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系列》何乐儿

4、木の葉の花魁 下

　　鸣人找不到佐助了。
　　从波之国回来后那家伙就很奇怪，从刚开始的刻意无视，到最后频频告病假，以至于卡卡西特地破费请鸣人吃了顿一乐拉面，目的就是老生常谈的「团队精神」。
　　鸣人很委屈，他用尽脑细胞也没想出到底是哪得罪了那位二少爷，他觉得反而是佐助对不起他，因为他忘了答应鸣人的事。

　　鸣人决定去找佐助，涉险踏入传说中闹鬼的宇智波豪宅。
　　鸣人很怕鬼，这点地球人都知道，包括后来要出场的蛇大叔，都不止一次用他的恶劣玩笑来吓退鸣人。
　　于是鸣人毅然前去，临走前喝光了那瓶快要生毛的过期牛奶。鸣人从内心深处坚定着这样一个信念，若是真的碰到宇智波家的亡魂，他会用闹肚子时那一股一股的毒气弹崩了他们。
　　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鸣人引以为傲。

　　这是一个星月齐辉的夜晚，初夏的暖风掠过脸颊，把山那边的花香传递而来，又带往木叶的更深处。
　　鸣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他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宇智波宅。
　　透着阴森，透着诡秘，他似乎听到了那群久未散去的亡灵们，在摆开的酒宴上醉笑风华，只为庆祝一会即将到来的活人祭。
　　鸣人很害怕，但越害怕就越赌气，越赌气就越生气，是生宇智波佐助的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卡卡西明明可以亲自前来，再不济让小樱来也行啊！至少那丫头有蛮力，人鬼不侵。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还是接近目的地。鸣人已来到标志性的大门前，探头一望，空荡荡的一片，尽显凄凉。
　　“佐助——”拉长声音，鸣人试着唤他的名。
　　呜——呜——
　　风，恶作剧地飘过耳畔，鸣人吓得往前冲去。
　　“佐助！佐助你在哪？佐助你在的话就答应我啊！佐助——！”发颤的身体加上发颤的嗓音，鸣人不禁诅咒起这不安好心的风，及这不怀好意的夜。
　　用上生平最嘹亮的一次呐喊，鸣人在喊完那一声佐助后突然大脑缺氧，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袭来，他没有撑住，咚地倒下。
　　在失去意识前，鸣人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虽然阴影笼罩，虽然冷漠如霜，但他还是稍稍放了心，因为是那个人，是他今夜要找的人。

　　佐助很烦闷。
　　他看到鸣人就烦闷，烦闷得装病在家窝了几天，没想到真的病了。
　　高烧才退，他又开始咳嗽。
　　早上卡卡西来了，却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闪人；午后小樱带了水果鲜花及一堆营养品来探病，唠唠叨叨一下午，才终于离开；最后到了晚上，才准备钻进被窝，却幻听般听到了那一声声神经质的呼喊。
　　佐助再无法忍受，那个吊车尾的智商果然不能指望，竟然能找他找到迷路。
　　于是佐助把他扛回屋，再重重扔到自己床上，继续看着这张哈喇子流了一枕头的胡子脸烦闷。

　　波之国，对阵那位白雪般的少年时，佐助几近舍了性命来保护鸣人。
　　那只是一时冲动，佐助没有想过要讨回代价，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超级大白痴白白丧命。可是对方似乎不领情，又或者是太懂得知恩图报，在回程的路上竟然跟他「告白」？！
　　佐助再次烦闷地挠头，白皙的脸庞也因为回想而逐渐泛红。
　　鸣人是说了没错，在自己为他受了伤而愈合得缓慢时，鸣人大声宣布了“以后佐助由我来守护！”——这，难道不是最大胆直接的告白么？天晓得这积水过深的脑子里是装了什么不良思想。
　　佐助有点承受不起，继夺吻事件后就老觉得鸣人对自己另有企图，不然也不会成天吵嚷着要超越自己，出任务时也是紧跟着自己不放，看到小樱对自己泛桃花就那么气愤，这到底……
　　佐助慌忙阻止了自己越想越偏的思绪，闭上眼想着等下要叫醒鸣人，让他滚回那个小破屋睡去。
　　再睁眼，佐助抽了很大一口凉气，只差没把自己吓死。
　　鸣人的超大特写就在眼前，他那湛蓝的眼眸里是一张红透的蕃茄脸，既英俊又秀气。

