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遗失的猫

5、part5

　　撞见陆力俊的这件事，韩小莫矛盾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有跟季柔讲。可事情没过几天，就“东窗事发”了。
　　下午程绍波一反往常，没有霸占电视机，也没有在房间玩电脑，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韩小雅又回省城了，家里只剩韩小莫一个人。大概晚上八点，韩小莫突然接到季柔的电话，电话里季柔哭哭啼啼叙述，大概意思就是，她和郑洁去逛街，结果撞见了陆力俊和别的女人一起进酒吧，两个女生也不敢贸然进去，就打电话给韩小莫，小莫向来是三人中最有主意的，现在她们还在酒吧门口，不知道怎么办。
　　程绍波下午的时候接到朋友杨启航的电话，约他出去见面。杨启航是程绍波在美国上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同届同学，从高中到现在，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是程绍波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听杨启航自己说，公司有个工程项目在Y市，他是被派下来视察的。知道程绍波也在Y市，杨启航一下车就给程绍波打电话，约他出来。
　　晚上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几个同辈的人，是杨启航的同事，几人吃完晚饭后，有人提议接着去喝一杯，众人纷纷叫好，程绍波想说晚上也没什么事，也欣然同往。
　　酒吧里的气氛很火爆，同行的有个叫顾胜的人，看来是这个酒吧的常客，进门就有自称是经理的人热情的过来招呼，还给他们安排视野很好的座位。几人叫了酒，竟还安排了几位小姐，不乏能闹的人，气氛倒也热闹。
　　上次是因为程少波的劝阻，韩小莫才没有把这件事抖出来，这也不是她的一贯做派，这个陆力俊也实在是太过分，韩小莫把之前的事儿也说了出来，这对季柔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三个人决定冲进去找陆力俊把话说个明白。
　　陆力俊见到小莫她们三个人的时候，有些意外，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果然就是上次在商场看到的那个，陆力俊怨恨的看了韩小莫一眼，看来认定是韩小莫告密的。
　　眼看事情已经捅破，而且还有很多朋友在场，陆力俊实在拉不下脸来跟季柔解释什么，季柔看见陆力俊闷头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心里说不出的委屈，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看到季柔流眼泪，陆力俊总算有点儿动容，似乎想要起身过来安慰季柔，那个女生可不是吃素的，把陆力俊给按回到座椅上，拿起桌上盛满酒的杯子，泼的季柔满头满脸的酒。“少给我在这装可怜，你哭给谁看啊，你就算哭死了也没人搭理你，乘早滚蛋，别杵在这儿倒人胃口。”
　　季柔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没脾气的人，哪碰过这种场面，愣在那儿就知道哭。一旁的郑洁是个火爆脾气，也不管对方有十几个人坐在那儿，伸手就去推那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她用力太猛，那女生就直直往后倒去，还好被陆力俊给接着，才没摔倒。这时候有个坐在席间的男人站出来，作势要动手，陆力俊赶忙上来拦，韩小莫也紧紧抓着不管不顾要往前冲的郑洁。可那个女生竟拿起个酒瓶就朝郑洁抡过来，韩小莫阻挡不及，眼看着郑洁的脑袋开了花，自己也不能幸免，有碎了的玻璃渣擦过脸颊，火辣辣的疼。
　　一时场面有些失控，周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有酒吧的保安也赶过来。韩小莫已经基本上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酒吧里的灯光也太暗，也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人报的警，最后有警察到现场，一行人都被拖着上了警车。
　　这场所谓的斗殴，实际上只持续了十几秒钟，因为，和三个女人打架，也耗费不了多长的时间。本来在酒吧里出现这种打斗事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般不会闹到公安局，私了就可以了。可最近，Y市争创文明城市，市里领导很重视，对于这类聚众斗殴事件，管的很严，加派了很多警力。而韩小莫她们正撞到了这枪口上。套用警察同志的一句话就是——此事件性质十分恶劣，严重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给社会大众带来极其不良的影响。
　　程绍波是直到韩小莫被警察领着往外走，路过他们桌子旁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一开始还不敢确定是她，韩小莫和他四目相交的时候，程绍波才知道自己没看错，当他看到跟在不远处的陆力俊的时候，程绍波大概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韩小莫，你还真有义气。到底还是把这事情告诉你朋友了。”程绍波看着脸上挂了彩的韩小莫。
　　“我没说，是她自己发现的，要是我早告诉她，我们今天也不至于跑这儿来，还不都怪你。”韩小莫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上程绍波，本想装作不认识，走过去就算了，没想到那家伙一路跟着出来，不但没安慰她，竟还在一旁挖苦她。
　　“脸都挂彩了，还有力气跟我耍嘴皮子，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你姐……”
　　“不能告诉我姐，她会打死我的。”
　　“别磨蹭，快上车。”有警察推韩小莫上警车，原本抓着程绍波的胳膊的手，突然被扯开，让韩小莫突然害怕起来。
　　韩小莫坐上车，看向人群，想要找到程绍波的身影，可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无数的脸挤在一起，看的韩小莫觉得眼睛疼。
　　车子已经启动，程绍波突然出现在韩小莫眼前，轻拍了下韩小莫的肩膀：“你不要害怕，到了警局也不要乱说话，不要冲动，事情我会处理的。”韩小莫看着程绍波一脸的坚定，那一瞬间，原本慌张的心也就平静下来了。
　　事情并没有韩小莫想的这么复杂，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因为她被带到派出所，在派出所的长凳上坐了半个小时之后，程绍波来接她，什么也没讲，只说现在可以回家了。
　　“我可以回家了？”
　　“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儿。”
　　“我朋友呢？”
　　“自己都弄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已经通知她们家里人，接她们回去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你没告诉我姐姐吧？”
　　“说了。”
　　“什么？”韩小莫大叫起来，引起路边的行人纷纷回眸，她赶忙压低声音，“你不是答应我不告诉我姐姐的嘛，惨了，她肯定要揍我，你这人说话不算话，哎呀，烦死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不管，到时候保证书你帮我写。”
　　“保证书？写什么保证书？”程绍波疑惑的问道。
　　“我每次犯错，小雅都要让我写保证书，至少要两千个字，还得贴到墙上，世上有这种变态的姐姐吗？”
　　程绍波看着韩小莫一脸愤懑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韩小莫突然发现自己可能上当了，“你敢骗我？”她猛地一跃，试图掐住程绍波脖子，给他的点儿惩戒，可能因为程绍波太高，自己也有点儿重心不稳，韩小莫整个扑到了程绍波的怀里，两人顿时都僵在那儿，好在韩小莫的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来，抱在一起的两人迅速分开。
　　韩小莫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郑洁的，赶忙接听起来：“郑洁，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儿呢？”
　　“我还在医院呢，伤口都包好了，歇两天就行了。”电话那头的郑洁，显得精气神十足，一点儿不像个刚被玻璃瓶砸过脑袋的伤员。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都怪我，不应该提议去找他们的，弄得大家现在都负伤，你爸妈没说你什么吧。”
　　“我现在可是伤员，我爸妈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要不要怪自己，要错也是大家的错，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有空去安慰安慰季柔，她心里最不好受。”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看你。拜拜。”挂了电话韩小莫总算安心了，还好郑洁没事，不然她肯定内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