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黄泉》千夜岚

149、雨夜修行的花朵

　　在角都的悉心照顾下，少女的伤好得很快，六天后让角都拆掉了身上的黑线，蹦蹦跳跳出了门。她说再过不久可能又要外出执行任务，想在离开前找理纱等一帮女孩子吃个饭，找裕子婆婆聊聊新衣服的制作，另外再去看一下阳太。尽管知道阳太完全不符合小姑娘心目中的男友标准，压根儿构不成威胁，角都仍是有些不爽，等到了晚上八点多发现她还没回来，脸色愈加阴沉晦暗，拎起一柄黑色长伞往外走去。

　　少女是在途径一处偏僻的地方时无意中听见有人说出“纸吹雪”一词而停下了飞奔的脚步，循声找去，见到了正在练习忍术的紫阳花。在当天临时发起的聚会中，来了好几位熟识的女孩子，唯独缺了紫阳花，与她同小队的芙蓉说她经常自己找地方加练，没想到是在距离晓组织成员住宿地不是很远的两栋高层建筑背后的弧形连廊之下。这里虽未被划为禁区，但罕有人至，少女无声接近，静静地瞧了好一会儿。
　　这位紫衣紫发的女孩对小南极为尊崇，因着“纸吹雪”是小南亲自指点开发的，对该术很是喜爱，私下频繁练习。不过，在少女看来，这个术仅在外观上与小南的式纸之舞有些相似，实用性却远远不及，着实没必要简单重复练习。
　　“纸片漫天飞舞很漂亮，也能瞬间迷惑敌人……可光这样还不够，你的术，得更有攻击性一些。”
　　少女从建筑阴影处走出，直言不讳地点评道。
　　紫阳花微微一愣，待看清是少女时，立即躬身致礼。针对少女指出的问题，她小声回道：“我也明白这点，只是——我没办法像天使大人那样使出更精妙的忍术进行战斗。”
　　紫阳花捡起地上一张纸，折成一枚手里剑，然后掷了出去。纸手里剑笔直飞出，插到墙缝之中，却因刺入不深而掉落在地。
　　“我试着注入查克拉，但不够锋利。其实，您也知道，我体术一般，比不上芙蓉、睡莲，平时只能在后方辅助她们。”她停顿了一下，微微露出苦恼的神色，“生在这个战乱的国家，我早有了抛弃善良的觉悟，想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这片土地，对抗那些给我们施加了无数痛苦的大国，只是我资质平庸，无法成为像天使大人那样强大的女忍者。”
　　“可你口中的天使大人，曾在我面前称赞你很有天赋。”少女对上紫阳花惊愕的眼神，轻轻笑了，“我也持有同样的看法。能对学校教授的基础封印术进行改进，研究出开封术和封入术，用纸片召唤和收纳物品，还能娴熟地使出通灵术，你可是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特殊才能呢。你完全可以变得更强，但前提是，得摒弃一味的模仿。”
　　少女俯下身，以两指拈起一张纸片，将念气注入其中，纸片倏然绷紧变硬。她娴熟流畅地掷出，纸片化为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深深插入了墙体内。
　　紫阳花瞪大了茶色的眸子，“大人您没有查克拉，怎么能……”
　　话说一半她就察觉不对，赶紧抬手捂住嘴。
　　紫阳花和芙蓉等人知道少女不是忍者，通过指导课深刻体会到了她的体术很强，却从未见过她其他的能力，尽管暗地里对她的来历身份有过不少猜测讨论，但当着本人面，还是不敢多嘴去问。
　　少女对此并不在意，“嗯，我的确没有查克拉，也不会忍术，但具有另外一种和查克拉差不多的能量。你看，薄软的纸片，落到不同的人手里，能发挥不同的效果和威力。我有一个血缘关系上的弟弟，他也是以纸为武器，其中有一招也叫作纸吹雪，在此基础上能操纵纸屑将对手玩弄成一堆残渣。你要做的事，是充分挖掘自身天赋，钻研出厉害的忍术，既能辅助，也能攻击，往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多磨练像开封术·手里剑那样的招数？运用时空间忍术，召唤各种忍具进行作战……”紫阳花若有所思。
　　“嗯，你的能力非常方便，尽可能多地将忍具储存在异空间，战斗时可以随时召唤出趁手的武器，或是像傀儡师一般发动大面积攻击。因此，你的体术修行绝不能落下，要熟练操控各式各样的忍具或暗器，提高精准度和破坏力。”少女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还可以试着封入定制的巨型武器、大量的起爆符、火焰、水、砂石等等。”
　　紫阳花想象了一番无数忍具在空中飞舞的画面，顿觉心潮澎湃，只是没多久，微微发亮的眸子又黯淡下来，语露沮丧之意，“水、火焰、砂石之类的我可以试试，但大量的忍具、起爆符，恐怕……
　　“咦，为什么？”少女觉得奇怪，见对方别过头现出一抹窘迫之色，稍一思索后恍然大悟，“是因为钱？”
　　购入无数忍具、起爆符以及定制巨型武器，需要巨额资金，对于像紫阳花这样收入微薄的下忍来说，的确难以办到。在少女的印象中，这个女孩子好像只召出过手里剑、绳子……
　　少女爽快地从包里掏出装有100万两奖金的信封，塞到紫阳花手里，“这个给你，先去买一批。”
　　紫阳花吓了一跳，不敢收下这笔钱，却是推拒不掉。
　　“你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让我见识一下吧。”少女笑着眨了眨眼。

