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轮 The season of dream》朝露晓星辰

6、思君秋落不见君，回首往昔叶满地

　　（1）
　　男：
　　秋分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太阳的与会洒落在大地上，我望着夕阳渐渐沉没于远方的山际，从现在开始，夜晚将会逐渐变长，阳光也将变得须叟而短暂，冬天即逝还未到来，天气也在逐渐转凉。
　　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踏着回家那熟悉的街道，拐角处，有一个楼梯，我攀上去，一位少女与我擦肩而过，那熟悉的发丝的香气与气息让我心头一紧，顿时，不知为何我的理性仿佛脱了线。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叫白绍诘。”我转过头叫住那个女孩。
　　她吓了一跳，缓缓回过头，眼眶还盈着泪水。
　　“我叫林夕季，如果我告诉你，过三个月我便会消失不见，你愿意同我交往吗？”
　　又是他......他这次与我擦身而过了，而我却没有叫住他，因为我不想再浪费他的时间，但是，他会叫住我吗？
　　那个男孩突然叫住了我，我好自私明明知道这样我使他孤独可我却还是难以抑制住那份心情，好想他，想和他多说说话，想待在他身边，可是。倘若他不叫住我，从今往后我们不会再有所交集吧，可是我还是对他说出了那句话。
　　那我再想任性一回。
　　（2）
　　“啊啾！”他用手捂住鼻子打了一个喷嚏，“秋天到了，天气逐渐转凉了，你也不注意一下。”
　　“我体质那么好，稍微凉快一些肯定不会感冒的，啊啾！”
　　“谁叫你社团完后都不及时把外套披上的说，来，我摸一下你的额头。”
　　说完，我便把手将他的刘海撩起来，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一种灼热感从他的额头向我的手背传来，还说什么没事，我无奈地想着。
　　“嘶，似乎有些不妙啊，似乎有些烫，走先去你家吧。”
　　“要不还是去你家吧。”好像是因为迷糊，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也认识到自己说得有多不得当，说:“去我家吧，去我家吧。”
　　他便领着我走向了他的家，他走路不知为何有些摇摇晃晃的。
　　“唉，不是这个路口吗？”我有点小惊讶，他突然想起来，“对哦，对哦。”“还说什么没什么事，连路都快认不清了。”说完，我便拉起他的手，“走吧，我直接带你回家吧。”
　　来到公寓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为即将迎来的光景做好心理准备，“呼~，打扰啦！”我便拉着他打开了门。“果然，这家伙就是本性难改。”进入房子，地面一片狼藉，衣服书什么的都掉落在地上，我踮起脚尖，艰难的开辟出一条道路。随后，扶着他让他躺好，“看你这样，绝对有发烧。”在我去准备东西时把自己体温量好，话毕，我从床头柜中毫不迷惘的拿出体温计，便先走出了房门。
　　我按照她说的将体温计夹到腋下，过了几分钟，我从衣服底下将其拿出，三十八点四摄氏度，算是发烧了吧，让一个与我相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子为我担心，我真是太不争气了，自责中，我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那是樱花树，那是星空，那时烟花，还有那是大雪纷飞的轨道旁，旁边都伫立着她的身影，不知为何，这些地方明明我是独自来过，又是从未去过，可总会让我情不自禁能想到了她，一阵风吹起，耳边喧嚣的人世骤然不见，突然平静的湖面映照着晴朗的天空，水天相接，互相延续望不到尽头，四周一片空寂，风过不兴，波澜不起，十分宁静，她伫立在水面上远远地望着我，似乎曾在这里伫立过许久，说道：“能别忘记我吗？”
　　女：
　　他汗出的有点多啊，我从旁边水盆中拿出毛巾，拧了一下，为他擦去脸庞的汗珠。
　　“能别忘记我吗？”不知为何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突然醒了过来，我慌了神，赶紧坐下来，把手缩了回来，“嗯，啊那个你醒来了啊，等下我去给你拿粥。”
　　男：
　　她略微有些慌乱地走了出去，她便把粥拿了过来。“这是你亲手熬的？”我问道。
　　“嗯，看看我的手艺如何？”我便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碗，“咋了，不需要我喂吗？”
　　“别拿生病的人乱开玩笑啊。”
　　“好了好了，你房间还不得赶快整理一下？我对你能活到现在感到深深的惊讶。”
　　“你是我妈吗？要你管。”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她煮的粥十分用心，在迷离之间掺杂这几粒华美，那米香与话梅的酸味混杂在一起，产生了别样的滋味。“嗯，好吃！”
　　“那就好，那吃完了后就多睡一会儿吧，擦汗的毛巾就在床头，药也要记得吃，啊算了，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吧。总觉得没了我，你下一秒又会那么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
　　“那可劳烦你了。”我虽然想反驳，但却发现没有反驳的余地。
