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yond the phantom》瑟******T

10、Chapter 7 the whisper of the crime

　　Chapter 7 the whisper of the crime

　　Things look phantastic in this dimness of the dusk——the spires whose bases lost in the dusk and tree tops like blots of ink
　　I shall wait for the morning and wake up to see the city in the light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她的终章我会亲手写上.....
　　——节记

　　治愈了前胸、后背上的抓痕，德拉科•马尔福依照惯例没有像赫敏一样立刻沉沉睡去。
　　松开手中顺滑的咖啡色长发，他走到镜子前，观察被自己刻意留下的、从右侧眉毛直到太阳穴的带血伤口，这让他回想起三年级自己被赫敏•格兰杰打的一巴掌，下意识揉揉脸，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柔软化了德拉科嘴唇边嘲讽冷硬的线条。
　　当然，马尔福们跟受虐狂可毫无瓜葛，非常谢谢，那时候他也因为泥巴种扇出来的手印而觉得十分恼火和窝囊，但内心同时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只有德拉科•马尔福才能把一向文静的她惹得挥动拳头，只有他。
　　就象刚才小格兰芬多用指甲狂躁标记着他洁白光裸的肌肤时的坚决仿佛在宣称，德拉科•马尔福对她是特别的存在，他也属于她。
　　这个固执的格兰芬多一直是他世界的中心，悄无声息打开门，德拉科•马尔福凄凉一笑，而知道他在赫敏心里无足轻重则令他痛不欲生——不过自己还是硬生生扯掉赫敏•格兰杰飞翔的羽翼——他宁可亲手杀掉她也好过看她投入韦斯莱或是波特的怀抱!
　　外面刮起了风，临死的人呻吟一般的风声盖住门被关死的喀嗒响，暴雨之前的沉默正式结束了。
　　雷在低低的云层缝隙中咆哮轰响，闪电凭借那夺目的蓝光划破长空，屋内屋外顿时如浴白昼的清晰，但很快，黑暗淹没了一切，只剩下骤雨鞭打着玻璃窗的噪音和狂乱雷声…

　　---那是一些好长，好可怕的梦，我却醒不过来。-------

　　“啊，我的孩子！”
　　猛地坐起身来，赫敏这才发觉水滴状的冷汗滑向她的锁骨，被纯棉睡衣慢慢吸收进去。
　　似匕首刺过心脏的双重影像从她头脑中杂乱无章的倒映着，她紧紧的抱住膝盖将下巴抵上去，眼中世界模糊的越发厉害。
　　那个脆弱的，鲜活的小生命，那个充满奇迹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如同秋天腐败在泥土里的黄叶零落的悄无声息。
　　她脸上是任何失去孩子的母亲都会浮露出的，刻骨悲痛。
　　“德拉科•马尔福，我恨你，”赫敏·格兰杰梦呓的口吻有些许悚吓，“我恨你！”

　　拉文德•布朗失踪了，这件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传遍霍格沃茨的旧闻近几天不知道又被哪个好事之徒翻出来继续散播，升级成“本月夜半故事系列”。
　　不过，她确实是于去洗手间后，蹊跷失踪的。

　　“哈利，”罗恩苦着一张脸，“我受不了这些作业了！麦格教授难道和斯内普谈开恋爱以至于作业量出奇的多吗？”
　　“我的晚饭还没有消化完！我可不想吐在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二十句论文’上。”
　　哈利的状况也不怎么样，与算数占卜、草药学奋战的几小时已经榨干了他残余的体力，但两人期盼到来的大救星却不见踪影。
　　“你说，赫敏怎么了？她的胃倒没再出毛病，但她和马尔福亲密的有点不正常吧？”
　　决定彻底放弃作业的红头发一揉眼睛，对面哈利•波特也不禁打起哈欠，“马尔福？他肯定又在盘算什么了。嘿，伙计，你跟拉文德究竟（河蟹）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恩本来还气势汹汹作出要逮到德拉科•白鼬马尔福然后挑断他手筋脚筋的样子，听了这话“嗖”瘪倒于原地。
　　“我完全没有印象，但迪安…甚至赫敏都看见我们…额…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即使赫敏·格兰杰思想保守而颇古板自持，她总归还是个花季少女的，也幻想自己披佩白纱手持鲜花的那天，谁会站在自己身边，眷恋幸福的微笑着。

