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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与蛇系仙人的约定 ...

  •   “你们的能力再古怪,也非我对手。”女子垂眸俯视三人道。
      “美人姐姐你的仙术是很厉害啦,但我们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究竟是不是对手,打过才见分晓。”少女笑眯眯地接话,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对方抱着的断剑,“不过,作为优雅的女性,真不考虑优先采用谈话的方式解决纠纷吗?”
      “谈话?”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你对我的能力有点好奇吧,我呢,正好也想打听一点事,比如说——”少女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以前是否当真有人从异世界来到这里,他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回去原来的世界……”
      女子眸色微动,却未接受少女的提议,“没有谈话的必要,我现在只想,尽快了结你们。”
      飞段没好气地拿血腥三月镰的刀背敲了敲少女的脑袋,“还跟她啰嗦什么?快动手宰了她!”
      少女扁了扁嘴嘟囔道:“我这不是怕万一下手太狠,她一下子挂掉,我就来不及问了……”
      女子无言地盯着少女,不辨喜怒,过了一会儿,缓缓扯起唇角,露出了自他们碰面以来的首个笑容。
      “大言不惭的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她抬手指了指发顶缀着的橙红色明珠,“如果你将它打碎,我便认可你的实力,告诉你那个人的事,并放你和你的同伴离开。”
      “好,说话算话!”少女眼睛一亮,朝女子招了招手,“大姐姐你能不能下来,我们比划比划。”
      女子轻笑着哼了一声,“我为何要配合你呢……你得自己想办法。”
      “那我就不客气啦。”少女燃起沸腾战意,蓄势待发。

      女子以为她又会挥动荆棘长鞭发动攻击,轻飘飘退开数米,意欲再次隐身时,忽然感觉到不对。
      她怀中包裹着断剑的枝蔓疯狂地抽枝生长,瞬间将她捆绑住,越缠越多,越勒越紧。其中一条垂了下来,被少女飞快地拽住,猛地一拉。
      少女另一只手秒变利爪,对准了被飞速拉近的女子的头顶,准备一口气将明珠戳个粉碎。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却是神色不变,身子柔软地扭动起来。
      在少女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她的骨骼变形移位,手臂率先灵活地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纤纤细手握住断剑的剑柄,利落地挽了个剑花,唰唰几下把枝蔓轻松切断。轻灵缥缈的身影在少女攻击到来前消失,片刻后闪现在少女身后。
      少女似有所感,迅速拧腰甩臂,锋利的指甲抵住了那柄断剑。
      女子及时偏头,才没被少女陡然又伸长一寸的指甲划到脸。她瞄了瞄少女青筋狰狞的手,丢出一句:“好凶的一只小猫!”
      少女没搭话,趁着女子是实体形态,以右脚为轴,左脚如旋风一般狠狠踢向她头顶。
      女子想抽回断剑,却发现少女的指甲抠得极紧,剑身纹丝不动,只得暂时脱手,身体向后仰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避开旋踢。
      少女心知女子对断剑有执念,将手爪恢复原状后便将断剑紧握不放。
      女子不再隐身和飘浮,飞身上前与少女你来我往打起了激烈的近身战。
      一个要夺剑,一个要毁珠,两人身形重重叠叠,现场只余道道残影。