　　不知不觉中，我的意识被逐渐剥夺，我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多晚。
　　“呐，有些无聊啊，那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你睡着了吧，不会偷听吧。”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见我没有反应，便露出了微笑，用手托着腮子，而我偷偷地瞄着这场景，根本不敢动，如果我此刻睁开了眼睛，我想双方在各种方面都会濒临死亡吧。她随后握住了我的手，“既然你没醒，那么我就开始说了哦。”
　　“呐，你知道这是我第几次与你相遇吗？26次了哦，很惊讶吧，但实际上你总是将我忘却，明明都六年了，真过分，你知道这26次我们有25次是在交往哦，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但每次却都只能持续三个月就得要重新开始，你知道我上一次听你亲口说出喜欢我，我有多高兴吗？但是，一想到，就算是现在这一刻，在几个月以后就要被你忘却我就好伤心，好害怕，我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某一天，我必须得要离开你，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但我从头到尾除了一个人承受离别到最后死去别无去路，我真的好孤独，好害怕，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话......如果我不走的话，你的未来回首往昔，你只能是孤身一人，因为你会不断地忘却，可是，可是我好不甘心，我好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可是，这样，这样的话就会显得我很自私，明明不该这样的说......”
　　说着说着，她哭泣了起来，我在旁边听了许多，他抱着我被子哭了出来，我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摸了摸她的头说：“别哭了，我至少现在会在你的身边，经历了那么多的你一定很坚强的。”
　　“咦？你，你怎......么醒了？”
　　“虽说偷听有些不太好，但是我一直都醒着，一直看着你。”
　　“你......你全都听到了？”
　　“嗯，从头到尾。”
　　“呜——那你相信吗？”
　　“嗯，是你的话，会信的，一直以来谢谢你了，可一直忍着可不好，所以这次，好好地哭出来吧。”我安慰着她说道。
　　“可能不会太好看哦。”
　　“我没看到。”
　　“嗯。”一会儿，一阵抽噎声从我的被子上传出，我则扭头看向窗外，窗外月明星稀，群星在天空中闪烁，那是来自千万年前的星星，至今仍在为人间洒下光辉。没多久哭声停了，我看向那个为我付出了太多的女孩，问。
　　“六年哭这么一会儿就够了？”
　　“我那么坚强，才不会哭哭啼啼的呢。”
　　“真是的，这次，我们再一次交往好吗？”
　　“可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对比我，你才应该考虑不是吗？又会增加你以后的伤心和痛苦，我好自私啊。”
　　“才不是呢，我才自私，让你孤独了那么久。”她依偎在我的身上说道。
　　“一想到过去有你陪伴就不觉得孤独了呢。”
　　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孩子了吧。
　　（3）
　　“叮铃——”
　　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响起，周末难得她没有提出和我出去玩，我本想在家惬意地度过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但随着门铃声的响起，我便做好了迎接充实的一天的准备。
　　“呀，哈喽！”果然是她，细细想来绍诘一直都是独居生活，并且从文带过其他朋友到家里来过，那么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只能是夕季了。
　　“怎么一脸苦闷的样子？怎么？我打扰到你早上愉悦的生活了？”
　　“没有大人，我只是在苦闷该如何打扮才能更加配得上你来与你共享这周末生活。”
　　“哈，不错不错，我今天就想来你家坐坐客而已，所以就像自己一个人在家一样就好。”她一脸坏笑地说道“光着膀子也行哦。”
　　“可是我家这——”她用手抵住了我的嘴唇。
　　“那就一起整理吧。”她说道，“而且今天还是......”嗯今天是冬至，明天，就是明天，我便又会将她忘却。
　　“那行吧。”
　　女：
　　他便领着我进入了屋子内，“嘶，才一年没整理咋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呢？”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这么废还真是抱歉了。”
　　“呼，说几遍反正你也不会听，那我们就开始吧。”
　　“卫生工具我先找找，嗯——”他十分不靠谱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直接被你给无语住了。”
　　“啰嗦！”
　　“不把这些杂物移开可不好扫啊，”我有些苦恼地看着这凌乱的屋子“事先问一下，没多出什么不良书籍或乱丢贴身衣物在地上吧。”
　　“没有......”
