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十万的卧底工作》锕重

10、重见

　　陆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公司年会上再次看见林哲。
　　年会是跟万峰集团联合举办的，林哲穿着万峰集团的统一员工制服，坐在人群中，很不起眼，陆翊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三年，林哲变化了不少，他身上的少年气没了，反而笼上了一层忧郁。
　　陆翊不禁去想：怎么，这三年，他过得不好么？他不是跟金主去了国外么？这是被抛弃了，又灰溜溜回来了？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是不缺钱了？他有男朋友了吗？或者，女朋友？
　　无数的问题在他脑中涌现，却怎么也迈不开走向他的步伐。
　　林哲也没想到陆翊能这么快认出自己，他盯着自己看，是认出了吧？是刚才自己的目光太热烈了，所以被发现了吗？想到这，他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口酒。他很想再次见到陆翊，又不敢面对陆翊。
　　年会结束散场后，陆翊在门口又看见了林哲，他正站在那里不停地拦出租车，送走一个又一个女同事。等陆翊的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时，林哲正好送最后一个同事上车，看到陆翊的车，他本能地想要回避，却在后退的时候，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上车，我送你。”不容辩驳的冷漠语气，跟记忆中那个总是温柔的陆翊不太一样。
　　林哲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陆翊一把推上了车。
　　“地址，报一下。”
　　“哦，泗洲路1124弄，谢谢。”
　　紧接着，车里诡异地陷入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陆翊开口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
　　“说话，哑巴了？”
　　“没。”
　　“是没哑巴，还是没话说？”
　　“都没有，我要说的都已经写在纸条上了。”
　　陆翊的怒火再次燃烧，出口的话语也变得刻薄起来：“当年一声不吭跟着别人跑了，我还以为你去过什么好日子了呢，怎么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这回不是傍上别的金主了吧？怎么，年纪大了，被人家嫌弃了？赶回来了？”
　　林哲还是一声不吭，陆翊自动把他的表现当成了默认，他突然烦躁不已，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他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说出口。只能烦躁得不停地抽烟。
　　车里空间密闭，烟味越来越浓，林哲微微皱起了眉头，两年前，他得过一次严重的肺炎，因为治疗不及时，留下了些后遗症。随着烟味越来越重，林哲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他用力捂着嘴，满脸通红地拼命地把咳嗽憋回去，可完全憋不住，还有越咳越厉害的趋势。
　　陆翊正烦躁地看着窗外，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然后越来越厉害，他回过头，发现林哲已经弓着背憋红了脸，捂着嘴的手指也已经泛白，心里一慌。当意识到是自己抽烟的缘故，手忙脚乱地灭了烟，又连忙打开窗户，然后去拍林哲的背，问道：“你没事吧？”
　　林哲摆了摆手，把脸转向窗外道：“没事，咳，我稍微…咳咳…缓一下就好。”
　　“你以前，对烟味没这么敏感，你生病了？。”陆翊皱着眉问道。
　　“没有，就是一点肺炎后遗症而已，咳，不要紧。”林哲答道。
　　“肺炎后遗症？肺炎怎么会有后遗症？”
　　“可能是没有及时去医院吧”，林哲显然不太想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
　　陆翊听后更生气了，他想，林哲到底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得了肺炎都不带他去医院的吗？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就为了钱吗？
　　陆翊正想着呢，车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公寓门口。
　　“就把我放门口吧，我自己进去就行，谢谢！”车还没停稳，林哲的手就已经摸上了车门内把手，陆翊又是一阵气急：“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没有，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今天也挺累的了，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林哲说完便下了车，正要关门，却被陆翊拦下：“如果我想上去坐坐呢？”
　　林哲面露难色，陆翊继续说道：“我好歹也做了你两个多月的金主，也给过你不少钱，如今不至于连一杯茶都讨不到吧？”
　　“行吧，不过这老小区，晚上的时候基本没有车位了，你的车可能不太方便进去。”
　　说罢就听陆翊回头对司机老雷道：“你先走吧，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