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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89.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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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天气渐暖,灰败的树丛间冒出新芽。
于辞感觉沈延这几天的情绪有点低落,看上去是无缘无故的低落,说话也是正常语气,就是整个人看着颓颓的。
万年难见。
于学神有点愁,但实在是没能想通原因,直接问沈延他也是说没什么事。
“于哥,于哥,”班里一个女生扯着张卷子就往后排走,顺便在于辞和沈延桌面投喂了两颗糖,“就这种压轴题型,一模试卷上也有类似的,我错两回了,你有空给我讲讲呗?我怕二模又出。”
“怎么老找我们于哥,我们几个也有空啊,我帮你看看?”苻晖在后头啃面包,随口打趣。
那个叫华崧的女孩子也没坚持,把卷子扔到苻晖和年嵩中间:“也行,就我红笔圈着的那道题,来个人给我讲讲呗。’
苻晖潇洒地把卷子扯过去,年嵩也把头凑过去。看清题目,俩人同时陷入沉思,最后,一人捏着卷子一个角,毕恭毕敬地把试卷递给于辞。
于辞:“嗤。”
沈延不在教室里,于辞正好闲着,指尖飞速旋转的中性笔一停,抬手在草稿纸上列式子,动作行云流水。“大概就是这样……思路有点绕,老许前几天上课的时候也提到过,可能怕误导你们所以没细讲,不过二模可能也出。”
华崧站着低头有点累,看了眼于辞边上的位置:“沈延去哪儿了?我能坐着听不?”
于辞随意道:“坐呗,他去小卖部了。”
华崧这才坐到沈延的座位上,偏头看于辞讲题。题目讲完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华崧匆匆拿着卷子走回座位。
明天就是Z市的高考二模,为了布置考场,教室四周都糊上大张大张的白纸来遮盖文字,显得尤为空旷。
教室里的课桌上都摞着高高的练习册,头顶着仿佛在催命的两位数高考倒计时,几乎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
于辞抬起头朝外头看,沈延出现在后门,不紧不慢地走回位置,手里拎着瓶冰可乐,瓶身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滑到手腕,滴落。
四月份的气温已经接近夏天,最近几天阴雨绵绵,不下雨时还是有些闷热。于辞把沈延手上的可乐拿来,拧开灌了几口,惬意地眯了眯桃花眼。
沈延唇角微抬,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个冰镇果冻放到于辞手上,邀功似的:“最后一个荔枝味儿的,在冰柜角落,让我给翻着了,牛.逼吗?”
“牛牛牛,”于辞把果冻放在手里捂着,“好冰,太冰的啃不动,冰得邦硬。”
“捂一会儿,下课再吃,”沈延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一顿,“刚刚有人坐我位置了?”
“嗯?”于辞看他一眼,“对啊,刚刚华崧来问题,坐了会儿。你怎么知道?”
班里的人来找于辞问题有时候也会坐到沈延的位置,沈延是知道的,也一直没什么意见。
alpha坐到椅子上,有点不爽地啧一声:“闻的,有其他人的味道。”
于辞:“……什么狗鼻子。”
搁平时,沈延对谁坐了他位置这种小事根本无所谓。于辞想到明天的二模,猜测沈延可能也是因为考试的压力所以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沈延前两天的周测成绩不是很理想,也不是谁都能像于辞一样把模拟考当小测的。
这家伙也有今天……明明刚转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无所吊谓的学渣渣渣渣前校霸,于辞有点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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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卷铃打响,考生们涌出考场直奔饭堂。
于辞从第一考场出来,被饿疯了都在冲刺的人流惊了一下,逆着人群往厕所走。
他捧了一汪清水泼到脸上,搓了搓有些发热的脸,对着镜子长出一口气。
在考场待上整整一天,人都困懵了。
于辞撑着洗手台,有些懒散地看着镜子,突然察觉到什么,掀起眼皮。
沈延正好走进厕所,脸色颓颓的,看着莫名有点委屈巴巴的感觉。
“怎么了,没考好吗?”于辞松了口气,又嗅到熟悉的信息素,“等等,你信息素……唔?”