　　“佐助，果然是你……呜……你家闹鬼啊！”也不知是鸣人太激动还是佐助太震惊，总之当鸣人抱紧佐助时，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这样亲昵的举动是一切犯罪的起源。
　　“鸣、鸣、鸣人！”估助一把推开鸣人，用不成调的颤音道：“你、你、你这个超级大白痴！谁、谁家闹鬼了？你这胆小鬼！”
　　被用力推向地板的鸣人也没收敛，在听到“鬼”那个字眼时猛地一哆，更是以毕生之力扑向佐助，一边埋首在他的脖颈一边大嚷，“有鬼啊有鬼啊！真的有鬼啊！我都听到他们开宴会讨论要如何拿活人祭祀的事了！呜哇，佐助，快跟我走，我、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嘭——
　　佐助的脑袋顶冒出一团气，这张蕃茄脸有点挂不住，硬是撇撇嘴角，不屑道：“你这吊车尾的别瞎说，要我保护你还差不多，怎么轮得到你来保护我？”
　　鸣人不反驳，也不再吭声，只是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呐，佐助，一直都是很受欢迎的呢！”漫长的沉默过后，也不管怀里的人是否在听，鸣人幽幽道。
　　佐助疑惑，“你，想说什么？”
　　“所以啊，佐助，已经不会再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望着夕阳发呆了吧？”
　　什、什么？
　　“我会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佐助都只能由我来保护！”霸道的话语，很像鸣人的作风，但绝不会由鸣人说出。佐助突然意识到，今晚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白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先不管那么多，总之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很辛苦耶！唔……”
　　被堵住唇的那刻，佐助想放火烧人。

　　不似第一个吻，压迫又急促。佐助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温暖，好似久违的阳光暖暖照在身上，像午后的猫一样懒懒入睡。
　　纤长细柔的银丝自两人分开的唇边拉伸，冷冷的月光如流水反射了那对蓝眸里的佐助，鸣人抹抹嘴，意犹未尽地笑。
　　“果然是佐助才有的味道，都是甜甜的蕃茄香呢！”
　　火烧般飞起的红晕荡漾开来，佐助气恼地推开他，咬牙道：“你这超级大白痴，谁允许你这么放肆的？”
　　“是佐助自己啊！”鸣人不让他有机会脱身，再次扑倒，把他压到身下说：“难道你忘了在波之国，你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佐助茫然，“我答应你？我什么时候有答应过你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听完这话，鸣人明显失落，但他又很快振作，帮佐助回忆，“呐，就是那时啊那时，你从白的手里救下我，然后我抱着你哭……”
　　“你哪有哭！”佐助吼。
　　“哦，我在心里哭。”鸣人反应倒快，接着说：“我就拼命喊着佐助、佐助你快回来，佐助、佐助……”
　　一个巴掌，鸣人往后一闪，安全躲过。
　　“结果你就回来了，还一边说着伤人的话一边哭呢！”
　　又是一掌，鸣人吐吐舌头，擦边躲开。
　　“佐助你还问我，‘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当然我真的是超～感动的说！”
　　佐助愣在那，这种话，他怎么没印象有问过？
　　“然后我回答你，‘没有关系，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会保护你。’”鸣人的眼神一瞬变得认真，低下头只盯着佐助的黑眸，“然后你说，‘鸣人，要说到做到。’，接着你就——昏了。”
　　佐助错愕，是他在发梦还是鸣人大脑不清醒，怎么这种画面他本人都没见过？
　　“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鸣人，你确定今天吃药了？”
　　这句话的后果，是他的唇再次被侵占兼掠夺。

　　两具纠缠的少年身体不时扭打分开，随之又紧密贴合不安鼓动。
　　伸入口里的手指已充分滋润，佐助张开嘴喘气，含糊不清地念着鸣人的名字。
　　那根手指又往下延伸，直到股间开始画圈打转。
　　缺少阳光的肌肤并未示显出病态，反而更散发出一种诱人之美。鸣人贪婪地吮吸着，用自己的舌头记下了佐助的每一处味道。
　　他可以更娇艳，独绽冷霜的冰花不必向世间低首，他孤傲的美不仅窒息众生，更可解救众生。如果让他一直独存于黑暗，只怕终有一天他连自己都吞噬。鸣人不要这样，他可以为他带来光芒，为他驱赶寂寞，为他的美丽更添光彩。
　　可是，美梦终归是美梦，鸣人所洋洋自得的毒气弹，最后完美的毁灭了这本应该激情的夜晚。

