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4.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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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之后，天气渐渐转凉。
G省位于中国大陆南端，气温下降的不算太明显，目前还只能算得上凉爽。
然而凉爽一词仅仅针对某些男生。
“真的冷吗？”何文宇看着班里穿上秋冬装校服的omega和女生们，一脸费解，“我觉得还好啊？”
广宁宁裹紧校服外套，看向只穿了短袖短裤的何文宇时的眼神，宛若看智障。
十月早上的秋风果然能把人吹成二傻子。
高二生的国庆假期被腰斩了，十月四号就要返校。
省附的学生不约而同地把校服外套给带回了学校，以免早上上学被风吹傻。
沈延一回学校看见的就是穿上校服外套的于辞。
省附的校服其实有两套，一套是名不副实的黑白西装校服，一套是最经典的蓝白色运动服。
西装校服设计还算好看，但是不保暖，天一凉就没什么学生乐意穿。
运动服的秋冬装是蓝黑色的，虽然也不太保暖，但好歹也是有拉链有口袋有领子的正经校服外套。
所以于辞穿的是很正经的运动服外套。
校服外套配上omega那张冷冰冰的脸，看着有点乖。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于辞从余光扫他一眼。
沈延上下打量，找到偷看的借口：“有这么冷么？你虚吧？”
于辞：“…………”
alpha男生有意无意地给他炫耀……自己身上的短袖。
于辞把手指往衣袖里头缩了缩，用眼神表达鄙夷，想了想，又冲他竖了个礼貌的中指。
omega普遍畏寒，怕冷还是很正常的。
沈延抬手要把那根中指摁回去，皮肤接触的瞬间就高高挑了眉：“手这么冰？？”
于辞也挑眉：“你也是真不冷啊。”
沈延的手心温度明显比他高不少。
“这不是废话吗？”沈延抬眼看他，“哥又不虚。”
于辞：“……”
于辞想抽他。
“卧槽卧槽卧槽……”苻晖单肩背着书包从教室外面进来，“早上风这么大，我一路开车过来脸都被吹僵了。”
他放下书包就用手在脸上搓了几把。
年嵩把自己的水壶递过去：“刚装的热水。”
苻晖一手接过，一手竖起拇指：“孝顺。”
年嵩：“…………”
年嵩：“不喝滚！”
苻晖贩完剑，满意地拧开水壶。
“什么时候出成绩啊？”漆泽安在后头问，“刚刚经过楼下公告栏，前五十排名出了，其他人的呢？”
省附每次考试的年级前五十排名都会在一楼公告栏展示，沈延路过时也看见了。
于辞名字稳居理科班排名第一，后面跟着的就是他的四个铁子。
路过公告栏的学生都习惯性地感慨一声于学神果然牛/逼。
沈延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他和他同桌的距离。
“等老许来吧，”年嵩说，“分数没出怎么可能有排名，分数应该都在班主任那儿。”
于辞把手揣兜里，他对这些月考成绩不是很在乎。
怀里被塞了一袋热乎乎的东西。
于辞：“？”
“早餐啊，”沈延说，“要么捂着暖手要么吃，随你。”
于辞低头看了眼，袋子里有一个手抓饼和一杯热豆浆。
沈延趁机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同桌，邀功似的开口：“豆浆是甜的，加糖的。”
于辞：“哦。”
于学神面无表情地拆开袋子，把手抓饼拿出来，撕开纸袋，咬了一口。
沈延就看着他同桌几口把手抓饼塞进嘴里，然后空出手去喝热豆浆。
几分钟过去，还在喝。
他忍不住说：“你吃个手抓饼吃这么快，怎么喝豆浆喝得磨磨唧唧的？”
于辞：“……？”
你意见很大咯？
“暖手。”于辞吐出俩字儿。
沈延闭了嘴。
alpha又偷偷瞄了几眼，视线始终离不开于辞沾了豆浆的浅红色唇瓣。
“草，”苻晖说，“老许来这么早。”
老许推开教室门的一瞬间，班里安静了不止一点点。
老许显然没想到自己开个门还有这效果，有点惊喜：“干什么呢？吃你们的早餐，我就进来说点事儿，没这么早上课。”
一班同学：“哦——”
老许慢悠悠地把自己的教案放在讲台，咳了一声：“电教委员上来，开一下平台。”
电教委员叼着早餐小跑上去，一顿操作打开了讲台上的多媒体平台。
底下议论纷纷。
