明明是你说的，回来就跟我结婚，死骗子，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怎么能不算数了。”
夏荌荌凭借季忆的三言两语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哥，没事没事。你去把她追回来不就好了”她一边安慰季忆一边想，这是发生了什么爱情的阻拦吗。
季忆整个头靠在酒瓶上，喃喃道“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他要结婚了，他要娶别人了。”
季忆拼命掉眼泪，好疼为什么喝醉了心脏还是这么疼。
不是说喝醉了就不疼了吗。
季忆擦了把眼泪哭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要结婚，他要娶别人。他骗我，他明明说等他回来就带我去国外领，他骗了我。”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啊，可是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季忆把玩着酒怀眼前已经没有了焦距，他看向夏荌荌发现她一会两个一会三个，看的他头都晕了。
季忆喝醉了没有了往日的生人勿近，跟个孩童一样胡搅蛮缠，他扯过夏荌荌的衣袖问她“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夏荌荌迟疑的开口“可能他有什么苦衷。”
季忆吸了吸鼻子“我不听我不听，他就是个骗子他就是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在夏荌荌眼里季忆就是高冷男神的存在，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表哥喝醉了跟别人耍酒疯没什么两样。
“……”
“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
季忆眼神迷离的盯着她，夏荌荌收回刚刚那句话。他表哥跟别人还是有区别，别人喝醉酒有她表哥这么好看吗，耍酒疯都这么可爱。
“我……”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夏荌荌刚想开口，季忆就幼稚的拿手握住耳朵使劲摇头。
“哥……”
听夏荌荌叫他，季忆的头摇的更加起劲了。
救命，为什么我哥他喝醉酒了都这么可爱啊。
夏荌荌在内心疯狂呐喊，手也不老实的去捏季忆的脸。
季忆抓住夏荌荌的手泪眼朦胧的看向她，恍惚之间他好像看见李文轩，带着哭腔道“李文轩，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可是你不要我了。”
夏荌荌看着季忆看的这么伤心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没有，我没有不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了。”
季忆喝醉了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就这样摊在夏荌荌身上，整个人异常的热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又哭过的原因。
“你骗我，你说你要娶别人。”
“我不娶别人，我不娶。”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我不娶别人，我只跟你在一起。”
季忆喝醉了特别好哄，夏荌荌三两句就让季忆安分下来了。
李文轩没有说出口的话，夏荌荌替他说了出来，可是没有，李文轩终究会娶别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关联了。他们已经要分道扬镳了，走上属于各自的路，遗憾的是他们的道路上都没有对方。
夏荌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季忆忆弄回床上，她挥了挥发麻的手给季忆盖好被子。
夏荌荌看着季忆满脸泪痕心疼的不行，他决定明天等他哥酒醒了，劝他去追回他们的爱情，她觉得爱情有点什么小挫折很正常，等迈过这一步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收获幸福美满的爱情了，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
夏荌荌跑去给季忆买了个醒酒药，照顾他喝下自己才去客厅里睡觉。
季忆睡醒的时候，头疼的要命挣扎着爬起来。
夏荌荌走进来扶起他“哥，你醒了就起来吃早饭吧。”
看见夏荌荌季忆有点懵，突然昨晚发生的所以有事情他都想起来了。
他恨不得全忘了，这样就不会那么的羞耻了。季忆这人人如其名记忆特别特别的好，就算昨晚喝酒喝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季忆尴尬的想晕死过去。
自己喝多了，朝一个小姑娘耍酒疯这像什么话。
季忆尴尬的扶了扶额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先出去吧。”
季忆想着先让夏荌荌出去，自己先冷静冷静好面对她。
夏荌荌摇了摇头“不行，哥。你昨晚喝多了走都走不动路，还是我扶你进来的。”
“你出去，我能自己走。”
“那好吧，哥你赶紧出来，不然到时候早餐就凉了。”
夏荌荌见季忆执意这么说，就自己先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