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庐》切花白玫瑰

7、我喜欢这样

　　“你和小姨谈得怎么样了。”吃完后，谢意霆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洗碗布。谢尧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别忙活了，快出去休息。”
　　谢意霆眼瞧着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抢过洗碗布，挽起袖子。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确实很累了。吃完饭后，困意也重新占据谢意霆的脑海，“行吧。”撇撇嘴，走出厨房，径直倒向沙发。柔软的沙发全心全意地接纳了他，泡在软乎乎的棉花里，谢意霆才想起谢尧刚才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你跟小姨是怎么沟通的啊。”谢意霆又问了一遍，厨房里碗筷相撞的声音像歌曲的前奏，过了很长时间，歌词才插入。
　　“妈妈让我去看心理医生。”谢尧用洗碗布摩擦饭碗的内壁，里面有一块顽固的污渍，一直弄不干净。
　　谢意霆没有想到自家小姨这么强硬，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眼睛看着天花板，“你怎么想的？”
　　“去呗，让妈妈安心，而且我也确实想和心理医生聊聊。”那块污渍仍在那儿，谢尧把洗碗布放进水槽，在架子上又拿起了钢丝球。
　　“也行，什么时候去呀，要不要我送你。”沙发上的男人鼓鼓囊囊地说，仿佛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了。
　　“不用了，离学校很近。”钢丝球也没能把那块污渍带下来，他举着碗凑近灯光，是一个黄色的东西，“碗里面这个是什么啊，怎么洗不干净。”
　　“唔……”谢意霆挣扎得坐起来，“你给我看看呢？”谢尧拿着碗从厨房出来，他的袖子被挽到大臂上，身上还套着可爱的史迪仔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等他拿着碗走到沙发跟前时，谢意霆还茫然地盯着他身上这件围裙，“hello，霆哥，醒醒。”
　　“啊…哦，这个碗…”谢意霆用手接过碗，仔细看了一下，“啊，这是泊阮以前做的记号，为了不弄混彼此的碗，他很在乎这个，我倒觉得无所谓。”他随手还给谢尧。“所以，为什么不扔了呢？”谢尧转身时，留下了这句话。
　　谢意霆想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鞋子走到厨房。
　　“那个酒柜，”他用手指了指冰箱旁边的木头柜子，“是我和泊阮当年一起做的。”
　　“这个，”手一转，又指向一套茶具，“泊阮以前给我买的，他希望我能学茶。”这之后的五分钟里，谢意霆不停地给谢尧介绍泊阮的遗留物。
　　“……”谢尧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他应该想到的。泊阮和谢意霆交往了这么久，屋子里到处都是泊阮生活过的痕迹，他好像看到，泊阮抓住霆哥的手，软乎乎地喊着，“学长！”
　　在玄关，泊阮仰起头索吻，而谢意霆宠溺地捏捏泊阮的脸，亲了下去。
　　他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像是有冷水从天上降下来，他冷静下来，是这几天太得意忘形了。
　　“霆哥，”把围裙放在挂钩上，他急急打断霆哥“我今晚不在这里住了。”
　　谢意霆憋笑道，“我还没说完呢，臭小子。周末有空，帮我处理了吧，确实该换一个新酒柜了。而且，我其实不喜欢喝茶。”
　　谢尧一下逼近谢意霆，“真的吗？”谢意霆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早就想换了，一直没时间。”
　　谢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向前移动，伸出小指试探性地在他手背上碰了一下。
　　“讨厌吗？”
　　“不讨厌。”谢意霆挑了挑眉。
　　“那这样呢？”男孩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食指，轻轻晃了一下。
　　“不讨厌。”他被谢尧一步步的试探弄得心痒，左手顺着男孩手指的间隙插/进去，稍微用力，拉进两人的距离“我喜欢这样。”