　　“那就好，那我先把地上的杂物收拾起来，你去找你的卫生工具，实在不行就赶快去买。”
　　“好——”他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我感觉他丝毫没有听进去，哎，邋遢的高中独居男学生，真是的，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管一下他啊。我在内心抱怨道。
　　忙活了好一会儿，我把扔在地上的书籍与衣物分离出来，他此时也恰好带着他的卫生工具来了。
　　“呼，自己分辨吧，哪堆不用，哪堆要洗。”于是，他便开始一件一件地去分辨，我则开始端详他带来的工具，很好一点使用的痕迹也没有，我不禁开始担忧和心疼这些工具以后的未来。
　　“呼，分完了，接下来呢？”
　　“嗯，要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没然后不用的书籍放在门口准备丢掉，记得要捆起来，我先扫下空旷的地方，有些重物你要帮我搬起来，我来扫。”
　　“嗯，真佩服你那么熟练。”
　　“你以为是谁让我这样子的。”
　　“呜——”
　　终于，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大扫除终于进入了尾声，绍诘在夕季旁边拖地，而夕季则在绍诘旁擦橱柜。
　　“呼，”夕季奋力地踮起脚尖，想要够到高处的橱柜，绍诘看到了后，说
　　“拿把椅子不会啊？”
　　“才不要呢，我明明很高的说。”话毕，我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
　　男：
　　明明都那么大了，还那么爱逞强赌气，真是的。但也很可爱，我有些无可奈何地想着，忽然我的余光瞄一个黑色的物体往下掉，我心一惊，立即一个箭步冲向那里，抱住她，保护她不收伤害，不一会儿，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我的全身被酱油所淋湿，她错愕了一会儿，呜了一声，随即我赶紧放开她，看她是否有受伤，所幸的是，她一点儿也没受伤，连酱油都没有沾湿她的衣服。
　　“呼，太好了。”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毕竟她这样帮我，我却还让她受伤，这可是会让我内疚到想死。
　　“呜——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那么笨拙，你有受伤吗？痛吗？”她反应过来后赶紧询问道，之间她的泪珠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嘶，没事，还好我脑袋硬，居然没有出血，诶，你别哭啊，如果让你受伤的话，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我赶紧安慰她道。
　　“别这么讲，你受伤我也会很心疼，明明就只是我自己想来的，别说什么一头撞死在墙上。”她突然气愤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绝不会这么看轻自己的生命的，反倒是你，自己做不到就叫你的男朋友来帮忙嘛。”我装作心情低落的样子“你这样冷落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会很伤心的。”
　　“呜，好了好了，下次我会多注意一点的。赶紧去洗澡了，我去准备午饭。”
　　“呼”我转过身去，前去卧室寻找换洗的衣物，我的房间从未如此整洁，走进浴室中，脱下带有酱油味的衣物，赤着脚走进浴间，“哗啦”热水便从头顶倾泻而下，可是我还是不太敢洗头，可是头发都被酱油给淋湿了，可是感觉用热水洗伤口不太好，好像一般受伤都是要冷敷的来着，于是我便尝试着将水温给调到最低。“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花洒放在头上，打开了水......