“这是要干嘛啊，老许不是不爱用平台吗？”
“傻/逼吧你，一看就是要把成绩单投上去啊。”
一番议论后得出结论的同学们纷纷焉了。
老许在平台上登录微信，用文件传输助手发了个文档过去。
他把棍子拉长，点了几下打开文档，全班哗然。
果然是理科班的成绩单。
于辞几人的名字就在最前面。
“我去——”
“于哥牛/逼——”
“725这是人考的吗？？？”
“725分？？？？”
“我能考这分儿我爸都管我叫爸。”
老许波澜不惊，继续往下滑，脸上还是带了点藏不住的骄傲。
“小辞不错啊，成绩很稳定，还是年级第一，甩了第二名二十分……”
“苻晖也不错，还是稳定在第二名，比开学考的总分也高了一点。”
“泽安进步了一名，年级第三，年嵩掉下来了，不过不要紧，比泽安低了两分而已。”
老许不紧不慢地分析这回考试的成绩，点到的每个人不管是进步还是退步，都被鼓励了几句。
“接着吃早餐啊，我说几句就好，你们别耽误了吃早餐。”老许说。
沈延听着教室里的讨论声，算是弄明白于辞在省附地位高的原因。
在省附中这种重点高中，谁学习好谁牛逼，谁考第一谁是神。
人人都拿成绩说话，所以像许非那种挂了个名头的省附校霸，没多少人看得起。
“咳，还有啊，重点表扬一下。”老许把成绩单滑到底，忽然道，“沈延同学的进步非常大。”
沈延猝不及防被点名，意外地看向讲台上的老许。
于辞抱着豆浆，在成绩单的最后一排找到沈延的名字，挑眉。
“沈延同学是从市八中转来的，教学进度本来就不太一样，虽然这次在我们班排了倒数第一，啊，但是就看他的每科成绩，比平时的周测都要好。”
老许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接着道：“尤其是理综和数学英语，英语单科成绩在年级进了前三十，数学上了一百，理综成绩比我们班某些同学还要高，可见沈延最近学习非常努力。”
这种被点名表扬的经历几乎一班每个人都有，不少人觉得听这么长的夸赞很尴尬。
但是沈延觉得，很舒服。
在市八中从来没有过，哪怕一次。
“沈哥牛逼！”
“可以啊，真的比平时高不少！”
“牛逼死了！理综比我还高！”
“这英语怎么学的啊卧槽！”
于辞眯着眼去看沈延的分数，弯了眉眼，还挺满意。
沈延把分数和排名抄在草稿纸上，拎着那张纸啧啧称奇：“哥也想稳步提升，可是实力不允许。”
“……”于辞把纸杯里的豆浆喝干净，咬着吸管，故作不屑，“考个一班倒数第一把你给骄傲的。”
“你不懂，”沈延把那张纸抖得哗哗响，“495分。在八中倒一当久了，白卷交多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三位数的分数了。”
“在省附中理科级排名多少啊？”于辞把那张纸扯过来，“倒数三百都没出，别跟人家说帮你补习的是我。”
沈延当没听见。
月考出了成绩之后省附中的学习氛围明显轻松不少。
一班因为复习被占的周二那节体育课总算是回来了。
上课铃一响，一班的alpha跟出笼的猴子似的冲出教室，奔向操场。
“……”汤小韦单手拿着三瓶矿泉水，“我好像看到一群妈捞……”
“现了原形罢了，”秦沛帮他接下水，“你拿这么多水干什么？”
“高三七班跟我们上的是同一节体育课！”汤小韦兴致勃勃道，“他们班那个体委是个alpha，绝了，真的超帅！”
秦沛挑眉：“然后？”
“然后？”汤小韦指指他手里的几瓶水，“他们班打篮球，我给他送水。”
秦沛黑了脸，单手拧开一瓶水，仰头灌完。
“诶？”汤小韦一惊，“你很渴吗？”
秦沛把塑料瓶丢了，然后拧开第二瓶没开过的，只喝了一口：“挺渴的。”
剩下那瓶是汤小韦喝过的。
汤小韦只当他是真的渴了：“那你喝吧。”
“你还送水么？”
“你都喝了我还送什么？”汤小韦说，“剩下那瓶我喝过，总不可能拿这玩意儿去送。”
秦沛算是高兴了一点。
汤小韦没搞懂这家伙高兴的点在哪。
“苻晖！”球场上有人喊，“打球吗？”
苻晖等人看过去。
“理三班的人。”苻晖说。
三班和一班是同一批老师教的，两个班的班主任关系很好，所以两个班私下交往也比较多。
大部分是学生经常被对方班主任抓去，帮对方班级搬书搬练习册的那种交往。
“打吗？！”对面又问。
“打！”年嵩喊回去，“等着！”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034.进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