　　三年一度的木叶花魁选拔赛中，从未露面的佐助以压倒性优势取得胜利。得知这一消息后，卡卡西难得的从手里的小说中抬起头，为此呆上两分钟。
　　这是个荒唐的结果，想要保持良好教师形象的卡卡西如是说。
　　恰巧路过的木叶丸听到后，告诉了鸣人。
　　鸣人很替佐助打抱不平，叫嚷着吵到三代火影那。
　　于是三代火影找卡卡西谈话，严肃告诉他这次没有舞弊现象，是自木叶创始以来首次的公平公正选举。
　　开会的内容不幸泄漏，凯第一个找上卡卡西，要求再次单挑，为还花魁佐助清白。
　　斗殴是件要事，于是来了治安部队，还特别安排了盛大的武斗场，全木叶村民包括没出任务的暗部都来观战。
　　卡卡西没了身影，据说他果真迷路在人生道路上。
　　再然后木叶花魁艳名远播，其它四国都派了使者送来礼物，想请花魁到他们的国家友情出演一场，据称出场费高到连火影的工资都望尘莫及。
　　三代没有同意，是因为鸣人威胁他若让佐助去表演，就放出狐狸烧了木叶。
　　不知几代之前的大蛇丸听说新任花魁貌比天仙，竟然超越了历代花魁成为木叶之花，这让退役已久且步入中老年的他极度不爽不服，便密谋策划了一次恐怖袭击。
　　结果众所周知，三代由于在战场上和大蛇丸据理力争，更放出大猿猴想要倚老卖老，却不敌大蛇丸画皮之后的惊吓与恐吓，竟两眼一翻就此归依我佛。
　　然大蛇丸也没好哪去，三代临升天前对他进行了一番身体摧残，搞到他废了双手才得以逃脱，自此更加恨透木叶及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新任花魁，接着策划并实行了一系列的恐怖活动，最终骗到花魁，功成身退。

　　终结谷，是鸣人与佐助在三年后再会之时的最后一次见面。
　　鸣人追到快要断气，佐助也跑到呼吸困难。
　　“有、有本事你别跑！”鸣人先声夺人。
　　“有本事你就把我追到手！”佐助冷哼，俊俏的面容染上淡淡粉色。
　　“去大蛇丸那不会让你变得更美，反而会被他利用！”
　　“我乃美貌与智慧的象征，何以惧也！”
　　“难道那一夜的露水情深你这么快就忘了？佐助，我不信你真能为了追求至美容颜而忍心抛下我！”
　　“呸！老子是木叶花魁，追求者无数根本不差你那一夜！更何况那一夜从哪看出情深了？！”事实胜于雄辩，佐助贞洁得可以立块牌坊表彰。
　　鸣人犹如当头一棒，呆呆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就因为那猥琐的大蛇丸掌握了永葆青春的秘方，他竟为此放弃自尊随他而去，这样的佐助，真的……
　　“佐助，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我的目标而不断追逐……”
　　佐助乐开了花，但必须克制。
　　“可是……你却玩弄了我的感情。”
　　一怔，佐助的左脸就挨了一拳。
　　花容月貌受到无情对待，即使脾气再好也不能容忍，于是佐助用上了蛇大叔的秘传，和鸣人轰轰烈烈干了一架。

　　佐助最后吻了吻鸣人的额头，伴着冰凉又煽情的雨水离去。
　　鸣人果然是史上最笨的超级大白痴，智商不够，能力不足，还自信过头。
　　但他却被这样的人吸引，或许是被这束金色的阳光吸引，他怕现在的自己再留不住他。
　　一旦鸣人追上自己，那么他将不再对自己感兴趣。
　　所以佐助很明智，想要永远留住一个人的心，就必须永远保持足够的新鲜感，这样才不会被厌倦。于是佐助听了大蛇丸的话，用三年来考验彼此的心意。
　　三年后，就算鸣人不追来，他也会为了保住花魁的头衔而重返木叶。
　　这是做为一个男人的决心，更是做为一个花魁的荣耀与尊严。
　　于是又是这样一个结局，三年后，王子追回王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是第二个版本的自由之梦，佐助只在梦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