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黄泉》千夜岚

52、难哄的大叔

　　少女闯祸后的次日上午，角都没出现在训练场。
　　面对少女显而易见的沮丧和失望，飞段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不以为意地说：“今天周日，雨隐村不下雨，他应该忙着把那些湿掉的书拿出去晒干吧。”
　　少女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不能放阳光下暴晒，会凹凸不平皱皱巴巴的，只能放到阴凉通风的地方自然风干……要是这里有冰箱的话冻一冻更好……”
　　“你知道得挺多的嘛，那昨天怎么还说要用火遁烤？”飞段笑着问。
　　“当时太懵了，只想做点什么补救一下……”少女懊恼地捂住脸，“昨天应该去我房间试，淹了也没事。”
　　“你该庆幸你发动的是水遁术而非火遁术，要是把那些书一把火都烧光，角都可能真的会揍扁你。”飞段退开几步，举起了血腥三月镰，气势陡然一变，“好了，训练时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如你所愿，我今天的逼迫会更狠，不会再刻意避开要害了。小丫头，动手吧。”
　　“好！”
　　少女拍拍脸颊振作精神，眼皮一掀望向飞段时，浓浓的战意蔓延开来。
　　……
　　两人一直打了两个多小时才停下，少女受的伤比前一天更惨烈，飞段除了自残外，还正面硬扛了少女的重重一击，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少女对他超强的抗击打能力和身体恢复能力挺羡慕的，起码当他能站起来正常行动时，她还只能躺着。
　　飞段把镰刀背到身后，伸手拉起少女，见她一条腿伤得太重连站都站不稳，便一手轻托她的背，一手在她腿弯处一抄，将其打横抱起。
　　“哎哎？你胳膊上的伤……”
　　“没事，还怕我摔了你不成？”
　　“谢谢你啦，飞段哥哥。”
　　“要带你去医疗部吗？”
　　“算啦，我听说医疗部最近有点忙，你和鬼鲛叔叔的指导课挺严格的，每天都有好几个学生送过去治疗。”
　　“是他们太弱了……对了，你拜托我关照的那个女孩，我有特意指点哦，回头怎么谢我？”
　　“请你吃炸猪排？”
　　“好，今晚就去。”
　　“今晚啊……我不知道和角都大叔一起整理账目会忙到几点。”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帮他？别去了，我去找他，就说你多处骨折躺着不能动了。”
　　“躺着不能动，还跟你去吃炸猪排，被他知道又要宰了我吧。”
　　“你还敢往他跟前凑？”
　　“我也不知道他气消了没……你们搭档这么久，你觉得他会记隔夜仇吗？”
　　“他还用得着你，应该不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好吧，你若实在想知道他消没消气，现在就去试一试呗。”
　　“怎么试？”
　　“你这么聪明会想不出来？”
　　……

　　角都在高楼一处通风的走廊查看古书是否晾干时，发现了小姑娘在鬼鬼祟祟地偷看。
　　他没理会，只专心翻看每一本书，又把确定已干的散落书页整理好，检查破损情况。
　　少女望着那一本本摊开的略显破旧的古书，以及旁边那个看起来孤单寂寞的身影，有些犹豫该不该上前。
　　她很少见到一贯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角都如此温和的一面，对这些毫不起眼的古书轻翻轻放，极有耐心地把散页与原书一一进行核查。
　　“他好像没空，还是不打扰他了……”
　　“唉，昨天偷偷溜了，要不现在再认个错，看他会不会原谅我……”
　　“他应该不会再打打杀杀了吧……”
　　“这位冰块脸大叔到底要怎么哄啊，头疼……”
　　少女猫着腰躲在角落里，时不时探出个脑袋瞅一眼又缩回去，嘴里碎碎念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角都不耐烦的声音自少女背后响起时，她猛一转身，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桃花眼睁得圆溜溜的，小脸满是错愕，目光在走廊那边和眼前两个人影上来回流转，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使用了影分身……而她眼前的，是角都本人。
　　“我……我想来帮忙。”少女略显心虚地说。
　　“不必了。”角都冷淡地一口拒绝，上下扫了她一眼，看到乱七八糟的包扎手法以及部分未作任何处理的伤口，忍不住眉心微皱。
　　“大叔，昨晚是我不对，对不起呀……别生气了好不好？”少女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诚心诚意地道歉，“下次我绝对会小心的。”
　　“还有下次？”角都的眸色沉了沉。
　　“没有了，反正大叔你肯定再也不会借我查克拉了。”少女抿了抿唇，眼神明显黯淡下来，“我先回房间了，下午还去昨天那个地方整理账目，我会认真做事的。”
　　她说完就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垂头丧气的背影看着颇为可怜。
　　角都有些烦躁，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过去。
　　他似乎仍在生气，帮少女重新处理伤口的手法有点重，上药也毫不温柔，但少女的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雀跃，在飞段悄然现身于门口时还偷偷朝他比了个耶的手势。
　　角都冷冷地瞪她一眼，将敷了药的纱布粗鲁地按在了她的伤处，痛得她眼泪直飙……