　　“可我……我的查克拉量不是很多，我不确定，是否能练到像您说的那样，怕会辜负您的期待……”
　　哪怕有了修行目标，还收获了武器购置资金，紫阳花仍对自己缺乏信心。
　　“查克拉量，应该可以通过训练而提升吧。”
　　两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同，不过武道一途，多是相通的，少女凭借经验这样回道。
　　雨隐村目前的忍者教育培养体系仍比较落后，即使出现了好苗子，也成长缓慢，而这种状况，是佩恩和小南无力在短期内予以改变的。少女为此暗暗叹息。
　　紫阳花又问道：“提升了查克拉量，我的通灵术，是不是也能更厉害？我上次看中了一只巨蝎，想当通灵兽养，可它不肯与我签订契约。”
　　“呃……”少女摸了摸鼻子，略有些纠结地思考着如何措辞。她可以对紫阳花的修行方向提供一点建议，但涉及到忍者专业领域的东西，委实无法给出更多指导。
　　“没错。通灵兽在决定是否与人签订契约时，会评估术者实力，若实力不济，即使签下契约，术者也难以驱使它。”
　　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紫阳花不禁扭头看向连廊之外。在一把撑开的大伞之下，高大健硕的身躯巍然挺立，绣有红云花纹的黑袍衣袂飘飞，戴着面罩的男人虽是在对她说话，但冷冽深沉的视线仅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定定地看着少女，敛去锐利锋芒，染上了一抹柔和之色。
　　角都不愿多理会态度恭谨的紫阳花，淡淡地朝少女开了口：“还不回去？”
　　“这就回……”
　　晚归的小猫欢蹦乱跳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正要移步离开，宽大的衣袖却被扯住。
　　“大叔你最好啦，可不可以再点拨她几句呀？”
　　绵柔的声音带着撒娇和恳求的意味。角都低下头，对上少女仰起的笑脸，幽深的绿眸漾起微澜。
　　也罢，自家小姑娘看中的人，资质大概不会差，帮忙指点一二也不是不行。
　　他略一沉吟，对紫阳花缓缓说道：“你应当知道，查克拉是由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融合而成，只要提升体力和精神力，个人所拥有的查克拉量便会增加。而查克拉量越多，你能召唤的物体也就越多越大。以水为例，若你现在能召唤两杯水，查克拉量增加后，便能召唤出一大盆水、一方水潭的水、一个湖泊的水，乃至一片海洋的水。忍具、起爆符等也一样，如果数量足够多，精准度又高，发动大范围攻击的杀伤力会很强，甚至还能考虑使用忍具和忍术的组合技。另外，查克拉量的多少决定了通灵兽的大小强弱，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使你想要的通灵兽臣服于你、为你所用。至于提升查克拉量的途径，她刚才已经说过了，要不断训练，不是那种温和的练习，而是将自己逼至极限的训练，这样才能打破体能壁垒，获得强大的精神力。”

　　满怀感激之情的紫阳花向两人郑重行礼道谢。
　　角都和少女踏入雨幕之中，朝着住所走去。。
　　淅淅沥沥的雨点轻轻敲打着伞面，因着大伞向少女倾斜的缘故，细小的水流从她外侧悠然滴落，似是一串串晃动的水晶珠帘。
　　紫阳花默默地望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佩恩大人和天使大人的同伴们是那样冷酷和强大，却有着温柔的一面。
　　她想要快速成长起来，成为雨隐之神和天使大人坚强有力的臂膀，让这个憎恨横行的世界品味尝尽痛苦，让承受了太多苦难的雨隐村真正获得新生。

　　大叔指点紫阳花的那段参考了一点凯对天天修行的指导。一直都很喜欢紫阳花，颜值高、资质好，雨隐村难得的有潜力的忍者，牺牲掉真的很可惜。
大叔在外人面前很维护小姑娘的面子，爱屋及乌，对她关照的人，态度会软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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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闲适的夜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