话音未落,沈延已经把头抵在他肩膀,胳膊紧紧搂着于辞,身子有点发抖。
“沈延你怎么了?”于辞头一回见这样的沈延,有些无措,一边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一边用手搓着他后背,脑子飞速运转着。
他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沈延就吻上来了,好像不清醒似的。
于辞瞪大眼睛,被他逮着后脖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快窒息了才挣扎着推开,揪着他衣领,咬牙切齿:“发什么神经……这他妈是在学校!!”
沈延被他吼得发愣,于辞见他没反应,一拳挥了过去。
“……”
alpha捂着被揍的左脸,眼神清明了几分:“……好狠。”
于辞狐疑地盯着他,这几天所有不对劲都指向一个原因:“易……感期?”
“应该是了,”沈延懊恼地洗了脸,“考试的时候就想炸了学校,想揍人,反正考完了,我要请假。”
于辞安静地眨眼,想到一年前沈延也是因为易感期请了一周的假:“请假回家,然后呢?”
“锁在家里闷着,注射抑制剂,发疯了就自己捶捶沙袋,”沈延垂着眼帘,轻描淡写地说着,掏出手机给沈酒打电话,“我让我姐过来接我。”
于辞没说话,想起他方才亲吻时无意识想解开自己衬衫扣子的手,又看了眼沈延泛红的眼角,突然淡淡道:
“要我陪你请假吗。”
沈延一怔,抬起眼,连电话接通了都没发现:“什么?”
“喂?”沈酒在电话那头疑惑,“沈延?你们现在不是上课时间?”
沈延低头把电话给静音了,才再次问道:“你……确定?”
于辞被他看得一毛,有点想反悔,垂着身边的手指一蜷,还是道:“我陪着你。”
于辞上个月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两个都是成年人,发生点什么都无关紧要……只是于辞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这可是一只成年的易感期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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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俩人都以重感冒为由请了假。
门在身后锁上的一刻于辞就想跑了,易感期alpha堪称恐怖的信息素迅速蔓延开,勾得人腿软。
沈延逮着人一个劲儿亲,于辞仰起头迎和他,后脑勺抵着墙,但脑袋和墙中间隔着沈延的手掌,所以不疼。
于辞有点呼吸不畅,被咬上后颈腺体那会儿疼得直骂人:“疼疼疼疼疼……?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东西?”
alpha心情愉悦地拆包装:“前几天。”
“滚!!!”
……
……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间机械性的进食了几次,空气里全是粘粘腻腻交错缠绵的信息素
于辞意识清醒时几乎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尤其是腿动一下颤一下,甚至牵连到不可言说的某处。
他放弃了从床上爬起来的念头,自暴自弃的重新闭上眼睛。
妈的,像渡劫。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几度想爬走,又被某人握着脚踝逮回去……易感期的alpha那什么起来恐怖得令人发指。
草。
“沈……”他皱眉推了下搂着自己的alpha,刚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下,清了清嗓子,“沈延——”
沈延把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他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看不出来。
于学神没什么力气,动一下手指都嫌费劲,推那一下自然跟挠痒痒差不多,可沈延还是醒了。
易感期刚过的alpha看上去像餍足的野兽,神清气爽。
“……”
于辞感受到他的炯炯目光,心里骂的更狠了,拉过被子背对着他闭上眼。
沈延:危。
“你饿了吗?嗯?我去给你煮面?还是点外卖?”沈延坐起来,想扯开他被子,没扯动,“哎呦我……于哥你理理我……”
于辞不理他。
黑发alpha想伸手戳戳那团被子,又停下动作,真戳了吵到于辞休息自己可能又要挨一拳。
“嘶……”沈延轻轻碰了碰左脸,嘴角裂了个小口子一直没好,不过于辞应该是把握了力道,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破个小口。
他点了外卖,爬起来穿好衣服,补一针a用抑制剂。十八岁alpha男生的肩膀不算很宽,但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肌肉结实而不夸张。
沈延肩背上多了几条抓痕,克制又隐秘,他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欣赏了几眼,才套上t恤。
他蹲到床边的地板上,那团被子打开一条缝,于学神冷冷地乜着他:“滚。”
沈延把脸凑过去:“腰和腿疼吗?要不要帮你按按?”
“滚,不要,不疼,你不行。”于辞闷闷道。
沈延:…………
完了玩脱了哄不好了。
“于辞——”alpha厚着脸皮凑过去,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指上都还留着咬痕的手,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