　　第三人称：
　　“嗷——”天哪这家伙又在干什么，这叫声那么凄惨。夕季这么想着，但还是关上了煤气灶，随即赶紧跑到了浴室门口，把手刚放到了门把手上，突然意识到了开门后可能面临的光景，又赶紧把手放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问道
　　“敢问阁下在作甚？”
　　“水开太冷了，呜。”
　　“你热水器没开吗？”
　　“想冷敷一下伤口。”
　　“你可真是个人才。”夕季有些无语，在了解完情况后，夕季又回到了煤气灶前，又开始忙活了。
　　“说起来，感觉好像新婚夫妇啊。”绍诘洗完澡后用毛巾擦着他的头发一边走出来说道。
　　“那你可真是有了一个十分贤惠的妻子。”夕季将锅盖盖上后，突然双手叉腰头扬起来，十分自豪地说道。
　　“就是不知道收益如何？”
　　“那我就用美食好好地堵上你的嘴，怎么样幸福吧？”
　　“我都已经幸福道不知道幸福为何物了。”
　　过了一会儿“好了，上菜了。”夕季的声音响起。
　　“我都已经饿到要把期待当成食物了。”绍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鲜嫩的汁水瞬间在嘴中绽开，鱼的鲜美与酱油的咸分充分反应，“好吃”绍诘说了一句。夕季随即便放下心来，心想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鱼啊，随后默默地为他盛了一碗饭，说：“那我们开动吧。”
　　过了一会儿，绍诘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隔说：“现煮的饭真的是太美味了，好想每天都这样吃到啊。”
　　“这也要得益于一个会做饭的主厨。”
　　“那是当然，我都开始期待晚饭了。”
　　“嗯！那我们打扫完了下午干什么？”说完夕季双眼发亮地看着橱窗中的游戏机。
　　“那就稍微打会游戏吧。”
　　“嗯！之前还没怎么玩过呢。”她还真是好懂，绍诘默默想着。
　　“你道具别再前面几关就用掉啊，后面会超难的。”
　　“可是，感觉我好容易死啊。”
　　“不会走位，就好好待在我身后。”
　　“呜，好的。”她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知何时，太阳渐渐西沉于远方的山丘，天空中较为明亮的星星也逐渐想要冲破太阳光白色的帘幕，黑夜的深色渐渐织上天空。
　　“耶！终于打通了！”夕季十分兴奋地说道。
　　“你可真是努力了啊。”绍诘欣慰地说道“可是，我们的晚饭好像来不及了，呜好可惜。”
　　“没事，中午的饭热一下就好了。”
　　“原来你中午付出那么多就是为了当晚饭啊。”
　　“嘻嘻。”
　　喝足饭饱后，虽然滋味不如中午的好，但还是比平常的伙食好上许多，吃完了之后，绍诘自然还是再次好好地说出了自己对如此美味食物的夸赞与感谢，夕季有些害羞地听完了，说：“这既是你的优点又是你的缺点。”
　　“我认为这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唔，那可是，嗯，唔，好吧”
　　不知不觉间，绍诘与夕季就这要快要度过这属于他们季节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又将以怎样的方式开始，又将怎样进行，便无从得知。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想以这样的方式静待世界的终结，可毕竟也是忙活了一天了，加上外面冬至那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绍诘本身有午睡的习惯，今天这样一折腾，即使才七点半他也忍受不住，他的身体开始左右摇晃，头开始反复地底下又抬起，可她不愿就这样睡去，一旦想到一觉醒来便会失去，便会失去夕季，她就无比害怕，他抬起手想捏一下大腿肉，可在朦胧中，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想要抬起的手，随后另一只手温柔地将他搂了下去，耳边仿佛有一阵春风拂过：“睡一会儿吧，我会叫你起来的。”随后他便沉没在了一片柔软的棉花中。

　　再一次醒来意识二十三点了，绍诘感觉到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戳着他的脸颊，他感到很舒适，不禁蹭了一蹭。“嘶，你这样乱蹭的话，即使是我也会有点困扰的哦。”绍诘听到这句话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用手搓了一搓，随后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现在几点了？”他起床后反射性地问着。
　　“咦，抱歉，我吵醒你了吗？现在是二十三点整哦。”绍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便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他看向镜子，用水冲了冲脸，想了一会儿，嗯，还没忘掉，至少现在还记得，他暗自想到，随后又逐渐回想起刚刚的事情，咦？刚刚那是膝枕？一想到他刚刚在夕季的大腿上度过了三个多小时，脸霎时变红了起来，即逝他不停地用冷水拍脸，可脸庞的红晕与火热却迟迟无法褪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浴室中整改出来，回到沙发上。
　　“呦，还花了挺长时间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夕季不知为何开心地说道。
　　“哪有的事，我只是，知识洗漱的时间长了一点罢了。”
　　“毕竟都二十三点十三分了，你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说明本小姐的魅力越大。”她又开始自恋了起来。