　　这天下午，少女很开心角都念着她有腿伤而来接她，不开心的是没再享受到公主抱，而是被他直接扛上了肩。
　　真是一个丢脸的姿势……而且路上还被熟人看见了。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鬼鲛竟也知道了她水淹角都房间的壮举，笑着揶揄道：“想试水遁术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很乐意借你查克拉哦，各种水遁让你玩个够。”
　　“谢谢鬼鲛叔叔，下次……”少女尽管内心很想去试试，但箍着她腰身的手臂蓦地一紧令她感觉正扛着她的某人好像不太高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含含糊糊地说道，“其实试了一次也够了……我先去干活啦。”
　　鬼鲛好笑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人渐渐远去，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少女的抱怨。
　　“大叔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啊，我好歹也是正式成员，被人看到太没面子了……”
　　“大叔你肩膀太硬了，我腹部的伤口要裂开了，好痛……”
　　“大叔，伤口一裂失血过多，我会晕过去，那样就没法帮你算账了……”
　　“角都大叔，我知道你最好了，求求你换个姿势吧。”
　　……

　　小姑娘有点任性娇气，但认真干起活来绝不含糊，这也是角都欣赏她的一点。
　　他曾状似无意地问了她“这一手管账的本领在哪儿学的”，少女骄傲又得意地说她三四岁时就被祖母抱在膝头看各种账目，很快就熟悉起来还经常帮祖母核对。角都发现她对自己的祖母感情极为深厚，却只字不提其他亲人，看来是关系很差，对他们十分厌恶。想起上次小姑娘的酒醉之言，他倒有点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会对刚出生的小姑娘动手……
　　雨隐村是个小村子，但各项收入开支也是纷繁复杂，半藏统治期间管理混乱，导致不少账都对不上，角都时不时会出门找人问询，回来后再和少女一起讨论。
　　沉浸在金钱的世界中，把一笔一笔账理清楚，就好像把一团乱麻在手中渐渐理顺，虽然很费神，但也会让人产生小小的成就感。
　　“这个村子是真的很穷啊……”少女对着雨隐村的财政收支情况表，好几次发出这样的感慨，这里的财务状况貌似比原来世界她祖母所在地区更加糟糕，她很是同情佩恩和小南，“管理这样一个村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角都告诉她，“这里是晓组织的大本营，我们做任务赚取的佣金，除了作为组织的活动经费外，有一部分也要贴补这个村子。”
　　“难怪大叔你还经常额外去接换金所的委托杀人领赏……”少女恍然大悟，但紧接着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等等，我现在是晓组织的成员，那以后是不是我击杀了悬赏目标获得赏金后要上交？”
　　一想到辛辛苦苦干掉一个人，几百上千万两可能一分钱都捞不到，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然是要上交的，这些钱将作为组织成员完成像抓捕尾兽那种重大任务的奖金。”角都话音刚落便见少女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了桌上。
　　“首领大人不是说抓捕尾兽要等两年多后才行动吗，那时候说不定我都回去了，奖金也跟我没关系了……以后没什么动力去接换金所的委托了呢，大叔，我可不会像飞段哥哥那样做白工啊……”少女没精打采地说。
　　角都现在每每听她提到“回去”，心里会有一点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么一个时不时会说点漂亮话的小姑娘实力不差又会管账，利用价值很高，如果走了，有点可惜……他把自己纠结的心态归因于此。
　　“万一你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呢？金钱是不可或缺的……”角都知道不能像应付飞段那样对待小姑娘，便循循善诱道，“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我不会让你做白工，虽说大部分钱都要上交组织，但你可以留下10%。”
　　“这么点儿太少啦，跟做白工没区别啊，五五分行不行？”
　　“当然不行。”
　　“那四六吧……”
　　“不行。”
　　“三七呢……喂，再少我可不干啊。你要不同意，我就跟其他组的人在一起做任务，私下去接悬赏委托，反正其他成员对金钱也不在意，想来也不会阻止我。”
　　“你的意思是……以后会跟着我和飞段一组？”
　　“怎么，大叔你讨厌我，要赶我去其他组？”
　　“不……好吧，那就三七分……说定了。”

作者有话说

　　小姑娘终于把大叔哄得消气了，角都滋生了想把小姑娘留下的念头。
说定了，意思是小姑娘既然提出要跟着他（自动忽略飞段），那就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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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虚伪的山谷
走官方小说的路线，三人终于离开雨隐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