      角都和飞段在一旁瞅着两人打斗,以他们的出色眼力,自然能看清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飞段见少女身如鬼魅,肢体关节自由弯曲挥舞,随口说道:“小丫头如今在不动杀念的情况下,也能自如使用她所谓的‘蛇活’呢。”
      这一招看似飘逸轻盈,他却无比清楚它是能徒手斩人的暴力招数,速度和攻击性都很强。以前,少女只有在完全进入六亲不认的杀人模式下才会使出来,后来在刻意训练下加强了控制力,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了。就像现在,少女疾速挥动的双臂,要破坏的目标并非女子的肢体,而是那颗明珠。
      角都的绿眸一转不转地定在那个娇小的人影之上,眉心微微拢起。
      飞段瞥了他一眼,“怎么,怪她不下杀手?她还是想知道有没有离开这里回到异世界的情报呢。”
      “体术非那女人所长,此时留手,若让她发动大招,会很麻烦……”角都低叹道。
      “要见机动手吗?”飞段轻声问。
      角都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不,先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这小猫动起手来竟有龙蛇之势,但这招原本用于绞杀吧……”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短暂分开后,疑似龙地洞传人的女子稍感稀奇地点评道。
      少女则略带审视地把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个遍,奇道:“美人姐姐你该不会是一条蛇变幻而成的吧,简直比大蛇丸还滑溜。”
      “你说的那人我并不认识,莫非与龙地洞有渊源?”女子眉梢漫上浅浅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媚意天成,“小姑娘你的感觉很敏锐呢……那么,要看看我的真身么?然后——被我一口吞掉。”
      那个在忍界无人不知、能把无数忍者吓得冷汗直流甚至都要哭出来的变态,她居然不认得?她长期固守在此地不接触外界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在逗我吗?真身什么的,难道是通灵兽?通灵兽能化人形?那自来也的□□变成人会是什么模样?……
      少女头脑里转眼间闪过无数念头,面上却镇定自若,“他是木叶三忍之一,很擅长蛇系忍术,但动不动就会伸长舌头或脖子吓唬人,身体还会扭来扭去变成长条状,他的通灵兽万蛇应该来自龙地洞吧,又凶又拽又暴躁。美人姐姐你看起来比他正常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断剑,忽见对面女子姣好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陡然变成一张恐怖的蛇脸,细长的眼睛浮现紫红色眼影,竖瞳森然,尖牙突起,张嘴吐出分叉的蛇信。
      少女似是微微一惊,差点把断剑再度折断。她眨了眨眼,女子的面容又是之前那张如花似玉的人脸,仿佛方才那骇人的一幕只是幻觉。
      “小姑娘,小心点,那把剑若再损分毫,你我之间的约定便不作数。”女子语气凉凉。

      “美人姐姐你也是有点恶趣味啊。”少女扶额叹了口气,手腕翻转,寒光湛然的断剑绕着指尖转出优美的弧度,“嘛,既然这玩意儿是你的宝贝,那就——还你吧。”
      她毫无征兆地扬起手,掌根往剑柄上一推,断剑顿时横飞而出,朝女子刺去。
      女子眼神微凝,在断剑近身时翩然侧身,双掌啪的一合,牢牢夹住了它。
      电光火石间,数根粗壮的藤蔓从地下破土而出,飞快地沿着女子的脚踝一路盘旋而上并不断收紧,将她死死禁锢在原地。
      女子意欲持剑切断藤蔓后飘至空中,却发现这藤蔓坚不可摧,原可轻而易举削金断玉的剑刃只能在上面留下浅痕。
      “这是——”
      女子无暇再细究藤蔓的问题,少女的身形若一道流光扑来,利刃般的尖爪直直刺向她发顶,而她的脖子被不断攀附的藤蔓缠住,连转动都困难。
      眼见少女即将一击得手,女子的嘴角蓦然咧至奇怪的高度,脖子骤然伸长,朝少女的后颈追咬而去。
      少女从女子肩膀上方越过,翻转一圈后正面迎上一张狰狞的大嘴。她眼疾手快地取出一个金属制的机关匣,利索地一推一按,密密麻麻的毒针瞬间迸出,朝女子的头颅笼罩而去。
      少女猜女子十有八九不畏毒,但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脸,任其被扎成刺猬。
      果然,女子眼角一抽,敏捷地甩动长长的脖颈避开毒针。
      就在此刻,从她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上,悄无声息地窜出一根细长尖锐的木刺,猛然加速,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橙红色的明珠。

      两人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半晌,女子略歪了歪头。
      少女瞪大眼,盯着她头顶圆溜溜的珠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珠表面似乎隐约有了一道细细的裂纹。
      “你这小姑娘,确有几分本事。”女子把长脖子缩了回去,几番扭动之下从藤蔓中脱身,抬手摸了摸明珠,“但按照约定,得把它打碎,这种程度可不算。”
      “刚才那是试试手,我还没动真格呢。”少女半点都没被打击到,摩拳擦掌准备继续。
      “是么?那好,作为回应,我也要认真了。”
      女子收敛起笑意,再次飘到了高空,后仰脖子张开嘴,将手中的断剑和从怀里取出的另外半截剑身,从口中塞了进去。

      对于女子再次发动仙术,少女并不感到意外。
      原先凝固不动的土矛、石枪,像是重新被注入了丰沛的生命力而活动起来,铺天盖地般朝着少女碾压过去。
      少女凝神聚气,将感知力提至最高,汹涌澎湃的念气喷薄而出,充斥着迫人的压力。蓬勃的生机自她脚下无尽翻涌蔓延,大地低沉咆哮,数不清的树木升腾而起,刹那间生成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海,坚硬的树枝或顶翻石枪、击碎土矛为她挡下重重攻击,或为她腾挪换位提供最可靠的支点,柔韧的藤条是她攀附的依仗,繁密的绿叶则成为她隐匿的屏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与蛇系仙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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