　　绍诘一时之间不知该讲什么话才好，时间就这样无言地一分一秒地流逝，二十三点半了，仅剩半个小时。
　　“呐，还没问过你未来的规划呢？你以后想要干什么？”绍诘觉得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也不好，便开始寻找话题。
　　夕季愣了一下，随后少见地若有所思起来。随后，她摆出了一个笑脸，“你可真坏，明明知道我可没什么未来可言的。”烧结顿时也知道了自己的失言，刚想道歉。
　　“硬要说的话，我想当......你的新娘。”
　　男：
　　方才我还在为我的失言而反思，听到这句话我便愣住了，她已经想当我的新娘了。她见我不说话便叹出了一口气，可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说起来你呢？”她歪着头问道。
　　“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新郎。”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哈，我们双方都是有着遥不可及的梦想啊。”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别这么说嘛。”我有些无奈。
　　“说实话，我好像知道那种穿着白无垢缓缓走进教堂的感觉。”
　　“你穿着婚纱绝对很漂亮。”
　　“哼，难道我平时就不漂亮好吗，”她蹲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走上主台，与你牵手，然后听着司仪问我们是否愿意不论生老病死厮守一生。请问白绍诘先生，你是否愿意与林夕季女士一生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病死？”
　　“我愿意。”
　　“嘻嘻，我也愿意。结婚以后啊，我还想要一男一女的孩子。”
　　“我可是十分不擅长应付孩子的。”
　　“别这么说，你这么温柔，关键时刻靠得住，那么帅，一定是个好父亲，好丈夫的。”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得不承认了呢。”
　　“到时候你为孩子写成长日记可别忘了叫上我。”
　　“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会以我会去写成长日记为前提，但我一定会的。”
　　“万一以后孩子叛逆期来了，他们会来顶撞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那我无论怎么受伤也一定会被你治愈的。”
　　“等他们特殊时期过了，我们还是会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到时候，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说他们有个重要的人给你看看。”
　　“这样子的话，连我也会开始胆战心惊的。”
　　“再过几年，他们也会步入婚姻，男孩子还好，女孩子的话你恐怕会哭得不成样子呢，那到时候只能我这贤惠的妻子来安慰你了。”
　　“那我的人生还真是从头幸福到尾呢。”
　　不知为何，她突然哽咽了起来，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退休，拿着一些积蓄去从为去过的地方看看，再然后，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
　　“嗯！”不知为何，我的声音也开始沙哑了起来，眼眶开始逐渐变红。
　　“到了晚年的话，我们可都要活过八十岁，而且，八十岁以后你要是先走了的话，留下我一个人，以后我去哪里我也绝对饶不了你。”
　　“嗯！”我感觉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看见了也用手指轻轻为我拂去眼泪。
　　“别这样嘛......我们......我们明明......说着那么幸福的事情。”
　　“那我们约定好了的。”我重新振作起来说道。
　　“嗯！”她似乎忍不住了，趴在我肩上哭道“我好想......好想......永远留在你身边，我想......我想......陪你走完人生的旅途。”
　　“不论几次，我都想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是那么自私，”我用余光瞄了一眼时钟，完了，已经五十九了。“我总有一天会对你说出：我都想起来了，我们结婚吧。”
　　“我现在就想听。”夕季这么请求道。
　　“嗯，那好”我清了清嗓子“我都想起来了，我们......”不知为何，我眼前的景象骤然模糊了起来，刚想吐出的字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我想大喊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过了一会儿，我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已经过去了。
　　那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我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谁？”
　　女：
　　我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出那句话，可话讲到一半，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我不安地望向时钟，时间到了，世界终结一切都结束了，不知为何，我心中仍残存着一份希望，能记起我吗？过了一会儿......
　　“你是谁？”
　　我又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