　　这张面容从没有和德拉科·马尔福进行重叠，哪怕将要嫁进马尔福家的现在，赫敏还觉得订婚只是压力太大催生出来的噩梦。

　　于是她开始更加频繁的往图书馆跑——女学生会主席的头衔的确提供了不少方便，再者说，比起项链，关于契约书的信息要好查许多。

　　但随着调查的深入，赫敏发觉情势较想象越益的严重，因为是魔法界男尊女卑腐旧传统的产物，婚姻契约上存有相当数量亵渎女巫权利的条款，例如丈夫不会受到妻子使出的任何咒语的伤害，丈夫对妻子至高无上的支配权受法律保护，这就说明一纸契约如同把赫敏·格兰杰免费“卖”给了德拉科·马尔福。

　　她怎么可能会同意踏入这样一桩建立在欺骗基础上的无爱婚姻！

　　又深又黑的明眸底下渗透了孤独压抑，赫敏低垂着额，懊悔（她也不清楚懊悔从何而来）一下子像闪电迅速自心头打过，也象已经结疤的创伤再次被烙铁烫出猛烈的痛苦。

　　不远处的克鲁克山正斜扭猫眼，忙着舐他那条胖腿，爪子还不消停的拍打一个做工精良的七彩小球——马尔福每天价值两百加隆的贿赂成功将赫敏的爱猫策反。

　　所以她讨厌看见视野范围内存在任何一件马尔福的破玩意儿，任何一件。

　　叹息融化进了四周的空气里，赫敏托起腮，被钟表格挡格挡很似生锈发条发出得声响惊回了神，她的目光胶着在水晶钟摆上彩色瓷质的蜜蜂翅膀——应该下去吃晚饭了….

　　倘若赫敏·格兰杰能预见到餐厅将带给的灾难性后果，她甚至都不会迈出休息室的大门。

　　晚饭一如既往的丰盛，学生们吃着笑着，似乎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直至——

　　德拉科·马尔福站起身。

　　他环顾四周，看到所有师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才大声说：“各位，我在此宣布，一个月后，将于马尔福庄园举办和——赫敏·格兰杰的订婚仪式！”

　　罗恩·韦斯莱，你真是个乌鸦嘴…

　　此言一出….再多的描写也是枉然，因为读者们丰富的想象力只是让作者的记叙黯然失色。

　　无数种不同的感情激荡在每个听众心中，当事人之一的斯莱特林王子噙着优雅笑容坐回原位，看起来比痛揍圣人波特时更兴高采烈。

　　格兰芬多们的眼神齐刷刷射向当事人之二的格兰芬多万事通，而后者微红着的双颊让很多未曾注意她痛苦神情的旁观者误认为那是羞涩。

　　“这是真的吗，赫敏？”

　　“大难不死的男孩”放下杯子，用阴暗的严肃眼神凝视赫敏，他话音刚落，右边男孩的狼吞虎咽也马上停下。

　　“那个混蛋一定是恶作剧对吧？”罗恩干巴巴的笑着询问，满含的不确定和惶恐几乎要使女孩呜咽出声。

　　不是，不是真的！

　　她多想大喊给全世界听，却又畏惧“未婚夫”甩下的恶言威胁——“我有能力把你的小魔杖掰成两截然后把你送回庄园等我顺利毕业，亲爱的，别用格兰芬多愚蠢的勇敢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契约书赋予了他如此的权利，所以纵使赫敏有再多屈辱愤懑也只好乖乖点头。

　　天知道她多热爱魔杖，多热爱魔法！关于这个神奇世界的一切都能让赫敏神魂颠倒，她已经不敢想象失去魔杖后回到麻瓜中的生活了。

　　赫敏没有见过哈利这么生气的模样——她以为他理解，却看见那一双绿色眼睛里布满无法熔化的寒霜，“我们很失望，赫敏，对你很失望。”

　　连哈利都大发雷霆，何况火爆的罗恩。

　　决裂！

　　愣愣望着两位好朋友远去的身影，赫敏只感觉一阵晕眩颠倒了自己的视野。

　　德拉科·马尔福没有受到波及——没有斯莱特林胆敢质疑他的决定——他摆弄着刀叉，将一小块鲜嫩多汁的樱桃牛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认为今天绝对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